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請慎重對待
第六十八章 請慎重對待
安柔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直鑽進了阮瀚宇的鼻孔,不由微微皺了下眉。
木清竹也會用香水,可她的香水味卻是淡淡的,很清香,泌人心脾那種,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不舍得放棄,可喬安柔這種香水味卻太刺鼻了,刺得他鼻子都不能适應了。
阮瀚宇驚訝地發現自從他抱過木清竹後,再也不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了,就是這投懷送抱,以前還覺得有女人味的喬安柔,現在也極為不喜,甚至越來越反感她了!
而只要觸到木清竹那柔軟的嬌軀,就會渾身冒火,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直至不舍得放棄,越來越為這種可怕的感覺感到後怕,他不喜歡這樣,這會讓他的生活一團糟,感到自己被人操控了般。
他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被人羁絆,這樣會感覺到束手束腳,可他就是會情不自禁地去想她,想她現在在幹什麽,想着她的一颦一笑,特別是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說說笑笑時,更是滿心難受。
當然,他絕不會承認那就是妒忌的。
“安柔,先去沙發上坐着,我正在工作。”阮瀚宇扶開她的身子,有點不耐煩的吩咐道。
“宇,你答應了我的事什麽時候辦啊!”喬安柔不依不饒。
“要麽去沙發上坐,要麽出去。”阮瀚宇的雙手敲着健盤,頭也沒擡,聲音漸漸冰冷,臉無表情。
喬安柔怔了下,阮瀚宇周身散發出的寒氣與拒她于千裏之外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滿心委屈,卻又不敢得罪他。
記得有次,得罪了他,後果便是他冷得像冰塊一樣,整整一個月都不見她,而他身邊的女人卻是一個接一個的換,直到她主動認錯,讨饒,他才恢複了原樣,待她如初的,自此後,再也不敢得罪他了。
喬安柔極不情願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坐着。
阮瀚宇卻低頭埋入了工作中,似乎忘了她的存在般。
實在忍不住了,很久後,她清了清嗓音咳嗽下,好提醒他,這辦公室裏還有她在等着他呢!
阮瀚宇皺了下眉,感覺她的聲音很刺耳,猶記得那些夜晚他與木清竹在君悅公寓共處時,他們各安其事,連到了深夜彼此都不知道,而他的工作效率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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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的喬安柔只是坐在那兒都覺得她聒躁!
他實在有絲不喜,煩心,這種不好的感覺讓他越來越反感。
“瀚宇,中午去哪兒吃飯?”眼見得快中午了,喬安柔心想,她總算可以與他一起共進午餐了,這下該不會打擾他了吧,在辦公室裏坐了一個上午,她都快郁悶死了!
“好,紅茵河。”阮瀚宇終于忙完了工作,合上了筆記本,擡起了頭來看着她,爽快地答道。
“好呢。”喬安柔臉上生光,歡快地站了起來,朝他走來,就要纏着他的身子,可臨近了,卻又想起了什麽似的,縮回了手,有些不安的望着他。
阮瀚宇察覺到了,輕笑一聲,倒是大方的把胳膊伸給她。
“走吧。”他輕輕開口,喬安柔迅速反應過來,美滋滋地把手挽上了他的胳膊,二人親熱地朝外面走去。
歡快的輕音樂緩緩流淌着。
阮瀚宇特意要了瓶紅酒給他和喬安柔各倒了一滿杯,二人開始用起餐來。
“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阮瀚宇可不傻,喬安柔這樣子找他基本上都是有事的,有些事他必須面對。
“瀚宇。”喬安柔一杯紅酒落肚,臉上開始發熱,好不容易才有此機會,撲閃着杏眼,嬌滴滴地說道:“瀚宇,關于香樟別墅群的事,我爸……”
“這個不用說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不用你們來操心。”阮瀚宇輕喝了口紅酒,望着杯中猩紅的液體,淡淡開口,他是男人,不需要借助女人的勢力來擺平這件事,這個事問題雖有點大,但只要他想擺平肯定就能擺平,但要看他是不是能下得了這個決心!
“瀚宇。”喬安柔臉上暗了下,本來以為憑着爸爸的權力幫他解決好香幛別墅群的事,他會對她另眼相看的,至少會讓她有臉面,可卻被他否定了,不僅不需要,甚至連問都沒有問及。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媽的,這個事情一定會處理好,不會讓阮氏集團為難的。”喬安柔想了想,還是誠懇的說道,他知道這個問題阮瀚宇能擺平,但那會要付出更多,如果爸爸能給他解決好,就不會那麽麻煩了。
“安柔,同一個問題不要重複說,我們都很忙的。”阮瀚宇又有了絲不悅。
喬安柔只得住口了,睜着眼睛滿臉委屈地看着他:“宇,關于我倆的婚事,我爸爸都問了好幾次了,你什麽時候能給個準話。”
阮瀚宇輕搖了下手中的紅酒,一口氣飲下,緩緩問道:“到底是你問還是你爸問?如果只是你爸爸問,那……”
“不,這也是我問。”喬安柔很怕他會說出什麽不好的話來,馬上改口,事實上也真是她在問。
阮瀚宇籲了一口氣,倒滿了紅酒,端在手上,看似随意地說道:“安柔,我今天也是有話想對你說的。”
他也有話要說?喬安柔雙眼發着柔柔的光,滿臉的興奮與期待,她知道阮瀚宇既然答應過她,就不會食言,看來他并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約定,他現在要開口求婚了嗎?
“安柔,你應該知道我只是個離了婚的男人,而你還是個姑娘家,嫁給我,你不覺得委屈嗎?”他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微微一笑,溫溫地問道。
喬安柔的臉上是要滿溢出來的幸福,哪有半點委屈可言,慌忙搖頭,賭咒發誓地說道:“宇,你如此優秀,我就是做夢都想着嫁給你呢,只怕是我配不上你。”
“別,太謙虛了可不好。”阮瀚宇微一搖頭,喝了口紅酒,很是認真地說道:“安柔,我是怕你嫁給我會委屈了你。”
他明眸微眨,帶着笑意,話語卻是無比的真誠。
“不會,真的不會。”喬安柔有些急了,拼命搖頭。
“你要想清楚,你爸爸是喬付市長,關系到他的面子,你可以不在意,但他會的。”阮瀚宇嘆息,“你也知道,我是阮家子孫,有些事情會身不由已的。”
他無奈的笑,滿臉凄涼。
“什麽意思?”喬安柔驚了一跳,側過身來,一手握着紅酒杯,肘腕靠在桌沿上,擔心自己的手會發抖,更擔心他會拒絕。
“安柔,我娶你可以,但我不能給你阮家媳婦應得的名份,如果你要嫁給我,只能會是妾,阮氏公館你是住不進去的,阮家的所有祖宗祭祠活動你都不能參與,而且在阮家的家譜上,也不會有你的名字。”阮瀚宇非常認真嚴肅地說道,“你應該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爸爸,慎重考慮,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來不得半點馬虎,原諒我,我也是出于無奈。”
妾?喬安柔傻眼了,據她所知道的消息,阮氏奶奶可沒有說她會是妾,她只是不讓她住進阮氏公館,不讓她上祖宗牌位而已,現在怎麽又成了妾呢?
這話可是從阮瀚宇口中說出來的,她聽得非常刺耳!
其實只要注冊登記了,在法律上是平等的夫妻關系就可以了,這是她以前想到的,至于阮氏公館與家譜,那還不是老人家的話嗎,她現在都九十高齡了,等她一走,到時她生兒育女了,阮瀚宇怎麽可能在阮氏的家譜上面無妻呢,還有她生的兒子女兒都進去了阮氏家譜,她這個當娘的就怎麽可能會進不去呢,那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對,宇,奶奶只是說如果你娶了我不能住進阮氏公館,不能上家譜而已,但我們可以注冊,在法律上我們是正當的夫妻,那些個東西是虛的,不重要的。”喬安柔臉上染上了紅暈,忙着糾正道。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阮瀚宇臉一沉,奶奶找他說話的內容除了奶奶,便只有他清楚了,而且是他們家的私事,她一個外人怎麽會和道的。
喬安柔的臉一下變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其實她知道阮瀚宇是最讨厭有人在他背後玩花樣的,她本是偷偷買通了阮家的下人才知道了實情的,這下可是說漏了嘴,只得掩飾道:“宇,這個只是我猜的,以前阮沐民娶妾的時候,阮家就有家規說是不許搬進阮氏公館,不能上家譜,但是後來,老爺子逝世後,阮家俊二兄妺還不是搬進了阮氏公館裏,阮家俊的娘張鳳鳴還不一樣的搬了進來,一樣上了祖宗家譜。”
如果只是由此臆測那還是情有可原,阮瀚宇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提醒道:“安柔,你想清楚,她到現在都還只是個妾,而且還是在正妻無所出,又在奶奶首肯同意的條件下,才能搬進來,而且她已經過了二十幾年這樣見不得光的生活,你能忍受嗎?況且一旦奶奶走了後,便不會有長輩同意你搬進來後,你想想這可能是個沒有頭的等待。”
阮瀚宇的話裏參雜着幾許無奈,這倒是真的,其實他內心是非常糾結的,說是不幹涉他,可連祖宗都要把他丢棄了,這還能叫做不幹涉嗎?
他是男人,阮家的子孫,嫡親的阮姓繼承人,怎麽能不顧慮到這個呢!
第 六十九章 書房裏的秘密
第 六十九章 書房裏的秘密
在A城這樣的地方,尤其是豪門,如果女人嫁給一個男人上不了祖宗牌位,進不了家譜,就算有國家正當法律注冊了,那在豪門家族中說得好聽點算妻,事實上就是個妾,明眼人都知道,早已成共識了。
當家男人怎麽可能會在祖宗的牌位上面無妻呢,除非男人鐵心此生只愛她一個,否則就是在名份面子上都還是要娶一個能上得了家譜的。
這男女的感情哪天淡薄了,或者女人以後生不出兒子來,男人就會為了家族的利益或後代着想,再娶房女人,随便在哪個國家注冊了,再帶回豪門,只要豪門的家族承認了,拜谒了祖先,上了牌位,入了家譜,就會是名正言順的正妻,而她這個所謂的正妻很快就會變成實際意義上的妾,畢竟她的家是安在外面的,不會被人承認的。
這種風險誰都知道,她喬安柔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
盡管豪門對妾非常大方,也很開放,但妾就是妾,不能損害當家主母的利益,因此那只能是男人的家外家。
豪門中的人永遠都是社會的強者,很多規則早已由他們改寫了,雖然國家提倡的是一妻一夫制,但這個規則早已滿足不了豪門的男人要求自己的子嗣壯大的需要,因此他們或明或暗的都會在外面安個家,開枝散葉,至于這些問題帶來的社會麻煩,對他們來說那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事!有錢就可以解決一切。
阮瀚宇思想先進,對那些時下豪門流行的所謂娶妾并不感興趣,他認為此生如果能像爸爸一樣娶一個正式的太太,比翼雙飛,夫唱婦随,這比什麽都好,既然愛一個女人,就要給她最好的,藏着掖着,既然不光明正大,也是對女人的不負責任,他也親眼看到許多豪門裏的女人硝煙彌漫,互相争鬥,血雨腥風的下場,他,非常不喜歡這種生活,認為會影響到他的生活質量。
正是因為如此,當時的阮瀚宇才會恨木清竹的,恨她剝奪了他妻子的名份,讓他以後的愛情蒙上陰影。
要知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若不能得到家族的認可,連祖宗牌位都上不了,這在A 城是非常丢人的,哪怕這個男人只娶了她這一個,也是不光彩的,會對女方家門有辱,更何況還是阮家這個名門旺族了。豪門對妾在這方面的規矩定得很死,人人都知道的事,因此有地位家世的人誰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入豪門為妾的。
“不,奶奶說你可以娶我做正妻的,瀚宇,你已經離婚了,我們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的,而且媽也答應我了,一定會讓我住阮氏公館去的。”喬安柔臉色開始發白,眼淚汪汪的。
“安柔,我都說了,這事我做不得主,也請你跟你爸爸媽媽說清楚。”阮瀚宇頗有幾分無奈,搖了搖頭。
喬安柔的心裏又酸又脹,難受得不行,她知道阮瀚宇如果此生只娶了她,他們可以不被那些世俗的東西約束,可是如果阮瀚宇一旦還娶了別的女人,只要上了祖宗牌位,那她的不确定性就太大了。
可是她有季旋的支持,只要等到阮家奶奶過世後,就會有機會,完全有可能住進阮氏公館的,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阮瀚宇必須愛她,必須在背後全力支持她。
但,阮瀚宇現在愛她嗎?她心裏沒有譜,尤其當木清竹出現後,她的心裏更沒譜了!
木清竹在君悅公寓呆了二天都沒能見到阮瀚宇的身影,打電話也不接,心中無比煩燥,想要出去吧,英姐只說是得了阮瀚宇的令怕她再出什麽事故,硬是不讓出門。
呆在公寓裏,英姐寸步不離的守着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外出。
饒是木清竹再好的性子也被敝得滿肚子怨氣,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把她軟禁在這裏了?
呆得越久,越煩燥。難道爸爸的事真會與他有關系嗎?
既然這麽多年他都是在這個公寓裏生活的,如果真有點什麽,一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思索會兒,木清竹決定先查探一番,這樣一想,就朝着阮瀚宇的書房走去。
這套公寓有五六間房子,阮瀚宇的卧房去過,很簡單,并沒有什麽,可他的書房卻沒有去過,平日他都是上了鎖的,這些日子呆在這套公寓裏,也知道了他的鑰匙放在什麽地方了。
一間雜物房裏放了一串備用鑰匙,木清竹走過去,找到鑰匙後打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進來過人了,裏面散發着陣陣黴味,挂着厚實的窗簾,光線很暗。
“不就是一個書房嗎?還搞成這樣,黑嘛嘛的,好像見不得光一樣。”木清竹越發感到這裏古怪,嘴裏念叨着,好奇心徒起。
拉開了厚實的窗簾,耀眼的亮光刺進來,木清竹微咪了眼,打開了窗戶,清新的空氣流淌進來,才感到适應了點。
黑木櫃的架子書櫃擺了幾排,确實收集了不少好書,有些書竟是木清竹一直渴望着想要看到的,沒想到卻在這裏找到了,甚至連一些已經頻臨失傳的書,在這裏都能找到,而有些書更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意義非凡。
書房裏除了書就是書,似乎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不免有些失望,可能見到如此多的好書,也讓她欣喜不已。
木清竹在這些書架上面浏覽着,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上午。
并沒有找到什麽可疑的東西,正在準備走出去時,一個不起眼的書架角落裏,赫然發現那裏竟然蓋着一塊紅布,心中一動,為什麽會要蓋着布呢?有什麽古怪嗎?
才剛走到面前,不知為何,心竟會咚咚地跳起來,仿佛會窺到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般,竟然有種神秘感。
慢慢揭開紅布,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一沓并不是書,都是一個個硬盒筆記本,看起來更像是日記,有些已經上了年頭了。
難道這都是他寫的日記?
頓時好奇心大起,日記那可是一個人的真實內心,如果爸爸的死真與他有關,這些日記可是最好的見證,也是他內心的最真實想法,不妨看看。
手有些發抖。
翻看人家的日記是很不道德的,這樣做真的不好,可為了爸爸的死因顧不得了!
拿起一本塑膠硬殼日記本,翻了下,從裏面倏地掉下來一張照片,愣住了!
照片竟然跌落在了地上,木清竹只低頭凝望了一眼,驚得呆了。
地上那張照片正是大學時的她,披着滿頭秀發,穿着白裙子,笑起來眉眼彎彎的,非常俏皮可人。
她的照片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書房日記裏,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木清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确切的說,大學時她與阮瀚宇幾乎沒有任何交往,唯一的一次,就是在圖書館裏遇到他時的情景,只有那一次,他臉上的笑容是明亮而溫和的,略帶羞澀的樣子,讓她記憶猶新!
還在很小時,她随爸爸到阮氏公館探望阮家奶奶時,也是見過他幾次的,可每次,他的眼光都是望向別人的,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一眼。
甚至在阮家奶奶把他叫過來介紹給他們時,他的眼裏也是淡漠,平常,一付散漫毫不在意的模樣,甚至連看她一眼都顯得多餘。
那她大學時的單身照片怎麽會到了他的手中?
木清竹一時摸不着頭腦,下面就是個相冊,打開來,青澀俊俏的少年出現在她的面前,跟小時候見到的他差不多模樣,長相帥氣迷人,臉上帶着微笑,微笑中略帶點羞澀,木清竹摸着照片恍惚就回到了小時候見到他的感覺,忽然有種陶醉的心動。
臉上也泛起了絲動人的微笑來。
相冊裏幾乎全是阮瀚宇從小學到大學畢業時的青蔥照片,包括大學時的畢業照,他們同在一個大學,回憶也是有着相同之處的。
觸摸着這些照片,木清竹似乎也回到了大學時期,那時的她有爸爸的庇護,是多麽的幸福,可是如今呢!
想到爸爸,錐心的疼痛又開始從心底蔓延,合上了照片,緩緩打開了日記。日記本很厚,幾乎是承載了阮瀚宇從初中到大學的全部心裏歷程吧!
偷看別人的隐私總歸是不對的,木清竹有種犯罪的感覺,臉上發燙,可想要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不管了。
“某年某月某日,天晴
夜,黑得深不見底,但并不妨礙我能看清該看清的事實。
我就站在黑暗中望着她跟阮家俊親熱着,這還是在校園裏,他們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無所顧忌。簡直就是奸夫淫婦,明明是看上去那麽單純的女人,為什麽會如此放蕩?昨天她還在與另一個男同學摟摟抱抱,今天晚上就忍受不了與阮家俊來幹這茍合之事,事後無意中聽家俊說起完事後會給她多少錢的,真是個蕩婦!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象,從此後我再也不會相信那個女人了,那個外表清純,實則心機深重,善于僞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