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斷》
有時候, 心裏浮現了一絲的疑惑，就會發芽壯大。
扶夢從外面回到家，初心已經把外賣攤開，電磁爐插上, 湯都煮開了。
簡約的車禍并沒傷到他自己, 肇事者倒是很慘, 已經進手術室了, 不清楚會怎樣。
他咋咋呼呼, 表示自己沒啥事兒，不用扶夢他們幾個特意去看。
反正晚上還要再見。
初心多問了兩句, 聽到他這麽精神，也就放了心。
·
扶夢有點想查她上輩子的事情了。
車禍真的只是意外嗎？
如果是人為呢？
那個肇事者也死了，聽說是疲勞駕駛, 猝死。
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疑點頗多。
扶夢：“而且，現在一切都變了，事情還會如上輩子那樣發展下去嗎？”
她出車禍是在八月底, 那會兒關于歌曲抄襲的事情很熱鬧。
其實六月份的時候, 當初的扶夢在網絡上指責林雪寧偷歌，那一刻是有極高輿論讨論度的。
後來周敦緊急公關, 壓下來了不少熱搜。粉絲給林雪寧洗地，來扶夢微博下面辱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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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裏，邊雁來找扶夢被拒，周敦不屑, 沒把扶夢放在心上。
扶夢沒想過, 邊雁會完全站在存熠那邊。
這人還有着扶夢家裏的指紋鎖記錄, 趁扶夢不在, 進來把殘餘的證據都帶走了。
她知曉扶夢的習慣，也知道這些東西會在哪裏。本就不多的證據，一下子全沒了。
扶夢無法拿出證明，周敦那邊又發出質疑，強鋪通稿營銷號熱搜，問她這三首歌跟三年前的浮光風格相差甚大，她憑什麽說是自己的？
然後倒打一耙，罵扶夢想複出想瘋了，看着林雪寧當前熱度最高，就來蹭。
這是第一波。
之後，邊雁适時以“浮光唯一好友”出面，哀哀戚戚感嘆扶夢情緒不對，是個精神病，這三年一直在吃藥，其實她早就喪失了寫歌的能力。
有人對邊雁這一行為表示譴責，覺得她這是出賣朋友，她真的是浮光好友嗎？
水軍壓上，帶起了“為朋友好就要說真話”的話題。
這是第二波。
再然後，周敦找了人，都是一群收錢辦事的，曾經跟扶夢有過節。其實也簡單，她作為浮光的時候太過璀璨，就算自己不去得罪人，難免會擋了誰的道。
他們就像是約好了似的——實際上确實是約好——出來爆料，一口一個“事到如今我看不下去了”，虛構曾經被扶夢欺負、她耍大牌、要價高，還挑了她詞曲，說哪一段跟某些先期歌曲很相似，是抄襲。
又有人緊随其後，表示自己曾想求浮光老師指教，把自己的歌送去給她看，結果呢，浮光抄了這歌作為她自己的歌曲賣給別人。
一聲一聲的，把扶夢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詞曲門閥似的。
周敦又推了個話題，質疑道，扶夢當真是天才嗎？她歌曲是自己寫的嗎？浮光真如名字那般光風霁月？
這是第三波。
一二三下來，很多人懷疑扶夢，尤其是在她僅憑一張嘴而無證據表明三首歌是她的情況下，周敦所言簡直句句屬實。
大衆們的懷疑也很簡單，你說你寫歌，總會有過程吧？
詞曲難道是順流而下的嗎？你不要删改嗎？你不會出一二三版嗎？軟件裏難道沒有你的記錄嗎？
扶夢說她把草稿都處理了，只有完整版的最終手稿，可是被邊雁偷走了。
大衆罵她說謊，都是借口。
樊嘉為了扶夢跑上跑下，他是知道扶夢的，也相信她沒有說假話。
曾經唱了扶夢歌曲的人，其實也知道。
可是，他們不能确定扶夢現在是不是還如浮光時期那般。
而邊雁說得又太真，扶夢确實在吃藥。
周敦用存熠娛樂仗勢欺人，讓這些人不要多說話。
考慮到自己跟扶夢也沒有多好的關系，他們沉默閉嘴不發一言。
只有樊嘉，第一時間相信，第一時間表态，并且一直在扶夢這邊。
後來，扶夢絕望之際，找到了她的日記視頻。
她翻出來了那段旋律。
她放到了網上，有人猶疑了。
但只是一首歌的，還有兩首。而且因為後期修改了音符，林雪寧那邊的編曲風格又相差很大，這份最早的旋律沒有那麽的鐵板釘釘。
綿延很久的抄襲事件，一直沒有結束。
扶夢私底下受到了不少的威脅，周敦、餘北，存熠家大業大，可她也不過是孑然一身，怕什麽呢？
扶夢當時很執拗，到了後來，其實已經不止是歌曲歸屬一事了，還是她的執念。
她後期很後悔——後悔為什麽在一開始去質問邊雁的時候，沒有多一份心眼，把對話給錄下來。
這樣，邊雁就無法公開說那些不要臉的p話了。
抑郁症反複着，扶夢那三個月過得很不好。
八月底的時候，她去找人。
因為她終于發現，只靠自己，是鬥不過周敦一行人的。
很多人都跟扶夢說，你既然恢複了寫作能力，就不要再糾結這三首歌的問題了。
你放下，然後寫新的。
扶夢不願意。
執念，放不下的。
她寫給父母的歌，她三年蛻變終成，憑什麽送給林雪寧那人唱作情歌？
這是侮辱。
他們笑她傻，拒絕了。
然後在某一日，扶夢去見約好的另一人的時候，路上出了車禍。
她看着自己死亡，看着那渣土車司機驚吓之際倒在了地上，周圍逐漸多了人群，圍作一團。
判定這是一場意外，渣土車違規進城，坡上剎車失靈，扶夢恰好經過，又是渣土車司機視角盲區。
就這樣，慘劇發生。
靈堂是樊嘉辦的，他從來都把扶夢當做親妹妹。
林雪寧趾高氣昂，帶着邊雁，進了靈堂給扶夢悼念。
什麽悼念，她臉上的嘚瑟恨不得寫成大字。
樊嘉看着氣得要死，若不是他老婆孩子攔着，他當場就要爆發。
出了靈堂的門，外面長·槍短·炮的守着記者，打出去林雪寧“人美心善不計較曾經龃龉特來吊唁扶夢”的通稿。
粉絲一通感嘆，只把林雪寧當做是什麽寬容大度的小仙女，吹成了完人，還自诩她們的偶像才是藝人楷模，有顏值有實力還不以家境資源壓人，上哪兒找啊！
扶夢綁定系統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看到的是在通稿之下，林雪寧被提名年度最佳藝人，在主流媒體那裏成為了正能量形象大使。
邊雁得到了很多的錢，離開了這裏，過得很是舒服。
樊嘉得罪了林雪寧，得罪了存熠，在娛樂圈複出後的好日子到頭了，過得艱難起來。
殺人者，通天大道。
扶夢答應了系統，賣了靈魂，去往那不知何處的空間。
她當時其實沒有想過，真的能再次回來。
·
跳出原來的身份角度，從結果倒推，有很多曾經被忽略的東西，來到了扶夢的視野中。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當初自己車禍一事，不是意外。
“是陰謀。”扶夢想着。
她坐在主卧外的陽臺秋千上，看着窗外的無盡夜色。
污染太嚴重，早就看不到繁星了，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綴在黑布上，襯着月亮。
扶夢跟自己說着。
“如果想看真相，或許并不難。”
車禍之前，她給出了新的也是唯一的證據。
那時候，林雪寧發展勢頭良好，她自己就像是烏糟糟的泥濘般，纏着她不放。
三個月，她锲而不舍。
她還告訴別人，她不會放棄，哪怕要用一輩子，她都不會退縮。
“可能正是因此，才讓人不耐煩了。”
所以下了狠手。
扶夢輕笑：“也就是說，只要我寸步不讓，繼續跟林雪寧為難。若車禍是人為，那就必然會再次出現。”
總歸是林雪寧身邊人做的。
既然上一世對方會做，那麽——
“現在我占據了主動權，讓林雪寧沒有了絲毫優勢，她現在想必很不開心。”
扶夢低聲笑了起來。
自己被壓着打，對方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存在。
那麽現在，林雪寧這樣的委屈，幕後之人怕是要氣死了吧？
“我等着你。”
扶夢看着前方的虛空。
有本事，你就來。
·
炮灰一二三號灰溜溜地回去。
先進了醫院治療馬蜂蜇人留下的問題，好在不算多，三人還可以活蹦亂跳。
大爺以為他仨跳河自盡，喊人來救，可惜那地界本就偏，沒什麽人經過。
焦急跑過去，就看到了圍繞着水面飛舞的馬蜂。
大爺僵住了：對不起！告辭！
心裏想着趕緊跑，但善良讓他猶豫。
好在那馬蜂不知道怎麽回事，看有人來了，就一窩蜂地又飛走了。
懵逼大爺就這樣，看着河水裏的三人探出來了腦袋。
然後齊刷刷上岸，開着車走了。
大爺撓頭：“迷、迷幻哦！”
都說了馬蜂窩不能亂捅，現在的小年輕哦，真是作死！
出了醫院回去複命。
林相辰看了看三人的慘狀，沉默不語。
一二三覺得很尴尬。
仨大男人，居然打不過一個女人！
一號身為大哥，扛起來了講述今日發生之事的解說責任，老老實實地把整個過程形容了一遍。
從他們蹲守扶夢好幾天，再到下車後扶夢的話語、動作，以及他們跳河救自己狗命的結尾。
林相辰：“……”
他皺眉：“扶夢……這人居然會武？你們三人都打不過？”
雖然很悲傷，但不得不承認，這确實是事實。
一二三齊齊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悲壯。
林相辰：“……”
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沒想到，居然還有點棘手。
他：“行了，就這樣。”
三人安靜離開。
半晌後。
“扶夢……”一聲低語在室內響起。
小瞧你了。
·
扶夢不知道林雪寧吐血的事情，除了周敦邊雁幾人外，知曉的很少。
她在螢火待了幾天，忙的只有那一首曲子。
CD搞出來了，她也就解放了。
簡約：“我已經送去給老師們了，她們很感謝你，然後說要試試。”
扶夢：“嗯。”
簡約又拿出來一東西：“對了，你之前不是給《追夢》寫了插曲嗎？那個制片人除了這一部電視劇以外，還有另外兩個沒播，想跟你再約歌。”
《追夢》就是之前要扶夢《無限險峰》授權作片頭和主角人物曲的那個電視劇，講述的是創業。
扶夢還另外寫了兩首OST進去。
接過遞來的資料，扶夢看了看，一部仙俠劇，一部是諜戰。
“OK，可以接。”她道。
簡約快樂點頭：“好噠！”
他又道：“李制片明天想請你吃飯，你去嗎？哦她是女的。”
扶夢：“應酬啊？”
簡約：“李制片人脈關系挺強的，我建議你答應下來。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自己去也可以。”
回來到現在，扶夢很少應酬，為數不多的幾次裏，有的是跟SS節目組，有的是跟她參賽時候自帶的樂手老師。
這種跟制片、品牌一類的人應酬，一向是簡約去做的。
他前兩天就跑出去跟一個耳機品牌的老總吃了飯，說是談一下扶夢代言的合作。
見簡約這麽認真，扶夢也沒拒絕：“可以。”
簡約：“那我去回複。”
·
吃飯地點就是本市的清朗酒店。
五星級，環境好，還很貴。
李制片人挺好，她确實很喜歡扶夢的歌，誇了又誇，直言她的歌定會讓《追夢》錦上添花。
看扶夢不喝酒，她也沒強求。
人确實很不錯，簡約說得沒錯。
李制片：“實不相瞞，一聽你那首《無限險峰》，我就想起來我創業的時候。”
她感嘆：“真好，寫得唱得真是好！”
扶夢：“謝謝。”
李制片是湊巧在B市，所以安排在了今夜吃晚飯，明天早上她就又飛回A市處理事務了。
一頓飯吃的賓主皆宜，也不尴尬。
簡約看着她倆相談甚歡，便不去摻和，自顧自地吃菜，倒是難得的不用跟人觥籌交錯。
·
扶夢跟簡約到了地下車庫。
簡約：“我剛才看到大堂門口有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扶夢順口問道：“想買？”
簡約：“沒錢。”
五星級酒店的大堂門口有少數停車位，在寸土寸金的地界，這擺在門面上的位置，全都是豪車。
門童引導泊車的時候，一般也會注意将很貴的車子停在門口。
而一些經濟型車子，都會讓到地下車庫來。
所以酒店門口看着就很奢華。
不過那裏的車位畢竟是少，車庫裏也還是有很多豪車的。
好歹是五星級酒店，不論過夜或者來吃飯，消費水準都在一定程度上，工薪階層不太會舍得來此。
簡約還在可惜自己那慘遭車禍的可憐座駕。
“新買的啊，我日常開車可小心了，就害怕剮蹭，結果嘞，直接出了車禍。”他捂着心口。
扶夢笑了笑：“你不是可以從我薪資裏分賬嗎？明年興許能買個勞斯萊斯了。”
簡約：“哎！借你吉言了！”
他倆聊着□□前面走着，路過一輛卡宴的時候，扶夢停了下來。
簡約好奇：“怎麽了？”
扶夢頓了頓：“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車。”
簡約：“有嗎？”
扶夢：“沒什麽，走吧。”
簡約也沒在意，只當她是看到車子好看。
兩人走了以後，卡宴後座裏癱倒着的人，慢慢坐直了。
仲源的視線落在斜前方的扶夢兩人背影上。
“真不走運。”他嫌棄地說道。
沒想到會在車庫遇見這兩人，還好他反應快，迅速躺下了。
扶夢和簡約上了車，然後離開了這裏。
仲源心裏松了口氣。
車輛來來往往，車庫裏實在是很無聊。
沒多久，有一人從外面過來，拉開了卡宴的車門。
“等很久了嗎？”她問。
仲源笑了笑，很燦爛：“沒有啊！我在玩游戲，沒注意時間。”
他伸出手，對方拉住了他，借力上車。
“哎呀呀不好意思小寶貝，剛才跟人談的事情有點麻煩，所以耽擱了。”谷岚道。
車門關上。
谷岚雙手拉着仲源：“這樣吧，想要什麽，我給你買來賠罪好不好？”
仲源無奈地抱了抱她：“都說了沒等多久，沒事的，不用買。”
谷岚：“這怎麽好呀！”
兩人在車內卿卿我我，看着關系極近。
卡宴停車位的過道對面，偏了兩個位置的地方，扶夢和簡約在那裏。
“他、他怎麽變成這樣了！”簡約小聲地說着，語氣裏滿是失望。
扶夢聳聳肩：“誰知道呢！”
簡約：“這位女士大他多少啊！”
扶夢：“喂喂喂，不許年齡歧視啊！年紀大怎麽了？人家也就三四十，又有錢又長得好，還不一定是誰被占便宜呢！”
簡約喏喏：“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發，看着那邊站在地上不遠處的司機走了過去，上了車。
卡宴順勢離去。
簡約：“存熠怎麽能這麽做！”
扶夢：“金主嘛，抱大腿混得開。”
簡約：“嗚嗚嗚我寧願沒見到今天這場景！”
剛才我就不該同意跟你殺個回馬槍！
扶夢拍拍他：“人家都抛棄你投奔別的經紀人懷抱了，你看，只有你走不出來。”
簡約：“……你這話會讓我覺得，你在吃醋。”
扶夢想了想：“倒也不是，我就是想讓你看看，其實你才是最為藝人着想的經紀人，不要對自己沒有信心。”
簡約呆住。
扶夢：“所有的歧途看着像是捷徑，實際上都會把他們帶去無盡深淵。”
她笑着說：“簡約，路是仲源選的，你不該總把他當成自己的責任。”
簡約帶的第一個藝人是仲源，而後者也是剛進娛樂圈的新人。
老實說，仲源選擇離開摘星、離開簡約，簡約是很傷心的。
他去存熠後，經紀人趙林開始為仲源鋪路，黑了簡約好大一筆。
但簡約還是忍不住關心仲源。
他看着仲源起來，流量無數，還叫嚣着是頂流階層，粉絲們強橫無比，在粉圈橫行霸道。
簡約很揪心，覺得仲源這一步走錯了。
沒有學習、頻繁通告、刷臉拼熱度，還有無數的營銷。
這都是存熠早就形成的流水線，有人昙花一現，有人時間能延續久一點。
但誰知道自己會是哪一個呢？
所以只能更加拼命。
仲源的殺人行程一事，就是如此。
簡約嘆息，失落。
可是沒人聽他的。
他更沒想到，扶夢會注意到自己這點心思。
“我……”簡約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扶夢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還是沒心沒肺點，過得快樂。”
說完這話，她朝外面走去，車子停得比較遠，還有走一會兒。
簡約：“……”
他跟了上去：“哎——”
我也不是那麽有心有肺啊！
好歹是我帶過兩年的藝人，我這不是難以忽視他嘛！
·
扶夢沒想到，自己就是跟簡約看了個戲，第二天居然會出緋聞。
#仲源扶夢私會#
她扭頭：“經紀人，我覺得他在黑我！我眼光這麽差嗎？我會看上仲源？”
簡約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
“看，我都說了，不能去湊熱鬧。”這是他前天車禍時候給扶夢打電話說的。
扶夢：“……”
怪我咯？
那我不是感覺卡宴裏有人，順便瞧了瞧嘛！
都不惜躺下躲人了，仲源肯定是有不為人知的事情啊！
簡約：“為什麽只拍了你，不把我拍進去呢？”
初心插嘴：“裁掉了吧！誰不想搞個大新聞呢！”
簡約：“……真難過。”
他嘆氣：“我去公關了。”
扶夢揮手：“去吧去吧！”
其實就是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
【娛樂八卦是我：昨日有人拍到某酒店地下停車場內，仲源和扶夢相繼出現，扶夢還在車前停留了許久，似是在打招呼。可以看到，扶夢先走了出去迷惑娛樂記者，沒多久她又返回了。可惜，這一切都被我們拍到。】
【卧槽我房子塌了？】
【仲源不要啊啊啊啊啊】
【沒親密圖沒實錘，fm蹭熱度也要點臉，我家哥哥可看不上你】
【別了吧，zy醜成那樣子，浮光才不會眼瞎好不好？】
網絡上熱鬧一片。
早先兩人粉絲就對線過，那會兒，扶夢粉絲被對方攻擊得很慘。
現在，她們成長了！
而且扶夢的粉絲群擴大了不少，她又有很多路人喜歡，看到這八卦的時候，哪怕不替她說話，也不會去罵扶夢。
反而在見到仲源粉絲罵扶夢之際，路人會忍不住站扶夢。
要不說仲源粉絲癫狂呢，只要是替扶夢說話的，管你是什麽人，全都打成扶夢腦殘粉。
真正的路人：？？？
我特麽就是喜歡聽她歌不粉藝人的路人，我就這麽成腦殘粉了？
源泉們只需要一個聲音存在，那就是：反駁她們的都是仲源的黑子、對家的腦殘粉。
路人：……走了走了不跟傻逼論長短。
·
趙林看到了今日八卦新聞，深呼吸中。
仲源大開大合地坐在旁邊矮腳沙發上。
趙林睜開眼睛：“怎麽就被拍到了？”
仲源無所謂道：“反正谷總沒被拍到，怕什麽！”
趙林：“說了讓你小心小心，你當我話耳旁風啊？！”
仲源很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沒事兒嗎！”
趙林：“狗仔沒拍到你就覺得放心了？簡約和扶夢知道了，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對你落井下石？”
仲源：“什麽？！”
他沒想到這一點。
趙林走了過來：“他們走了又回來，還換了停車位，在你待的車子對面站着。”
他冷笑：“仲源，你跟我說，他們此舉是為了什麽？因為谷總的車子好看？”
仲源：“……”
趙林提醒他：“你別忘了，解約之後，簡約被我黑成什麽模樣。還有那個扶夢，跟你也有仇呢！”
仲源：“……”
是的，還是因為簡約結仇呢！
而且還是周敦出的手呢！
仲源：“……我不管，你解決。”
趙林：“我自然會解決，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
仲源：“知道了！！！”
·
網絡上熱熱鬧鬧，扶夢指責林雪寧抄襲事件還沒個結果，就又出來了她的緋聞。
好多人覺得煩，認為扶夢也是要走營銷道路。
你指責人家抄襲和偷歌，那你告啊！
證據不是很充足嗎？
不告上法庭，那你就是在炒熱度。
——這樣的言論越來越多。
倒不是周敦搞的，他沒膽子激扶夢去告林雪寧。
應是有人渾水摸魚，想看她倆争鬥。
而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新一期的SS播出了。
扶夢新歌——《斷》。
那是一首絕望吶喊之歌，沁着人心底的極度悲痛。
黑暗之中，二胡凄慘響起，幹癟、喑啞。
扶夢的聲音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出現。
——少女光腳踩在地上，滾燙的泥土，虛假又荒蕪
——她載着夢與月飛舞
——以那無處訴說的痛苦
——念了又忘，嘗了又吐
——她身被囚禁靈魂難以傳度
光束打下，落在一個人身上，他手裏拿着一樂器。
唢吶。
他吹響了第一個音符，樂聲直沖人腦門而去，背景裏的其他樂器幾乎毫無聲響般，被所有人忽略了。
扶夢的高音随之而起，直接将高亢淩厲的唢吶聲強勢壓下！
她看上去絲毫不費力氣，帶着憤怒絕望哭腔，震撼所有人的心靈。
——唱啊鬧啊哭啊殺啊
——一啊二啊三啊十啊
扶夢睥睨衆生，清冷月白光柱追在她身後，周遭是模拟出來的雪，她光腳站在舞臺之上，看着很冷。
——泠泠寒光下是瑟縮懼怕的醜陋
——滲着那趾高氣昂的可笑骨肉
——到了最後
——雪一片
——土一抔
——斷，斷，斷
——盡皆變了污垢
唱罷，舞臺靜寂一片。
停頓了許久，才有如雷般的掌聲自觀衆處響起。
就連屏幕前觀看的人，到了最後，才發現他們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彈幕都少了很多。
【絕了，壓得住唢吶的女人又出現了一個】
【國家隊禁止參賽你們不知道嗎？】
【這位嘉賓請回到評委席，給別的選手一條活路吧！】
SS播出後兩小時，扶夢微博上出了新的公告。
【扶夢也是浮光：@林雪寧@周敦@存熠娛樂，記得查收法院傳票，千萬別錯過開庭，律師一定準備好——來自浮光的親切提醒】
【哇哦！！！】
【姐姐slay！！！】
※※※※※※※※※※※※※※※※※※※※
朋友們！聽過譚晶大魔王的《九兒》嗎！！！
歌詞瞎編的，歌曲瞎編的
感謝在2020-11-03 23:56:55~2020-11-04 23:52: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九卿 3瓶；莫瑜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