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計中計
洪德明被接回了無極門的總舵,洪甘聽了盛平的話,加強對洪德明的保護。韓子逸對盛平說道:“盛镖頭,可否容我去祭拜下尹大俠。”尹文辰的棺木今日就要運走了,韓子逸提出這個要求也合情合理。
盛平點點頭:“難得你有這份心。請吧。”
尹文辰的棺材擺在靈堂正中,因為未到吉日,并未蓋棺,韓子逸還能看看到尹文辰的樣子,兩日前才見到的一個活生的人,如今便安靜的躺在棺材裏等着入土為安。生命還真是脆弱。
出了靈堂,韓子逸随口問道:“盛镖頭,尹大俠死的時候周圍可有大量的血液,或着在他周圍有許多濺血?”
盛平想了想:“沒有,就他頭部周圍有一大灘血。”
韓子逸說道:“盛镖頭,恕我直言。尹大俠如果真的是被人活生生的切下腦袋,四處必然有大量的濺血。”
盛平一點便通,說道:“那二爺是死後才被人砍下腦袋的?”
“我聽你提起過,屋裏沒有打鬥痕跡,不說尹大俠武功高強,就是一個常人,遇到危險怎麽會不掙紮?怎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問題我想過,可是我也查過,二爺身上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韓子逸有些失望的說道:“不是中毒啊。”走了幾步,韓子逸突然問季暝陽:“季大哥,點穴會把人點死嗎?”
韓子逸這話讓衆人茅塞頓開,盛平有些小激動的說道:“點穴雖不會立刻致人于死地,卻可以讓人不能動彈,也能讓人的血脈流通不暢。這樣,就解釋了二爺沒有掙紮沒有大量噴血的”
很快韓子逸就潑了盛平一盆冷水:“可是誰能一下就點了他的穴道?”
盛平好不容易覺得看到了點曙光結果又被重重的摔了一跤,季暝陽說道:“要想一下就點鐘尹大俠的穴道确實不容易,可是如果尹大俠對這個人毫不戒備之心,也不是不可能。”
韓子逸附和道:“所以說,一般的兇殺命案的兇殺都是死者熟悉的人。出其不意讓死者沒有防備。”
盛平回到:“我問過了,他也沒有見什麽外人。我之後問了掌櫃,掌櫃也證實了,沒有人來找過二爺。”
沙飛塵正巧走了過來,說:“誰說一定要走正門才能進房間。特別是要做壞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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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平回到:“二爺在這昌邑除了認識我之外,我還真不知道還認識些什麽人。哎,這可怎麽找兇手。”
韓子逸說道:“尹大俠行走江湖,認識的肯定不計其數,茫茫人海要找到這個人确實難。”
盛平內心糾結了一番,說道:“說起來還有一件事,二爺的蒼狼劍不見了。”
“劍不見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事。
季暝陽說道:“蒼狼劍雖說是十大名劍,可都知道這劍是尹大俠的,如果它重現江湖,這麽矛盾必然會指像這個人,他又何必呢?”
幾個人就在偏房裏冥思苦想,可就是想不出所以然來,季暝陽撇過頭看了韓子逸一眼,突然表情就放松了下來,因為他看到韓子逸正悠然的品着茶,想必他是想到了什麽,只是不願說出來。
韓子逸正準備休息時,季暝陽找上門來了,“季大哥,有事?”
季暝陽看了看他身邊的安凡,韓子逸說道:“安凡,你去給我點熱水來。”
安凡看了季暝陽一眼,不樂意的出了門。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尹文辰死的一些事情,想來聽聽。”
韓子逸手撐着下巴說道:“我不知道啊。”
“你就別藏着掖着了。”
韓子逸強打起精神說道:“我只是猜到了尹文辰的劍在哪裏,可是他是誰殺的可不是能靠猜,就知道的。”
“劍在哪裏?”
“在無極門吧。”
“什麽?”
韓子逸分析道:“我覺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無極門都脫不了關系,和你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都知道,無極門想要暗處殺你,而又有人想要暗中救你。不管是要暗處殺你的人還是暗中要救你的人,沈文辰的劍就是一把利劍。”
季暝陽這才明白:“劍在我這裏,就是無極門陷害我;但是當日洪德明并未來直接要搜我的房間。”季暝陽不明白的問道:“那,究竟是誰這麽大費周章的陷害無極門呢?尹文辰可不是一個凡人,誰都能殺的。”
韓子逸沒有回答季暝陽的話,而是反問 :“你為什麽不懷疑,其實尹問辰也是要殺你的呢?”
季暝陽突然不說話了,低着頭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麽,韓子逸打了打哈欠,就這麽坐着打起盹來。等季暝陽回過神時,就見韓子逸坐在那裏頭一直繞着個半圈轉,季暝陽剛想叫韓子逸去床上睡,誰知韓子逸這下失了重力直直的往旁邊倒。季暝陽忙上前接住,同時,韓子逸也一下被吓醒了,不過更讓韓子逸驚心的是,他和季暝陽離得很近,近到彼此間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短暫的幾秒失神,韓子逸撐着桌子坐了起來,有些小尴尬的說道“多謝季大哥援手。”
季暝陽忙說道:“哪裏,我看你也累了,先歇息吧。”
一直在門外的安凡看到季暝陽匆匆的走了出來,便進了屋,有些不滿的說:“也不看看什麽時辰了。”
韓子逸朝着床走去,說道:“是我睡的比常人要早些,也不怪人家。安凡,今天晚上,有什麽動靜,你一定要叫醒我。”
“…”
“我知道你不想打擾我休息,可是這件事很重要。”
“公子,這件事情,我們幹嘛這麽費心。”
“只要和無極門有關的,我都會費心。總之,你一定叫我。”
“我明白了。”
季暝陽回到自己屋裏有些茫然剛剛那份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他不是一個情緒容易起伏波動的人,可是他知道在那易瞬間,心跳的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為什麽呢?想了想,最後認為,一定是從沒有這麽近的和人靠近,所以才會這樣。
白天豔陽高照的天空半夜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還伴随着轟鳴的雷聲與閃電,雨嘩啦啦的打在青瓦上,就像奏着一曲歌曲;雨水順着房檐流下,漸漸地連成了一條線,地上争先恐後的開着無數水花;
中原镖局裏一個不起眼的偏落裏跳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和黑色的雨夜融為一體。他毫無停留的直接往一間房間走去,輕輕的敲開門,拿着一柄長刀走了進去,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刀刺向床上的人…
就在那一瞬間,床上的人一躍而起,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刀。黑暗中彼此都看不見,誰要先動,誰便輸了先機。此時,窗外閃電一落地,兩人同時出手了,接着一切又回歸了平靜。屋裏慢慢的明亮起來,沙飛塵拿着一個火折子站在桌邊,看着地上的一個蒙面人。
屋裏一亮起來,外面就沖了幾個人進來,走在前頭的正是盛平,盛平彎下腰揭開蒙面問:“你是誰派來的。”
蒙面人看了盛平一眼,并不說話,沙飛塵說道:“不說話,我就讓你永遠也說不了話。”
沒一會,季暝陽和韓子逸也走了進來,韓子逸說道:“現在,還請盛镖頭派人去通知洪副舵主一聲,就說,洪舵主被人刺死了。”
盛平不明白的問:“這是為何?”
沙飛塵搖搖頭,說道:“道現在你還沒想清楚?這個刺客沒有一點猶豫輕車熟路的就到了這屋,只是一個外人能做到的?洪舵主在你中原镖局有幾個人知道?”
盛平有些怪異的看着韓子逸說道:“你早就懷疑了洪副舵主?”
“沒有,剛剛才懷疑的。就像剛剛沙公子說的,如果不是知情人,不會招到這裏,不會這麽順利的就到了這屋子。”
韓子逸低頭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的刺客說道:“你是無極門的人?還是洪甘請來殺手?”停了一會又說道:“你應該無極門的人,昌邑沒有殺手組織,因為有無極門在。殺手不可能一天就到了昌邑。我說的對嗎?”
刺客眼裏的驚異讓大家都知道韓子逸說中了,季暝陽說道:“你來刺殺你的舵主,膽子也真夠大的。”
刺客眼裏再次驚訝,季暝陽看的真切,說道:“看來你并不知道,你要刺殺的人是洪德明。”
蘭越突然問道:“安凡呢?”
除了韓子逸,大家都四處看了看,安凡不見了,剛剛明明在這裏的,怎麽突然就不見了呢。
韓子逸往季暝陽身邊靠了靠,說道:“我的生命安全可都交給你了。”
“你又叫他去做什麽事了?”
“成功了就告訴你。”
盛平說道:“要不要去看看洪舵主?”
“不用,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的住氣。咋們現在就等着洪副舵主。”
大家都在堂內等着,醜時已到加上外面下着大雨,韓子逸覺得有些冷氣灌往體內,便雙手抱着雙臂。站在韓子逸身邊的季暝陽說道:“我先陪你回去加件衣服吧。”
韓子逸點點頭,便和季暝陽回了房間。沙飛塵摸着下巴說道:“他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善解人意了?”接着滿臉笑容的對葉青說道:“青,冷不?”葉青白了他一眼,坐在一邊喝起茶來。
蘭越在前頭掌着燈,韓子逸和季暝陽并排走着,忍不住伸手握了一下韓子逸的手,便吃驚的說道:“這七月天,就算下點雨,你也不至于冷成這樣啊。”
韓子逸笑道:“我不是給季大哥說過嗎?我身子弱,十年前大難不死,便烙下這病根,在我的眼裏,就沒有夏天這回事。”
韓子逸說起來雲淡風輕,可在季暝陽聽起來卻異常不是滋味。竟忘了要放掉手裏的那只手,只想着傳遞更多的溫度給身邊這個人。韓子逸不露聲色的縮回了手,說道:“其實沒有夏天也挺好,至少我不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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