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疑點重重
第40章 第四十章:疑點重重
他垂眸微微一笑,“雪堂主何必如此驚訝。”
李昭雪心中一沉,卻慢慢浮出猙獰的笑容,她心中暗嘆,原來主子竟然是這般的不信任封十愆,竟然還另外派了個少年潛伏在封十愆身邊!那這樣看來,段先生之所以在李耀堂面前煽風點火陷害封十愆,也是主子的意思了。
惡毒的眯起雙眼不禁想到,既然那天封十愆的态度那般不合作,也就不要怪她陣前倒戈!她現在已經下定決心站到主上這邊了,只要好好做事,活路還是有的。
不過看這少年随便出手就是香凝丹,想來在主子跟前地位也不低。主子向來神秘,從來都是與他們直接接觸,她倒是第一次見到主子身邊除她與封十愆以外的人。
李昭雪理了理胸前的發絲,對五裏笑恭恭敬敬拘禮道:“原來一切都是主子的意思,之前是我冒犯,還請小公子不要見怪。”
五裏笑聳聳眉,沒想到這身份竟然這麽好用,他笑道:“你若不是那般态度,我反倒不大好做。不過我有一件私事想向你求證。”
知道對方與她是同一路人之後,李昭雪的态度異常虔誠,“小公子直說便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五裏笑點點頭,“當初我與封門主離開洛州,可是你派人前去洛州刺殺我的?”
李昭雪突然臉色煞白,那些人确實是她派去的,但是她那時候怎麽知道這個少年竟然是主子的人!
咬咬牙致歉道:“當時是我一時沖動,氣憤封十愆把我丢在李耀堂身邊不管,所以對小公子心生妒意……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小公子的身份,斷然不敢造次,還請小公子将這事揭過。”
五裏笑若有所思,“這麽說你确實利用白令在做私事?”
“白令?”李昭雪面露驚異,“什麽是、白令?”
五裏笑詫異擡頭,李昭雪現在頂着魔教教主的名頭,居然不知道白令的事?他剛剛的話只是想告訴李昭雪,他掌握了她利用職權做私事的把柄,卻沒料到她竟然不知道白令的事!
這麽說來,師兄又騙他?
五裏笑暗自咬牙,看來當真要重新審視師兄以前對他說過的點點滴滴了,真是不抓不知道,一抓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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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沒有白令,如何能對魔教弟子發號施令?”
李昭雪笑了笑,“我頂着魔教教主的頭銜,自然可以對魔教弟子發號施令。不過我只知封十愆有一塊黑色令牌,可以越過教主統領魔教,卻不知其中還有一個白令。”
五裏笑了然,既然如此,那她應該也不知道紅令的事了,要怎麽才能問出關于燕裴兮的事呢……
像是想起了什麽,李昭雪突然道:“小公子說起這個白令,我倒是想起一個人……”
“說來聽聽?”
像是篤定了什麽,又像是故意挑釁,李昭雪意味深長道:“小公子可知道封十愆曾經收了一個戲子在他的院子裏?這件事當初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就連如今也暗有玄鷹門封門主其實是個斷袖的傳聞流出。”
這件是五裏笑已經問過封十愆,封十愆也确實承認與這戲子有染,并且還美名其曰“各取所需”,沒想到竟然與魔教也有關系。
“繼續。”
李昭雪撫了撫袖子徐徐道來,“我曾經因為他收留戲子一事向他鬧過,有一次本想暗中找那戲子的麻煩,卻碰巧看見封十愆送給那戲子一塊晶瑩白玉,玉上似乎刻着一個什麽字。如今想來,那大概是和黑令一樣刻的是個‘罪’字,應該就是小公子所說的白令。”
她握了握拳,厲聲冷笑,“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封十愆竟然這麽早就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一個戲子,還是個瞎眼的戲子!那種廢物能幫他做什麽,他竟然給他也不給我!”
五裏笑亦是皺起眉峰滿臉不快,他倒是沒想到他的師兄竟然這麽寵那個戲子,連可以調動魔教的白令都能送人,送誰不好還偏偏送的是個戲子!送了也就罷了,還騙他說白令在李昭雪身上!
師兄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老是騙他!
突然他想起了那日在五裏宗被異體靈識蠱惑時,靈識說的那些話,難道師兄當真只是為了利用他的感情,以求獲得他身邊人的助益?
比如利用他是燕裴兮兒子的身份,讓燕裴兮更加信任他,不管在內在外都與他站在同一邊?再比如以後等他得了天下,讓父親入朝野用畢生所學為他培養人才?
再深一點,等師兄利用完他們父子三人一腳踹開,再将五裏師兄接到身邊,利用他與五裏師兄的深厚感情,斷定他不會對五裏師兄怎麽樣,然後順理成章得到想要的一切?
五裏笑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茶盞落地的聲音吓了李昭雪一跳,李昭雪連忙道:“小公子莫氣,如今有小公子在,封十愆斷然不會再對那戲子多看一眼,等主子大計功成,小公子完全可以向主子讨了封十愆占為己有!”
李昭雪的話終于将五裏笑從猜想中喚醒,他定了定神重新拿出一個杯盞滿上,“雪堂主不是要嫁給封門主的嗎,我怎好奪人所愛?”
李昭雪心下一慌,谄笑道:“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在下怎敢與小公子搶人。只是封門主未來若是真得了重權,身邊遲早會有別的女人,不談封門主會不會動心,只道這子嗣一事,小公子以後也得受些委屈。”
五裏笑不說話,默默摸着茶盞的邊沿,心中嘲笑李昭雪的心思還真是層出不窮,又想陷害封十愆,又想給自己留機會。她的話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在暗示他即便她不與他争寵,也有別人要跟他搶嗎?
更甚者,李昭雪是想告訴他,與其以後找個不懂事的跟他争,倒不如讓她這個“權宜”留在身邊?
想得倒是美。
即便封十愆是在欺騙他、利用他,那又怎樣?他也可以用他的手段讓封十愆乖乖聽話。封十愆想玩了就扔?那也要看他給不給他機會才行,既然封十愆對他作下那般承諾,他就不允許他又反悔的一天!
五裏笑手中的杯盞再次粉碎,只不過這一次是碎在他的手中。他冷冷掃過李昭雪,“可知那戲子的名號、長相?”
李昭雪早已被五裏笑不自覺散發出的殺氣吓得瑟瑟發抖,但是面上還是得做出十分鎮定的樣子,“那個戲子當時的花名喚作紙鳶,眼睛常年蒙着一條月白色的絲帶,長得……”
聽到李昭雪突發的遲疑,五裏笑不滿擡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李昭雪這才道:“以前我沒太注意他的長相,只注意到他喜歡穿一身月白,直到我見到一個人後,才發現不但是穿着風格,連同長相他都與那人有着幾分相似。只是當時離得遠,看到那人時心裏有過吃驚,如今卻是不敢十分肯定。”
聽到這裏,五裏笑倒是有了個猜測,那個戲子興許是長得像五裏師兄吧,也只有是長得像他,才能讓師兄有所動心了。
為了确認猜想,他問李昭雪所指何人,李昭雪的答案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因為她認為五裏笑是主子事先安插在五裏宗的棋子,所以提起五裏雲戈便有了遲疑。
五裏笑琢磨着那個戲子的名字,“紙鳶、紙鳶……”最後他問道:“可知那戲子如今的去向?”
李昭雪突然笑了笑,“不過是一個瞎子而已,除了在院子裏等着封十愆去喂飽他,還能去哪裏。小公子要是對這人不放心,我可以……”
“不必,此事我另有打算。你回去吧,今日之事莫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李昭雪了然,看來這個少年對封十愆也是真的動了心思的了,不過那又如何,既然她不能好過,憑什麽讓他稱心如意?
只要一想到昨天安排下的事,李昭雪就隐隐覺得痛快,封十愆給她安排了這麽好的一樁“婚事”,那她不回他一份大禮,又怎麽過意得去!
五裏笑上午才送走李昭雪這個給他帶來煩心事的麻煩,下午就見到了封十愆帶回來的一群新“麻煩”。
他抖着眼角克制着想殺人的沖動,眼睜睜看着府中的下人将一排打扮嬌豔的女子,迎進新打掃出來的院中。
李耀堂一幹人搬到皇宮後,這座宅子便歸到封十愆名下,而他也一直住在封十愆的屋子裏,倒是沒關心過偌大一個宅子會怎麽安排。
但是千想萬想,沒想到那個後院整理出來後,迎來的竟然是一群女子!
是一群,不是一個!
鴝七跟在五裏笑身後,不住張望自家門主的身影,但是陸陸續續從門外進來十八個女子後,依然沒有看到門主的影子,心中不禁為門主的小叮當捏了一把汗。
“阿七随我見識過對男人使用的好東西,可曾見識過對女子使用的物件?”
鴝七聽得突然興奮起來,“這倒不曾,公子不吝有機會一定要讓鴝七見識一番!”
五裏笑陰恻恻地笑了起來,“那是自然。還有那套馭奴之術,不但對男人适用,對女人也同樣可行。”
鴝七兩眼放光,但是随即又氣焰焉焉,“馭女奴似乎沒什麽成就感……”
“可是,可以洩憤啊……”
這句話帶着三分幽怨七分詭氣,讓鴝七這個專司逼供的心狠手辣之人,也忍不住為之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 v ☆:完了完了,封十兄給自己埋的地雷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