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初的叁
扶夢直覺, 潇淺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口。
她找了簡約，讓他幫忙找人整理一下關于潇淺出道以來的所有經歷，正經的、八卦的，全都要。
簡約納悶：“你找她的資料做什麽？追星嗎？我跟你說啊, 這個影後挺複雜的。”
扶夢：“不是, 有用。”
她這麽一講, 簡約也就不再問了。
點了點頭, 他說道：“那行, 我去找找老汪。”
扶夢好奇：“老汪是誰？”
簡約比了個大拇指：“天下第一狗仔！”
扶夢無語。
簡約：“嘿嘿。”
扶夢：“名頭還挺浮誇。”
“一般吧，不過他是真的厲害, 你要什麽料他都能給你找到。”簡約說道。
“你如果想找關于潇淺的最全的事情，老汪那裏是不二之選。”
看在他這麽推崇的面子上，扶夢：“那行吧。”
簡約：“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扶夢又簡單地把她救了秋蝶這件事情說了一下, 至于背後的原因，她含糊着一句話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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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共事了一段時間，見她這個樣子，簡約明白了, 這件事大概有點難以啓齒。
他點點頭, 說道：“那就讓宋柏過去吧，反正你這裏也不咋用人。”
扶夢是娛樂圈裏很少見的那種清閑類藝人, 通告數量極少，一點都不符合明星發展趨勢。
——出名的時候一般都是最忙碌的時候。
宋柏就這樣被送去了秋蝶那裏做兼·職，他個人倒不反感，反正給誰當助理都是助理——話雖如此,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最後又不是不回來了。
初心很喜歡電視劇裏秋蝶的角色, 連帶着對她這個人也很待見。
所以她有點羨慕宋柏這個機會。
扶夢逗她：“這麽想去啊？要不你也過去？”
初心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不, 我生是你的人, 死是你的鬼，堅決不離開你。”
這下輪到扶夢說不出話了。
“……倒也不至于。”
初心：“嘿嘿嘿。”
·
樊嘉的專輯終于要發布了。
扶夢從五月底就開始給他制作，現在快七月份，時間不算長，但樊嘉總覺得度日度年。
“你是不知道，”他說，“我特別想讓全天下的人都感受到我的快樂！”
他真的是憋了好久啊！
扶夢一言難盡。
樊嘉毫無所覺，滿臉喜色：“夢夢！全才啊！”
聽着電話對面這人似乎又要展開彩虹屁，扶夢揮手：“挂了挂了，忙去了。”
樊嘉委委屈屈：“哦……”
他是真的開心，發微博的時候，字裏行間都透着滿滿的幸福。
【樊嘉：嘿嘿嘿，嘻嘻嘻，我新專輯做好了】
看着就很猥瑣，仿佛有人在自己耳邊笑得很賊兮兮的樣子。
【樊老師你變了，你不再沉穩了】
【……別發語音，這笑聲好瘆人哦】
樊嘉心說，你們哪裏會知道我的笑容裏面有多少快樂呢？
妹妹不僅從陰影裏走了出來，現在還在她所熱愛的領域大放異彩，那麽多人真切地喜歡着她，她以後會走得很遠很遠，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每每看到掠影們的彩虹屁，樊嘉也很高興，仿佛被誇的是自己一樣。
自己樂了又樂，樊嘉沒有忍住，先給了一個小驚喜。
【樊嘉：新專輯全部是妹妹做的。】
還在朝着他第一條微博趕來的人立刻發現了這一個更新的微博，不過她們并沒有理解到樊嘉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知道啦知道啦，你從一開始就說過了】
【全部的歌曲不就是扶夢寫的嗎，你說過了呀】
樊嘉在之前确實說過，扶夢前兩天在回答粉絲問題的時候，也提到過自己的新專輯還在制作，但是樊嘉這邊差不多做好了。
大家都很期待，不只是因為兩人在四年前曾經合作過一張驚豔的專輯，更由于扶夢現在的創作能力實在是讓人拍案叫絕。
扶夢賣給了摘星十幾首歌，但目前為止，一首單曲都沒有被放出來。
很多藝人想要，争搶不止。
歌手發歌又大多是要經過公司商議的，限制很多，編曲錄音制作還有後續的推廣營銷方案，全都要協調，速度很慢。
目前進展最快的也就是三首歌錄音完成。
具體來講，樊嘉是扶夢複出以來，唱她歌曲的第一人。
邱芳看着樊嘉傻笑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又低頭看着手機，對話框那邊是新接觸的商務聯系人。
【不好意思啊姐，我們公司目前沒有找代言人的打算呢】
邱芳嘟囔：“明明前兩天還在跟我聯系說代言的事情。”
但還要禮貌回複對方，委婉措辭，說些“期待以後再合作”的假話。
再看另一個聯系人的信息，又是拒絕，說活動不邀請樊嘉。
邱芳皺眉：“怎麽都……”
樊嘉剛才就見到了邱芳的身影，端着保溫杯走了過來，聽到她說話，随意道：“什麽怎麽了？”
邱芳猛地被問，吓了一跳：“哎呦！你走路都沒聲音的？”
樊嘉無辜：“那我還給你放串鞭炮？”
邱芳：“……你夠了啊！”
樊嘉又問：“你最近心情不好啊？”
邱芳：“還行吧。”
好不起來，最近奇奇怪怪的，你通告減少了很多。
樊嘉倒是沒這個感覺，他行程并未斷檔。
原因也簡單，一部分通告是早前就定下的，少數才是邱芳近期才确定的。
樊嘉是有空檔留着回家、休息、預防意外這些，再加上他這個月都在忙新專輯，所以看着一直很忙。
不過邱芳作為他經紀人，感覺就很直觀了。
簡單描述，以前一天要應付上百條合作邀請，現在只有二三十個了。
而且之前接觸得好好的品牌，突然退卻。
一個兩個也就罷了，數量大幅下降，鬼都知道有毛病。
但這話沒必要跟樊嘉說。
邱芳冷漠：“家裏崽子考試成績差，想揍人。”
樊嘉後退一步，小心翼翼地：“安安不是成績挺好的嗎？”
邱芳：“呵，倒一走了他就從倒二變倒一的好嗎？”
對不起兒子！
樊嘉撓頭：“等等，他不一直年級前十嗎？？？”
我記錯了？
上一次月考不是年級第八？
邱芳：“……體育小測。”
樊嘉了然：“哦——醬紫啊，那不然等放假的時候，我讓他跟着我閨女去學游泳？跑步不行的話，游泳也鍛煉身體啊！”
安安确實體育成績挺差的。
邱芳：“好啊，回頭我跟他說。”
其實也沒這麽差，及格還是沒問題的。
她敷衍過了這個話題，又繼續去安排新專輯預售和宣傳。
·
自閉症康複中心那裏傳來了消息，表示扶夢送去的CD很有用。
因為太高興，負責人是親自來找扶夢的。
“對不起啊，我是聽簡老師說你還在B市，所以就趕緊過來了。”負責人歉意地說，“打擾你了。”
扶夢：“沒有沒有。”
負責人：“因為效果太好了，我們都不敢相信，所以又多等了兩日，發現真的沒錯。這才能放下心來。”
他感激道：“扶夢老師，真的真的特別感謝！”
這情緒太飽滿，道謝的話語太真摯，扶夢有點招架不住。
“只是一點小事……”
負責人迅猛搖頭：“不不不！”
他提高了音調：“這怎麽能說是小事？一首歌的創作到成果有多麻煩，我不太清楚。但我們都能夠從歌曲裏感受到你對孩子的愛，這是毋庸置疑的！”
負責人坦誠道：“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是沒多期待這歌有用的。那日我不在，他們都說你彈琴讓很多孩子注意到了，還有了反應。我以為他們在跟我說笑。”
何止說笑，這簡直是夢裏才會出現的場景。
孩子難，家長難，老師難。
這群來自星星的孩子，真的是讓人心疼。
扶夢說會把那日彈奏的樂曲譜成整首曲子，做好後送來康複中心給老師們，看看能不能幫忙。
哪怕是見到那一幕的現場老師，也不抱多高的期望。
但這是扶夢的好意，再者，她們也是見到了那神奇一幕的，心底總想着不然就試試。
可她們也覺得，最多不過是能讓孩子們多一點對歌曲的注意力。
很可能其實沒有用，那一日只是意外而已。
卻不料，CD送來當日，有一位老師在音響裏放出去，循環兩遍後，教室內的孩子就都擡起了頭，還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在普通學校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在這兒卻很難得。
病情程度不一的孩子，對外界的反應是不同的。有些會做出表達，有些完全置之不理。
後來，老師們按捺住心裏的激動，在所有的教室內都嘗試了以後，她們發現，真的有用。
負責人回想着自己看到的情景，眼角微濕：“我來之前，就連病症最大的孩子都能夠專注聽歌了。”
雖然依舊不跟老師互動。
但這是很大的進步。
扶夢也笑了起來：“有用就好。”
那日在康複中心的時候，她現場彈奏吉他，從完全不用精靈之力到用了一點點，這個過程裏，扶夢觀察了孩子們的情況。
到了後來又利用直播，研究了隔着遙遠空間的對面，那群陌生網友們會有什麽反饋。
兩相結合，再加上近乎沒日沒夜的幾天，扶夢終于搞定了此事。
她知道會有用，但不能确定程度高低。
而今，看着負責人這激動的神情，扶夢明白了。
嗯，那看來是非常有用。
負責人吹了一通彩虹屁，簡約在旁邊站着咧嘴笑，大白牙花子漏得完完整整。
初心在捅他，示意不要笑得這麽誇張。
然後簡約就雙手向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得清清楚楚的扶夢：“……”
負責人難以抑制地誇了扶夢十分鐘，終于能夠收斂自己了。
他換了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說：“還有一件事要告知于你。”
這态度就緊張了，此處的氛圍突然改變。
就連簡約都“嘎”地一聲停住了臉上的傻笑。
扶夢淡定如昔：“請說。”
負責人：“是好事。我們将多出來的那些CD盤送到了其他的教育中心以便擴大樣本量，并向上提交了研究申請，目前已經被批準，新成立了研究小組和項目，将對歌曲與自閉症的關系進行深入的探讨、研究、分析。”
簡約：“！！！”
初心：“！！！”
扶夢：“哦。”
負責人保證：“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是很感謝你的。”
扶夢心想，我只是覺得你們很可能會懷疑人生。
畢竟，她在這上面用到的力量，就不是現實中應該存在的。
負責人嘆氣：“希望能夠有好的結果吧！”
上一次錄制節目結束了以後，康複中心的老師們就圍着扶夢，詢問過關于歌曲作用的事情。
扶夢又不能說出真相，只道“或許是音樂的力量吧”。
這話有點敷衍，但老師們都信了。
——不然呢？她用的就是音樂啊！
而且世界上其實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存在，音樂可以感染人，不然聽情歌怎麽那麽的感同身受？
最簡單的就是，媽媽唱搖籃曲可以哄孩子睡覺。
興許扶夢也是這樣的。
只不過具體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負責人來此目的有二，一是誇扶夢感謝她，二是把研究項目的事情簡單跟扶夢說一說。
還有一個三，不過三是包括在一裏面，只是另外的表現形式而已。
負責人扭頭，跟在他後面站着的那位老師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
簡約探頭：啥啥啥？
然後負責人鄭重地看向扶夢，“唰”地展開了手裏的紅布。
“感謝扶夢同志！”
他伸直了胳膊，将垂落的那面紅色鑲金邊流蘇的錦旗遞到扶夢面前。
扶夢：“……”
真的，朋友，太客氣了！
·
林雪寧銷聲匿跡，自從吐了血以後，在醫院住了幾天，然後便回了家。
她洽談好的所有通告全部取消，該賠錢的賠錢，該結束的結束。
好在時間不長，目前沒有什麽大錢，她又志不在此，所以賠償方面倒不算什麽。
她不在乎，林家也不在乎。
噩夢帶給林雪寧的是整日的痛苦，連續三天，她困得要死，卻總不敢入睡。
林相辰他們也沒辦法，再心疼，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幫不了她的。
林雪寧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
這樣的後果并不是扶夢做的。
《弄虛作假》影響林雪寧做噩夢，但不會讓她連續幾日都這樣。
而且她當初聽的時間真的很短，并不會有這樣的效力。
可能實在是太弱了吧，自己吓自己，于是就變成了這樣。
但如果讓扶夢知道的話：活該。
林家人都來了，林雪寧父母看着女兒這樣，那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簡直是被揪起來硬生生撕開然後扔到油鍋裏去炸。
無異于一種刑罰。
就是在這樣的基礎上，他們怒氣沖沖地了解了整個過程。
一聽扶夢這麽個小人物，居然把他們心愛的女兒害成這個樣子，嫡系們氣得要死，旁系為了利益附和，義憤填膺的。
搞得林雪寧是個多受冤屈的可憐人一樣。
林家父母：讓她死！！！
死是不能死的，現代社會，講究法治。
但可以利用他們的財勢，和某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來讓扶夢屈服。
所以——
給摘星施壓讓扶夢吃虧；
炮灰打手一二三出現了；
簡約被安排了車禍。
但都未果。
林相辰皺眉，只當扶夢實在是運氣好。
他正要繼續安排，結果林氏集團出事了。
有人盯上了他們，房地産項目遇阻，金融投資失敗，國外的一個項目洽談也出現了波瀾。
林相辰無法，只能緊急處理。
于是就把扶夢給落下了。
接手的人按照林相辰和林豐羽提到的點，從扶夢身邊下手，開始給樊嘉找事。
但效果并不明顯，甚至說一點都無。
·
扶夢最近被黑得厲害。
黑料這種東西，其實并不在于真實，而是傳播速度與誇張程度。
——狗咬人了，這是很無聊的一件事。
——人咬狗了，這是值得上熱搜的一件事。
黑子、對家、不知名娛樂圈人士，從來沒有停下過編造扶夢的黑料。
例行公事了，簡約對這方面很熟悉，處理方式都是現成的。
他也能根據同事返回來的數據統計來了解對方的情況，順手監測扶夢當前的輿論傾向。
總體來說是好的，畢竟黑子和對家人數少。
所以，當猛然出現一大波攻擊時，簡約很迅速地抓住了他們。
對方鋪開黑料的動作很快，在各種地方刷屏，取的名字也很吸引人眼球，個個都像是在UC震驚部幹了十年那樣。
要不就是南方系某些屁股都坐歪了的媒體。
簡約皺着眉處理。
“一陣一陣地來，跟便秘似的。”
同事：“…………”
簡約：“辛苦你們了，晚上可能還要加班，統計一下人數，我請夜宵吧？”
同事爽快道：“那可得點好吃的！”
簡約：“當然！”
·
扶夢在網絡上游蕩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黑詞條好多。
搜一個“扶夢”或者“浮光”，後面綴着各種東西。
像是“校園霸淩”、“污蔑林雪寧”、“人品低劣”……
看得她挺驚奇：“我原來是這樣的人啊？”
跟編故事似的，寫出來的東西與軟文無異，聲情并茂，簡直是親眼見着發生。
簡約最近忙着給扶夢處理抄襲一事，據說存熠那邊還是想私下和解，不過被簡約直接打回去了。
給樊嘉點了個贊，又留了評論。
扶夢叼着酸奶吸管，看自己的賬號內容散散心。
這一瞧，就發現了點東西。
私信裏有很多林雪寧粉絲的謾罵，還有更多掠影們對她的表白。
前者被忽略，後者被扶夢挑着回了幾個人。
再然後的，就是一些被存熠娛樂抄襲的受害者。
“歌曲、繪畫、編劇……”
扶夢眯了眯眼睛。
“存熠幹的壞事還真不少啊！”
好歹是跟摘星對線的娛樂公司，都是有着龐大體積的。
但相比而言，存熠的愛豆經紀發展得比摘星好，同時，那邊的一哥一姐都是成名已久的影帝影後，他們自己拍電影和電視劇，賣得都很不錯。
如果不是視頻平臺構建起來太艱難，存熠怕是也會去摻一腳。
不過林家倒是在視頻平臺有股份，也相當于是存熠有便利了。
——都是給一個主子辦事，不看交情也得看老板面子嘛！
他們涉及的領域太廣，方便自己形成産業鏈閉環，也有利于自己做大做強。
但看存熠的尿性，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多和諧友善的公司。
為了利益，什麽都能做。
扶夢翻了翻，看到二十多個人給她發的關于自己被抄襲的私信。
“很羨慕你，有這樣的勇氣跟存熠對線，也很高興你選擇了将他告上法庭，希望你可以勝訴。”
“我選擇了回避，被侵權真的太累了，我奔走三個月，到最後一無所得，連自己的名聲都沒了。”
“我歌曲被存熠娛樂的一個愛豆照搬副歌部分，我指出，卻被罵是蹭熱度想要錢，他們還罵我的父母……太難了。浮光，我很喜歡你的歌，也希望你能夠取得勝利，為自己争取本該有的權益。”
“……”
扶夢點開又退出，繼續往下看。
中間會翻閱到林雪寧粉絲發來的詛咒內容，她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還有一些理中客類的話。
“音符不就是那麽幾個嗎？怎麽就算是抄襲了？這樣的話，那全世界沒有人能寫歌了。”
“浮光我以前很喜歡你的，但是林雪寧真的很可愛，你不能大度一些嗎？她唱歌也好聽啊，就當是演繹你的歌曲不可以嗎？你們都是plmm，你不要這麽小肚雞腸好不好？你變了。”
“林雪寧是富家小姐，有必要偷你的歌嗎？你說出的話也太惡心了吧！人家一個小姑娘才多大啊，就被你污蔑。”
再看，還有一些普通孩子發來的內容，也是關于自己被侵權的經歷。
另外，前面那被存熠侵權抄襲的小藝人也是有粉絲的，她們來扶夢這裏給她加油，又提前寬慰扶夢如果抄襲官司不好打，也不要難過。并且舉例了她們喜歡的人遇到的事情。
真的很難，取證難，上庭難，付出的精力遠比結局獲得的賠償要多得多。
哪怕板上釘釘，一趟流程下來，也要耗費很久。
創作者似乎都逃不過被侵權的命運，不論是抄襲、盜版、侮辱、未授權盈利……
很多人說“你去告啊不然就是你說謊”。
所以有的人繼續侵權，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受害者不會去告。
而且，告了又如何？
我抄了，我賺了兩百萬。輸了官司賠四萬，我怕什麽？
扶夢看到有人這麽自嘲，失落地道，生活真的好難。
她回：生活一直很難，但總有曙光。
轉而，她走出去找了找簡約，說了自己的想法。
沉默良久，簡約還是點頭。
“好。”他說。
扶夢笑了起來。
新的微博：
【扶夢也是浮光：跟存熠打官司準備中，發現很多人也被這個公司侵權了，涉及到抄襲一事的，還請聯系@簡約，我們聯合起來，告存熠。你準備好一應材料，其他的我來。】
她玩了一手大的。
身為一千二百萬粉絲的藝人，掠影們來得很快。
【老婆的意思，我理解錯了嗎？】
【要玩就要玩大的！我支持你！】
【其他的……是我想的嗎？】
【回複：是你想的。】
【你硬剛整個娛樂公司，嫌命長？】
【回複：不一定誰命短呢。】
周敦雖然被林相辰的人揍了一頓，日子也過得很不好，但目前還沒被辭，處于戴罪立功狀态。
扶夢是他死敵。
她發微博的第一時間，周敦就知道了。
“艹！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麽！”他摔了旁邊的花瓶。
餘北在旁邊坐着：“她瘋了。”
周敦扭頭：“我知道！”
他氣得冒煙：“不瘋的人早就同意和解了！”
摘星也特麽神經病，存熠都這麽擠兌他們了，為什麽就不願意放棄扶夢？
加起來投資有近五個億的幾部電視劇，現在還沒過審呢，存熠都表示過，只要摘星不管扶夢，哪怕不施壓給她，存熠都會幫助他們過審。
可這傻子公司就是不松口，硬生生讓片子就那麽壓着。
淦，這就是個神經病公司！
出來的藝人都特麽是神經病！
周敦憤恨地看着手機屏幕，上面是扶夢的新微博。
快被氣死的狀态下，周敦不耐煩地工作，安排人進來談事，以便應對這突發事件。
同時對餘北說道：“你去安排安排。”
餘北知道他說的是扶夢，點頭：“知道了。”
沒多會兒，周敦的水軍大批出馬。
簡約那邊緊張以待，一見到，有了塵埃落定的感覺。
“我們也來來來。”他招呼着自己的人，還有那水軍。
五十個熱搜，三個扶夢的黑料挂在上面，還有營銷號質疑扶夢此舉別有用心。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營銷號拿錢辦事，管它評論罵成什麽樣子。
快進到“扶夢小肚雞腸居心叵測斤斤計較人品低劣不配當藝人”。
某主流媒體，站了出來。
【以愛為名-綜：感謝@扶夢也是浮光@程楓作為第六期嘉賓參與節目錄制，傳遞愛心，從你我開始。】附圖海報
【以愛為名-綜：@扶夢也是浮光，小姐姐最近過得好嗎？孩子們很想你呢，何時再回去看看？正直如你，悲憫如你，你如陽光，如晨曦，如北鬥星。你是月亮，陪伴着孩子，在黑暗中照亮了他們歸家的路。】
【我瞎了吧？這誇獎有點土，但是很真誠……】
【土可能是因為臨時編的吧，看得出來小編很努力了】
【編編，你考不考慮到我們超話溜達一圈找找彩虹屁呢】
【回複：好呀，指路嗎？】
【卧槽回複了！感受到你對浮光的愛了，我也愛你啊！！！】
發送的時機太恰當，讓人很難不懷疑是對今晚熱搜的回應。
官方站隊，主流媒體，打臉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