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尴尬催生(2)
祁禦天說着就把眼光瞥向了大兒子祁琰泠,看了一瞬後,又轉移到雲染染身上。
……雲染染真是感到非常郁悶啊!這又關她什麽事了?她跟祁琰泠兩個人之間是……雖說不上是假結婚,可事實上,也和假結婚差不多了吧?
兩個人為了各自的不得已的目的而和對方在剛認識的幾天裏就倉促領了結婚證,而對于這樣的婚姻,還談什麽要孩子啊?這不是扯嗎?
可是,看情況,雲染染和祁琰泠的這種婚姻的初衷和現狀,這一切的內情,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才知道的,而除他們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了,當然也包括祁琰泠的家人了。
所以,在此時,在祁琰泠的爸爸媽媽也就是自己的公公婆婆公然催生時,雲染染是不可能躲過的了。
不管怎樣,對外對內,她都是祁琰泠的太太,都是祁家的大兒媳。
雖然,他們只是領了證,而自始至終都沒有舉辦婚禮。
甚至,他們除了對祁家的老親戚公開了夫妻的關系以外,對其餘人公布的信息都是她雲染染只是祁琰泠的女朋友而已。
“琰泠,染染,你們兩個可要多注意了啊,從今天開始,對你們倆人來說,要孩子就是第一大任,明白嗎?不管你們手頭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哪怕是天大的事,那都比不上要孩子重要,知道嗎?”
譚素梅又在克盡她做為母親、婆婆以及“會議主持人”的職責了。
祁禦天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他那副對家裏的一切都具有絕對的掌控力和威望的眼神卻足以能頂過千言萬語了。
此時,祁家客廳的空氣裏帶着一絲威壓,雖然,照常理來說,這種威壓本來應該是快樂的,輕松的,羞澀的,讓人期待和興奮的,但是,對于今天這件事情的兩個當事人來說,他們卻是感到無奈和……無語,甚至是無望的。
可是,既然都已經領證了,就算是迫于什麽壓力的無奈之舉也好,還是不管什麽原因也好,既然都已經成夫妻了,那麽,在父母和家人面前就得把戲做足吧。
“我……們知道了,媽、爸。”祁琰泠在說出“們”字之前還特意看了雲染染一眼,似乎在心裏權衡着,他跟雲染染自稱“我們”是不是合适。
而雲染染在祁家人眼裏一向都是個乖孩子,懂事的媳婦,所以,此時,她自然也是要給兩個老人面子的,便也禮貌又帶些嬌羞地說:“爸,媽,你們就別擔心了,我和……琰泠會……努力的。”
雲染染在說到祁琰泠的名字時也是特意扭頭看了他一眼,跟祁琰泠一樣,她也是在心裏盤算着這樣把她和對方綁在一起是不是合适,只不過,畢竟她是女孩子,而且實際年齡才二十一歲,所以,越說到後面,她的聲音是放地越低了,因為她害羞。
而這時候,祁琰彬和祁琰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只聽他們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看看态度嚴肅的爸爸媽媽,便又立刻禁了聲,眼神詭異地閃爍了一下,然後再次正襟危坐。
“你們倆還笑,”只見譚素梅在聽到大兒子和大兒媳雙雙下了保證之後,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二兒子和小兒子身上,她看着他們,态度嚴厲又帶着寵溺地說:“你們倆還有臉笑你們的大哥大嫂,我問你們,琰彬你今年多大了?琰寒呢,你又多大了?一個個都老大不小的了,卻都沒有一個正經的對象,我到要問問你們,你們還想再玩幾年!”
譚素梅說到後面是真有點生氣了。
像他們這樣豪門家庭裏的公子哥,只玩女人不結婚的那是比比皆是,從不稀奇。但是,做為負責任的家長來說,畢竟他們也是不願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味放蕩而不成家生子的。
而在聽到婆婆對兩個小叔子說的話時,雲染染便忍不住看向祁琰彬,她今天還是在得知祁琰彬和楊藝語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在祁家見到祁琰彬,她不禁對這個小叔子開始有點擔憂起來,他平時就十分愛玩,在女人方面,更是換女伴兒像換衣服一樣頻繁。
雖然,小叔子的行為當然是跟她這個做大嫂的沒有一點關系的,但是,在雲染染親眼目睹祁琰彬和楊藝語一起去酒店開房的畫面時,她還是覺得很無奈,也很可惜。
楊藝語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專業小三,早在自己還和寧志遠是夫妻時就已經跟寧志遠暗中做了好幾年的情人,而在他們兩個成功地把自己害死之後,楊藝語仍舊不知悔改,繼續和寧志遠保持關系,後來,寧志遠又攀上了白家,娶了白恬溪,可楊藝語卻仍舊做他的地下情婦。
而且楊藝語不光是在男女關系上面很混亂,她這個人的人品也是極差的,自私、貪婪、刻薄、狡詐,愛耍小伎倆……
這樣的女人……
盡管祁琰彬在這方面也不太正經,甚至有些太過風流,但是,雲染染還是在看到他和楊藝語搞在一塊時感到很不解甚至是反胃。
雲染染曾經想過要跟祁琰泠說一下這件事,想讓他提醒一下自己的二弟,在女人方面最好檢點一些,尤其別沾上楊藝語這樣的女人,可每次話到嘴邊,她就又咽了回去。
畢竟,以自己的身份,這種話是不好說出口的,還是算了,祁家的事她還是少插手吧。
這時,祁禦天也看向兩個小兒子,目光中帶着寵愛同時也帶着不滿。
“媽,爸,我……我還不到三十歲啊,着什麽急呀?”祁琰彬一臉無辜地說。
“不到三十歲?難道你也要像你大哥一樣非要到三十歲才結婚嗎?”譚素梅拉着臉對二兒子說。
得,這又關我什麽事了?祁琰泠聽到媽媽竟然拿自己給兩個弟弟做反面教材了,他便露出一臉大大的無奈。
祁琰彬尴尬地用手撓撓頭,就不再說話了。
教訓完二兒子,譚素梅又把目光轉移到小兒子身上,可祁琰寒就更加覺得自己無辜了,他分明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不久啊,怎麽這結婚的事就這樣降臨到他頭上了?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媽,我可是真還小呢啊,結什麽婚啊?你們可別逼我。”畢竟是家裏最小的孩子,祁琰寒就像那些普通家庭裏最小的孩子一樣有些嬌慣和無畏,他對爸媽對自己的寵愛非常有信心,所以他反駁起他們來就比大哥和二哥有膽量多了。
“你……我打你吧。”譚素梅擡起手做出一副要打小兒子的架勢來,不過瞬間臉上又恢複了笑容,對這個小兒子,她還真是說也說不得,訓也訓不得,因為他總會找到話來頂自己,而且還總是說的頭頭是道,讓她語塞。
“嘿嘿。”祁琰寒一個笑臉便足以讓爸爸媽媽解去任何煩憂。
譚素梅便不再說小兒子了,她再次環顧客廳一周,然後把目光鎖定在大兒子和大兒媳身上,做總結說:“好了,今天的會大致就是這樣了啊,我再總結一下,今天會議的重點就是對琰泠和染染的催生大計。琰泠、染染,你們小兩口可一定得給我重視起來啊,絕對不能敷衍我。
總之,你們一定要抓緊了。而且,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的晚飯都要回家來吃,好好給我喝湯,記住了嗎?”
所有的心理活動:無奈、納悶、糾結……都已經在祁琰泠和雲染染的心裏過了無數遍了,結果就是,對媽媽要順從、撫慰,而不能拒絕。
“好的,媽媽,我們知道了。”祁琰泠和雲染染再一次地異口同聲。
就這樣,祁家的家庭會議到此為止就算結束了,散會了。
祁琰泠駕車載着雲染染一路奔馳向他們自己的小窩駛去。
夏日的大街上,男女老少都出來遛彎了,人行道上,便是一抹抹溫馨又靓麗的風景。行到人少處,晚風透過半開着的車窗吹進來,拂到皮膚上、臉頰上,涼涼的,非常舒适。
馬路中間和兩側的綠化帶上載滿了盛開的月季花,紅的粉的白的綠的,繁華入眼,燦爛如霞,一陣陣花香味随風撲進車窗裏,直達人的心間脾胃,讓人感覺惬意而清雅。
路上,祁琰泠一句話都沒有說,做為祁家的長子,又是個大孝子,此時,他的耳邊仍舊在萦繞着爸媽的那些話:從今天開始,對你們倆來說,沒有什麽比生孩子更要緊的了……
坐在副駕的雲染染也是緊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不過,她一想到婆婆和公公的催生大計,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咯咯咯”的像鈴铛一樣清脆的聲音在車子裏的空氣中飛舞盤旋。
“怎麽了?”聽到如此的笑聲,祁琰泠終于忍不住了,他沒有轉頭,仍舊在認真駕駛,那淡淡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沒什麽,”雲染染止住笑,可是沒過多久,她就突然間又笑了起來,因為她又想到了婆婆叮囑她和祁琰泠喝湯時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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