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樂的輕松
走在路上的季暝陽默不作聲的走着,蘭越雖然知道季暝陽在外面像來話少,可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便開口問道:“少爺,你怎麽了?不開心啊。”
季暝陽斜眼:“我回燕京,幾時開心過?”
“...”
走到梅雪山莊門口,季暝陽停了下來,盯着門匾看了好一會,門口的守衛面面相觑,這主人在自己家門口看什麽呢?季暝陽站了好一會才進了山莊,對管家說道:“我要見大哥和二哥。”
季召陽和季晚陽都住在梅雪山莊內,季晚陽很快就到了,但是季召陽傍晚時候才到,說是出去游湖了。季召陽有些陰聲怪氣的問:“莊主找我們有事?”
季暝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平靜的說道:“我只不過是幫父親暫時管理。莊主不是我,是父親。不過,目前也确實是我做主。”
季晚陽問:“三弟,你想說什麽。”
“這一個月,田叔大概給我講了一下梅雪山莊的生意,可惜我不是這塊料。所以,在父親出關前,梅雪山莊的客棧酒館等一切事情就交給大哥管理,碼頭土地就交給二哥管理。”
“什麽?”季召陽和季晚陽都不明白季暝陽這是什麽安排了。
季暝陽也沒打算解釋什麽,說道:“父親出關後,我會親自給他說這件事。到時候,梅雪山莊真正能交到誰的手裏,就看他老人家的看法了。”
季召陽和季晚陽心裏其實都打算推辭不做的,可是,季暝陽這話一出,兩人就猶豫起來,确實,季暝陽只是暫時的,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怎麽發展呢?而且,管理這些東西對自己百利無害,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季召陽又細問道:“你完全不管?全都交給我們。”
“是,我不會幹涉你們做任何事情。”
季召陽變臉可謂變的比什麽都快,立刻笑道:“三弟,你既然這麽信任我,大哥自然得對的起你的信任。二弟,你要是不願意,我願意代勞。”
季晚陽笑道:“多謝大哥,三弟怎麽說現在也算是莊主,他安排的事,我怎會不願意。”
三人各懷心事,表面一團和氣的結束了這場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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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晚陽後來又折身回來,問道:“你真對季家的生意沒興趣。”
季暝陽回到:“二哥,你幾時看我對生意有興趣了?要不是父親突然讓我接手,我寧可繼續在蜀山逍遙自在,你也知道,我在燕京呆不住。對了,二哥對我安排可滿意,我知道二哥喜歡船,所以特意将碼頭交給你管。 ”
季晚陽确實很滿意,于是點點頭:“多謝三弟了。”
季晚陽一離開,季暝陽表情就冷了幾分,季磊你想拿我當擋箭牌,我偏要送你兒子去打頭陣。季暝陽将生意分成兩塊交給了季召陽和季晚陽的消息立刻就被閉關的季磊知道了,季磊踹了石凳一腳,怒道:“這兩個混小子,以為自己撿了便宜不成。”
一個渾身都裹着黑色,頭也用黑色頭布包着的人說道:“這季暝陽到底是故意呢還是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生意。”
季磊陰陰的笑了笑,說道:“你說呢。”
黑色頭罩的男子轉身就離開了,走了兩步,停下說道:“怎麽說也是你曾經愛過的女人的孩子,你還真是狠心。”
在季磊又要發怒的時候,男子一下就消失了,還帶着幾聲笑聲,有些刺耳。季磊看着牆上挂着的一幅畫像說道:“凝兒,你不會怪我,對不對。”
安凡看着坐在書案邊看書的韓子逸,伸手撥了撥油燈,韓子逸擡頭地着他笑了笑,算是表示感謝。安凡走到門口,看在蹲在一旁的太虛口裏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麽,伸手用敲了太虛的頭一下書:“還生氣呢?”
太虛不開心的說:“那胖子什麽都不做就拿了我們那麽多銀子,還得寸進尺。安凡哥哥,我可不可以去殺了他。”
安凡靠着門框說:“好啊,你去吧。然後公子就會被更壞的壞人抓走。”
太虛原本還高興,聽到後半句話,又耷拉下腦袋,像極了一條洩氣的小狗。接着太虛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說道:“我去睡覺了。”
安凡又回到韓子逸身邊說道:“公子為什麽不告訴太虛實情。”
韓子逸眼光未離開書,淡淡的說道:“你真以為他不明白?他比誰都明白,雖然我不想讓他知道人姓的黑暗。”
安凡随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說道:“說起來,你一直都說過,論聰明,太虛是他們幾個中最聰明的。”
韓子逸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太聰明不一定是好事。”韓子逸看着桌上的油燈說道:“看着他們,我有時候想,我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我這樣把他們拉進來,真的對嗎?”
安凡看了看韓子逸,說道:“公子,你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回不去了,所以,你也別多想。”
韓子逸低下眼臉,輕笑了幾聲,說道:“還好有你一直都在。”
“我會一直陪着公子的。”
韓子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整理好了情緒,說道:“對了,神舞那邊有消息嗎?”
“飄音一直沒有出現。”
“司徒南的傷應該還的差不多了吧。”
“司徒南一直在欽衣侯府養傷。”
“放消息吧,也是時候讓燕京亂一亂了。”
“是。”
“你讓喬哥進來,我還有些事問他。”
一會喬雲就走了進來,問:“公子可是想問那中毒之人。”
“恩,我今天忙着,差點忘了這事。他沒事吧。”
喬哥回到:“并無大礙,這小子這小子書讀多了,有些愚孝了。他家裏以前是開染布坊的,前段時間他父親不知為什麽染上了官司,他又不會管理,家裏很快就敗落了。李強告訴他,只要他死就可以救他父親,還能讓他妹妹嫁個好人家。這傻小子竟真信了。不過,這李強也真夠心毒的,為了搬到我們,不惜害一條人命。”
韓子逸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只是語氣淡淡的說:“派人好好看着這個人吧。”
“是。”
第二天,千邪劍并未失蹤,就在欽衣侯府,司徒南已經将劍交給了姜尚宇,這個消息不襟而飛,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但是更多的人是懷疑。劍丢了,姜尚宇不但沒有怪罪司徒南,還讓司徒南在欽衣侯府養傷。這件事也加重了人們的懷疑。
要說有苦說不出的,就非姜尚宇莫屬了。當初留司徒南在欽衣侯府一是為了給外界一個假象,自己并不在意這個丢失的千邪劍。而且他一開始就對大家說了,他并不知道是什麽要給他送劍;二來,他想從司徒南口中套出千邪劍的一些消息。
如今這流言一出,讓姜尚宇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其實姜尚宇到也不怕這些流言,只是,他怕的是董無極也懷疑。姜尚宇的副手看着姜尚宇眉頭緊鎖邊問道:“侯爺,你是不是擔心董門主?”
姜尚宇點點頭,“葛紹,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給門主解釋一下?”
“侯爺萬萬不可。”
“為什麽?”
“董無極是個多疑的人,流言一出,你就迫不及待的去解釋,他反而覺得你心裏有鬼。”
姜尚宇點點頭:“不錯,你說的不錯,我還真不能去。”想了一會,又說道:“司徒南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三天後我宴請董門主。”
季暝陽把手裏的事情都丟了出去後便閑了下來,游湖聽曲看戲每天排額滿滿當當,身邊就算美女環繞,可心卻依然空空的。季暝陽坐在船艙裏,靠着窗戶,看着遠處露出半截的塔發呆,不知多了多久,他突然一笑,躍出了船艙,在湖上腳尖輕輕點了兩下落到了岸邊。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蘭越随後跟了上去,季暝陽快步走到天禧樓,在門口又放慢了腳步,似乎在想着什麽,蘭越剛想問時,季暝陽又加快了腳步往裏走。
小二笑臉迎上去:“客官,用餐還是看戲?”
“我找人。”
“ 哦,那他是來吃飯的,還是...”
沒等小二說完,季暝陽低聲說道:“我找韓子逸。”
小二一愣,接着說道:“客官,這客人的名字,我怎麽知道是誰”
季暝陽斜眼看了小二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去告訴他,是姓季的。見不見,他說了算。”
其實小二是記得季暝陽的,只是,他拿不準這人到底和自家公子的交情到底有多深,他也不能冒險,所以就裝作什麽也不知道。聽了季暝陽這麽一說,便跑到後堂去了。
很快小二又走了出來:“季公子,請。”
出了後堂門,便看見一個很大的院子,每個角落都堆了些東西,一個角落兩個中年婦女在坐在那裏洗着擺滿了的碗筷茶壺茶杯,另一個角落裏擺着一幾籃子青菜,一個角落一個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在砍這案上的豬肉,最後一個角落放置着高高的蒸籠還冒着熱氣。院子中間倒是顯得有些空曠。
小二帶着季暝陽穿過院子打開一道門,說道:“季公子,請吧。”
季暝陽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會進一個屋子,誰知道,竟然又進了一個院子,那道門和牆看來只是一個掩護而已。院子和外面的院子比起來要小一些,沿着遠牆種了一排綠竹,院落裏還有一個人工砌的小池塘和假山,假山旁邊有白色的大理石桌,一身藍衣的韓子逸端着茶杯坐在那裏。季暝陽覺得自己空空的心好像被什麽填的慢慢的,那股焦躁煩悶此時也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