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怒海8
從最外面開始,一直往裏爬了十幾米,但是什麽都沒發現,吳邪已經腳軟了好幾次。幸虧朱砂反應及時一把抓住了吳邪,要不然都掉下去幾十次了。
這個時候,前面的張起靈突然用手電照了吳邪一下,示意過去,吳邪和胖子以為終于找到了,大喜過望,忙拼了命的擠到他身邊,擡頭一看,不由一楞,只見頭頂上的青磚上,寫了一行血字:“吳三省害我,走投無路,含冤而死,天地為鑒——解連環。”
朱砂瞪了眼張起靈,你丫的成天不幹好事。張起靈就當沒看見朱砂瞪他,吳邪問道:“這~這是什麽意思?這個人又是誰?為什麽說三叔害他?”
張起靈說道:“這個解連環也是考古隊的人,就是手裏捏着蛇眉銅魚,死在珊瑚礁裏的那個。”
吳邪啊了一聲,張起靈推了吳邪一把,說:“他既然在這裏留了字,又沒有被夾死在這裏,說明盜洞肯定在附近,現在沒時間想他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快往前走。”
朱砂見吳邪沒想起這個人是誰也稍稍的安了下心,磚頂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胖子開心的大叫,他其實大限已經到了,前後都被青岡石蹭的血紅血紅的,好象剛洗了土耳其浴一樣。
張起靈先往上一探,鑽了進去,踢了踢盜‘洞’的兩壁,确定夠結實,把朱砂拉了進去,又把吳邪拉了進去。胖子就有點麻煩,張起靈和朱砂猛的發力,胖子也發起狠來,大叫着用力就往上拱,背上的皮都磨掉一大塊才脫身。
又擡頭往上看了看,只見這盜‘洞’垂直向上打了大概只有一人多高,馬上變了個角度,傾斜着往東邊打去。估計應該是和上面的那個盜‘洞’相連。
胖子靠在那裏面如死灰,身上都是破皮,一邊喘一邊說:“這次算是長了記‘性’了。回去之後怎麽樣我也得減幾斤下來,要不然我王字倒過來寫。”
朱砂心想,你倒過來也是王啊,胖子歇了一會兒,就問張起靈:“我說小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怎麽二十年前走這備道還是好好的。這次就差點被夾死,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張起靈在閉目養神,想了一下說:“這個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裏指示生‘門’的記號被人調過了,你看剛才情況這麽險惡,估計我們是進了死‘門’了。”
胖子就納悶了,問道:“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發現我們沒死,又來暗算我們”
吳邪搖搖頭:“要說她狠毒那我是承認,但我不認為她有這個能力去改動幾百年前的古墓機關,這實在離譜,但是這裏又沒有第五個人了……”難道是三叔
張起靈看出了吳邪的憂慮,拍了拍他,說:“其實我對于這個事情也有一個假設,你如果這麽介懷的話,不妨聽我分析一下。”
張起靈說道:“先假設,二十年前,三叔和謝連環是認識的,甚至關系非常好,但是他們沒有表現出來,在我們第一次拖尋的時候,解連環可能已經發現了海底墓的存在,但是他沒有對任何人說,只告訴了吳三省。”
他們兩個都是倒鬥出身,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于是他們趁別人不注意,找了一個時間,偷偷潛入了這個古墓,他們兩個人都是高手,這應該一點也不難。然而他們進入了古墓之後,發生了什麽意想不到地變故,導致三叔起了殺心,想設計殺掉解連環。
具體過程我們無法知道,但是可以确定解連環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在這走道的磚頂上留下了血書,卻突然發現這面磚頂是空心地,他随身必然還有一些工具,就極快的打了一個盜洞,保住了性命。
謝連環脫身之後,想借這個盜洞脫身,他憑借自己的經驗,在幾次失敗後,終于逃出了這個古墓,之後他當然馬上想去找吳三省算帳,沒想到碰到吳三省後,卻反被他殺死。将他的屍體僞裝成被珊瑚礁卡住意外死亡的樣子。
之後,吳三省為了某一個目的,或者真的是為了躲避風暴,将我們全部帶進了海底墓穴,然後自己假裝睡覺,這個時候,我發現了瓷器的秘密,将所有人都帶到那個水池的底下,這可能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沒有辦法,只好裝成被女鬼附身,将我們引進了放置模型的房間,然後在那個鏡子後面的通道裏,把我們全部迷倒。
他在我們昏迷之後,應該對我們做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是怎麽出來的,其他人怎麽樣了,我都無法判斷,但是我肯定其他人也應該像我一群,失去了記憶,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就算見到對方,也只會覺得眼熟而已。”
吳邪聽到這裏,反問他道:“為什麽三叔當時不幹脆殺了你們,這樣不是一了白了?”
張起靈說道:“我也想不通,不過,也許他當時認為沒有殺我們的必要,因為畢竟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胖子聽到這裏,好象有所頓悟,對吳邪說道:“小吳,我倒想起個事情,可能能解釋這個事情,不過我說了你們可別笑我。”
吳邪一聽,現在真是集思廣益的時候,胖子腦子直,說不定能想到啥我想不到的事情,忙叫他快說,他故做神秘,輕聲說道:“我看,這事情其實很簡單,你三叔到了這個地方以後,也許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就中了招了,小哥剛才不是說你三叔學女人梳頭嗎你想啊,他這不是提示你們找天門的辦法嗎這事情誰知道的最清楚那就是這墓裏的老鬼啊,我看,你三叔肯定給這墓主人的冤魂給控制住了,要是找到你三叔,你直接讓朱砂放點血潑他”
吳邪看他說的越說越懸乎,說道:“你這解釋他娘的都趕上聊齋了,我和我三叔生話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覺得他像個女人過,你這個不算。”
胖子說道:“我可沒說這鬼也一定是女人啊,這神經病還分發作和不發作的時候呢,說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時候很正常,人後就塗着個胭脂在做刺繡呢,”胖子說了就翹起個蘭花指頭,吳邪看着好笑,說道:“你以為是東方不敗啊,還刺繡,你這個說不通。”
此時的朱砂已經笑的喘不過氣了,這胖子太逗了。張起靈聽着胖子說話,說道:“不,他說這個,我看的确有可能,在古墓裏,的确有過這種事情發生。”
胖子見有人還同意他的意見,馬上牛起來,說道:“你看,我胖子他對不會瞎掰,我估計着,這和這墓在海底很有關系,風水風水,所謂風聲水起,遇水而止,你知道為啥水鬼要找替身嗎,因為他的魂魄出不去,這古墓建在水裏,風水雖然好,但是對墓主人就大大的不利。”
無希望聽他說的一套一套,也不由的不相信,說道:“要不,咱們先記着,要真能找到三叔,我搞個開過光的佛印往腦門上一印,看看有沒有效果。”
朱砂忍着笑:“你們就別在這瞎猜了,要真像你們說的這樣,你們要是在這裏餓死,魂魄也肯定出不去,到時連胎都投不了,那就虧大了。所以,趕緊想法出去吧!”
胖子點了點頭,意思朱砂說的對,撓了撓後背,又問吳邪:“小吳,你有沒有覺得,進了這個古墓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身上癢的厲害”
吳邪一臉疑惑:“沒有啊,好的很啊。”
胖子癢的厲害,說道:“那這過敏有什麽辦法可以暫時治一下,我剛才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癢起來沒完了。”說着還不停地往牆上蹭。
看着胖子都蹭出血了,朱砂好奇的湊上去。掀開一看,我的媽耶!發黴長毛了!傷口上竟然長出了很多白毛,惡心的要命運,随口就說道:“胖子,你丫的多久沒洗澡了?”
吳邪也湊了過來差點吐了,說道:“你他娘的有日子沒洗了吧。我告訴你,你也別害怕,你背上好象發黴了,白黴,天下奇觀啊,估計你再堅持個幾個月還能種個靈芝出來。”
胖子聽得雲裏霧裏的,說道:“什麽,白煤?煤還有白的?你說話別這麽費勁,到底怎麽加事情?”
張起靈了皺眉頭,擠過來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輕聲對朱砂說道:“麻煩了,剛才那蓮花箭裏有蹊跷。”
吳邪慶幸,還好自己沒中箭,要不然要被自己惡心死。
張起靈啧了一聲,這時候胖子怕起來,轉頭問我道:“什麽毛!他娘的別沒頭沒尾的,哪長毛了?”說着又用手去摸。吳邪趕緊抓住他,說道:“別動,你好象得啥皮膚病了,讓我們再給你仔細看看,你可千萬別抓,再抓可就留下疤。”
吳邪對張起靈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我聽人說過,有些人收不住皮膚病的癢,自殺的都有!”
胖子叫道:“我他娘的現在就想自殺!可癢死我了,要不你就學學關公刮骨療傷,把那兩塊肉給我剜了得了。”
吳邪對他說道:“挖肉是不用,你真以為你肉多啊。我也不是華佗,不過我身上還有點爽膚水,給你先塗上,可能有點疼,你可忍着。”
張起靈本想要朱砂幫幫他,但是一聽到吳邪有爽膚水,硬生生的愣在那裏,就連朱砂也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
胖子也啊了一聲,說道:“所以說你們城裏人就是嬌貴,他娘的倒鬥還帶着爽膚水,下回你幹脆帶副撲克牌下來,我們被困住的時候還能鋤會大d。”
還以為吳邪會去真的翻包拿護膚水,
但是他……
他……
呸呸兩口唾液就塗在胖子背上,帶上手套就給他塗開了。沒成想胖子這麽礙不住疼,口水一塗開他慘叫了一聲,人直往前逃去,大罵:“你他娘的塗的什麽東西!我的姥姥,你還不如剜了我呢,我下子胖子我真的要歸位了。”
吳邪說道:“看你那點出息,疼比癢好熬啊,你現在還癢不癢?”
胖子在那裏手舞足蹈了一陣子,算是緩了過來,奇道:“诶,小吳,行啊,你那什麽東西這麽靈,還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麽牌子的。”
他要知道自己是口水塗上去的,非宰了自己不可,忙說道:“別跟個娘們似的,我們快走。”
悶油瓶看着好笑,也直搖頭。朱砂想笑但是不敢出聲,躲在張起靈身後一直用力捶着他的背。就怕胖子發現,那可是……口水啊!哈哈哈哈!
之後四個人順着盜洞迂回着向上,爬了大概有半根煙的時間,張起靈在前面說道:“分叉口。”
朱砂擠上去,果然,左右各打了兩條通道。往左邊那條照了一下,看到只往裏面一點,就有磚頭壘了起來,是條死路。看來磚頭外面就是張起靈他們從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條道,不知道為什麽被他給封了起來。
不過他既然封起來了,那最後脫身的盜洞口必然是在右邊。張起靈和朱砂想法一致,對朱砂指了指,四個人二話不說,繼續開爬。
趴着趴着張起靈已經停了下來,做了個叫我們不要出聲的手勢,胖子看不到前面,輕聲問吳邪:“又怎麽了?”
吳邪讓他別說話,這個時候張起靈已經關掉了手電,吳邪和胖子很知趣,也馬上關掉,一下子我們陷入到了絕對的黑暗之中。
朱砂擠到張起靈身邊輕聲說道:“你把手電打開一下,照一下吳邪,我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張起靈照做,吳邪忽然大叫:“鬼!有水鬼!”
朱砂一把捂住吳邪的嘴巴,輕聲問我:“別叫!水鬼在哪裏?”
吳邪轉過身子狂指後面:“就在後面,就……”
吳邪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胖子的臉上,把他型得莫名其妙,說到:“去你媽的,你才是水鬼。”
胖子看吳邪臉都綠了,就安尉道:“怎麽回事情,你別急,慢慢說。”
吳邪有些結巴:“剛才我看到很多頭發,裸體女人,還有水鬼!還想親我!”
胖子疑惑的看向朱砂:“難不成朱砂大佬你饑渴了這種地方還想勾引吳邪”
朱砂想搶過張起靈的手電向胖子砸去,但張起靈了解她,所以緊握手電筒。朱砂見砸不了他,就改破口大罵:“胖子我日你大爺,老娘還沒那麽饑渴!勾引自己小輩,你別讓我抓住機會,要不然老娘一定把你捅成篩子!”
胖子最後不耐煩了,說道:“小吳,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小哥和朱砂怎麽也不會讓水鬼從他們身上過去的,不是朱砂的話,要真有水鬼,那也得先從我身上爬過去啊?”他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又說道:“不過你二十好幾了,夢見個女人正常,你胖爺年輕那會兒,也夢見過不少,沒事。”
吳邪罵道:“你他娘的別寒蟬我,我剛才那肯定不是做夢!你看我脖子還濕着呢,就是給它蹭的!”
張起靈和湊上去一摸,還真是濕的。朱砂嗅了嗅那味道:“胖子,你轉過身去,我看看。”
胖子一轉身,那東西就轉過頭來,嘴巴直碰在吳邪鼻尖上,吳邪吓得喉嚨都抽筋了,吱了一聲拼命就往後退去。可是才爬了兩步,突然腳上一緊,低頭一看,發現小腿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纏滿了頭發。
朱砂過不去,只好劃破指尖:“要麽自己滾,要麽永遠的留下來。”
那禁婆一感受到血液裏的威壓,直接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