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浮雪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了。
身?上在發着低燒,骨頭疼的像是被人套了麻袋,扔進巷子裏打了一頓,喉嚨尤為難受。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眼球也很幹澀,每咳嗽一下,眼球都發出了陣痛。
落水和受到?驚吓,讓身?體迅速變差。
松蘿:“娘娘!娘娘終于醒了,快喝口?茶,潤潤嗓子。”
松蘿臉上挂着淚痕,眼睛都哭成?了一個核桃。
白浮雪在身?邊宮女的攙扶下靠坐在床榻上,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将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白浮雪在現代世界中沒有學會游泳,只能盡全力保持冷靜,減少?吸到?肺裏的水。
身?體沒有大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松蘿:“昨日您落水時,陛下直接跳進水裏去救您,趕忙把您給撈上來。”
白浮雪蒼白的嘴唇動了一動,側頭看向走?進來的蕭時之。
白浮雪:“多謝陛下救命之恩。”
白浮雪現在身?體怕冷的很,蕭時之坐在她身?邊,白浮雪立刻雙手環繞上去,緊緊把蕭時之抱在懷裏。
懷中少?女顫抖着,恐懼着,臉因為發燒而過于紅潤,眼睛裏泛出生?理?性的淚水。
脆弱感讓美人更加漂亮。
蕭時之安撫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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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雪:“陛下,有人要害臣妾。”
白浮雪一瞬不瞬地盯着蕭時之,整個瞳孔都在顫抖。
“有人要害臣妾,有人要害臣妾……”
白浮雪作為一個現代社畜,在公司你最糟糕的也不過是被排擠,被甩黑鍋,大不了就工作多,被領導罵,少?賺點錢。
從來都沒有切身?實際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這個後宮從來都不平靜,只是蕭時之盡最大可能,希望白浮雪能夠平穩生?活。
白浮雪心髒猛烈跳動,眼中劃過一抹銳利之色,
“縮減後宮用度,必然是讓有些人懷恨在心,其中……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讓這脆弱的小美人全身?都在抖動,恨不得要把五髒六腑都給咳出來。
蕭時之:“我會去查,別擔心,會給你一個交代。”
白浮雪疲憊的閉上眼睛,靠在蕭時之身?上汲取着她身?上的溫暖。
把白浮雪安撫睡着後,蕭時之沉着臉從寝宮走?出來,外面紛紛揚揚的小雪還?在下,她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氣勢。
李德全:“回禀陛下,在白淑妃娘娘落水之時,旁邊沒有任何妃子路過。”
蕭時之手中撥動着手串,“把白浮雪身?邊的所有人都查一遍,看有沒有人是皇後或者容貴妃容寶林身?邊的人。”
李德全心中大驚,小心不敢不敢去看女皇陛下的神色。
李德全:“奴才?這就去辦。”
蕭時之眼眸深沉不見底,手指用力抓住手串,關節發白。
……
容寶林慌慌張張的回到?承香殿,路上突然撞到?了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
容寶林大驚失色地後退了半步,差點摔到?地上。
貼身?宮女:“給寶林請安,寶林怎的如此慌張?”
容寶林說?白了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嘴唇顫抖着不敢說?話。
貼身?宮女笑得更加成?熟穩重,“奴隸聽到?不遠處傳來落水聲,想來白淑妃娘娘經常去那裏釣魚,該不會是娘娘落水了?”
容寶林臉上頓時蒼白如紙,“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亂說?!”
貼身?宮女:“寶林放心,奴婢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娘娘不願意趟這渾水,奴婢自然不會過問。”
容寶林這才?大口?喘氣,堪堪穩定住了身?形。
“你真?的不會告訴皇後娘娘?”
貼身?宮女點點頭,果真?像是什麽都不知道般離開了。
容寶林心裏疑惑,難不成?皇後娘娘也希望白浮雪在後宮裏出事?
容寶林注定得不到?答案,風雪吹亂了發絲,回到?承香殿,身?上還?是一陣一陣的寒冷。
容貴妃在爐子邊烤火,幾個小宮女跪在地上,給自家娘娘按摩腿腳。
容貴妃擡頭看向妹妹,“慌慌張張,成?何體統jsg。”
容貴妃笑着把妹妹拉過來,讓宮女泡了一壺茶。
“本宮在這都能聽到?,外面鬧哄哄的,可是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
容寶林嘴唇動作,露出了一個惶恐又神經質的笑容,“姐姐,姐姐我買通了禦花園裏的一個宮女,把白浮雪拉到?結冰的池塘裏了。”
容寶林聲音急促:“姐姐和妹妹在家裏,自幼被父母千嬌萬寵着,姐姐是陛下潛邸裏的老人,陛下登基,姐姐就是貴妃,且能讓白浮雪這個前朝禍患穢亂後宮?”
“更不能讓這女人踩在咱們姐妹的頭上。”
容貴妃手上一個不穩,茶具突然碎在了地上。
容貴妃尖叫一聲:“是你幹的?!”
容貴妃立刻捂住嘴,眼睛瞪得像個鈴铛,火爐在前,她身?上只感到?冰涼入骨。
容寶林緊張極了,看到?姐姐這副樣子,眼眶裏立刻蓄滿了淚水,“姐姐難道不希望白浮雪去死嗎。”
容貴妃當然希望,她更希望白浮雪死在不見血的後宮鬥争中,或是死在陛下看不到?的角落。
絕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容寶林嘴裏念念:“妹妹都那樣去讨好白浮雪了,陛下卻不多看妹妹一眼,定然是白浮雪從中作梗。”
容寶林從姐姐容貴妃那出來,剛好遇見給她上課的女官。
女官笑容溫柔大方,“容寶林,今日咱們學習《中庸》陛下很關心您的學業呢。”
容寶林虛假的笑了笑,心中嘀咕一句:“沒有寵愛,光有學識有什麽用。”
……
皇後宮裏,地龍被燒得極熱,皇後口?中念誦着佛經。
聽到?貼身?宮女彙報,皇後眉頭緊緊一皺,随後舒展開。
“白浮雪死了?”
貼身?宮女:“回娘娘的話,閉一下直接跳進池塘裏,把白浮雪給救上來了,人沒死,太醫好生?照料着。”
皇後笑着捏了捏眉頭,把佛經給放下。
“若白浮雪死了還?好,若白浮雪沒死,這後宮裏必然要死一個沒腦子的人。”
貼身?宮女:“娘娘說?的是,容寶林實在是蠢得很,不過若白浮雪死了,肅親王那邊也好交代。”
皇後笑容溫柔大氣,眉眼中有些貪婪和無奈。
“哥哥狼子野心,已是親王之尊,卻還?對着皇位虎視眈眈,本宮雖是皇後,卻不能得到?陛下的信任,只能暗地裏協助哥哥。”
皇後:“你說?本宮是不是累得很,無辜的很?”
貼身?宮女:“娘娘辛苦了,不論?王爺能否成?功,您都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皇後笑容更加真?誠,拿起佛經慢慢念誦。
良久之後,皇後說?:“陛下想讓後宮縮減用度,這人多死幾個用度不就縮減下來了麽。”
貼身?宮女:“娘娘說?的是。”
……
徐美人,林昭儀,黃婕妤,三個牌友來看白浮雪。
過了幾日,白浮雪已經不發燒了,天晴了,雨停了,她又行了。
三個姐妹驚恐道:“姐姐身?子沒好,這不行吧……”
白浮雪:“來來來,一缺三,就差三位妹妹了。”
白浮雪在床邊上擺了一個小牌桌,上面是翡翠做成?的麻将,桌子上是一大袋碎銀子和各類珠寶珠釵。
三個姐妹原本聽到?白浮雪落水,心慌慌的,連牌都不想打了,整夜整夜睡不着覺。
待到?陛下同意來看望,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做好了抹眼淚的準備,三人的氣氛低沉的很。
結果:???
您的牌瘾是有多大?
三個姐妹嘴上是拒絕的,身?子很誠實的坐在牌桌前面。
手一摸到?麻将,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白浮雪:“陛下不讓本宮去釣魚了,這冬天時間無處打發,唯有麻将可以解憂。”
三姐妹:“對對對。”
蕭時之每日下朝之後,立刻就直奔白浮雪所在的宮殿。
李德全:“回禀陛下,人查出來了。”
蕭時之:“是容貴妃?”
冬天士兵需要補給,肅親王此刻不會蠢到?讓白家失去女兒?。
白家的士兵是真?的兇。
真?能不顧及禮法規矩,直接把北府軍給沖了。
李德全:“回禀陛下,是容寶林.”
蕭時之:???
蕭時之背後一陣惡寒,她沉默地踏入白浮雪的宮殿,本想着好深安慰一下身?體略有康複的小美人。
她的小美人這次一定是被吓壞了,怕不是每日以淚洗面。
蕭時之光想到?白浮雪哭泣的模樣,心中就一陣抽疼。
剛踏入宮殿,耳邊響起了一陣熟悉碰撞聲。
蕭時之:“。”
好耳熟的聲音。
蕭時之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越往裏面走?,那棋牌碰撞之聲就越加明顯。
“徐妹妹你運氣不行啊,這把又是姐姐贏了,”白浮雪坐在床上打麻将,動作娴熟,完全看不出病來的樣子,“拿錢拿錢拿錢,姐姐本想讓你一回,是妹妹你不中用啊。”
徐美人:“……”
白浮雪笑的放肆,桀桀桀桀,像個十惡不赦的反派。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蕭時之面無表情的臉。
白浮雪笑容立刻僵硬在了嘴角,手上還?保持着抓牌的姿勢。
棋牌姐妹三人:“……!”
要死了,她們專門來看白姐姐,結果拉着病人打麻将。
姐妹三人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像極了一只只小鹌鹑。
蕭時之疲憊地讓這幾個人起來,看了一眼桌子,後腦勺突突跳着。
“你們幾個人又菜又愛玩,上趕着給淑妃送錢?”
姐妹三人:QAQ
別說?了,別說?了……殺人誅心。
白浮雪坐在麻将桌邊,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小臉無辜極了。
蕭時之額頭青筋一蹦一蹦,“你們讓個位置,朕和她打一局。”
蕭時之的眼神好像在說?:朕為你擔心受怕,你在這吃喝玩樂,襯得朕像個傻逼。
白浮雪腼腆道:“不好吧,臣妾不好贏陛下的錢。”
蕭時之:“呵。”
讓你看看游手好閑二十餘年的富二代,牌技能有多厲害。
要不是家裏有皇位繼承,她能打一輩子麻将。
業精于勤,荒于嬉。
打牌姐妹三人心想着一定要讓着陛下,白浮雪也是這樣想的,直到?輸掉了面前所有籌碼,連頭上的簪子也輸掉了。
白浮雪整個世界觀都受到?了打擊。
這書?裏怎麽沒有寫皇帝那麽會打麻将?
李德全在旁邊也傻了,幾次三番想要提醒陛下不要玩這種後非打發時間的小玩意。
結果眼見着女皇陛下贏得越來越多,李德全只想勸陛下念及感情,輸贏是次要的。
白浮雪輸掉了頭上最後一根簪子,連披在身?邊的後衣服都輸掉了。
白浮雪捂臉:“別,別玩了……”
她神情恍惚,心中的某個東西都碎掉了。
引以為傲的牌技,土崩瓦解。
怎會如此?
蕭時之淺笑道:“後宮不許賭博,把這些金銀財寶都拿走?,別讓朕看到?你們繼續賭錢。”
姐妹三人趕緊把自個的銀錢收走?,抹着眼淚離開了珠鏡殿。
人走?後,整個宮殿立刻安靜了下來。
白浮雪黑發披散在肩膀上,眼睛裏都沒有光彩了。
蕭時之語氣極為溫柔:“愛妃還?想繼續玩嗎?”
白浮雪拒絕:“……不,不玩了。”
蕭時之把白浮雪放在桌子上的所有錢都讓李德全收走?,裝到?了自個身?上。
白浮雪嘴唇抖了抖,“後宮不許賭博,陛下把錢還?給臣妾。”
蕭時之:“朕不屬于後宮,這錢自然是可以拿得了的。”
白浮雪:草,太草了。
白浮雪孤單落落地坐在塌上,氣若游絲:“陛下查出害臣妾落水的罪魁禍首了?”
蕭時之:“是容寶林。”
白浮雪立刻擡起頭,“不可能,怎麽可能是容寶林?!”
李德全複雜的看了一眼淑妃娘娘,沒想到?娘娘是個念及姐妹感情的。
後宮裏最不講究的就是姐妹情誼。
他不知道,白浮雪只是在惋惜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走?上歪路。
蕭時之揮揮手讓李德全出去。
蕭時之表情也甚是疲憊,“容寶林也才?十五歲,年紀确實小,這輩子被關在宮裏,說?來足夠殘忍。”
白浮雪靠在蕭時之懷裏,心裏也挺糾結的。
這放在現代社會裏整一叛逆期熊孩子。
白浮雪“啧”了一聲,“容寶林真?心想要臣妾死。”
白浮雪:“她年紀還?小,不能放過她。”
蕭時之捏了捏白浮雪軟軟的臉,“賜死?送回容家?”
白浮雪思?索半晌:“送出宮外就是放虎歸山,家族人肯定會縱容她,不如就關在冷宮裏,每日都派女官去講課。”
蕭時之和白浮雪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裏看到?的默契。
不得出門,不得為虎作伥。
每天就在那學。
能否被放出來,之後看具體情況。
蕭時之和白浮雪十分?默契地互相擊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整天擱那學,背書?,背不出來就打手心,打手心還?學不出來,就不給飯吃。
沒有金貴的衣jsg服,沒有宮女伺候,比尋常破落冷宮還?要不如。
蕭時之親吻着懷中羸弱的小美人,“愛妃心裏不會覺得委屈?”
白浮雪咬住蕭時之的下巴,留下了一排齒印。
“臣妾不委屈。”
白浮雪雙手勾着蕭時之的脖子,把人狠狠按在床榻上,
蕭時之沙啞道:“屋子裏的地龍燒的很旺盛,不必穿衣裳,也不會着涼。”
白浮雪此刻低燒剛退去,身?體中還?殘存着熱量。
嬌軟可人的小美人對着女皇陛下的耳邊吹了口?氣,魅惑至極:
“聽說?生?病之人的身?體格外溫暖,陛下來試試?”
蕭時之含住白浮雪的軟肉,眼中是滿滿的貪欲。
“今日勞苦愛妃多出點汗,病才?能早日好。”
香汗淋漓,纏綿悱恻,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沒被放過,房間裏的每一寸地方,也沒過放過。
……
蕭時之同白浮雪商量的容寶林的處理?方法雖然“仁慈”,可到?底不能輕輕接過。
沒有落過水的人永遠不知道落水有多痛苦。
頭沒有被冰涼的池水淹沒,永遠不知道水下的世界有多黑暗。
白浮雪被蕭時之脅迫着狠狠出了一身?的汗,身?體很快就好利索了。
松蘿匆匆忙忙跑到?自家娘娘面前說?,“天道有輪回,惡人有惡報,容寶林路過池塘時失足掉了進去,旁邊沒有宮女,一刻鐘之後才?被人撈上來。”
白浮雪拿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抖,“她會水嗎?”
松蘿:“不會呢,現在在床上吐水,小臉都發白了,命是保住了,身?子骨如何就不好說?。”
白浮雪沒去問,究竟是真?的失足落水還?是假的失足落水,淺笑着去院子裏看養的魚。
松蘿小跑着跟上自家娘娘的步伐:“陛下真?疼愛娘娘您,不讓您去禦花園釣魚,直接在這宮殿院子裏挖了一池塘,專門給娘娘養魚。”
白浮雪靠在淺淺的池塘邊上,身?旁人立刻放下了炭火。
松蘿:“快過年了,今日新?年夜宴怕是要冷清許多。”
自家妹妹闖下滔天禍事,容貴妃哭的眼睛都腫了,據說?左相在紫宸殿跪了一個時辰,才?留住嫡次女的命。
只有白浮雪知道,蕭時之根本就沒有打算把容寶林給殺了。
松蘿:“後宮們都在議論?今年晚宴由誰來協理?,肯定是娘娘您呀。”
白浮雪靠在炭火邊上,昏昏欲睡,小爐子上烤着香菇,旁邊是幾個紅薯,好一派安詳之色。
白浮雪:“不搞,愛誰誰去。”
松蘿立刻就着急了:“後宮哪位娘娘不希望能在陛下面前多出力?就娘娘您到?處躲閑。”
白浮雪直接開擺,“不搞,不去,要冬眠。”
松蘿:“娘娘!!”
随着年關将至,蕭時之那邊越來越忙。
快到?年底,本應該是幾大家族商鋪盆滿缽滿的時候,結果卻發現虧的離譜。
京畿莫名其妙出現了一些手段,極其野路子的店鋪。
賣珠寶首飾的發現,有幾家店鋪把平平無奇的寶石賣到?天價,每個月只出一兩個款式,庫存只有幾個,在整個貴族小姐圈裏,炙手可熱。
賣上等糕點的發現,把糕點送上門是基礎操作,吃一口?覺得不好吃,可以立刻退全款。
開酒樓的發現,突然冒出來的幾家酒樓,飯菜異常鮮美,還?吃不出雞豚高湯的特殊味道。
蕭時之賺的盆滿缽滿,也異常忙碌。
蕭時之坐在書?房裏焦頭爛額批奏折,“今年新?年晚宴,白浮雪來負責?”
李德全:“回禀陛下,娘娘說?她不幹。”
蕭時之立刻擡起頭,把手中的毛筆往桌子上一放。
蕭時之:“中秋夜宴不是弄的挺好的麽,讓她去幹。”
蕭時之把一盒裝滿銀票的匣子推到?李德全面前,“把這些給白浮雪。”
李德全滿臉愁容:“娘娘說?給錢也不幹。”
蕭時之:?
李德全:“娘娘說?,就算陛下不給錢,難不成?就在這後宮裏活不下去了?”
蕭時之拿着毛筆的手,微微顫抖,“關于商鋪,朕有些細節想和白浮雪商議。”
說?着蕭時之拿出了報表。
李德全:“娘娘這個點正?在烤着爐子聽話本呢,怕是沒空來。”
李德全甚至沒敢和女皇陛下說?,白淑妃娘娘原話是:
“本宮又不是居無定所,一輩子買不了一個宅子的窮苦人家出生?,指望着靠每天超過六個時辰工作養活自個的小可憐,憑什麽陛下一聲令下,本宮就要去出謀劃策,緊趕慢趕布置夜宴?”
“貨與帝王家,也沒這樣賤賣的。”
“本宮是嫌自己身?體好麽?”
蕭時之喃喃失神:“可是朕是皇帝啊,朕想見愛妃呀。”
這皇帝誰愛當誰當。
李德全:“要不您親自去找娘娘?”
蕭時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