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肆的叁
任外界紛紛擾擾, 都不能打斷扶夢的新專輯既定節奏。
陳橫楚被挂到全網冷嘲熱諷的第二天中午，扶夢的第一張個人專輯《破曉》實體專預售開啓。
十首歌，其中與專輯名稱相同的歌曲《破曉》，就是她參加SS決賽時候的獲勝曲目。
與之前參賽時候的習慣一樣, 現場live與錄音棚單曲, 兩者的編曲是不同的, 聽着相似, 但會修改很多細節。
科技發達網絡進步, 馬上就要邁入不知未來如何的5G時代，歌手們的單曲與專輯銷量計算, 早就不是世紀初以實體卡帶為唯一衡量方式。
數字+實體，是現在歌手們發專輯的兩個載體，也是計算他們最終銷量的兩個渠道。
《破曉》于中午十二點開始預售實體專輯, 晚上八點則是數字專輯的購買時間。
前者七十塊錢一張，後者十五塊錢。
國內外目前對于專輯銷量的計算方法，都是按照“灌水銷量”來的。也就是實體專輯為底，增加數字專輯的銷量折算。
鑒于有包月、會員、單首購買、聽廣告後免費……這些多種多樣的方式, 一般來說, 音樂平臺會按照不同的比例，把播放量折算成專輯銷量。
比如1500次播放, 折算成一張——專輯裏大多是好幾首歌。
樊嘉前不久剛發表的新專輯，也是這樣來的。
不過他專輯裏的歌是限時免費，預計到一定時間，就會收回權限改成VIP。
簡約和初心緊張地盯着手機屏幕。
初心：“啊, 你覺得前一個小時會有多少銷量？”
簡約搓搓手：“五萬肯定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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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圖拿到第一手實體專輯, 掠影們都會瘋狂下單。
初心：“不是還讓夢夢簽了兩千張嗎？随機送, 我覺得得有十萬。”
簡約：“哎你提醒我了！”
第一批現貨拉到倉庫裏那日, 扶夢過去坐着簽了一下午的封面，她自己倒是沒啥感覺，跟個無情的簽名機器似的。
初心在旁邊站得都累了。
——她需要給扶夢遞專輯再收回擺好。
簡約拍板：“二十萬！”
反正預約的部分庫存加得多！
初心感嘆：“哥，你要是再黑心一點，說三五十張專輯必送一張夢夢的特簽，帶一句話的那種，我覺得咱們能把夢做得再大一點！”
簡約：“……”
他佩服地看着初心：“妹妹，你是真的不做人啊！”
簽名其實也很累，一般寫到最後整個胳膊都廢了。
簡約那日見了，扶夢是個例外。
她簽名很标準，特殊設計過的字體很飄逸潇灑，哪怕到了一千張以後，這人手下的字都沒飛成兩條線。
但這是限量的，還只是名字而已。
如果真跟初心說得這樣，扶夢可能就要簽到天荒地老了。
此時，在外面拍完雜志封面的扶夢走了進來。
初心正不好意思地回簡約：“嘿嘿！”
扶夢：“？？？”
她大步向這兩人走去：“又商量什麽壞事兒呢？”
初心一扭頭：“沒、沒……”有。
扶夢的第二句話在她站到兩人旁邊的時候出現了：“加我一個。”
初心：“……”
簡約：“哈哈哈哈哈！”
他跟扶夢簡單說了說兩人之前的讨論。
扶夢：“……”
她一言難盡地看着初心：“朋友，你變了。”
初心忏悔：“是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我！”
扶夢話一轉：“三五十張太少了，一百張才行。”
初心：“……”
簡約：“……”哦。
兩人此時的面部表情都很扭曲。
不過他倆知道扶夢是在開玩笑。
扶夢道：“歌嘛，聽聽就好了，買那麽多做什麽？對了，晚上不是要發售數字專輯嗎？也別老催粉絲買，我不差錢。”
初心噠噠噠去給扶夢拿了瓶酸奶過來。
扶夢就手接過：“前不久決賽時候放出去的耳機廣告，我看評論裏有不少人去買。”
簡約想起來：“哦對了，他們品牌貼了大字報感謝你，說銷量增加了一倍。”
扶夢：“那麽貴的耳機，錢都花完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留着給我的專輯。”
簡約：“……不至于。”
有錢買的粉絲确實不少，攢錢買的也有。
但掠影間氛圍挺好，沒說要去催銷量給她家姐姐長臉——上千的耳機，一般人用不着。
初心仰頭：“夢夢，你拍完了嗎？”
扶夢搖搖頭：“沒，還差一組，不過他們衣服出問題了，要我等一會兒。最後還有一個采訪。”
初心：“哦。”
沒多會兒就有人在門口喊扶夢，說一切準備好了。
扶夢：“OK。”
她剛要跟這倆傻子告別，就看見了盯着手機目不轉睛的二位。
簡約：“快快快時間到了！還差十秒鐘！”
初心：“好緊張好緊張！你說我要不要也順便搶一張啊？”
簡約：“我反正是要的，而且一定不走後門，就是拼我抽到簽名專輯的概率！”
初心一想也是：“那我也來！”
簡約：“時間到了！沖啊！！！”
初心：“沖鴨！”
旁邊站着的扶夢：“……”
她幹錯利索地轉身，揚起下巴離開了這兒。
哼，沒救了。
·
陳橫楚氣得其目圓睜目眦欲裂摔盆打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
連吼人都是那麽的直沖雲霄。
“別跟我說你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在後面搞我！”陳橫楚憤怒地嘶吼。
見慣大世面的經紀人周敦，早就沒有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和一腔熱血了。
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提不起勁來。
陳橫楚難得來存熠找他。
“慌什麽？”周敦沒多少語氣，“又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陳橫楚怒指旁邊空氣裏并不存在的包琬：“她知道我所有的黑料！”
周敦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算什麽。”
陳橫楚原地叉腰轉圈，就差鼻子裏出氣。
周敦揉了揉眉心，他最近一陣子太不順，上一回被林家人揍的那一頓，休息了很久都沒好。
現在肩背處還隐隐作痛。
跟摘星那邊的官司還處于扯皮階段，開庭要再過兩個月。
但私下調解的程序也要走，很是難為人。
尤其是林家這邊要求扶夢親自跟林雪寧道歉，說是不管怎樣她侵犯了林雪寧的名譽權，侮辱了林家唯一的小公主。
與此同時，存熠也在準備以此反告扶夢。
周敦時時反省，認為他當初親自帶林雪寧，實在是一個錯誤的行為。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其他經紀人帶大小姐，那到時候對方犯錯，一樣是自己來背鍋。
周敦：他大爺的！
陳橫楚：“我不管，你趕緊把事情給我壓下來！”
周敦：“在做了在做了，我們撤人家上，你又不是沒看見？”
手段還是那麽些手段，撤熱搜炸詞條封賬號舉報營銷號轉移搜索鏈接……
一套流程，熟之又熟。
周敦又道：“對了，幕後是摘星那邊的簡約，我問到了。”
提起這個簡約，也是周敦的老熟人。
陳橫楚倒是不清楚他跟對方的官司，皺眉不解：“簡約？我招他惹他了？！”
藝人？還是什麽人？
周敦三言兩語地把簡約給陳橫楚介紹了一番。
陳橫楚：“……”
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敢情我就是個筏子是嗎？
是對方針對存熠的出氣筒對嗎？
周敦也正是考慮到這個方面，才覺得此事不必擔憂。
既然簡約是湊巧抓住了這點，來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那無所謂，就讓他出。
反正後面也沒然後了。
陳橫楚不樂意：“又不是我的錯！”
周敦擡出林雪寧：“林家的人。”
陳橫楚：“……”
他閉嘴不說話了。
周敦老神在在：“你放心，我問過那些營銷號和水軍，還有狗仔，他們都說沒再接到其他的爆料。”
言外之意就是，只這一次，沒第二回 。
周敦：“不用生氣，我都安排好了。你等着電影票房的慶功宴就行。”
陳橫楚沉默半晌，最後只能答應：“你說的啊！”
周敦對自己的專業技能還是很有數的，當即自信點頭：“我确定。”
既然上一次他能讓自己絕地翻盤，那這一回必定也可以。陳橫楚想着。
其實包琬出來說這些事兒，也不算什麽。
陳橫楚就是太急了，性格焦躁，不然也不會這麽按捺不住。
周敦囑咐他：“在人前記得淡定些，裝也要裝出來。”
陳橫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知道了！”
兩人針對此事進行了長達十五分鐘的交談，最後以陳橫楚不甚滿意地離開為結局。
但一推開門走出去，這位人前沉穩大度好脾氣的影帝，再度挂上了他那溫和的笑容。
屋子裏，周敦自動忽略了此事，公關部的小組正按照周敦的吩咐，開始朝包琬潑髒水，以此反攻。
他覺得自己很有數。
可惜，周敦對扶夢和簡約太沒逼數。
·
“啊啊啊啊啊啊！！！”
兩聲嚎叫在這個化妝間響起。
一男一女，破鑼嗓子。
走道上路過的人被吓了一跳，看着那個關閉的房門，一時無措，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瞧瞧是不是出事了。
簡約眼含熱淚，扭頭看着初心：“心！”
初心同樣眼中波光粼粼：“約！”
簡約：“嗚嗚嗚嗚牛逼啊！”
初心：“一分鐘五萬銷量啊！現貨眨眼就沒啊！”
簡約：“二十分鐘三十萬啊！還在繼續啊！”
初心：“我覺得今天能五十萬！”
簡約：“大膽點！一百萬！”
初心：“額……哥你有點太大膽了。”
簡約搖頭：“不不不，前不久樊嘉的實體專輯還賣了五十萬呢！”
初心糾正：“人家那都一兩星期了！第一天是十萬！”
簡約：“我們五分鐘不到就破了這個數字了！”
初心陪着他一起笑：“嘻嘻嘻嘻。”
倆傻子。
一小時後，拍完最後一組照片，順便做完了二十分鐘采訪的扶夢拎着裙擺回來了。
門一打開，就見到了兩個湊在一起彎腰駝背看手機的人，還時不時地發出“嘿嘿”“哈哈”的詭異笑聲。
連門口出現一群人的動靜，都沒打斷他們。
扶夢：“……”
她半側着身體看向後面跟着的人：“不好意思，有點傻，見諒。”
雜志工作人員：“……不會。”
裏面的兩位終于稀得搭理人了。
簡約坐直了朝門口看，還伸着老長的胳膊歡迎：“夢夢你拍完啦？嘻嘻嘻。”
順便發出杠鈴般的笑聲。
扶夢擡起的右腳就這麽地頓在了半空。
她微微看了眼身後的空地，思索要不要撤回去。
初心卻已經一溜煙地跑來，跟扶老佛爺似的，親切地攙着扶夢：“來，夢夢，小心點走。哎呦喂這鞋跟可太高了，咱們可得謹慎，別摔了。”
後面的工作人員：“……”
實不相瞞，你家藝人剛才應攝影師的要求，展現了一騰躍滞空的招式，特帥！
拍出來的照片也特好看！
跟在空中開了一朵花似的。
·
簡約和初心的激動其實很正常，這個銷量成績太喜人了。
樂壇在沒落，寫歌唱歌養活不了人，很多歌手都去演戲了。
賣出十五萬張專輯，就能誇一句厲害。
扶夢這個程度……
簡約喜極而泣，捏着小紙巾擦拭眼角的水分：“扶夢夢啊，你可太出息了啊！”
歌還沒聽呢，就有人買了。
初心也表示了同樣的感嘆。
扶夢對她這十首歌挺滿意的，第一張專輯，代表含義還是很多的。
在制作的時候，她就很認真，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
其實購買者對扶夢的盲從，是從SS舞臺第一首歌《無限險峰》開始的。
那首歌太厲害了，讓人聽之難忘，單曲循環二十四小時都不會膩。
就連作為鬧鐘鈴聲，他們都不覺得這歌被毀了！後續還能再聽！
就是這麽厲害。
後面的幾首歌同樣讓人喜愛，沒有那種會令人失望的曲目。
但這其實并不足以使得衆人來買扶夢的專輯。
更多的原因在樊嘉。
前不久的七日扶夢歌曲連發，加上樊嘉這位老牌實力歌手的新專輯，讓人知道了扶夢的能力和水準。
她像是一臺永遠不會出錯的機器，創作的作品總是那麽優秀。
樊嘉也是能被譽為天王的人，只是現在不如流量愛豆那麽讓年輕人喜愛罷了。
于很多成年人來說，他是回憶，是陪伴。
樊嘉也不是沒唱過爛歌，有些歌曲是他從來都不第二次表演的。
但如果提他的代表作，扶夢兩年前給他寫的那一整張專輯，必定會被人說到。
這是兩人第二次合作，哪怕相隔多年，時光漫長，也沒有影響到他倆的默契。
甚至，新專輯的水準更高。
五月底以來，扶夢一直出現在大衆視野，不論是參賽還是跟林雪寧的矛盾，哪怕她不是故意想上熱搜，也會被拎上去。
有了曝光，就有新路人去聽她的歌。
從“切又是一個資源咖”到“卧槽這歌有點好聽啊”的轉變，足以讓路人成為路人粉。
盤子一大，粉絲也就多了起來。
現在，她的微博賬號已經有三千多萬關注者了。
再加上之前興起的一陣“扶夢歌曲翻唱”自發比賽，讓衆人發現了一件事——沒有人能唱得比扶夢好。
普通人也就罷了，最讓人驚訝的是，大家發現，翻唱者不論是誰，哪怕是成名已久的實力派歌手，都唱不出來扶夢的味兒。
綜藝節目嘛，會出現一些唱當前大熱歌曲的環節，扶夢的《無限險峰》總是會出現。
事後播出，大家對比以後嫌棄，說唱的什麽玩意兒。
藝人還會在微博道歉，表示是自己學藝不精。謙虛謹慎的态度倒是不錯。
正是以上多層效果相加，讓人們在心裏有一個認知，那就是——扶夢創作能力一騎絕塵從不失手。
其他歌手唱她的歌，都能這麽好。
那她本人的專輯呢？肯定用心制作了吧？
那還管什麽，買買買啊！
但簡約還是沒想過，專輯預售的成果會這麽喜人。
他止不住地樂，停都停不下來。
已經卸了妝換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扶夢：“……”
她親切提醒：“朋友，你要記得，晚上還有一個數字專輯上線。”
“嘎？！”簡約頓住了。
順便又打了一個嗝。
初心與他對視，二人狂喜：“那豈不是要再來一遍？”
扶夢提醒：“那也得先吃飯，才能挨到晚上。”
她從早上開始拍攝，到了這會兒才結束。
馬上就要到下午了。
簡約催促：“對對對回去睡一覺養精蓄銳，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初心：“哎簡哥，你提醒公司的人做海報了嗎？”
簡約小雞啄米：“嗯嗯嗯，說過了，本來準備了十、二十、三十的海報，但是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破了，現在在搞五十萬的，這個估計能趕上。”
初心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這樣的喜事當然要跟大家分享啦！
扶夢走在前面，後頭倆人一個個地抱着手機在發微博。
而網絡上，掠影們也在瘋狂。
【艹！！！！我瘋了！！！】
【我也瘋了，我以為我做夢呢，買完專輯回去盯銷量，發現那數字真是直線上升】
【服氣，我就晚了兩分鐘，現貨就沒了】
【浮光NB嗷嗷嗷她今年肯定銷量冠軍！！！】
簡約和初心已經在扶夢的官方話題裏看了許久粉絲們的咋呼，不同的話語，同樣的核心。
都是在誇扶夢。
他倆樂此不疲。
簡約又是習慣性點進超話看，要不是牢記着顯擺外加給人添堵的任務，他還能再看一天。
戀戀不舍地撤出來，換到了發微博的界面。
【簡約：本來想着有五萬現貨就夠掠影們慢慢買了，結果沒料到大家的熱情這麽高，喜歡浮光的人們這麽多。哎呀，都跟工廠說了再幹幾天就能休息，然後把貨堆我們摘星的倉庫緩緩賣就可以了。可惜我要食言了，工廠老板得加一個月班才行，嗚嗚嗚都是我的錯】
【……味兒太濃了】
【……不會凡爾賽文學的經紀人不是好幫手】
【好家夥，凡學考試得九十分吧？】
簡約發了一條還不過瘾，又帶上了周敦。
【簡約：@周敦，羨慕嗎？嘻嘻嘻】
【幸虧我還沒走，見證這一條微博的誕生】
【你是要氣死人家嗎】
簡約嘟囔：“我就是要氣死他！”
初心也在發微博，她的措辭就很活潑了，誇扶夢的彩虹屁一眼望不到底。
因為她跟宋柏都是扶夢的助理，也有少數掠影關注了他倆。
這會兒見到初心的激動心情，掠影們也來一起吹彩虹屁了，初心還回複，于是就在評論區聊了起來。
扶夢站定。
三秒後，一只簡約的腦袋怼到了她背上。
再兩秒，一只初心的腦袋怼到了簡約背上。
兩人下意識地揉着額頭，齊聲道：“哎喲！”
扶夢轉身：“還哎喲？我要是帶着你們跳懸崖，是不是也順便下去了？”
這倆人沉迷手機，連路都不看。
這一段是室內，倒不必擔心車子，地板磚也很平。
簡約憨憨笑着：“嘻嘻嘻。”
扶夢：“……真的，別再讓我聽見你這麽笑了，特滲人。”
簡約：“好呀~”
都蕩漾出波浪線了。
扶夢一臉“你倆真的無藥可救了”的表情，搖搖頭，她按了電梯。
随意了，愛咋咋，吃飯去。
·
晚上八點，經過一下午的養精蓄銳，簡約和初心又活過來了！
實體專輯的銷量暫時定在了六十萬，後來增長得就不如最初那時候快。
但這也是正常的。
粉絲們都是第一時間去買，後面自然會慢，大頭其實都在最開始那會兒。
要是銷量數據一路直線向上，來個y=2x，那才是扯淡。
扶夢抱着ipad看劇，她新翻到了一個刑偵局還不錯，目前正在追。
簡約：“馬上了哈！”
初心：“期待！”
回應他倆的是扶夢清脆地咬了一口蘋果的聲音。
十首歌，數字專輯打包15塊錢。
但是也可以單曲購買，一首兩塊錢。
摘星給了扶夢全渠道推廣，早在之前就吊足了大衆的胃口。
中午買實體專的自然不會錯失數字專輯，而這會兒買數字的卻不一定買了實體。
掠影們快樂購入了整首專輯，也有人只随便選了一首歌嘗嘗鮮。
簡約咋呼起來：“三分鐘一百萬張了！！！”
初心：“哇哦！！！”
扶夢淡定：“哦。”
初心還沒太懂那個翻湧着的數字是什麽意思，抓着簡約問：“是說一共賣了一百萬張專輯嗎？”
簡約搖頭：“不是，是按照歌曲數量累計的。也就是十首歌一共一百萬單曲的銷量，換算成專輯的話就是十萬張。”
初心：“哦，這樣啊！”
她懂了。
銷量裏包含整首的，也有單項購買一首歌的，具體的銷售額需要音樂平臺反饋回來。
簡約：“嗚嗚嗚好快哦，六百萬了。”
歌曲的播放量和評論也在不斷增加。
微博上。
【扶夢夢NB這句話我真的已經說倦了，但我還是不得不再誇一句】
【買了一首歌聽一聽風格，一分鐘後我果斷買了一整張】
【路過的朋友們，要試試嗎？我購買了單曲，你們戳進鏈接領取禮包就可以聽了。喜歡的話請多多支持扶夢呀！】
有些粉絲會購買多份的專輯和單曲，然後能生成鏈接分享給其他人，只要對方領取了禮包，就等于是接受了這個粉絲的贈予，相當于自己免費聽歌。
掠影們也是雞賊，她們買了單曲，然後讓人聽完後心癢癢，于是無奈地又去買整張專輯。
掠影：歐耶！
這是一場狂歡，是扶夢以實力碾壓當代樂壇的日子。
她讓人知道，何為創作人。
也讓人明白，原來歌手分為扶夢，和其他人。
簡約覺得扶夢交出了一份完美答卷。
掠影們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終于有底氣跟人安利扶夢了。
看，這就是我喜歡的人，她是一個原創音樂人，超厲害der！
·
周敦氣死了，他當然看見了簡約的微博艾特。
就連晚上八點那一波數字專輯的銷量海報，簡約都艾特了他。
那語氣賤嗖嗖的，特別遭人恨。
在以前，周敦是沒把簡約放在心上的。
但現在，他認為這人是自己一生之敵。
“他媽的！！！”周敦狠狠地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向下砸去。
“噼啪——呼哩嘩啦——”
碎成了渣渣，還有遍地的水和花束殘枝。
他看着幾乎要成為現象級專輯銷量的數據，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就差滴出血來。
周敦：“要是給我……”
要是他帶的扶夢，必定會比現在更好！
她會是樂壇的唯一希望，是千百年難遇的天才！
——然而她已經是了。
周敦才不管這些，他腦子裏是無數的策劃方案，每一個都能把扶夢包裝成全球知名歌手。
也許她能讓世界震驚。
周敦這樣想着。
簡約不知道這人還在對扶夢念念不忘，并且嫌棄他浪費了扶夢的價值。
如果他知道的話，那肯定出手會更重的。
“叮——”手機響了。
滿腦子都是“扶夢讓他成為全球經紀人教父”的周敦，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
“誰？什麽事兒，說！”
對方顫巍巍：“周總監，那個，影帝的黑料又有了！”
周敦沒聽懂，還以為是昨天的事情，不怎麽重視地道：“不是讓你們對包琬出手了嗎？哪兒就又有了！”
網絡上存熠的水軍正在黑包琬，主要是從以下兩方面入手：
一，包琬貪得無厭，離婚時分得了千萬現金和一處別墅，卻還不知足，最近想敲詐陳橫楚，但是被拒絕了；
二，她以探視權為談判條件，要求陳橫楚看一次女兒給一百萬，不然就不讓他來。
配合之前存熠給陳橫楚立下的父愛人設，還有那些以前拍攝的照片，确實拉回來了一點名聲。
手機對面的人：“不是啊！是新的！哎呀，周總監您快看熱搜吧！”
周敦一腦袋問號地點開了微博。
挨着#扶夢新專驚天銷量#的，位于第一的“爆”是#陳橫楚78頁pdf解密混亂私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熱搜第一是把扶夢專輯拉下來以後，才上去的。
周敦一口氣沒上來，捂着心口，單手撐在了桌邊。
然後被落在桌子上的小碎玻璃渣劃了一手的血。
另一邊，簡約這裏。
他在可惜：“熱一呢！”
扶夢安慰他：“都待了倆鐘頭了，可以的可以的。”
初心也是拍着他的肩膀：“簡哥，我們要大度！猹猹們吃瓜最重要。”
簡約不情不願：“那好吧——”
※※※※※※※※※※※※※※※※※※※※
本來想趕十二點但是沒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