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俞瓊岚最?後吃的整個口腔都沒?了?感覺,火燎火燎的辣。
就連冰鎮的酸梅湯喝在口腔裏都緩解不了?辣椒的特殊疼痛感。
若不是在白浮雪和女皇陛下吃的暢快淋漓,俞瓊岚還以為唯獨在她那一份裏面下了?毒。
一頓火鍋吃到?了?深夜,俞瓊岚都不曉得是怎麽?回到?自個兒的宮殿的,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門。
蕭時之喝下一口小酒,“雪雪也太會欺負人。”
白浮雪把最?後一片毛肚下鍋裏,涮的脆生脆生,
“後宮怎有如此不懂規矩之人。”
蕭時之靠在貴妃榻上吹着晚風,撇了?一眼優雅地用手帕擦嘴的白浮雪。
“你也好意思說別人不懂規矩。”
吃了?辣椒的嘴唇格外紅豔紅豔,像極了?任人采摘撷的果?子,整個呼吸間都是酸梅湯裏獨特的桂花蜜味道。
情難自已,白浮雪側坐在貴妃榻上,觸碰到?蕭時之同樣滾燙的雙唇。
雙唇互相?觸碰,眼神在半空中拉絲。
白浮雪半個身?子都嬌嬌軟軟靠在蕭時之懷裏,手腕被?蕭時之握着,半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臣妾不講規矩,難道不是陛下縱容的嗎?”
蕭時之一把将?白浮雪打橫抱起,将?小美人圈在懷裏,在半空中颠了?一下,惹得美人嬌嗔,緊緊摟着她的脖子。
白浮雪慌亂地想從蕭時之懷裏出?去,想起了?在南邊時候那一晚玩的過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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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皇帝是個昏君!
這個皇帝他媽是字母圈愛好者。
白浮雪直呼救命。
現實?世界中,在網上沖浪那麽?多年,發過無數澀圖,澀澀言論,報應終于來了?。
蕭時之哪能讓白浮雪逃走,将?小美人按在懷裏,順手關?緊了?門窗。
在宮裏的裝備器具自然要比南邊客棧裏,要全面多了?。
白浮雪瞳孔猛然收縮,光是看?到?那一盒子的東西,都感覺到?視線受到?了?灼燒。
羊脂玉是這麽?用的嗎?
白浮雪害怕極了?,死死抱住蕭時之不敢從懷裏出?來,卻不曾想本就衣衫輕薄,輕輕一扯就掉了?。
白浮雪的淚花都要被?吓出?來了?,慌亂:“陛下,臣妾做錯了?什麽?……”
白浮雪在南邊那一晚上,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難以言明的地方腫了?好幾天。
水光潋滟,軟玉在懷。
蕭時之吻去了?白浮雪眼角的淚水,“乖,雪雪沒?有做錯什麽?。”
你越哭,朕就越想欺負你。
把你欺負的連哭都哭不出?來。
……
白浮雪再次醒來時蕭時之已經去上早朝了?,昨天晚上那罪惡的箱子已經不知道上哪去了?。
白浮雪宛如一條死魚躺在床上,已經失去了?面對生活的勇氣。
松蘿端着水盆進來,“娘娘醒了?,娘娘快些起來吧,要到?皇後宮裏去見那些個新來的秀女。”
白浮雪艱難爬起,“本宮不想去。”
本宮得了?工傷。
白浮雪完全想象不出?來,蕭時之平時那麽?溫柔,一個人為什麽?會在晚上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
這就是S嗎?
白浮雪抓起被?子,委屈的都快要哭了?,感覺受到?了?欺騙。
松蘿不曉得自家主子在傷心?什麽?,把人拉起來,洗漱完畢後坐到?梳妝臺前?,把滿頭青絲好好盤上。
白浮雪恍恍惚惚,目光觸及到?那銅盆當中的熱水,忽然就想起了?昨晚蕭時之把她抱入了?一個過于燙的浴盆中。
但卻不至于把皮膚灼傷,一夜過去了?,白浮雪的皮膚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溫度。
以及上藥的冰涼觸感。
祝秋荷:“娘娘怎的總是走神?可是昨晚沒?休息好?”
白浮雪撫摸着自個憔悴的容顏,“沒?有,本宮好的很。”
在現代?社會中被?老板壓榨,在後宮裏被?皇帝壓榨。
這輩子都在被?人壓榨。
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壓榨。
銅鏡中的白浮雪頂着滿頭珠翠,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坐上了?柔軟的步辇。
松蘿:“忘了?同娘娘說了?,陛下早上差人送了?好些個金銀珠翠來,還有個一人多高的紅珊瑚呢,這可不多見。”
白浮雪冷漠:“退回去。”
草。
是嫖資嗎。
白浮雪自暴自棄地想着,欺負一個破布娃娃并不需要嫖資。
松蘿:“娘娘!把陛下的賞賜退回去,可是大不敬,如今有新人入宮陛下這是在給娘娘臉面。”
祝秋荷:“是啊,是啊,娘娘的恩寵可是獨一份。”
衣服摩擦間,白浮雪更加感到?不适,脖頸耳朵紅成了?一片。
太欺負人了?。
白浮雪在攙扶下進了?長安殿,皇後娘娘端坐在最?高位上,白浮雪和貴妃一左一右坐着,下頭坐着打牌三人組,和幾個品級更低的妃子。
皇後溫言道:“白妹妹,陛下整日歇在你宮裏,也得提醒陛下,切莫荒蕪了?朝政,後宮到?底只是陛下的放松之所,切記,不可本末倒置了?。”
地上烏泱泱跪着新來的秀女,聽着皇後娘那樣和白淑妃講道理。
說到?皇帝白浮雪就來氣。
白浮雪陰沉道:“皇後娘娘說的極是,敢問皇後娘娘知道陛下日常的作息麽?。”
白浮雪雖然一直都在嫌棄蕭時之不夠卷,在別人面前?可要死死維護住蕭時之卷王的地位。
像極了?雞娃的父母。
皇後臉上閃過一抹迷茫,上次和陛下在一塊已經忘了?是什麽?時候了?,現在陛下連她的補湯都不願意jsg喝,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白浮雪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容貴妃,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俞瓊岚身?上。
白浮雪淡漠開口:“陛下寅時就起了?,天還沒?亮,先和幾個大臣開個小會,閱讀昨日的報告,緊接着就是上早朝,早朝結束了?,接着會見大臣工作,一直到?五個時辰之後才能用午膳。”
十?個小時,早飯能吃幾口都不曉得。
白浮雪:“繼續工作四個時辰後才能勉強用晚膳,皇後娘娘自己數數陛下一日能睡幾個時辰?”
皇後也未曾想過女皇陛下竟如此勤勉于工作,一時間連斥責白浮雪的借口都沒?有了?。
對面的貴妃道:“妹妹真當是陛下的解語花,也不曉得好好勸陛下保重龍體身?體才是一切的根基。”
白浮雪扯動嘴角說:“好話壞話都被?你給說盡了?,真當是了?不得。”
說完不等對面容貴妃開口,白浮雪就把視線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新秀女身?上,“陛下公務繁忙,難得有時間來後宮,既然入了?宮了?,大家都是姐妹,那可不必藏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俞瓊岚昨日吃了?滾燙火辣的火鍋,此刻嗓子啞了?,半點話都說不出?來,嘴唇更是被?燙腫了?。
俞瓊岚微微擡起眼,和白浮雪的視線剛好對上。
平日裏大家都傳送的再溫柔不過的淑妃娘娘,此刻眼神冷淡極了?,像在看?一具屍體。
皇後被?落了?臉面,整個早會期間硬扯着母儀天下的笑容,匆匆開完。
白浮雪人着身?體難以言明的難受從長安殿內出?來,只見一個小才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小姑娘只有十?五歲,在古代?這年紀已經不小了?。
站在桂花樹下,更顯得眉眼明亮,心?思單純,想要上前?搭讪,又不敢只蒙眼,含羞澀地拽着手中的帕子。
白浮雪淺笑:“是扶蘭若?”
在原書中,是個極可愛天真的小女孩。
小姑娘先是一驚,趕緊行禮:“臣妾見過淑妃娘娘,給淑妃娘娘請安。”
扶蘭若被?白浮雪拉起來,睫毛撲閃撲閃的,軟乎極了?。
“娘娘,臣妾的父親同娘娘的父親是世交,白老将?軍和夫人整日思慮過重,在宮外擔心?娘娘呢。”
身?旁的松蘿小聲?說,“下個月是娘娘的生辰,将?來老将?軍和夫人正是憂愁此事。”
去年得以在中秋夜宴上見了?一面,今年中秋節,卻是在從江南趕往京城的路上過的。
扶蘭若見白浮雪親切,雙手牽着她的胳膊。
“臣妾在閨房中就聽聞娘娘名動京城,寵冠後宮,今日一見,娘娘果?真如傳言般是天上來的仙女。”
白浮雪被?誇的不好意思,耳朵尖更紅了?。
她凡爾賽道:“也不算很好看?。”
……
蕭時之批閱着堆積如山的奏折,看?得眼前?直發花。
李德全:“陛下,白老将?軍在外面等着。”
蕭時之擡眸,“是白浮雪的父親,快請進來。”
李德全小跑着将?人傳喚過來,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将?軍跪在書房中,身?上卻沒?有一般老人有的頹廢和沮喪,一身?肌肉紮實?的很。
白年勇:“臣參見陛下。”
蕭時之放下手中筆,“白将?軍今日來所謂何事?”
白年勇落座後,直言不諱:“臣已經有一年多未曾見過女兒,不曉得娘娘在後宮中過得怎麽?樣。”
放眼整個朝廷也只有白年勇敢這樣問。
哪家的父親母親不想念宮中女兒?幾年才能見一次面,見了?面都要跪地行禮,這一默默看?的人紮心?的慌。
蕭時之恍然:“下個月是白浮雪的生辰,便來後宮裏走一走。”
還沒?等白年勇謝恩,蕭時之翻找了?幾個奏折遞給他。
蕭時之談論起工作臉色一變,“瞧瞧這些,快入冬了?,北邊那些個蠻族部落又該要南下劫糧。”
白年勇:“聽說北庭部落換了?新的狼王,将?老狼王之間,斬殺于帳中。”
蕭時之點頭,“确實?如此,新狼王遲早要來大夏朝拜會,朕倒要看?看?他有幾分?本事。”
白年勇試探:“陛下,北庭發展越發迅猛,不知陛下是想指守衛邊疆安穩,還是……”
老将?軍人老了?,但腦子還清醒的很,白家幾個小輩也争氣,都在邊關?守着。
蕭時之靠在圈椅上,手指不自覺地旋轉着白浮雪送她的戒指。
蕭時之挑眉:“若是能把整個北庭全部踏平,大軍一直打到?……”喜馬拉雅腳下。
蕭時之和白年勇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白年勇立刻下得滿身?流着冷汗,女皇陛下的意思居然是要——
白年勇不過是一句試探,結果?卻試探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信息。
且不說北邊有北庭,南邊還有少數部族,一直盤踞在群山峻嶺之間,時不時就給大夏朝一記騷擾。
蕭時之對北邊和雲南那邊的少數民族早就忍不了?了?。
為啥在現代?五十?六個民族,有五十?五個都能歌善舞。
那五十?五個是天生就能歌善舞嗎?
還不是被?打的只剩下能歌善舞這一個特點。
蕭時之笑容緩和:“将?軍不必擔心?,朕沒?有把他們全部殺光的意思,朕并非是暴君。”
白年勇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滲出?,不敢去擦汗。
蕭時之溫和笑笑:“不過是想讓他們安心?種地,免于整日游牧之苦。”
能種什麽?就種什麽?,能做貿易就做貿易,只是在從刀尖舔血變成安生過日子的這段轉變期間,沒?有人會好過。
蕭時之和白年勇簡單談了?半個時辰,白年勇從紫宸殿書房走出?來時,腳部都是顫着的。
陛下竟有如此野心?——
白年勇憂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後宮的方向,也不知這對他家姑娘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北邊人喜歡喝酒,大夏朝暫時釀不出?九十?八度的伏特加,但總能搞出?七八十?度的高度酒。
煙草貿易也可以搞起來。
有煙有酒,是瓦解軍心?的上佳手段。
蕭時之還沒?說,或許可以搞點□□産業。
中午時分?,暗衛停在蕭時之書桌邊上。
“回禀陛下,今日娘娘在皇後宮中發了?好一通火。”
蕭時之将?批閱好的奏折放到?另外一摞上,好奇:“白浮雪說什麽?了??”
蕭時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濃茶,聽到?白浮雪的消息就是對繁重工作最?好的放松。
暗衛:“娘娘說您很是勤勉,也很心?疼您工作辛苦,說您是一天要工作九個時辰的明君。”
蕭時之:!
一陣秋風吹動桂花,香味漂浮在書房中,蕭時之整顆小心?髒都在撲通撲通顫抖。
要知道白浮雪平日裏都說她是昏君!都說她這點工作都嫌累!都說她滿腦子荒唐的想法!
蕭時之不可置信:“白浮雪沒?有含沙射影,嘲諷朕?”
暗衛:“陛下多慮了?,娘娘在衆人面前?誇贊您呢。”
蕭時之拿着毛筆的手微微顫抖,臉和脖子紅的不像話,一手撈過躺在小凳上的大貓貓。
白浮雪在別人面前?誇她!
白浮雪崇拜她,也心?疼她,蕭時之光是想想一整天的工作,疲憊一掃而空。
她還能更卷,她要成為白浮雪的驕傲。
暗衛擔憂:“陛下,您身?體可有不适,需要傳太醫嗎?”
蕭時之由衷笑道:“朕身?體沒?事。”
要早點把工作處理,早點去見雪雪。
桂花香飄散,是心?動的感覺。
暗衛:“……”
他到?底要不要說,娘娘今日挽着蘭若才人的手游山玩水好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