第6章 南安卷BL02 (1)
門開了,韓绶筆直的長腿邁步走到床邊,低頭盯着閉目睡着的少年看,手指近距離描繪着南安的輪廓。
俯身唇靠近南安的耳邊,輕吐氣息:“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南安睜開眼睛,就眼睛彎彎的笑出了聲,與韓绶對視輕笑道:“我還以為我裝得很好呢”
韓绶也跟着笑了,俯身兩手撐在南安身旁,低頭與南安鼻子相抵,氣息如蛇,纏繞,窒息“我想吻你”
南安聽到這句話臉頰一下子通紅,他看着韓绶的眼睛有些躲閃,睫毛撲扇撲扇。
韓绶貼上南安雙唇輕輕摩擦,微微張開嘴含住南安粉嫩的唇瓣,舌頭輕輕的探進去,牽引着南安的小舌纏在一起。
南安從韓绶親上時,就睜大了眼睛,驚訝過後,卻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伸出雙手攬住韓绶的脖子,沉迷在一個深吻裏,他想跟上韓绶的節奏,偏偏總是慢一些,抓不着主動權。
南安急得哼哼着,韓绶終于從這場争奪中出來,額頭抵着南安,待平靜下來氣息才說道:“你真令人着迷”
南安唇被親得紅暈暈的,他看着韓绶,眼睛裏還放着光,如同嘗到了美食,偏偏只吃到一點,意猶未盡之感:“韓哥~”
韓绶笑着伸手撫摸着南安的臉:“等你病好了,我再帶你玩更舒服的”帶着憐愛的目光看着南安的眼睛,他現在對南安如同上瘾了一般,和南安在一起的感覺并不是以前那些人能比的,似乎一點親近就能勾出渾身的火,而快-感也被放大了數倍。
在病房裏坐了一下午,和南安聊天韓绶也覺得挺有意思的,他問什麽南安說什麽。他聽南安講那個小山村裏的事情,講他爸爸姐姐,還是診所的好心大夫。
這些都是韓绶不曾經歷過的,韓绶很認真的聽南安講,他倒是不會因為貧窮看不起南安,只是心裏更覺得南安從小長大太不容易了。
待南安講完了,韓绶才鄭重的說了一句:“南安,我不會讓你再過以前的生活,我要你以後每一天都開開心心”
南安輕輕點點頭,看向韓绶的眼睛滿是信任,心裏卻藏了一片心事。
在醫院裏住了二個月,終于能出院了。
韓绶比南安還要開心,直接把南安接去他的住處。
高樓大廈
韓绶提着一個袋子,袋子裏是南安的小背包,一手牽着南安乘坐電梯一直往上,直到最頂層。
南安第一次踏進這樣豪華,只在電視上看到的房間,他有些緊張生怕碰壞了東西。
感覺特別的格格不入,在大落地窗向下看,高的腿都有點軟了。
韓绶從背後把南安抱在懷裏,“喜歡這裏嗎?”
南安乖巧的點頭,“喜歡”
“我抱你洗澡去,水放好了”韓绶說完彎腰抄起南安的腿彎,抱着去了洗澡間。
潔白天花板,白色的地板,白色的雙人大浴缸。
韓绶親手脫下南安的衣服,低頭看着南安一身白嫩肌膚,強忍着心中的沸騰。
南安倒不覺得尴尬,夏天他經常去河裏洗澡,那邊韓绶脫下衣服挂在一邊,邊脫邊看着那安靜坐在水中的小子。
風吹着樹枝亂顫,春天的悶雷聲,一個接一個。
韓绶在電梯裏很着急,出了電梯,快速的走到房門口。打開門本以為見到南安害怕的樣子,他倒是沒想到這小子在客廳沙發上,睡得特別香,電視上還播着吵鬧的動畫片。
窗戶還開着,把窗簾都吹得飄起來了,韓绶過去關上窗戶。
他轉身也去躺到南安身邊,伸手摟過南安,輕輕的說了一句:“睡吧”
一覺睡得挺久,再醒來一片漆黑。
韓绶想起身開燈,屋裏太黑了,什麽也看不到。他伸手摸出來手機,剛按亮屏幕,就被一個力量撲倒了,手機也摔地上滾遠了。
屏幕最後亮的兩秒,韓绶看到南安湊過來的臉,那麽美,那麽魅。
唇槍舌戰一番,南安跨坐在韓绶身上,兩人便雙雙糾纏在了一起。
韓绶喘息着:“南安,你個小妖精”說完便翻身覆了上去。
雷雨轟鳴,黑暗中醒來勾起的火熱,讓兩人盡情的燃燒,韓绶簡直都要受不了,渾身快感被無限放大,他簡直要愛死南安了。
草長莺飛,南安更喜歡去外面玩。
韓绶每天帶他在小區花園裏玩球,玩累了兩人挨坐在樹下長椅上。
韓绶打量過南安,才笑着說道:“你好像長高了”
“真的嗎?我也感覺褲子有些短了”南安特意站起來走了走。
韓绶點頭說:“下次訂衣服,要大一碼的”
南安靠過來坐好,看着不遠外一群差不多和自己同齡的在打球,眼神裏滿是羨慕。
韓绶并未提過送南安上學,南安是他的寶貝,他一個人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有機會搶奪。他倒是平日沒事,會給南安從網上看一些教學視頻,
是夜
冰涼泛光的手拷,粉嫩的身體,南安眼角淚珠滾落。
韓绶伏在南安身上,低頭打量着這一美麗景色,心裏怦怦的震。
南安輕輕地哼哭:“韓哥,疼,你把我松開吧”
“再忍一下啊,我就給你打開”韓绶緩緩探入進去,他盯着南安臉上的表情,看到南安忍耐的痛苦表情,越發的滾燙了。
韓绶打開手拷扔到一邊,伸手撫摸着南安的臉,眼神帶着一絲探究的意味:“你說啊--我怎麽就對你如此着迷呢”
全身的細胞在沸騰,韓绶簡直覺得南安是他的興奮-器,哪怕一點小火花,就能炸出□□似的快感。
“韓哥,你輕點,疼”
“好”韓绶說着好,卻如同剎不了的車,一路瘋跑。
第 17 章
再隐秘的事情,總會被看出蛛絲馬跡來的。
南星休息半年,半年後便被記者拍到一個大新聞,“新小花休息半年,竟是産子”
一下子炸開了鍋,一時間便上了頭條,所有人都在猜測孩子是誰的,南星被扒出出道後和石家小少爺石林的感情。
記者打聽好南星出院的日期,終于蹲守到了,南星口罩黑墨鏡遮面,低頭跟着經紀人上了車。
石林抱着孩子從後門出去,助理跟在後面提着東西,盡管如此小心,依舊被拍到了。
正在所有人猜測會不會奉子成婚的時候,南星卻悄悄的複出工作了。
南星瘦下來很快,經紀人還有些擔心她的身體,特意為南星請了一個營養師調養南星的身體。
除了忙碌的工作,南星一次也未去看過被石林帶走的孩子,沒有機會看。
只有一次跟石林通電話的時候,南星問了一句孩子的事,石林說他未管,是他媽媽在帶這個孩子。
石林又跟南星講他媽媽對孩子特別好,孩子一點點大了,會翻身,會爬,會走路了,發來的視頻裏,寶寶嘴裏會說一個字了。
南星看到照片的時候,淚如雨下,她的兩個孩子,沒有一個在她身邊的。
她看不到他們的成長,甚至聽不到他們喊她媽媽,她知道這是她該得的,一切都是她活該的結果。
或許這一刻南星才明白她失去了什麽,不僅僅是一個愛情,還有母子親情。
當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南星才意識到自己或許做錯了,她向着目标前進,放棄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頒獎典禮上,南星穿一身漂亮手裏拿着‘最佳女主角’的獎杯,心裏很複雜。
她站在話筒前,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今天,我站在這裏,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五年時間,一路走來感謝支持我的人,謝謝你們一直都在”
“我為了夢想,也曾失去了最愛的人”
“我的弟弟走失至今也未找到,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他,他的名字叫南安,如果有知道線索的就與我的經紀人聯系,謝謝大家”
臺下掌聲響起,南星彎腰致謝後轉身便想下臺,卻見石林抱着火紅的玫瑰上來了。
聚光燈在舞臺上照成一個大圓圈,南星站在那裏懵了,她不知道石林來幹什麽,兩人從來沒有一起出現在公衆面前。
溫柔的鋼琴聲響起,大屏幕上一個心形,裏面不停的播放着南星的照片,有在片場,有過生日的,有的搞怪的,有開心笑着的。
石林手裏拿着話筒,站在南星對面,西裝白領一副紳士的模樣。
“第一次見你,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你的笑容讓人着迷,我見證了你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很心疼你。希望以後我能陪在你身邊,再不讓你流淚”
“南星,你願意嫁給我嗎?”石林單膝跪地,伸手奉上花,擡頭微笑望着南星。
南星轉頭一看下面都已經在狂拍了起來,她心裏糾成一團,難受的想要窒息了。她知道這是電視直播,也許仙兒就坐在電視機前看着,她心裏真的很痛,偏偏是石林把她推到如此難以抉擇的境地。
南星心裏再痛臉上還是微笑着,她左手接過玫瑰花抱在懷裏,待石林拿出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戴戒指的手指部位,如同火燒,南星悄然攥緊成拳,被石林擁抱,站一起拍了照,南星一直都是一個弧度的微笑。
被石林擁着下到臺下,從後面通道去停車場,身邊經紀人助理都在偷瞄他們倆,南星心下了然,原來身邊的人都是知道的,卻都在瞞着自己。
渾身散發的不開心,生氣的,石林自然感受到了南星的小情緒,上車貼着南星坐下“怎麽不開心”
南星低頭不開口,車子一路開到南星公寓樓下,司機和經紀人走了,南星快步上樓。
電梯裏沉默無聲,一直到了門口走廊,石林才忍不住了,拽住南星,皺眉大聲問:“南星你到底什麽意思”
南星被按在牆上,她絲毫不懼,目光迎着石林看過去,聲音卻帶着嘲笑的冷:“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想嫁給你”
“為什麽?”石林沉下臉,他自覺并未對南星做過什麽過份的事,除了很久之前把她推下車。
南星突然大笑,伸手指着石林,仰着下巴笑着說道:“你還問我為什麽,你以為你做的隐秘我就不知道了嗎?要我替你數數這些年你睡過的嫩模有多少嗎?”
“那些都是過去了,南星,你非要抓着這個不放嗎?想想柏文吧,他很想你,他想見他的媽媽”石林真的無法跟南星争辯,只能拿出兩人的孩子。
南星看着石林的目光,滿是嘲笑:“你居然用孩子作要挾”
“不是要挾,南星,我們這麽多年,吵來吵去真沒意思,我只問你一句話,這婚你是結,還是不結”
南星嘆氣,疲憊感一下子湧來,伸手扶額“讓我好好想想吧,明天我給你答複”
石林兩手搭在南星肩膀上,低頭輕輕親吻一下南星的額頭,“你認真想想再給我回複,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南星留也不留石林,看着石林進了電梯,南星才轉身開門。
進屋關上門,南星靠在門後,她真的好累,她如同一個車輪,不停的向前奔跑,早已忘了快樂輕松的滋味兒。
擡眼客廳裏只有一個懶人沙發,一個電視,牆壁全是白色,屋裏連燈都沒有。
南星拿手機照着走到卧室按亮燈,卧室裏也只有一盞臺燈,找出睡裙換上,去洗手間洗了洗,回來就倒床上蒙住頭。
房間很安靜,能聽到被子裏傳來嗚嗚的哭泣聲,南星還是忍不住哭了。
她蜷縮在一起,在被子小小的空間裏,她瘋狂的想許仙兒,懷念在仙兒身邊的日子,那段她人生中最美好,最陽光的時候。
南星如今得到的越多,心越空虛,她之所以這麽拼命的拍戲,就是希望忙碌的生活能夠忘記許仙兒,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仙兒,我要怎麽才能不想你”輕輕的呢喃聲,話語間的破碎。
許向真站在走廊,他看着媽媽被推進急救室,臉上很不安,很害怕。
“你別怕”許子崧伸手握住了許向真的手。
許向真想到媽媽吐血的畫面,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他緊緊的握着許子崧的手,仿佛這樣才有一點安全感。
許媽媽在一旁坐着跟許爸說話:“她自己在這邊根本就照顧不好自己,不如我們搬過來吧”
“搬過來住哪,仙兒那房子太小了”
“買一套房子吧,大一點的,把仙兒和向真接去一起住,老房子能賣就賣了吧”
“也行”
一切想得挺好,可是聽完醫生的話,許爸許媽兩人也傻眼了,胃癌中期。
手術安排在一周後
許仙兒知道病情的時候,也沒有哭,沒有害怕,只是覺得很對不起父母,如今已三十一歲了,卻還讓他們擔心。
許仙兒讓許媽媽幫忙把店裏需要交接好的,都整理好,然後把店轉讓出去。
準備着手術的日子,許仙兒仿佛很久沒有這麽閑過了,沒有工作的煩擾,也不用去接送孩子。
許仙兒從手機上看到了一條新聞,南星在頒獎禮上被富二代石林求婚。
她看着照片上盛裝的南星,看着摟着南星一臉笑容的石林,她就靜靜的看着,心底最深處那點眷戀消失了。
看你光芒耀眼,看你嫁入豪門
南星
以後,我終于可以放下來了,放下你,過我的生活。
第 18 章
南星一襲華美的禮服,化完妝坐在鏡前,鏡裏的人美得驚豔,卻不帶一絲笑容。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南星臉轉向門口,看到一個小孩站在那裏,白色的小襯衫西服,一臉的高傲看着南星。
“我叫石柏文”
南星第一次見到他,之前也只在照片見到過,她有些緊張:“我叫南星”
“我知道,我聽爸爸說了,你是我媽媽”
南星很尴尬,明明親母子,話語之間卻如此陌生“是”
石柏文邁着小步走過來,他打量着南星:“我在電視上見過你”
南星想站起身,石柏文卻圍着她轉了一圈,特別不開心的,小眉毛皺皺着“你不喜歡我”
“沒有,我,我很喜歡你”
石柏文退到門口,大聲對南星說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歡你”說完就跑了出去。
婚禮舉行的很簡單
只有石林的家人朋友,就在一個簡單肅穆的教堂裏。
南星全程很麻木,交換戒指幾次失神,她忽然想起仙兒送他的戒指,被她收起來了,是的收起來了。可是她怎麽也想不起收到哪裏去了,婚禮結束,南星對石林說有點累,想回去休息,被司機送回了酒店。
不見了,不見了,哪去了
南星跪在地毯上,把行李箱翻個底朝天,衣服散落一地,還是沒找到那個戒指,她直接哭了出來:“哪去了,哪去了呢?”她的眼淚都急出來了。
“你在找什麽?”石林進屋,拿出一個項鏈,項鏈上串着一個戒指,一晃一晃“是在找這個嗎?”
南星擡頭看着石林,聲音很沉:“還給我”
石林搖頭大笑,他低頭看着坐在地上的南星,一身白色的婚紗已經淩亂一團,盤好的發,也散落在肩膀上。
怎麽就這麽美呢?石林越看越是覺得對心意,他很想知道這個戒指是誰送給南星的,當年南星在那一年多的時間裏到底認識了什麽人?“你告訴我誰送給你的,我就還給你”
南星搖頭流淚,就是不說話,她看着石林緊緊逼過來,還是不開口。
“你愛ta是吧,你說話啊,別這樣不出聲,像是我欺負你一樣”
“我”南星流着眼淚開口,她永遠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心,她閉上眼睛,淚水順着流到臉頰“是的,我愛她”
石林心底的怒火已經壓制不住了,他看着手上項鏈挂着的戒指,沉步走到窗前,窗戶敞開着。
他拿着項鏈把胳膊伸向窗外,回頭看着南星,帶着報複的笑着說道:“你想拿回它,你做夢吧”
伸手一扔,戒指掉到下面花叢中,一點兒影子看不見了。
就在石林沾沾自喜時,南星推開石林,從窗口跳了下去。
石林只看到最後一抹白色的裙擺,反應過來卻也不及時了,他沖到窗口,只看到南星落在一片花叢裏。
石林瘋了似的往下跑,酒店裏人也都湧了出來,前臺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來得很快,擔架把南星擡到車上。
韓绶與南安,石林大哥抱着石柏文,正往酒店走着呢,遠遠的看見南星從窗口跳了下來。
反應最快的是南安,他跑了過去,正好撞到石林從酒店跑出來。他狠狠的看着石林:“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你是誰?”石林心下懷疑南安是戒指的主人,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我叫南安,你這回知道了吧”
“你是南星的弟弟”
南安恨不得打石林一頓,他揪起石林領口衣服,“你最好祈禱我姐姐沒事,要不然,我殺了你”
石林看到韓绶跟石林大哥過來了,才松手去蹲在南星身邊守着。
救護車來了,石林看着南星一臉的血,身上的裙子已經被血染紅一片,一片。當他把目光看到南星手上的項鏈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輸給那個戒指的主人,讓南星為了戒指連命都不顧的人。
醫院裏,南安推開擋着的韓绶,走到石林跟前,他與石林身高相仿,兩人目光相對,南安絲毫不懼怕:“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石林心理并不好受,大腦裏混亂一團“你要 我給你什麽交代,那是她自己跳下來的,我沒逼她”聲音漸高“我沒逼她,你明白嗎?”
“你沒逼她,她為什麽跳下來,為什麽?”南安的情緒已經失控了,他突然想起那年離家前,泥土掩埋了一切痕跡,他只是不想再讓姐姐受人牽制,不想姐姐沒了他,還受那老畜牲擺布。
他聽到南星要結婚消息,他想要參加婚禮,韓绶便帶他來了,他以為姐姐過得很開心,很快樂,他也就不必去相認了。
可是一切都沒想到,事情發生的太快了,白色掉落的身影,他怕失去
南星被推出急救手術室,轉而送去了ICU。
她也一直未醒過來,只是把戒指緊緊的握在手心裏。
而此時許仙兒在化療,頭發掉得多了,後來索性全部剃了,戴上了帽子。
許向真很乖巧,許媽媽跟許仙兒都說,這孩子特別聽話,不像許子崧調皮。
許媽媽出去的時候,許向真趴在床邊靜靜的看着許仙兒:“媽媽,你身體快點好起來吧”
許仙兒笑着摸了摸向真的頭,眼神很溫柔:“嗯,媽媽一定快點好起來的,子崧跟不跟你玩”
“他好粘人的,媽媽,我不想跟他睡一起”許向真小嘴一撇,許子崧睡覺太不老實了,每次被踢得好疼,又不敢跟姥姥說。
“等一會姥姥回來了,我跟她說,讓你跟子崧分開睡”
“嗯”
手機上新聞推送消息聲,許仙兒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标題大字“南星為何婚禮過後從酒店樓上跳下”看完下面的報道,南星還在昏迷中,她伸手摸着新聞上的配圖,是一張南星頭戴王冠微笑的照片。
嘴裏輕聲嘆息了一聲:“你又是為何呢”
半個月後,許仙兒并未告訴許父許母,定了車票,換了衣服,戴上帽子去了南星的醫院。
來接許仙兒的是南星的弟弟,許仙兒還是第一次看到南安,南安和曾經看到照片上的小男孩變化非常大。
南安什麽話也不說,只是确認了一下,就帶着許仙兒去了病房。
和想像中的不同,許仙兒以為南星還在昏迷中,她進去卻看到南星坐在床上,南星擡頭靜靜的看向門口處的許仙兒。
南安笑着對南星說:“姐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看到南星點頭,南安才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許仙兒在看到南星好好坐在那裏的時候,心裏确實放松了,還有一絲喜悅和慶幸。只是臉上并未表現出來,依舊淡淡的表情,一路來到這裏,很累,她走到床對面的椅子邊坐了下來,看向南星。
南星先開了口,“電話是我讓南安接的,我怕你知道我醒了就不見我了,我才沒讓他告訴你我醒了”說罷小心翼翼的望着許仙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許仙兒看向南星的眼睛有些濕潤,南星說話的樣子,小表情,和當初一模一樣,似乎這六年的分別,并沒有變化。心裏很複雜,許仙兒搖頭開口道:“我沒生氣”輕輕的嘴角勾出一個極淡的微笑:“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關心的話語,微微的笑,南星眼眶晶瑩,如同露水星辰,笑着強壓下去淚意:“我沒事,就是身上兩處骨折需要養”
“那就好”
一時兩人都靜默了
南星看着仙兒還戴着一個帽子,帽沿使她看不清楚仙兒的神色,輕聲說:“你是不是熱,我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不用,我一會就走”
南星有點難受:“為什麽這麽快,多呆一會吧”
許仙兒看着南星懇求的眼神,她發現還是無法去狠心拒絕,縱然過了這多年,對着這張臉依然說不出口拒絕的話,“好”
南星聽着仙兒的回答,如同找到了過去的感覺,兩人相處的默契:“你把帽子摘了吧,不會有記者拍到這裏的”
許仙兒嗯了一聲,便擡手拿掉頭上的帽子,她看着南星驚訝過後,一副悲傷的要哭泣的樣子,嘆氣安慰道:“本來不想讓你看到我如今的樣子,你別哭,我沒有事,就是生了一場病”
南星哭得不能自抑,她想起半年前,偷偷的去看仙兒的時候,仙兒的頭發那麽長。她不知道是什麽病痛能把好生生的仙兒折磨成如今這副樣子,實在壓抑不住,伏在枕頭上哭了出來。
許仙兒本來就不打算讓南星知道她生病的事,就是怕她會哭,會難過。許仙兒起身走到床前,在床邊坐下來,伸手輕輕拍着南星的後背:“你哭得我也難受,別哭了好不好”
南星眼圈都哭紅了,轉身抱住仙兒,靠在許仙兒肩膀上抽抽嗒嗒的說:“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不準備告訴我”
“你有你的生活,我已不想再去打擾”
“對我來說,你從來都不是打擾,你是我的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對我來說,你從來都不是打擾,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
第 19 章南星離婚 南安卷03
許仙兒當天多留了一會,最後還是走了,只是回程南安陪着,
一路上,南安很盡心的照顧着許仙兒,途中兩人對坐閑聊。
南安講了很多她姐姐小時候的事情,只是他輕輕淺淺的問了幾句,兩人的以前。
許仙兒避開不談,只是很籠統的說了一句,一切都過去了。
南安把許仙兒一直送回家,交到許家人手上,只是許仙兒突然的暈厥使南安沒有走成。
在醫院裏幫忙,看着許仙兒被推進手術室,南安把住院各種手續幫忙辦妥了才坐下歇息一會,這時候他看到站在許媽身邊的兩個小男孩。
其中有一個他注意到了,很像,很像自己,南安起身過去低頭彎腰看着這個小男孩。
“你叫什麽?”
許媽本來也未想起南安和許向真相像的事,只覺得南安面熟,只是當這兩人站在一起,她才發現一個了不得的事。
許向真太像南安了,如果一個小小的模子,許媽心裏驚了一下,面上勉強笑了一下:“你們長這麽像,還真是有緣啊”
“許向真”許向真報了名字,他看着南安,心裏有一些怪異的感覺,卻不知道有一種血緣親情。
“嗯,你幾歲了?”
“六歲”
六歲,六年前,南安霎那想到了很多事情,一切串連起來,或許就是真相了。
南安嘴裏呢喃着“向真,向真”看着許向真輕輕笑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
南安說罷擡頭看着許媽,許媽臉上有一絲的驚慌,驚慌過後卻強笑着說:“您別說笑了,你身份不一般,我們怎麽能高攀”
南安嘴裏提到一個名字時,許媽就啞口無言了“南星,是我姐姐”
許媽不再說話,心裏虛,南星當初和仙兒有一段,孩子也一直跟着仙兒跟着他們家,她一直擔心南星會回來帶走孩子。
“你放心,我不是來帶他走的”南安彎腰與許向真對視,很認真的說:“好好學習”
許向真輕輕點點頭,心裏有一點對南安的抗拒,卻又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
南安笑了一下便轉身去長椅上坐下,閉目等待,心裏卻想了很多。他不能帶走許向真,目前來說許向真暫時放在許家是最好的選擇。
姐姐和石林的婚姻,還未處理完,而他雖然長大了,卻依然依附韓绶,這讓他很多事情都施展不開,有所顧忌。
回去有必要問一下姐姐,許向真的生父是誰?這關系着很多事情。
而他心裏那個念頭蠢蠢欲動,他期盼着有一天,能徹底擺脫韓绶的掌控,這層關系使他越發有窒息感。
南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許媽媽拿一件外套披在南安身上,看着南安英俊的臉,不得不感嘆,這姐弟倆都長相好。
六個小時的手術,一直等到後半夜,許仙兒才被推出來。
醫生說要再觀察,又特意說了一下許仙兒私自離院的事。
南安去和醫生聊了好一會,心裏對許仙兒病情有了底,天初亮就訂好機票回京都了。
除了着急回去跟他姐姐交代之外,還有韓绶的催回電話。
飛機上,南安想了很多以後,卻也不敢做什麽動作,他太了解韓绶了。韓绶的陰狠一面,對待一些背叛的人,讓人心悸,南安有時候會想,遇到韓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那時候他期盼活下來,可是活着的方式有很多,這種如同被縛了翅膀,束了心的生活,實在讓南安很想逃離。
對韓绶恐懼是一方面,怕他拿姐姐要挾自己,更重要的是,他逃不了~逃不了的~
下了飛機,就看到韓绶的助理,南安跟着助理走到車前,拉開車門上了車。
剛把車門關上,就被緊緊的抱住,南安閉上眼睛,熟悉的氣息,不用看也知道是韓绶。
韓绶親吻南安的耳畔,輕輕細語:“怎麽待了那麽久,想壞我了”
“韓哥,先等一下,我還要去醫院給我姐說一些事,先送我去醫院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韓绶的手已經滑進南安的衣衫內,手指輕撚ru頭,嘴直接封住了南安的唇,兩人直接躺在後座上親了起來。
喘聲連連,兩人□□皆起,衣衫淩亂,韓绶起身注視着南安的眼神,簡直想把南安吃了。他揚手直接吩咐司機找個地方停車。
車停下來,司機和助理都下了車,車窗全部遮擋了。
車裏略暗,韓绶直接把南安按趴在後座上,褲子褪到腿彎處。他伸手撕開bao xian tao ,急急的套在下身昂揚處。
韓绶輕撫南安的背,手從南安的背上滑到大腿,南安不再是從前瘦弱的小貓。這些年來,韓绶是一點一點看着南安從一只小貓成為身材流暢的豹子,愈發的愛不釋手。
車裏輕晃,南安零碎的輕喘聲,韓绶粗重的喘息,他在南安背部吮出一個一個吻痕,淡紅色的如同點點梅。
在登上巅峰時,韓绶含住南安的耳垂,猶帶着嘆息的問了一聲“你愛我嗎?”
聲音太淺了,淺得仿佛不真實,南安以為自己幻聽了,他只是嗯?了一聲,卻沒聽到韓绶再說什麽。
回家洗漱過後,換了身衣服,南安看了一眼靠在沙發裝睡的某人。
他很敏感的察覺到韓绶不開心了,但是為什麽不開心他也不知道,走到韓绶跟前,彎腰俯視着韓绶的臉。
韓绶這幾年沉穩了很多,最開始來到韓绶身邊,南安面對韓绶對他的好,都戰戰兢兢。現在的韓绶雖然鋒芒內斂,卻更加讓人忌憚。
不管南安多想逃離,卻無法否認掉韓绶給予他的一切,他的生命,他的教導,深刻入骨的纏綿。
南安半跪在地上,頭輕輕的湊過去,唇貼着韓绶的唇,安靜的氣氛突然就有了一點淡淡的溫情。
半刻
他離開韓绶的唇,輕聲說:“韓哥,我去醫院,一會就回來”
南安看韓绶沒動靜,去拿了一張薄毯蓋在韓绶身上,這才輕悄的關上門走了。
關門的聲音過後,韓绶才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身上深藍的毯子,柔軟如南安的關心,他輕輕的笑了。
自己家的小貓長大了,還會關心人了呢,幾年的日夜相伴,如今的南安,韓绶倒有些看不透了。
他愛我嗎?愛嗎?
韓绶早過了浪漫愛情的年齡,可是他對于南安的占有欲達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本來也是南安想去參加南星的婚禮,他才把南安帶去,說好的不能相認,卻因為南星那一跳,一切都變了。
兩姐弟相認了,南安經常往醫院跑,陪他越來越少了,這種不滿一直充在內心,卻被南安一個溫柔的小動作打散了。
韓绶指腹放在唇上,想到剛才溫柔的輕吻,他心裏卻覺得南安是愛他的,是愛他的,愛他的。
南安到醫院,剛坐下就聽南星問許仙兒的病情。
南安或許察覺了什麽,但是他還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