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被闵闵大的好大一顆驚喜砸到了頭,某筆頭暈目眩兩眼發直目光呆滞中宣布:今日雙更,第二更時間為今天晚上九點。
扯扇子,邪惡滴笑。
第一關很簡單。清風苑備有專用的花車,每個參賽的女子在苑內蒙面登上花車,由人拉着花車在苑前的長街上轉一圈。之所以蒙面,不過是因為這個時空仍舊是男尊女卑,女子輕易不得抛頭露面。因此面紗只是為了照顧那些來參加百花會的女子罷了。苑前街邊的人均是人手一枝花,若覺得哪輛花車上的女子可心便會将手上的花投上去。這一關的要求并不嚴格,只要花車在回來之時車上有投上去的花,不論是多是少,哪怕只有一枝,也算過關。
當然,因為車子只走一次,而且女子全部白紗罩面,無法看到容貌,因此只能憑整體的感覺去投.而女子們為了能得到花也都想盡了辦法,比如說雖然花車都是統一制式,但那些家境富裕的小姐們向來會提前幾天定下一輛花車,再遣人在細節上進行裝飾美化,引人眼球。也有些有才情的女子會把一些不适合在會上展示的才藝提前準備好,在花車上展示,比如說有時有女子向人展示自己費盡心力制作的精美繡品,這種舉動自然也可以吸引來不少人投花。
大多數女子都會在自身上下功夫,縱然容貌不得見,但周身環佩叮當,珠環玉繞的女子也總是會吸引到一些花束的.如果是窮人家的女兒,既無銀錢亦無繡品等可展示,其實也有個衆所周知的作弊辦法,這個辦法也是最簡單的:讓自己家中的親人為自己投一枝花。反正只要有花,就過得第一關了.
玉傾随衆女子上了花車,她的花車按號碼是排在最後面的,花車很普通,沒有任何額外的裝飾。随着苑外來人告知衆女子可以出行後,花車便按順序一輛輛慢慢拉了出去。
果然,衆女子們為了博得衆人好感出盡了招數。有幾個剛一出苑門就展示出了她們的繡品,繁複的花樣贏得一陣叫好聲,同時花也下雨般向那幾個車上投去。別的女子也不甘示弱,有的在事先精心布置的華麗花車中慵懶橫卧,媚态叢生;有的嬌笑連連,側目秋波,同樣都得到了不少人的鮮花。
玉傾孤零零坐在最後面的花車時,很不幸地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青睐。她的花車普通,也沒什麽親人好友投她的花,更沒什麽事先準備好的才藝可展示。眼見已過了大半條街,前面便可以再次看得到清風苑的苑門了,自己的花車上卻仍是空空如也。玉傾心下開始焦急起來。
銀子她是一定要贏得的,可是若連第一關都過不了,那根本就不可能再進入下幾關了.這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第一關比的是什麽?是容貌。不就是容貌麽?難道真的單憑容貌,她還會輸給別人不成?
玉傾看了看四周的人,眼睛眯了眯,做了一個這個時代的普通女子都不會做的動作——她伸手緩緩拿下了面紗.
先是無意中掃過這花車幾眼的路人呆住了,接着他們旁邊的人也呆住了,繼而這寂靜越擴越大,嘈雜的大街如今靜得連玉傾花車每前進一點時所響起的輕微“伊呀”之聲都清晰可聞。近處的人都呆立原地,而遠處的人為了看得清些,開始拼命往這邊擠過來。
不少呆立的人被踩倒,踩人的人卻渾然不覺,而被踩的人也似絲毫未曾覺察,只是拼力扭過頭來只為能再多看一眼那花車上的絕世女子。所有人都朝這一處拼命擠着,可是一切舉動卻都靜得詭異。
良久,玉傾的花車快行進到苑門前之時,突然不知誰大吼了一聲:“女神啊!”一枝開得正旺的花被投到了玉傾花車之上。玉傾輕輕吐了口氣,總算有花了,若在車進了苑門之後尚未有花投來,她只怕是有史以來因無花而在第一關就被拿下的第一人了。玉傾不禁轉臉對那個投她花的男子微微笑了笑。
她這一笑,若暖陽破霧,旁邊呆立着的人也紛紛醒過神來,有花的拼命往她車上投花,已經沒花的人則猛搶身旁人手裏的花,為一枝花而大打出手的人不在少數,街上登時一片混亂。
幸好玉傾的花車此時已經進了清風苑內,而官府派來維持秩序的那些人也紛紛醒過神來,開始分開那些為一枝花而争鬥不休的人,這片混亂很快便被壓制了下去。可是突然不知哪個人開始捶胸大哭起來,嘴裏直嚷着“花投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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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內,玉傾并不知道這些。
在她的花車進入苑內之後,清風苑的大門便又緊緊關閉了,她們這些從花車上下來的女子則被人引導進了下一個院落要進行第二關的比試。玉傾在花車甫進入苑門時便重又将白紗覆在了臉上,斂神靜氣開始為才藝比試作心理準備。
第二關規定每個女子都要選定一項自己要當衆展示的才藝,在相應的展示牌旁站好,由專人引導進入相應的考場,每一類比試都有專門的考官。這一關不再像第一關那般容易,考官為每個考生都準備了三個牌子,一個代表通過,兩個代表較好,三個全得則代表精通。
玉傾看了一下院子中懸挂着的展示牌,上面分別寫着琴、棋、書、畫、詩、酒、茶、花、女紅。左邊四個是琴、棋、書、畫,右邊則五個是詩酒茶花女紅。每個展示牌的正下方都畫了一個大圈,選定要比試項目的女子站入相應牌子下面的圈中,一旦入圈就不可再改變。
玉傾大致掃了一眼,琴書畫詩花的小竹片下面都站了不少女子,棋酒女紅的竹片下只孤零零站着相應的引導者,圈中連一個女子也無,茶畫與花下也只站着寥寥幾個女孩子。想來是因為棋與女紅所耗費時間過多,而于酒一道只怕男子擅長的更多。
玉傾想了想,對自己來說,就時間而言,詩是最快的,畢竟自己肚中的古詩詞哪怕就數量而言一般人都難望其項背了。琴書畫花雖然難不倒她,不過這幾項随便哪種都要耗點時間才能完成。至于酒與茶,她不清楚這兩類會出哪些古怪考題,于酒她只記得當初在金大神的《笑傲江湖》裏看到的幾種關于酒與酒器的說法以及梅莊那個嗜酒的家夥對葡萄酒的運輸儲藏方法的解說。她本人倒學過一點茶道,但也僅僅是皮毛,只憑茶在第二關要拔得頭籌肯定很難。
玉傾心下冷冷一笑,是要感謝這裏是個架空的年代麽?她舉步向詩的展示牌下走去。未想到,走到一半時,玉傾突覺身邊一只手将她用力一推,她向旁邊一個踉跄後身體便自然而然作出了相應的反應,左腳一旋腳跟,右腳踏實,穩穩立住,同時眼光回掃,只見一個白紗覆面的淺黃衣衫的女子正不屑地看着她,眼中滿是幸災樂禍,雖然發現玉傾并未如願摔倒後眼中升起了失望,不過随即又有幾分“你死定了”的嘲諷。
玉傾剛站穩身形,便覺察到袖子已被人牢牢抓住,轉目看時,只見酒牌下那個眉清目秀的引導者正喜滋滋地道:“終于有人選酒了。”
玉傾眼光一轉,才發現自己剛剛那一個踉跄居然踩入了酒字牌下面的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