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一記

第2章 ：落花流水，心心相印

玄奘從起身就一直沉默着，眼神看着前方一點沒偏。從剛才起孫悟空就一直試圖去拉他的手，不過都被他掙脫了，剛一進入兜率宮內，沒有別人了，他就被孫悟空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是不是傻，”孫悟空對他說，語氣平靜，他擡頭看見自己徒兒嘴角帶着笑，然後馬上看向別處，然後試圖掙脫，但孫悟空卻湊的更近了，幾乎貼着他的耳朵說，“知道三味真火是什麽嗎，當初就是它練出了我的火眼金睛，和金剛不壞之身。”

玄奘本來有點臉紅，聞言又迅速地看了孫悟空一眼，眼裏帶着心疼。也就忘了掙紮。孫悟空趁機親了下他的耳朵。

“哎喲，眼睛，瞎了。”太上老君很會挑時間地插話。

玄奘趕緊推開孫悟空，聽對方朗聲笑起來，他故意沉着聲說，“你，別亂來... ...我自己領的罰，我甘願承受。就算你不願當我的徒兒，我也還是... ...”

“要當我師父嗎？”孫悟空眯眼。

“還是要為你求情，為你受罰。”玄奘說的義正言辭。

“诶，差不多該進去了，佛祖說不定要偷偷查看。”太上老君讓童子打開丹爐的入口。

沒等玄奘反應過來，孫悟空一把抱起他飛入丹爐，這丹爐他早就摸透了，什麽三味真火他完全不放在眼裏，定能護懷中人的周全。老君在外面關上了爐頂，捋着胡子看着丹爐忽然笑了，他的永結同心丹還在裏面，沒等他送估計就要被那猴子吃完了。

二人剛飛入爐中，一到真火便撲面而來，孫悟空張開一個結界，帶着懷中人落到安全的卦位上。

爐內的溫度足以讓一切化為烏有，可是只有這個卦位上是舒适不已，時不時還有微風拂面，但為了保險，孫悟空還是畫了個結界。

玄奘看着這爐內景象，愣住了。

“怎麽，怕了？”孫悟空戲谕道。

“你當初在這裏面，當真是受苦了。”玄奘看他，目光沉着。

他低咒一聲，一手扭着玄奘的下巴，湊近去。

“悟空！”玄奘連忙喊他，想拉回他的理智。

“你剛才何必救我，何必為我求情。”孫悟空深深地望向玄奘的眼裏，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

“我... ...畢竟你我師徒一場，我...”

“哦，那只要是你的徒弟你都會這樣做了？八戒，悟淨？”

“是。”

“那你不如放我去死！”孫悟空驟然發狠地說道。他松開手，坐到另一邊去。他一手扶着額，眼睛盯着爐內的熊熊烈火，“該死的... ...你這個... ...”

“悟空... ...”玄奘咬着牙。

“不要叫我！”孫悟空狠冽地說到，“你知道我喜歡你嗎？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你不接受的話，為什麽救我！？不如直接讓我在被困五百年，說不定就能忘了你，呵... ...”說道最後孫悟空嘲諷地笑了一下，轉頭及其認真地看着玄奘，“我怎麽能忘了你，我愛你啊，小和尚。”旋即他又回過頭盯着那些火苗。

那一瞬間玄奘有一種想哭的沖動，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可被他抑制住了。他抖着唇，幾次開口，卻什麽也沒說。

一陣漫長的靜默，兩人各據一方，曾經的師徒，如何落得如此地步。

“那時候聽太上老君說你又闖禍了，和佛祖大打出手，我很着急，”爐內很靜，只有火苗燃燒的噼啪聲，玄奘也看着那些火苗，慢慢地說，“我想我的徒兒為什麽總愛闖禍，他太自由了，太潇灑了，像一個英雄一個戰士，是不該被束縛的，所以我覺得你離開...我，離開這佛法這天條，你才能過得更好，我，我們不該束縛你。”玄奘低了下頭，看着腳邊，“而我，今生已被前世注定，皈佛弘法便是我今生，或者生生世世的責任和使命...并且我，也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我自己，找到存在的意義。”

玄奘擡頭看了一下對面的男人，他不是一只猴，而已經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了，見對方正注視着自己玄奘又立即扭頭，看向別處。

“可是，聽老君說你又闖上天庭的時候，我，我除了焦急和擔憂之外，居然...”玄奘頓了一下，像是吸了一口氣，“我居然感到恐懼。我害怕你就這樣消失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以我不知道的方式我...”玄奘見對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不由得臉一紅，左顧右盼，為自己鼓起勇氣把話說完，“我還害怕你再次被禁锢幾百年，那樣對于你來說肯定很痛苦，是嗎？你一向肆意妄為，霸道的不行...”說到這裏玄奘笑了一下，“我還害怕，嗯...哎，沒了。”玄奘突然臉紅的滴血，話也被自己截斷了，匆匆結束。

可這一且都沒逃過一直關注着他一舉一動，說的每一句話的大聖爺。

孫悟空迅速靠過來，從他不安的飄忽眼神中尋找他的視線，終于，他與他對視。

“還怕什麽，你說啊。”孫悟空的這句話帶着炙熱的氣息，他的每一呼一吸似乎都在隐忍什麽。

“沒...”

“說！”他死死的拽着他的眼神，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又隐約泛起了痛苦。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玄奘看他這樣心裏像刀割一樣，不由得就脫口而出自己最難以啓齒的想法。

孫悟空覺得着時候不吻下去就不是男人，他當然是，所以沒等玄奘說完，他便急不可耐的覆了上去，力道之大，将對方撞上後面的爐壁，當然他用手護着保證對方不受傷。

這一次，他沒有着急攻城掠地，淺淺的在對方的唇上啄着，舔吻着試探。

“悟空，嗯...”玄奘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心跳有點快，喘不上氣。

見玄奘只是低低地喊自己的名字，但沒有抗拒，孫悟空只感覺有一股熱流在身體裏橫沖直撞。

“別怕，放松...”他都聽出來自己的聲音啞的厲害。

玄奘臉色緋紅，閉着眼，睫毛，拉着他衣擺得手都在輕輕顫抖。

難以忍受的孫悟空再次吻上去，這一次沒給對方一點點喘息的機會，雙手強硬地固定住對方，舌尖就像一頭野獸，闖進對方嘴裏，橫沖直撞，極盡挑逗。他就像饑渴了很久的人得到了一縷甘泉，換着角度占領進攻，在所有地方留下自己的烙印。

“嗯...唔......嗯啊......”玄奘感覺自己快窒息了，但是他沒有空閑去想他們吻了多久之類的事情，他只靠着本能，推搡着孫悟空能給自己一點空間呼吸！

“呼... ...”孫悟空終于放開了他，二人之間牽出一條□□的人銀線，他整個人都散發出危險的信息，即使分開了，也貼的近近的，灼熱的呼吸噴在對方臉上。

玄奘大口喘着氣，他連指尖都變成粉紅色了，就像被放在鍋裏煮了一遍。他依然牽着孫悟空的衣角，卻不敢迎着對方的目光。

孫悟空卻偏要板着他的臉，直視他的雙眼，又湊上來，一下一下地吻着。

“嗯，我...悟空... ...別... ...哈啊...”玄奘想阻止他，可惜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可是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憋死了，聚集了半天的力氣，推開緊緊扒在自己身上的人，偏過頭想把氣給喘勻了。

“悟空，我，真的要喘不上氣了... ...”天知道這句話撒嬌的味道為何那麽濃，玄奘說完自己都臉上一熱。

“哈哈哈哈，”孫悟空摟着他，輕輕的拍着背幫他順氣，“你好可愛，我還想吻你，怎麽辦？”

玄奘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示，覺得對方在逗自己，又不敢擡頭看對方，只能又喊一聲對方的名字。

“悟空... ...”

“哎，你別這麽叫我。”孫悟空得手猛得收緊，嗓子又低了幾分，呼呼的喘着氣平複自己。

兩個人就這麽相擁着，直到呼吸平緩，玄奘一直低垂着頭，不言不語。忽而扶開孫悟空，坐到一邊去了，還是低着頭。

“怎麽，後悔了？”孫悟空的語氣中壓抑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

“後悔什麽，”玄奘說，“我也，沒答應過什麽吧。”

“你玩我呢？”孫悟空都快被氣笑了，“那你不拒絕我？”

玄奘就盯着地面，不語。

孫悟空走上前去，使了很大的勁握住對方的手臂，強迫對方只是自己的雙眼:“你看着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我沒有... ...”

“不要撒謊，不要騙我。”

孫悟空的語氣柔的讓他落淚。

“我是佛家的人，你不知道嗎，我不能和你，和你...”

“那又怎麽樣？！”孫悟空看着他，“那你，喜歡我嗎？”

玄奘臉紅了一瞬，嘴巴蠕動了幾下，又沒有出聲，他擡頭看着大聖，說:“悟空，你別這樣。”

“我別怎麽樣？接近你？吻你？還是喜歡你？！”孫悟空沖這個讓他簡直想“生吞活剝”了的人大吼到，不等他回答，又說，“今天你必須做出選擇，玄奘。”

這是孫悟空第二次叫他的名字，第一次那讓他心痛，第二次讓他惶恐，他慌張的看着對方，想知道他要幹什麽。

孫悟空站起來，走到結界邊上，雙目泛着金光望向玄奘，“師父，你推我下去吧。”

“你說什麽？”玄奘站了起來，退後幾步。

“你如果不想要我，就推我下去，我絕不反抗，那麽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再逼你要求你，不會再愛你。我們還是師徒，永遠只是師徒！我會繼續送你去大雷音寺。”孫悟空頓了頓，冷靜異常的看着眼前混亂中的人，“否則，你不動手。那你就要和我在一起，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生生世世。”

這麽重的誓言，這麽難以承受的結果，玄奘的心裏産生了極大的震動，本能的他不會對悟空做那麽殘忍的事，可是那些條件和結果，他又怎麽能保證？那個會一直陪他打大雷音寺的條件誘惑着他，這樣悟空就不會走了！這樣悟空就會一直在他身邊！而且無需煩惱那些美麗而不可求的美夢。

可是，他不再愛他。

“不，悟空，不要這樣，好嗎... ...”玄奘紅了眼眶，緊咬的唇顯示他內心的煎熬，“...求你了，為師求你...我求你，好嗎。”

“你才是最殘忍的知道嗎，玄奘。你并不接受我，卻要我一直在你身邊！你想讓我繼續愛你，是嗎？”

玄奘沒有回答，只是淚眼婆娑的輕聲喊着他的名字，說着不要，不要這樣。

孫悟空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攥住了，壓抑，疼痛，就要碎裂。

“好，”他笑了笑，用火眼金睛注視着玄奘，說的風淡雲輕，似乎有些輕松和釋懷，好像放下了什麽，這讓玄奘緊張起來，他感到，有點恐懼，“你不動手我可以，自己下去，就當是你的決定了。”說着他向後仰去，“時間到了太上老君自會帶你出去，你不用擔心。”

他說着，身體已然埋入滿天的火焰之中。

“不要悟空！”玄奘眼看着這一切發身，好像身體被無形地禁锢住了，可突然他好似驚醒，猛然向前撲去，本來只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刷地湧了出來，“別走，我錯了，好嗎... ...不要！”

從來言出必行的人，對方現在的表情讓他相信他所做決定的不可撼動，現在，一旦失去，就是永久！絕望，只能感到絕望。

他伸出手發現自己只能抓住孫悟空最後的一片衣角，但他死死的抓住了，沒有放手，任它把自己也帶入火中。

兩人雙雙墜入三味真火中，玄奘閉上眼，想象中的灼燒之痛卻并沒有出現，他被拉入一個懷抱，熟悉的懷抱。沒有思考，他緊緊地回抱。

“你腦子壞了嗎？！”孫悟空帶着這個讓他哭笑不得的人，飛回結界之中，“三味真火只需一瞬你就燒成灰了！”

他試圖擡起那人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可那人在他懷裏哭的昏天黑地，對他完全不予理會。

“呵，真是... ...”他無奈到，卻笑了。他用了些力氣，扳起那人濕漉漉的臉龐，用惡狠狠的語氣說，“不許反悔！”

還是哭，不理他。

玄奘感覺一輩子都沒這麽哭過，真的不是他想哭的，眼淚啊，這種液體，自己就流個不停，他無法控制。

要被妖怪吃了的時候都沒哭過的人啊，自己怎麽了？

孫悟空眼神溫柔如水的看着玄奘:好，我不逼你了。

其實他是不忍心了，看對方這麽哭，着實讓他心疼。

“哎，師父，你別哭了成嗎？我不逼你。”

“第，弟子不能，揭，師父的短... ...”玄奘勉強起身，擦了把臉，止住了眼淚，“你哪只眼睛看到為師哭了？”

孫悟空看他眼睛鼻子都紅紅的，還要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維護為人師的尊嚴，笑起來。

他伸手，拉住玄奘的胳膊，慢慢的，輕輕的，緩緩的，将他又拉入自己懷裏，抱着。

玄奘有點僵硬，孫悟空拍拍他的背，“累了，睡吧。”

他靠在壁上，玄奘靠在他懷中，閉眼... ...臉熱。

唉，怎麽這樣，今天把一輩子的臉都都光了，啊，捂臉。玄奘心聲。

玄奘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一道道密集的閃電劈下來。光芒煽動，卻沒發出聲音。

他坐起來，看看周圍，這還在八卦爐裏啊，怎麽火沒了，改閃電了？

“八卦爐裏本來就不止有火，八中卦象輪着來。”一個聲音在他耳後響起，扭頭，一張放大的俊臉。

玄奘立刻後撤，叫到:“悟空。”

“嗯，”大聖爺看起來心情很好，微笑着，“睡醒了？要再睡一會嗎？”

玄奘搖搖頭，感覺有些尴尬，“還有多久？”

“大半天，将近四個時辰。”

“哦。”玄奘左看右看。

“餓嗎？來吃點東西。”孫悟空拿出水和食物遞給玄奘。

“嗯，唔。”玄奘咬一口素包，“哪裏來的？你吃了嗎？”

“太上老君送進來的，我吃過了現在很飽。”

玄奘吃着吃着，突然停了下來:“他自己送進來的？那，那豈不是...”

“是啊，他親自送的。”孫悟空好整以暇，着重說了“親自”兒子。

玄奘的臉色可見的變紅了，“那他肯定看到了...我，們...我們，唉...”

“你躺在我懷裏？”孫悟空笑着繼續到，“那有怎樣，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看了下玄奘的臉色，“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讓太上老君永遠不能開口。”

遠處老君背上一寒，誰在陰我？

“誰讓你這麽做了？”不說還好，玄奘一聽立刻臉黑了，“我還沒”問你你，突然又發什麽瘋，敢違背師命大鬧天宮了？”

“我有點餓了，分我一點粥吧。”轉移話題術。

玄奘沒動也沒說話，就看着他。

一來二去，大聖爺敗下陣來。

“好吧，因為你不要我。”

眼見玄奘又要羞憤難當，他趕緊壓下情緒，繼續瞪着孫悟空，顯然不信。

“我說真的，”孫悟空誠懇到，“我想你不要我，那不如讓佛祖再壓我五百年，或者直接滅了我吧。說不定我就能釋懷呢，就能不那麽痛苦了。”孫悟空微笑着說，伸手再玄奘臉色刮了一下，“現在，已經不會了。”

“為師罰你抄經書三遍。”

“好。”

三遍，好少。

玄奘吃完了“早飯”，就開始打坐，嘴裏念念有詞。孫悟空看的有趣，也不去打擾。

可是看了好一陣，他突然有點想去打擾一下了。

湊到近前，叫到:“師父，”玄奘停下，睜眼看他，“我帶你去爐裏逛逛吧，外邊看這爐小，其實內有乾坤。”

“呵呵，壺中天嗎。”玄奘笑了笑，點頭答應，“好啊，為師也很好奇。”說着就起身，卻見孫悟空還坐着沒動，“走吧... ...你怎麽了？”

“我還沒說完，”孫悟空仰頭，“你得親我一下。”

！！！！玄奘驚了，低頭看他，瞪着眼，“那我不去...”

話還沒說完，孫悟空就搶過話頭，到:“不然我親你也行。”一邊用了點勁拽了下他，玄奘本就站着，這一拽直接就要跪倒，被孫悟空一把接住，仰起頭與他的唇撞在一起... ...看上去倒像玄奘主動親的他。

玄奘知道自己的臉此刻一定像被紅辣椒染了色，精彩極了。用力推拒起來，無果。他從來就沒成功過，可是這次他真的有些生氣，這個人怎麽動不動就這樣？最近他們也太過親密了吧？

孫悟空可沒想這麽多，他保持着玄奘在上自己在下的位置，用手壓着對方的後腦勺，仰着頭吻他。這個人真是無時無刻都讓他想這樣做，親密無間。

玄奘此刻真的一點都不想去八卦爐裏面轉轉了，一點都不。

因為沒有支撐，他只能雙臂搭在孫悟空的肩上，環着他的脖子。孫悟空攬着他的腰，兩人貼的更加緊密，就要融為一體。

“停，你...唔...”他仰頭，又立刻被按下。

這個吻十分綿長且纏綿。急促的呼吸和水乳交融的聲音混雜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內，聽的人面紅耳赤。

孫悟空在退出之前咬了下對方的舌尖，退開後那人吃痛的捂着嘴，臉上要滴出血一樣的通紅。他們依然貼在一起，孫悟空此刻也是一點都不想帶他去八卦爐裏逛了，他想做點別的事。

玄奘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另一個人如此親近，任對方又摸又親的。佛門講究六根清淨，這種事情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會想。可現在卻真的發生了，還是和自己的徒弟。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讨厭，像他這樣認死理的人，絕不會拐彎抹角，想拒絕的話他是寧死不屈的。

“我不要看了。”玄奘推開面前的人，縮到角落去，趕緊念起清心咒，一邊對那個還不滿足的人說，“悟空！你我是出家之人，你知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 ...”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孫悟空接過他的話，聲音平穩地念到，“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他雙目如深水譚般，看着玄奘，“那又怎麽樣？你就是色，色就是你，我只想要你。”

“... ...”

孫悟空想趁着現在兩人都比較放松多占點便宜。現在在一個密閉空間不怕外人目光，出去之後照這人的固執，還不定怎麽躲他呢。

“咱們兩現在好不容易能有一個單獨的空間，沒人知道，沒人看着，我劃了結界，連你的佛祖都不知。你就不想和我多親近一下嗎？”孫悟空張開雙臂，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我不想。”玄奘沒動，繼續縮在角落。孫悟空卻走過來，抓住了他，“你幹什麽！”玄奘警惕到。

“別怕，放松，”孫悟空帶着他飛出結界，“咱們去逛逛八卦爐。”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