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求饒
第16章 求饒
◎實慘的魏氏二人組。◎
老逮着人魏氏父子倆整,這顧栖儒,她都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看着魏瑜明明心如明鏡還得謙恭請教的樣子,桑晚非都能想象出他心中的倒黴絕望。
“願聞其詳。”
一手端起一旁茶盞,正座的白衣宰相優雅地輕飲了一口,待醇澀劃過咽部才淡聲開口。
好像什麽都不知情,真的準備為其親躬答疑解惑一樣。
然而,這京城的事,哪樁瞞得過顧栖儒的眼睛?
……
聽魏複簡述了一番,桑晚非懂了。
原是魏複看一婦人可憐為她查案,結果此人其實才是毒婦,中途突然以為魏複是故意來查她的,惱羞成怒,反倒栽贓魏複。
最糟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哪怕他爹魏瑜混跡官場多年,竟也沒能找到一絲的證據來洗刷他的清白。
一夕之間,這個婦人仿佛深谙詭谲之道,狡猾得沒有纰漏,讓他們有口難辯,明知罪魁禍首卻難以拿出證據。
一聽完,桑晚非就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顧栖儒的手筆了。
這要繼續下去,在這個講究德行的朝代,魏複的名聲以及官場發展非常可能就完了。
但她心裏的九九其實并不為魏複所知,他一直在滿目崇拜地注視着自己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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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顧栖儒是魏複的偶像,從刑部小吏開始,一步步靠自己做上刑部尚書,再至丞相之位。
尤其是,手下無有冤案。
可他的偶像在淡漠地聽完後,毫不留情批了他:“能力虧缺還要逞匹夫之勇,自謂扶貧濟弱,不過白白累及他人。”
這話雙關得何意,在場的人最為明白的莫過于魏瑜了。
說到底,他帶着魏複來也只是禀明決不染指的心意并求個高擡貴手。
他确實在年輕時與桑晚非有過兩次暢快的交流,只不過還未來得及引為知己,就被當時的顧尚書給從中阻撓了。
不曾想,都這麽多年了,這顧栖儒還是這麽記仇。
請教案件只是個借口罷了,那個婦人在他面前,本身沒有多少本事,主要推波助瀾的那只背後的手才是關鍵。
只要那手答應撤回去,一切都好說。
靛藍青年束青玉冠,翩翩君子樣,跟正位的白衣白玉簪的一國之相打着官腔:“犬子資歷淺薄,為郭婦所欺,連累無辜之人,這番教訓自是受得的,回去之後下官也定會加倍教誡,只是下官一直教誨其不可沾染他婦,犬子秉性純良,定是不會如婦所言,對其心生歹意,宰相可以明察。”
這話內裏有兩個意思,一是告訴顧栖儒,魏複落到這境地是他活該,牽連到了桑晚非這類“他人”也是他的不是,二是說可以保證,他們倆對有夫之婦絕對不感冒,求求宰相你高擡貴手吧。
實慘的魏氏二人組。
桑晚非總算明白了,怎麽顧行之那貨能幹出搶人荷包劫人情書的事了。
這不要臉的特性可不就遺傳顧栖儒嘛?
也就顧栖儒做得更隐晦,不像他那麽二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