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聽,不愧是扛把子屆的第一名。
當衆人再次以為聚會要結束的時候,顧寒鏡再次給了大家驚喜,只見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他一本正經的向大家宣布:“今天晚上,我要告訴大家一個消息。”
他說到這裏,便沒了下文。
到底是什麽消息呢?大家等得心焦。
最後還是餘棠耐不住性子,她急切地問:你倒是說呀,是什麽消息?
“就是……”顧寒鏡又頓了頓:“我希望皎皎能當我的女朋友。”
她的眼睛看着姜皎皎,眼神細膩又溫柔,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可以嗎?”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姜皎皎也嚴肅了片刻,突然她也噗嗤一笑,繼而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今夜的月光是明亮的,人心也是澄澈的。近日積累下來的小矛盾,仿佛都在一瞬間,得到了化解。
顧寒鏡和姜皎皎一同攜手走過了多個年頭,以前他們是以男女同學的關系一起的,今後就要以男女朋友的關系一起走了。
在回寝室的路上,其他人都很識趣的回避,只留下顧寒鏡和姜皎皎并肩走在黑暗裏。
姜皎皎覺得心裏甜蜜蜜的,像被誰喂了一勺糖。
姜皎皎問:“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
顧寒鏡不假思索地回答:“準備了好多年了,到今晚才實現。”
姜皎皎忍不住質疑道:“好多年,怎麽可能?你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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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鏡的嘴上有掩藏不住的笑意,他說:“是真的,以前的許多年是蓄勢,現在是夢想照進現實。”
第 22 章
一天早晨,餘棠問姜皎皎:“你聽說了嗎?最近學校組織學生去畫展,現在開始報名了。”
姜皎皎一下來了興趣:“什麽畫展?”
餘棠解釋道:“就是去看一些比較有名的畫,比如說梵高的星空、向日葵,還有達芬奇的蒙娜麗莎這些。當然,我們所看到的不是原畫,只是複制品。”
姜皎皎:“複制品也好啊,總比我們平常看的幹巴巴的課本要好多了。去哪報名?快,把鏈接給我。”
餘棠:“不過,畫展是在外地,我們可是要出一趟差的。你家顧同學答應不?”
姜皎皎說:“答應的,有學校組織,還是挺安全的。別廢話了,先報名再說,等會沒名額了。”
這天中午,姜皎皎和顧寒鏡約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姜皎皎說了這件事情。
她說:“畫展設在A城,去看畫展前前後後得個三四天這樣吧,我知道你一向對繪畫沒有什麽興趣,所以報名的時候就沒有及時告訴你。”
顧寒鏡轉身面向姜皎皎,扶着她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喜歡一些有古典氣息的東西,但是這次要去A城,真的挺遠的,所以,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姜皎皎嘿嘿一笑,打趣道:“是學校組織同學一起去的,餘棠啊,還有其他一些同學也會陪着我的,你還擔心我少了根頭發不成。”
顧寒鏡低頭抿着嘴,他笑了:“誰知道呢?也許還真的舍不得你少一根頭發。”
姜皎皎本以為事情就這麽定了,兩人要小別幾天,她要追尋她的古典夢去了。
沒有想到,在下午的時候,顧寒鏡突然打電話給她,他說,他會陪姜皎皎一起去畫展。
餘棠聽到這個消息,笑得躺在床上連手機都握不穩了,直接砸在臉上。
餘棠說:“顧寒鏡真的是個特別特別有趣的人,為了不讓女朋友少一根頭發,竟然跑大老遠的去看一個他不喜歡的畫展。”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也是,戀愛中的人都沒什麽腦子的。”
姜皎皎心想:顧寒鏡,可是個大學霸,怎麽可以說他沒腦子呢?
姜皎皎假裝不服氣地回嘴道:“他那叫專一,我欣賞還來不及呢!”
餘棠仍止不住笑:“對對對,專一,你喜歡就好。”
臨行前的那個早上,顧寒鏡一大早就給姜皎皎打來了電話。
“皎皎,快起來吧,再不收拾要遲到了!”
“嗯,再睡一會兒。”
“皎皎,A城那邊風大,記得帶兩件厚衣服。”
“知道了。”
“皎皎,牙膏牙刷帶了嗎?毛巾有沒有多備一條?還有梳子,這些小物件最容易遺漏了……”
“帶了,都帶了。”
姜皎皎在收拾行李,不方便拿着手機接電話,于是開了免提。
同樣在宿舍另一個床位收拾行李的餘棠聽着這些把人甜到鼾的對話,心裏已經酸成一個檸檬。
餘棠說:“我天天被迫吃狗糧,怎麽就不見我胖了呢?”
姜皎皎呵呵一笑:“你別在意,他就是羅嗦了點。”
餘棠說:“我又不是沒長耳朵,能不在意嗎?他恨不得把你背在身上,連路都舍不得你走。”
姜皎皎:“誇張了哈,你收拾好了嗎?我們趕緊出去吧。”
集合時間已經快到了,如果再任由着他們在這裏唠唠叨叨,指不定就得自己坐車去了。
由于是學校組織的活動,校方會安排大巴進到校園裏接學生。當姜皎皎和餘棠走到指定的大巴前,已經有許多同學在排隊安放行李了。
輪到姜皎皎了,當她吃力地擡起箱子就要塞進大巴車的行李儲存箱的時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從底側面伸過來,托住了她的行李。
是顧寒鏡。
早已習慣了的姜皎皎并沒有太驚訝,她說:“我來就好。”
她沒想到的是,顧寒鏡立馬回答:“不好。”
他有力的臂膀接過行李箱,把它穩穩當當的放置好。
在姜皎皎前一個安放行李的餘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有一天我也能找到這樣一位白馬王子,回頭塞狗糧你們吃。”
姜皎皎知道她只是在開玩笑,于是她饒有趣味的說道:“好,我就等着你那碗狗糧。”
上了車,顧寒鏡和姜皎皎坐在一塊,見色忘義,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落了單的餘棠選擇與趙關煜坐在一起,因為他們班上總共只來了四個人,和認識的同班同學坐一塊,也總比和陌生人坐一塊要好得多。
讓姜皎皎深感意外的是,這一路上餘棠和趙關煜之間的話題,似乎永遠也聊不完。他們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頻頻發出笑聲,不用看,就知道聊得很歡樂。
姜皎皎悄悄在顧寒鏡耳邊說:“他們聊的這麽投契,我看狗糧的玩笑話要成真了。”
顧寒鏡挑了挑眉,嘴角向上一彎,他回答:“我看也是。”
見色忘義這個詞在餘棠身上也表現得淋漓盡致,自從和趙關煜聊得很歡以後,餘棠就沒有主動找過姜皎皎聊天。
這并非說餘棠是個小氣的人,看不得姜皎皎和顧寒鏡親密,故意為之。而是像她那種大大咧咧的人,怎麽可能做到一心二用?玩得高興了,自然就忘記了姜皎皎。
不過,這倒是給了顧寒鏡和姜皎皎許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們長途驅車到了A城時,已經是傍晚。一行人匆匆入住了學校預訂好的賓館。
晚上,顧寒鏡撥通了姜皎皎的電話,得知了姜皎皎的房間號後,他很快敲響了房門。
一開門姜皎皎就看到手上拿着保溫杯的顧寒鏡。他的頭發上還殘留些水汽,一身便服,比平日裏看見的要休閑許多。
一見面,顧寒鏡便把保溫杯塞給姜皎皎,他說:“A城的氣溫比我們那邊要低上許多,特別是夜晚,要注意保暖。喝口姜茶吧,暖胃的。”
姜皎皎的心裏美滋滋的,她接過保溫杯,揚起頭,掂起腳,在顧寒鏡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便害羞地跑回房間裏,連門都忘關了。
顧寒鏡愣在當場,啞然失笑,心裏裝着一腔的甜蜜,帶上房門,轉身離去。
第二天,期待已久的畫展終于要開始了。由老師帶隊,學生有秩序的進到展會的會場。
一進入大廳,姜皎皎就變成了一只翺翔于天地之間的鳥兒。她看到了很久以前就想目睹它們風采的名家名畫,展廳裏不僅陳列出了像凡高,達芬奇這樣國外著名畫家的作品,還有許多中國古典的繪畫。比如步辇圖,仕女圖,山居圖等等,這些具有古典氣息的繪畫。
主辦方可是花費心思了,中西結合的畫展能夠吸引不同審美風格的人過來,呈現出展會多元的主題。
尤其是看到曾經挂在生日會牆上的飛天圖的時候,姜皎皎的腳步更是釘在那,挪也挪不動。
姜皎皎問顧寒鏡:“其實我到現在也還沒有想明白,你生日會上的那些布置是怎樣做到的?”
顧寒鏡回答:“想不到就不要費腦子想了,讓它一直是一個迷吧。”
“專心看畫”,他提示道。
畫展分上下午兩場,每場開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