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堕落

第11章

姚傑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湊到顧澤旁邊，“澤哥，咱們班領先五分呢，還挺厲害的。”

顧澤看了一眼姚傑，“你來了？今天沒打游戲。”

“不能啊，天天打游戲也不行，我也是熱愛體育事業的。”姚傑笑嘻嘻的說，“就是不太看的懂。一群人追着一個球跑來跑去的，沒有像游戲一樣的走位嗎？”

顧澤睨了他一眼，“姚傑同學好，這裏是澤哥帶你看籃球。現在場上的是二中高二六班對陣高二十三班，比賽已經開始了，現在的比分是5：2。剛才說話期間，十三班的傻大個進了一個球，現在六班的曾陽同學持球。”

說完這麽一段話，顧澤被自己逗得低頭笑起來。

什麽啊？這麽傻逼。

姚傑一邊聽，一邊笑，然後狗腿的遞上一瓶擰開了的礦泉水，“澤哥，你接着說，我正聽着呢，這可是我學習籃球的好機會。”

顧澤擡腿虛踹了他一腳，一邊笑一邊繼續說。

“現在十三班瘦高個一記長傳把球傳給了馮狗子，馮狗子持球，被我同桌斷掉，立刻轉為我方進攻。

我同桌迅速的沖到籃下，十三班的根本追不上他，立刻脫手進球。”

“帥！”姚傑接了一句。

“誰？”

“你同桌真帥！”姚傑立馬回應。

顧澤滿意的笑了笑了，繼續看向球場。誇他同桌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誇他自己，沒毛病。

“湯原突破內線出手投籃，黑皮跳起來打手犯規，我方獲得一次罰球機會。”

湯原站在罰球線，籃球在地上“咚咚”的拍了兩下，毫無懸念的進球了。

六班同學又一次歡呼。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場上的比分變成了15：6，六班領先。

韓子舟很多次沒有出手投籃，但是在隊伍裏，他有着敏銳的觀察能力，速度，力量，精準度和對場上局勢的精确判斷，他知道這是一場團隊戰，他很盡力為隊友助攻。

顧澤坐在場下，看着場上奔跑着的少年，默默感嘆，他同桌好優秀啊！

十三班看見記分牌，已經落後近十分，馮洋和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種心照不宣的氛圍彌漫在球場上。

顧澤坐在椅子上，後面站着六班的女生，津津有味的聽着顧澤的解說。

顧澤停了幾分鐘沒說話，後排的女生已經有點着急，“那個，澤哥，你喝點水？”

“嗯？不用了。”顧澤拜拜手拒絕了。

“那你能不能繼續解說啊？我們聽着好有趣啊。”女生似乎有點害怕，又有點不好意思。

顧澤笑了笑，“行，繼續說。

段岳霖持球将球傳給我同桌，自己進入內線籃下，我同桌虛晃一下，并沒有将球傳給內線的湯原，而是将球傳給外線高林飛，高林飛突破進內線，大家在籃下擠作一團，進攻時間不多，高林飛出手投籃，但是沒進。”

籃下人很多，幾個人肢體難免有碰撞，但是顧澤清楚的看到高林飛跳起來落地的時候十三班的黑皮擡腿絆了他一下。周圍有其他兩個十三班球員，明顯是擋了一下裁判的視線。

裁判沒有看見。

高林飛落地的時候被絆，沒站穩，撲到了旁邊的段岳霖身上，兩個人一起踉跄一步，堪堪穩住。

六班的幾個人對視一眼，韓子舟皺了皺眉頭。裁判被擋住了，這會兒說出來十三班肯定說自己被誣陷，說不清楚的事情兩個班肯定吵起來，那這場比賽就沒有意義了。

幾個人相互叮囑一下小心，再次投入到比賽中。

因為十三班的小動作，六班的幾個人打得有些束手束腳，比分被追上來，差距縮小。

韓子舟的心情不太好，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

顧澤嘴上停了，只是靜靜的看着場上。

韓子舟投籃十三班的馮洋跳起來蓋他，投籃的角度不好，基本上是進不了了，韓子舟沒太在意，但是馮洋下意識的就是用曲起手肘撞向韓子舟。

籃球朝着砸到籃筐上又彈了出去。

馮洋朝着韓子舟笑了一下，顯示出一種小人得志的樣子。

時間過得很快，第一節結束了。比分只差了4分，十三班的小動作不斷，打得六班同學很是憋屈。

“操，他們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小動作不斷，惡心死了。”

幾個人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休息，韓子舟擰開一瓶水，沒說話。

“同桌，擦一擦，你不是讨厭出汗嗎？”顧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咬了個棒棒糖，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濕巾扔到韓子舟的懷裏。

韓子舟抽出一張，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謝了。”

“十三班個辣雞玩意，給你使小動作了？”

韓子舟停了手上的動作，“嗯。沒事，暫時還影響不到我。”

“屁，剛才後面一段時間場段岳霖和高林飛明顯有些束手束腳，比分一下子追上來了。”顧澤說完輕笑了一下，把嘴裏的棒棒糖咬碎，腮幫子一動一動的。

韓子舟看着顧澤，“你這樣子像是要把他們全都咬碎，吃個棒棒糖都一臉殺氣的感覺。”

“澤哥自帶殺氣。”顧澤揚了下眉毛，帶着眉毛邊上的傷疤也動了動。

“厲害厲害。”

休息一會兒，第二節比賽就開始了。

十三班安寧了三四個來回，又開始蠢蠢欲動。

湯原投籃的時候，從背後蓋帽。正好是個後仰跳投，兩個人直接撞到了一起。湯原直接踉跄的摔到地上，胳膊蹭破皮了。

動作太明顯，裁判直接吹了哨，但只是一次違規而已，十三班的顯然不在意。

“湯原！”

“怎麽樣？”

幾個人把湯原扶起來。韓子舟扶着胳膊動了一下，“沒傷到骨頭，只是蹭破皮了。”

湯原自己看了看，“沒事，一點點小傷。”

“不然把你換下去把，讓冬子上換你。”

“算了，比分追的緊，我沒什麽事，繼續吧。”湯原擺了擺手。

六班人因為這件事情有些激動，動作帶着點狠勁和沖動，完全被激起來了。發狠似的進了兩個球，又把分數拉開了點距離，六班人激動的又喊又叫。

韓子舟守在外線，曾陽把球傳給他，他帶球突破，沒想到傻大個從背後伸手假意斷他的球，卻使勁別了一下他的胳膊。

韓子舟一個踉跄，球脫手了，實在是忍不住，韓子舟罵了一句：“操！”

顧澤不再懶懶散散的坐着，靜靜的站在場邊，一群人裏格外的突兀顯眼。

“哔——”裁判的哨子響了一下。

“操！”他直接罵了一句沖進場內，周圍的人群亂糟糟的，高林飛躺在地上，扶着腳腕。

韓子舟蹲在旁邊，扶着他的腳踝，明顯的腫了，“那群孫子惡心的搞墊腳。帶他去醫務室吧，應該是崴了，還好不是特別嚴重。”

十三班的人站在場內，滿臉寫着虛假的“這是一個意外”。

“你們是不是就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湯原氣得不輕張口就罵。

裁判站在人群中，但顯然沒什麽作用。

“什麽叫‘下三濫的招數’？打球的時候難免受傷吧，大家推推擠擠的，誰知道怎麽就傷到了。”馮洋笑了令人惡心，“你們不會是打不過就要誣陷吧？”

“我TM……”

“湯原！”

韓子舟站起來了，後面六班的兩個男生扶着高林飛。

“這個時候的，別沖動。”韓子舟語氣泛着冷，走進湊到湯原的耳邊壓低聲音，“要打架出了校門再打。”

“扶着高林飛去醫務室，再去通知老張。”顧澤沖着愣在旁邊的班長說。

顧澤臉色很差，明顯壓着火氣。

大家匆匆忙忙的扶着高林飛往外走。

高林飛沖着湯原喊：“湯原，你記得最後一定要比他們多二十分啊，用你最擅長的籃球血虐他們。”

湯原抿着嘴，半晌才說，“知道了，放心。”

韓子舟拍了拍湯原的肩膀，“聽到了吧，二十分。”說完挑釁的看着十三班的人。

明明沒有說什麽狠話，但還是覺得泛着冷意。

胡以冬早就從旁邊座位上站起來，“湯原，我上，我可以的。”

湯原正要點點頭，一個聲音在場上炸開，“不行。”

顧澤扯了扯衣領，“我上。”

“啊？”胡以冬有點恍惚。

“聽不懂啊？我說我上，你旁邊坐着去。”顧澤說完看了看韓子舟。

韓子舟突然笑了起來，“不要拖我的後腿。”

“廢話多的要死，趕緊。”

幾個人心有疑惑但沒說什麽，只要打球就行了，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邊，自覺地進入了狀态。

到了場上韓子舟才發現，顧澤打球和他打人一樣狠。不拖泥帶水，也不猶豫不決，出手迅速。像只草原上的獵豹，追捕者驚恐的獵物。

顧澤打得基本上都是快攻，十三班的人想做些小動作卻跟不上顧澤的速度，一時間又拉開了比分。

球場上的熱情再一次點燃，旁邊的人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了，只是一陣一陣的尖叫聲。

“我天！！！澤哥打這麽帥嗎？我不行了。”

一個女生舉着手機：“這是珍貴的影像資料，校霸和校草聯手對外，合作贏球啊！！！！”

“什麽小動作不小動作的，我只看見球落到框裏了！！”

周圍的人一邊看，一邊讨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