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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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事的,請您放寬心,休息一下吧。” 連遲擔憂的仰頭看向秦朗,雄子的眼中已經布上了血絲,“您的精神一直繃的很緊,這樣下去不等回到主星,身體就要撐不住了。 ”
秦朗從出神中驚醒,伸手揉了揉單膝跪在身側的的雌君,按了按眉心,“剛剛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 怎麽還在這裏。 ”
“您的狀态很差。”
秦朗收攏思緒,将雌蟲扯到腿上,默默開始埋胸,“我很擔心...... 雖然雄父雌父素有矛盾,但是雌父絕不會做這種事,我想不到發生這種事的可能。 ”
少将心疼的要命,他寧可自己去戰場上受傷,去刑罰室裏受刑,也不想看見雄子露出這種表情,秦朗此時迷茫又脆弱的模樣讓連遲覺得好像有一把小刀硬生生的從自己心口剜去了一塊,自己偏偏又無能為力。
雄子該是放松的,愉快的,從容不迫的,肆無忌憚的。
“不會有事的...... 一定是有人陷害......“連遲低下頭親了親雄子的發頂,他素來嘴拙,說不出什麽寬慰秦朗的話,只得默默地守在他身邊。
“最近精神海沒有不适吧?” 秦朗不想連遲跟自己一起揪心,随口扯開話題。
“您每日都會檢查一遍,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少将的臉埋在雄子頸側,傳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嫌我啰嗦了啊?” 秦朗笑起來,摟在雌蟲腰上的手臂緊了緊,兩人貼的更近了些。
“不是的...... 不是這個意思......“連遲聲音稍稍大了些,”您很關心我,我希望您也可以這樣在乎您自己的身體...... 而不是大量消耗能量推演之後還不肯休息。 ”
“好好好,我去睡。” 秦朗無奈嘆氣,放開懷裏的連遲,“少将大人真是嚴厲啊。 ”
連遲默默起身,用力向下抿了抿忍不住想要翹起的嘴角。
“我倒是不知道,雄保會什麽時候有了越過雄主處理雌蟲的權力。” 雄保會的招待室裏,秦毅站在沙發前,緩緩摩挲着手杖上的一顆螢藍色的寶石,聲音低沉而威嚴。
秦毅大臣不坐,瓦裏安一個區區市級雄保會長自然也不敢坐,早已不再年輕的會長樂呵呵的給秦毅倒茶:“秦家主,您來找我發脾氣也沒用啊,這個案子通了天了,上頭給壓力,咱也不敢讓您把人帶走不是? 不然以後總部問我要人,我去哪變一個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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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木玑镂琺琅的手杖輕輕敲在地毯上,秦毅看了一眼杯子裏翻滾的茶葉,意義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瓦裏安心頭猛地一跳,烏木與地毯相碰的聲音低不可聞,然而傳到他耳中時,卻好像敲在精神海裏,巨大的轟鳴聲從靈魂深處瘋狂回響,逼着瓦裏安緩緩佝偻了脊背。
“會長閣下的臉色不太好看啊。” 許久,秦毅的目光終于從茶葉上移開,落在了瓦裏安被汗水打濕的早已泛白的鬓角上。
“咳...... 咳咳咳......“會長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眼角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些,”秦家主又何苦遷怒我這個老頭子呢? 您就是把我......”
“這根手杖,你認識嗎?” 秦毅突然打斷了瓦裏安的話,輕聲問道。
“...... 秦家的晨星之幕,老頭子還是有所耳聞的。 “瓦裏安也不生氣,啞着嗓子說出了一個名字。
“那你應該也知道它代表着什麽吧?” 秦毅雙眼微阖,無喜無怒。
“靜時垂簾之幕,動時萬古之墓,秦家的兩大象征之一。” 蒼老的雄蟲有些艱難的撐起身體,秦毅剛剛刻意釋放的壓力使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您要拿秦家家主的身份來壓我,老頭子自然不是一合之敵,只不過,您的族老們可知道,您為了一個罪雌,代表整個秦家對抗雄保會嗎? ”
秦毅猛地睜開雙眼,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老者:“你能代表雄保會? ”
瓦裏安手心微微出汗,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秦毅和他身後的秦家自己當然得罪不起,但是今天要是讓他把人帶走......
老者想起了法院裏那一位的警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