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春暖花開時

第83章

清晨，窩在被窩裏的木汐，輕微的搖晃着，看着離自己好近的向晴，側着臉，眨巴着眼，微微的伸手，點着那白白的臉頰，向晴不自然的皺眉，下意識的抱緊着懷裏的木汐，木汐吓了跳，愣是不敢動，卻清晰的聽到，向晴叫喚着，自己的名字，呢喃的念着，木汐，木汐。木汐趕緊的應着，“恩”可，卻又沒了回應。再仔細一看，向晴好像又睡着了。木汐也不敢玩弄，乖乖的窩在向晴舒服的懷裏。沉寂着，卻又如此的溫馨，而本在睡夢中的向晴醒了，慌的一睜眼，懷裏的溫暖提示着，木汐，她還在，她，還好好的，只是夢而已。回神後，看着木汐像八爪魚一樣粘着自己，微微的伸手拿着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有7點多了。木汐迷糊的醒着，看向晴已經醒了，習慣性的蹭着，那嫩嫩的，滑滑的臉，摸着她亂糟糟的頭發，這親昵的動作，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等她規矩的坐好，向晴才說着“木汐，起床吧，待會還要回家呢。”握着她的手，明顯的僵硬着，雖然木汐沒明說，也是知道她在害怕，捏着她的手心，起床，洗涑好，吃着早餐，準備好了，向晴拿着遮陽傘，出門了。作業的暴雨似乎一點也沒影響今天的陽光明媚，縱然還有熱，向晴是沒什麽太多的感覺，可木汐卻熱的出汗，坐着公交車，才緩和着，拿着帶着的紙巾，擦拭着她額頭上的汗漬，弄好了，她才把臉湊近着，靠着向晴的肩，搖晃着的車廂，中午時分，下車，走進這狹長的巷子，剛拐角，木汐爸爸就在一旁，像是等了許久，向晴也有些失措，好在他先開口，說“走吧。”向晴握着木汐的手，走着，熱鬧的只有那樹上的蟬鳴，搭配着沉默着的腳步聲，進了院子，坐在屋裏，木汐爸爸，去了廚房，而向晴拉着木汐坐着，飯菜弄好，三人坐着，終究還是木汐爸爸先開口，“向晴，木汐她總跟着你也不事，你知道嗎？”這突入奇來的話，讓向晴還沒來得及思考，木汐爸爸接着又說“所以，我不支持木汐跟你一起去外地。”向晴總算是知道為什麽木汐會跑出來了，直視着面前這已蒼老了不少的人，說着“就不在乎下，木汐的想法嗎？”他，愣着，看着向晴，轉而看着木汐，手心一緊，他，深深的嘆息着，說“木汐，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向晴來擔心。”這是一場無形的争論，若是輸了，木汐就真的只能待着這裏了。向晴，又說着“木汐，她，現在是很好了，可跟我一起出去，她也會很開心的。”他，急促的回答着“木汐，不可能一直的依靠着你，向晴，這事還是別談了，時候不早，早點回家吧。”向晴愣着，不甘這樣被否決，酸澀着，說着“我願意讓木汐依靠着，一輩子都可以的。”沒有錯過他驚訝的眼神，向晴又說着，“我會很好很好的照顧她的。”他，呢喃着，說着“一輩子有多長，誰都不知道。”看着縮在向晴旁邊的木汐，嘆息着，卻沒在多說。傍晚，向晴坐着公交車，想着木汐爸爸最後說的“讓我考慮考慮吧。”這樣的答案是好還是壞，誰說的清呢。回家時，爸媽已經在家裏，向晴雖沒什麽心情但還是坐着一起吃晚飯，爸爸，開口說着“木汐爸爸打電話，說，向晴，想帶木汐去外地”咯噔着，向晴應着，爸爸雖說沒直接說，還是側面的說着“木汐爸爸也很不容易的，帶着木汐生活。而且兩個女孩在外面生活也不方便，向晴要是覺得身邊沒朋友，想木汐的話。也可以調職到家這邊來教書也不差的。”向晴，搖晃着頭，沒再聽，放下筷子，進了屋。倚靠着門，閉上眼睛，想深呼吸都覺得很難，好難受，為什麽才剛開始就那麽的難。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拿着手機，撥打着，果然，嘟嘟聲，沒人接電話，握緊着手機，最後又無力的放下。迷糊的，直到睡着，鈴聲都沒再響過。第二天，向晴早早的乘坐着早班車，到了巷子裏，那扇門關上了。不死心的推着，是真的不在，不敢去證實那個想法，卻還是撥通着那個電話，貼近着耳朵，嘟嘟的，挂斷。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慌亂，木汐，她，不見了。向晴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依靠着門邊，眼睛紅脹着，卻拼命的忍着，告訴着自己，別哭，向晴，木汐她會找到的。走遍這巷子，出了巷口，随意的搭着公交車，不停的往窗外看着，念想着總會找到的，向晴是這樣想的。白天五點多，起來，坐着公交車，在這小鎮來回的逛着，中午去巷子那裏，晚上九點才回家，依次反複着，這炎熱酷暑裏，毫不目的的漫天走着，偶爾透過窗口看着熟悉的身影，向晴急着下車，去找，失望，永遠都比絕望要好，為了找她，特意的去打印了她的照片，滿街的發着，有時整天下來向晴也就只喝點水。累積下來，向晴病了，病的昏倒，躺在床上，任憑着意識混亂，不知過了幾天，向晴才醒來，迎面，媽媽就在一旁，忍不住的，問着“媽媽，木汐，木汐，她去哪了？我，我，找不到她。”看着面色蒼白的女兒，平日裏難麽的成熟，淡定，如今卻像失了魂魄般無力。安撫着，想問，卻又不知從那裏問起，自己的這個女兒，是有多麽的不了解。大抵是身體太虛弱了，就這樣趴着睡着了。蓋好毯子，合上門，夜晚悄悄的來臨，向晴醒了，看着屋裏光亮着，想着爸媽應該是回來了，門輕輕的被推開，爸爸走了進來，拿着手機，說着“剛打給木汐爸爸，他們是有事去了外地，好像是木汐的媽媽病了。”向晴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略帶着幹啞的聲音，說着“爸爸，我想，打給，木汐。”接着遞過來的手機，撥通着木汐的號碼，卻仍是無人接通。謊言！都是騙子！向晴猛的眼淚竄出來，一旁爸爸進來，忙過來，扶着向晴，問着“怎麽了？向晴。”“為什麽打不通，你們騙我。”用盡着氣力說着，看向晴氣息不對，向晴爸爸忙接過手機，看着，說着“怎麽可能，剛才還打過的。”撥了過去，向晴，虛弱的靠着爸爸，存着一絲希望的看着，直到爸爸說話，“喂，你好，能讓木汐接電話嗎？”不一會，向晴接着手機，靠着耳邊，整理着，說着“木汐？”那邊，沉寂着的氣氛，讓向晴想窒息，突地傳來着，清脆，又帶着諾諾的嗓音說“向晴！”握緊着手機，平息着，重複着念着“木汐”清晰的傳來着，她的回應，“恩，向晴，”打斷着她的話，急切的問着，“為什麽不接電話！”像是被吓到，她，斷斷續續的回着“手機，，沒，帶。”聽着她好像哭泣的嗓音，向晴又不忍再說，問着“木汐，你，在哪？”她，回答着，說“在，火車，上，，木汐，要，回，來。”聽着，才安心的，想着一旁還有爸爸，向晴也沒避開的說着“回來，不要亂跑，記得找我，知道嗎？”她，低低的應着，爸爸在一旁，向晴也不好多問的，再三的确認，木汐是要回來了，才挂斷了電話，爸爸，離開房間，向晴躺在床上，側着身子，這好像就是個噩夢，幸好，幸好，木汐她，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