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高三的考試總是說來就來。
顧澤少上了一個月的課程，盡管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他通過自學學習了相關的課程，但還是差了不是一點點，月考的成績顯然是有些下滑。
顧澤本打算十二月盡量考到500分，沒想到比之前的成績還差。
但顧澤的成績并不是最令人驚訝的。
只要參加考試一定是年級第一的韓子舟，這次竟然只考了年級第二。
一班的同學得知年級第一是他們班的時候，激動的都要淚灑當場了。
一時間大家奔走相告。
相親相愛二中人的群聊裏沸騰了。
山景：我是不是傻了？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一只兔子：不要懷疑了，這次韓子舟比第一名少了一分屈居第二。
經常掉線：這是該記載入史冊的一次吧？
enenenenen：我想知道是哪位大佬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我愛學習：是我！！！我是那個被韓子舟壓了多年的萬年第二，這次知道真相的我流下了眼淚。
南橫：心疼上面的哥們。【破涕而笑】
檸檬酸酸：韓子舟就算考第二也很厲害啊，他不是兩三個月沒來上課嗎？
保護我的頭發：人家去競賽了，直接報送P大，就問你們還有什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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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酸酸：我現在就像我的網名一樣，酸死了……
……
針對韓子舟的“退步”，年級主任終于忍不住了，把韓子舟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的關心了一遍。
“韓子舟同學？最近在學習上有沒有什麽問題？”
“你是不是從競賽班回來，還沒有适應現在的教學課程？”
“這次是有什麽身體不适的原因嗎？”
“生病了就要及時通知老師，及時醫治。”
……
韓子舟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面對着年級主任滔滔不絕地關懷，只能保持着臉上僵硬的笑容。
“老師，您不用擔心，這次是我粗心大意了，沒有認真答題。”
“我給你說啊，你們考試最重要的就是兩個東西，一個是心态，一個是細心程度……”
“心态啊，你不能過于緊張，但是也不能不緊張，細心程度是更加重要的，你要好好讀題……”
等韓子舟從辦公室裏出來，年級主任已經喝了整整三杯水了，也不知道他是說了多少話，說得口幹舌燥。
“你回來了？”顧澤擡頭看了韓子舟一眼。
“嗯。”
“怎麽說了這麽久？一節自習課都要結束了。”顧澤随口問道。
韓子舟沖着他苦笑，“我以後一定努力考第一，不考第一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顧澤一聽，樂了，“年級主任說什麽了？這麽可怕嗎？”
“滔滔不絕，從考試心态說到了他當時帶的一個學生，本來是狀元的苗子，後來考砸了……”韓子舟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他怎麽這麽能說？”
顧澤笑了笑。
第二節課是語文，顧澤這次的語文實在是太差了，主要是作文的審題出了偏差，扣分十分嚴重。
語文老師吳秋芸很是生氣，“你們給我說說，你們這是什麽成績？滿分一百五，有的人連一半的分數都考不到？這是怎麽做到的？”
顧澤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就是那個連75分都沒有考到的人。
“你們這一個個的，不把語文當回事是吧？考成這個樣子還有臉坐在這兒？簡直就是浪費資源！”吳秋芸眼神淩厲的在班級裏掃視一圈。
幾個膽小的同學頓時吓得縮了縮脖子。
“還有一些人，我都說了，自己不學好還成天影響其他同學學習，非要把別人也影響的不能好好學習。”吳秋芸的眼光似有似無的飄過最後一排。
“你們下次，要是再考成這個樣子，我就什麽都不說了，就是給貓爪子上沾點墨汁，在卷子上踩一踩，出來的分數都比你們的高。”吳秋芸把卷子重重地扔在桌子上，“我們現在來講評卷子。”
下面坐着的同學哆哆嗦嗦的打開卷子，跟着吳秋芸修改。
顧澤的筆戳了戳韓子舟的胳膊。
“怎麽了？”
“她的意思是不是我把你帶壞了，所以你才考了年級第二？”顧澤一邊笑一邊問。
“你沒那麽大本事，我這，大概叫做‘自甘堕落’。”韓子舟笑了笑，“好了，上課乖乖聽課，省得他一會兒又說你。”
“哦。”
過了好久，顧澤問，“那你堕落了之後，開心嗎？”
韓子舟沒擡頭，手上的紅色中性筆還在寫字，“開心啊，因為堕落後撿到了一個男朋友。”
顧澤沒搭話，卻忍不住抿着嘴笑了笑。
考試結束後兩個人雙雙受到打擊，然後雙雙發奮圖強。
從早到晚，除了上廁所和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從來不離開自己的座位。
看書，整理筆記，寫練習題，糾正錯題……
所有的科目都重複着這樣簡單機械的動作。
偶爾有人拿着卷子，會感嘆一句，“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做題機器。”
然後會有人接一句：“你只配做題。”
唉聲嘆氣之後，整個班級又開始了緊張的做題時間。
期末考試的時候，韓子舟又重登年級第一的寶座，并且甩開年級第二10分。
整個二中又沸騰了一次。
我愛學習：心痛……我真的太心痛了……是我不配。
滾去學習：上次是一個美麗的意外……讓我以為我還有機會。
莫名期末：這次才是現實。
湯湯：舟哥牛逼！！為舟哥打電話！
咖啡續命：你舟哥還是你舟哥。
暴躁的高三：據說舟哥是因為年級主任太羅嗦，他煩了才又努力學習重回第一的。
我要上清華：所以舟哥并不是想要好好學習，只是不喜歡年級主任的唠叨。
……
大佬的世界我不懂。
顧澤的成績也提高了。雖然距離五百分的大關還有一小步的距離，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期末考試結束，就是春節假期。
今年的春節正好在情人節的前一天，情人節正月初二。
班級裏考完試的愉快氛圍在人群中蔓延。雖然高三只能過年七天樂，附帶上每個人都有的二中特産，卷子若幹。但過節的氣氛還是感染的衆人。
“澤哥，舟哥~”姚傑湊到兩個人的桌子旁邊。
“嗯？”顧澤擡頭看他，“正月初二你們打算怎麽過？”
“正月初二？”顧澤想了想，“在家學習吧，韓子舟應該要回老家吧。”
姚傑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真的打算各過各的？”
“怎麽了？”
“情人節啊！情人節！”姚傑壓低聲音，但眼神中八卦的神色絲毫不減。
“……”
顧澤搖搖頭，“不知道，沒什麽好過的。”
說完顧澤瞟了一眼旁邊的韓子舟。
他确實不太在意，但是如果韓子舟想要慶祝的話，他還是有些期待的。
嗯……有點期待。
韓子舟沒搭話，心裏卻有了盤算。
顧澤的十八歲生日過得悄無生息，因為當時正要考試，大家都忙着複習，顧澤自己也不願意慶祝，說是浪費時間。
但這是十八歲，韓子舟希望顧澤的生日過的有意義些。
十八歲……
成年了……
可以做些之前不能做的事了……
韓子舟越想越不受控制，氣血上湧，臉頰發紅。
這樣，真的，不行……
好在顧澤和姚傑轉頭聊起了別的，韓子舟有些不正常的樣子無人注意。
顧澤回了家，顧岚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日常生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過年後她說要繼續去工作。原來的老板給她換了個工作，工作任務量很小，也不費神，雖然工資要少一些，但顧岚非常滿意。
韓子舟随着父母回了爺爺奶奶家。
出發前，韓琮把韓子舟叫到一邊，“你和……的事，不要讓爺爺奶奶知道。”
“年紀大了，他們受不了刺激。”
韓子舟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和我媽能夠理解我。”
“還有家裏那些親戚，也不要說太多，他們指不定怎麽說你。”韓琮繼續叮囑。
“嗯，我知道了。”
電視裏熱鬧的春晚幾個主持人輪番說着祝福吉祥的話，熱鬧，喜慶，想要把所有的祝福和好運都送給再乎的人。
除夕零點的鐘聲準時響起。歡呼聲，慶祝的聲音，嬉笑打鬧的聲音，鞭炮響起的聲音，在耳旁回蕩。
顧澤在房間裏和韓子舟視頻。
除夕夜允許燃放煙花，顧澤的窗戶外可以隐隐約約的看見遠處的煙花。
綻放，又墜落。像去年跨年時一起看到的煙花一樣，美麗，動人。
“舟哥，新年快樂。”
“嗯。澤澤，新年快樂。”
“許願了嗎？”
“新年願望？”
“嗯。”
“和顧澤好好的，一起去首都，去追尋美好的未來。”
“舟哥……”顧澤笑了笑，“你這樣子說出來，上天是聽不見的。”
“那我家澤澤聽見了嗎？我的願望不用老天幫我實現，你幫我實現。”韓子舟的神色溫柔又期待。
“嗯，我努力幫你實現願望。”顧澤笑了笑，張揚又勾人。
他們約定好了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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