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動幾許2
半夜,姜宜首次能在燕好之後幽幽醒來,擡眼處是極養眼的俊美面孔,長長的睫毛之下略帶着淡淡的黑影,薄唇抿着,慕容郎七竟然還是摟着她,分身留在她身體的。他如何睡去的她并不知道,一路上想他應是極累的,又忙于國事,又忙于齊國貴族,又安頓軍中将士。
竟然沒将她踢到地上去?姜宜糊亂想着,一邊飛快将身上的手拿去,極輕手腳的從他懷中退出,想了想又拿被子将他蓋住。外衣已被撕破,穿着單薄衣衫出了帳口時,立馬讓午夜涼寒之氣給凍了個清醒。
“真冷。”姜宜雙手束着,已感覺快降霜了。一路上守夜劍客和影衛只瞧一眼是她,便直接忽視了。其實燕國規矩并非這些國家這般死,就算她留縮主帳亦不會惹人非議的,只是慕容郎七從來不曾容許她睡榻上,這地都是臨時搭成,陰冷得很她睡不下。就決定還是回到劍客那邊靠着火堆睡還舒服些。
“爾回來了?”武藝高強的納在姜宜還處于五米之外之地就已經醒來,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望着她。竟然與她在二十一世紀的同伴蕭有幾分相似,而且武藝同樣高強,要知道她走路是悄無聲息的,納竟然可以在熟睡之下亦能隔如此之遠般驚醒了。
“嗯。”姜宜心下一暖,朝他一笑。
“這便單薄?”納接過她的手,雙眉一皺衣薄人更涼,立馬抽出自己的麻袍子。
“披着。”
“好。”姜宜規規矩矩。
“靠近火堆,我摟汝睡暖些。”外圍太冷,她身子會受不住。
“嗯!”事實上,一連幾日早上她醒來之時身上總會多幾件麻衣,雖然帶着汗臭味,但她卻很歡喜,因為這都是這些劍客們對她的關心愛護,不然連着幾晚在秋夜只怕她早已生風寒。所以她很是大方從容,靠着納這暖火爐,不消片刻便甜甜睡下。
倒是納愣愣聞着懷中香甜軟玉,心跳如狂好生難眠。
主帳之內,慕容郎七翻身只覺得懷中一空,無波黑眸頓時睜開,入眼處空空如也,再往前看只有一室冷清空氣,哪裏有何人影,仿佛不過一場春夢,不及多想他已穿衣起身往外走去。
“将軍。”黑暗之中影子剛現身便被他手擋回去,面無表情的往前走去,一連越過好幾處火堆,緊接着瞳孔一縮,狠狠眯起,望着遠處窩在一劍客懷下的纖細白影,腳下生風邁了過去。
“将軍。”不曾睡着的納小心翼翼站起來。
“碰!”慕容郎七直接一腳将他踢開,彎腰将那睡得甘醇無比的婦人抱起。理亦不曾理會一旁的納,胸膛的怒氣起伏不停。
“納,不要亂動。”迷糊之中的婦人低喃着往他懷中靠,完全不知聽到這話的慕容郎七已然烏雲密布,此婦連着幾日不曾上馬車就是這般過夜的?不由的想起白日那劍客之中笑臉如花般模樣,不閃過剛剛自己所見的,竟然蓋着劍客的麻衣窩于他人胸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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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姜宜被直接粗魯的抛向榻上,痛得從夢中驚醒,睜眼處正是烏雲滿飛的慕容郎七。
“爾、做甚?”很無辜很迷惑的表情。
“誰曾允許汝出去?”急着回那劍客懷中?
不出去,難道真讓她躺在這冰冷地面?
“地面寒氣刺骨,妾。”妩媚眸子張口欲言。
“滾下去。”慕容郎七立時大喝,姜宜從順如流的下榻跪于地上,果然寒冷不已,她卻生生忍住,垂眉低頭好不乖巧。如此陽奉陰違巧言令色,如今怎就這般聽話?慕容郎七只覺更煩。
“爬上來。”姜宜再一次從順如流的爬上榻,隔着距離亦能感覺到不遠處那發出的危險氣息。
“說話。”大手直接插住她纖細的脖子,聲音帶着命令。
“将軍太累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面對面的攀上他肩膀處,力度平衡大小合适的按住,脖子上的手頓時松開了,姜宜恍若未聞緩緩靠近,移向他的脖子移向太陽穴,再移向大腦上的短筋處。力度精準無比無一不是慕容郎七感覺累的地方,所有穴位都在一雙巧之下感覺舒暢。
“勞逸結合方為根本。”
原本微微閉上的雙眼,鼻翼之下聞着簾下起伏曲線的幽幽體香的男人猛然睜開雙目,手臂用力将她圈住,一雙無波眸子染上不知名之物。
“将軍。”紅唇輕咬,今晚第一次她開始有些緊張感了。
大手撫上那惑人眼簾處,心神恍惚着前些日子她喊過夫主的,目光下入纖細身子之上的白衣處,頓時感覺聞到了那劍客的氣味,(納身形高大與慕容郎七無異,姜宜完全可以被歸納于懷中。)手随心動直接撕碎,白蜇身子微微一顫忍住了。
“明日開始留下侍候。”
什麽?姜宜暗呼,果真不是甚好事。
“将軍!”聲音柔得似水。
慕容郎七劍眉一揚,立時低頭吻住那張小嘴,夜色深涼可不是用來談天說地之用,須臾,細細的呻吟聲跟上,合成一線,交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