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此生不悔

第20章

公孫策和包興整理好包袱，龐統也領了一隊親兵前來候在府外，包拯下令開封府暫時由盧方兄弟幾人看守，衆人即将出發，只是這時候卻突然找不到白玉堂了。

晏白躺在驗屍房的屋頂上聽着白玉堂的自言自語，清淺的語調，帶着一股悲切之感，昨夜展昭的魂魄試圖沖出開封府，差點魂飛魄散，晏白發現後好不容易聚穩了展昭的魂魄收進肉體中，所以展昭此刻的魄體還在昏睡。

“傻貓，你總說爺不安分，那你怎麽也這樣呢，明知開封府你出去不了，還硬闖，真魂飛魄散，你想過我白玉堂的感受嗎？”

……

晏白幽幽嘆了口氣，翻身看着房內的人，他皺眉道：“白玉堂，你別嚎嚎了，展昭沒事，只不過他的魂魄得今夜才恢複清醒……”

屋頂上的聲音突然消失，白玉堂眨了眨眼睛，看着房門被蔣平打開。

“五弟，就要出發去回蘭鎮了，你……”蔣平看着躺在千年寒冰中的展昭，卻不知道後面該說什麽了。

白玉堂隔了許久才微擡頭輕輕嗯了一句，蔣平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眶，胸口驟時一疼後卻只能在心裏悄然嘆息了句才離開。

重歸于平靜的冰室，白玉堂狠狠呼吸了一口氣喊了聲晏老頭，頭頂了瓦片頓時被掀開，晏白探着頭道：“白玉堂，你又怎麽了？”

白玉堂起身盯着展昭的容顏看了一會，問道：“老頭，你知道為什麽貓兒的魂魄無法離開開封府？”

晏白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了一根幹枯的狗尾巴草，他撇嘴道：“開封府大門前的屋檐下挂着一面鏡子，老頭昨夜看了許久才發現那是青日陰陽鏡，這面鏡子鎮住了這整座開封府府衙，妖魔鬼魂一旦進來了就離不開了。”

“就區區一個鏡子，有這麽厲害？”白玉堂擰眉說完擡手示意他從屋頂上下來。

晏白蓋上了瓦片跳下屋頂，白玉堂親吻了展昭的臉龐一下開門出去了，今日外面有陽光，白玉堂盯着院內的一棵枯樹看了會後道：“你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那青日陰陽鏡不是尋常之物，不可敲碎，并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取下來的，如果可以，不如你把詳情向包大人說明，那面鏡子，只有包拯能取下來。”晏白此時說話一改往常的瘋癫之态，繼續認真道：“包大人是文曲星君轉世，不是普通凡人，青日陰陽鏡只有他能取下來。”

白玉堂思襯了一番，握緊了手中的巨闕去了前院。

晏白盯着白玉堂的背影琢磨了會，進了一趟驗屍房，出來之後他對天空吹了幾口口哨，一會後，淩空飛下來一只老鷹，晏白将手中的玉佩綁在老鷹的腳上，摸着它頭道：“鷹哥，快去請我師傅下山！”

白玉堂找到包拯的時候，恰好盧方和公孫策也在，蔣平剛剛說完了自家五弟的事情，也還未離開。

公孫策蹙眉看着白玉堂的臉色道：“白護衛，你面色白中泛青，是不是不舒服？”

白玉堂撩了下耳鬓的長發搖頭道：“屬下有事情要和包大人說。”

蔣平和公孫策面面相觑，同着盧方正要出去，白玉堂又道：“先生和哥哥們在也沒事，此時關系重大，說出來或許你們也難以置信，但是小弟不想瞞着大家。”

包拯看出了白玉堂的不安，伸手請衆人坐下道：“白護衛慢慢說，什麽事情？”

白玉堂将巨闕放在方桌上，他摸着巨闕刀鞘上的龍紋道：“包大人，哥哥們，貓兒……他的魂魄還在開封府裏……”

白玉堂說了很多，衆人誤從以為白玉堂得了失心瘋，蔣平看着公孫策，請他替自己五弟把脈，只是重提起展昭，公孫策攥緊了衣袖含住了眼淚，哪裏理會的了白玉堂。

包拯見白玉堂眉頭緊促，神情也頗為緊張，他問道：“白護衛，你為什麽選擇在這時候才說出這事情，若是你真能看見展護衛的魂魄，想必也有一段時間了。”

“大人英明，諸位可記得開封府府衙前懸挂了一面鏡子，那面鏡子叫做青日陰陽鏡，鎮住了進入了開封府內的所有鬼魂，貓兒也無法出去，昨夜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貓兒想闖出府，差點魂飛魄散……”

蔣平聽完了這一番話覺得自己五弟思緒清明，對于展昭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會亂說話，只是想到鬼魂二字，一向膽小的他又覺得背脊有些發涼，所有蔣平咽了咽嗓子道：“那，那……展小貓的魂魄現在怎麽樣了？”

白玉堂端起了巨闕邊的茶杯喝了幾口茶，才将今早的忐忑不安壓下來，道：“貓兒的魂魄現在他肉體裏休息，要到晚上才會清醒過來。”

公孫策擡眸看着白玉堂道：“展護衛的魂魄和肉體都在，可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這句話算是問到了重點上，只是此刻，白玉堂也無法回答，他道：“數日前，屬下在巡街遇見了一奇怪的老頭，他說自己是孤山上仙人的弟子，還說貓兒的魂魄不能在世逗留太久，得早日投胎，或者由高人點化去成仙……”

盧方一直默默的聽着，他看了眼垂目思考的包大人後問白玉堂：“五弟，那老者呢，他能有這番說辭，必定是有法子！”

“他還在開封府呢……”白玉堂抿唇道。

包拯的手指輕微摩挲着衣袖上的花紋，他道：“白護衛來找本府，是想要本府做什麽？”

白玉堂起身拱手道：“大人是文曲星君下凡，那青日陰陽鏡只有您能取下來……”

公孫策抹了抹發紅的眼眶起身道：“大人，拜托您了。”

包拯點頭道：“本府能幫上忙的，一定竭盡全力。”

蔣平看着白玉堂染上笑容的臉，不可察覺的嘆了口氣。

盧方問道：“五弟，是否這鏡子取下來了，展昭的魂魄就可以出府了？”

“應該可以，小弟想帶貓兒一起去回蘭鎮，至于他的肉身，就麻煩大哥照看了。”白玉堂道。

包拯聽着他們的話，一提衣擺同着公孫策前去了府衙大門取鏡子。

此時龐統還騎着汗血寶馬帶着親兵停在府外，他看見和包拯一同出來的公孫策，緩緩一笑，然後下了馬。

“阿策……”

公孫策心情壓抑，面容無悲無喜，只是淡淡蹙眉對着龐統一點頭。

龐統看出了他發紅的眼睛，卻沒問他怎麽了，只是看着後面包拯的随從小厮包興和一個衙差擡出了一個大梯子，龐統拉住公孫策的手腕下了階梯站在一邊看着。

“阿策，包大人說了何時出發嗎？”龐統問道。

公孫策擡頭眯眼仔細看着那面看着很普通的青日陰陽鏡，慢慢道：“大人要把這面鏡子取下來，待會就出發去回蘭鎮，你別急……”

龐統眨了眨眼睛，道：“這種事情要包大人親自動手嗎……”

“白玉堂說這鏡子只有包大人才能取下來。”公孫策道。

龐統看了眼走過來的白玉堂，不明白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好靜靜的在一側看着。

兩個人扶着梯子，包拯慢慢爬上去，因為他也許久未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下了鏡子。

包拯被白玉堂扶下來，衙差将梯子擡回去，他仔細看着鏡子道：“這青日陰陽鏡和一般銅鏡也沒多大差別，只是稍微重了點。”

公孫策走上來道：“大人，學生覺得這鏡框是上古時期的青銅器鑄成，算一件古物了。”

包拯點頭，把鏡子轉交給公孫策示意他保管收藏好。

未時剛過，衆人啓程前往回蘭鎮，府衙內便由盧方蔣平四兄弟主持大局，白玉堂則讓他們先前往回蘭鎮，他入夜再出發，因為那時候展昭的魂魄也該恢複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寫的神馬，靈異梗寫的我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