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數學老師上門請教
沈蘭給杜若歌寫信說自己發胖了, 又把幹海魚、幹海帶用油紙包了，給杜若歌寄了過去，讓他順便送點顧家。
過了幾天, 系統回消息說, 可以收她的海魚，有其它系統願意要。
沈蘭把大部分的海魚都賣給了系統，獲得的積分, 把剩下的牛仔布都兌換了，又換了姨媽巾、鋼筆、紅色圓珠筆。
系統賺到了積分, 很高興, 表示它會繼續幫沈蘭換其它需要的東西。
林茂生來找沈蘭：“沈蘭姐，你能不能把你所有的試卷都借我？先借一半也行。我們老師看到你的試卷，說是不可多得的資料, 想要借去油印。”
沈蘭以前在老電影上看過, 所謂的油印, 就是先用特殊的筆在油印紙上寫一遍, 再用油印機一張一張手動複印出來。
沈蘭之前也考慮過買油印機，不過在鎮上沒找到。後來一想，油印出來的試卷很多油墨，經常寫完一套試卷，手都是黑的。而且刻印一張印三份也要廢掉一張刻印紙, 印一百份, 也只是一張刻印紙, 他們人少, 油印也不劃算, 就放棄了。
沈蘭：“沒問題, 不過我有個小要求, 油墨印出來的試卷，能不能給我一份，我出錢。”
沈安蓮家的小兒子，她的小表弟還在讀書，過兩年也要高考，到時就能用上了，也省掉小表弟自己抄書的麻煩。
林茂生說要問老師，沈蘭直接整了一半試卷給他，厚厚的一摞，大概能有上百張，讓他先拿去，剩下的試卷整完了再給他。
林茂生小心地卷起來試卷，外面包上報紙，用繩子系好，才道謝拿走。
胡大隊長找上沈蘭，跟她商量。六月要雙搶，“拖把小分隊”的拖把數能不能減點量，等到七月補上。
沈蘭一想，反正她每次拖把都是分批發走，只是六月最後一批的拖把移到七月，問題不大，就答應了。
同時，她又跟胡大隊長說了，以後這種情況，麻煩胡大隊長計劃好，可以四、五月不太忙的時候，提前生産一些拖把。
胡大隊長笑，“我這不是怕提前生産了，萬一到時賣不出去了，怎麽辦？那些兔崽子，他們的工錢，可不會給你少一分錢。”
沈蘭也跟着笑，胡大隊長還是對她的銷售能力有誤解，“胡大隊長，你放心，不會出現這種事的，如果要降低訂貨量，我至少會提前三個月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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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隊長放心下來，自此就更加大膽的定計劃。
沈蘭還說，“胡大隊長，等雙搶忙完，到時還想做一批竹筐，發出去試銷一下，賣得好，再來造訂單。胡大隊長你可以幫我留意一下，拖把小分隊裏那些人會做竹筐。”
聽到又有新生意，胡大隊長連連答應。表示有空的時候，可以讓小分隊的成員學起來。
沈蘭淡定，“要學的話，先別急，等我試銷完看結果。”
從沈蘭家走出來，胡大隊長心裏已經有了譜，充滿幹勁。
林嬸也找上沈蘭，說胡大隊長說了，雙搶期間，大隊都忙着搶收，忙着插田，為了不耽誤大隊的産量，“鞋底小分隊”的成員都不能缺席。
沈蘭表示理解，同時也把跟胡大隊長說的提前計劃那些話跟林嬸說了。
林嬸居然與胡大隊長一樣有同樣的擔憂，其實還是有不少人想進“鞋底小分隊”，只是她擔心做多了賣不出去，才一直控制呢。
沈蘭說了，如果要降數量，她會提前三個月通知，沒提前通知的，她百分百負責收購。
沈蘭向來說到做到，還是很有信譽的，與胡大隊長一樣，林嬸進來的時候愁眉苦臉，出去的時候喜笑顏開。
解決完胡大隊長和林嬸的難題，兩天後成德光又來找沈蘭。
布票告急！
胡豔列的六月計劃單上需要的布料，還差了六匹，林媽說她目前也沒有，沈蘭手上也沒布票了。成德光手上的布票用完了，才找上沈蘭。
京市那邊，沈蘭是留了一些布票的，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沈蘭又忙着複習，只好讓成德光跟胡豔說，讓縫紉鋪六月先做多幾套兒童的被套。反正做兒童被套的碎布，麻紡廠要多少有多少，管夠！
至于正常的四件套，改到下個月再補。
同時，沈蘭也跟系統提了，讓系統幫她注意看能不能弄到布料。
林茂生又來了，還帶來十套油墨印的空白試卷。
他說老師答應沈蘭，而且空白試卷不用沈蘭另外出錢，就當感謝沈蘭借試卷給他們。
沈蘭挑眉：“這麽快？”
老師還要上課的，別看是高中，一個老師要麽同時帶幾個班，要麽同時教兩三門，空閑時間并不多。這位老師卻兩天多時間，就印完了十套，真速度。
林茂生滿是自豪：“校長說，資料很寶貴，發動所有老師利用休息時間刻印試卷。另幾位老師輪着印試卷，白天的時候，務必做到讓油墨印刷機不休息。”
原來是校長重視。
聽林茂生說，已經印完的試卷，都已經發到了學生的手上。
五中的學生，即便是馬上要高考的高二生，也是幾天才做一套試卷，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試卷，變成了一天得做幾套，都頓感壓力。
林茂生說：“我班上同學都說，他們也不知道該感謝我呢，還是該揍我一頓。他們現在就是痛并快樂着。雖然每天做幾套試卷，弄得頭頭昏腦漲的，但是一想到，可能因此考上本來考不上的大學，也就充滿希望，充滿幹勁！沈蘭姐他們讓我幫他們謝謝你。”
“而且呀，你現在你已經成為我們全班的偶像。不對，應該說全校。”
沈蘭疑惑，“不就是借試卷，怎麽成為了偶像？”
對于沈蘭的輕描淡寫，林茂生不樂意了，“沈蘭姐，你別說得這麽輕松。這麽多試卷，我們老師都弄不到的試卷，你都弄來了。還有，這麽多試卷，你都會做！你簡直太厲害了。”
沈蘭大笑，“你可別這麽崇拜我，試卷不是我一個人弄來的，還有範知青、李知青，以及兩位已經考上大學、你沒見過的女知青。至于做題，有些我也不會，不過已經問過範知青他們，改過來了。”
看到老師拿到試卷，是确确實實拿來給學生做，沈蘭也就沒藏着揶着，把剩下的試卷也拿給林茂生，只留下三套還沒寫的試卷。
離開前，林茂生說：“沈蘭姐，刻完的試卷，老師說，還想留兩天，你的答案很标準，想拿着參考。”
這也算是對沈蘭的認可。
沈蘭：“沒問題，能不能麻煩你們老師，如果我的答案有錯誤，請他用紅筆标明。”
林茂生嘀咕：“老師沒紅筆！”
沈蘭：“呃。”
确實在鎮上沒看到過紅筆買，她以為學校會發給老師。
她唯一一支紅筆，也是系統換的。她不想太打眼，并沒有拿出來。
林茂生：“沈蘭姐你的錯題應該很少，到時我跟老師說一聲，有錯的告訴我，我幫你抄正确答案來。”
“那先謝謝你了！”沈蘭道謝。
杜若歌的回信到了，對于沈蘭說自己胖了三斤，杜若歌是樂見其成的。
他說：“漲點肉好。沈蘭你之前就是太瘦了。”
沈蘭不幹了，哼哼唧唧回信：“你這是嫌棄我了？”
對于這個誤會，杜若歌大驚，他們部隊寄普通信是不要錢的，為了讓信早一點到沈蘭手裏，他特意寄來挂號信。
回信中，他大喊冤枉，連聲稱呼不敢。他很有求生欲地寫道：“沈蘭，不管你胖還是瘦，我都喜歡。”
日子悄悄劃過，離高考還有半個月的時候，沈蘭得到系統獎勵的冰棒已經吃完。
她又找系統換了一箱綠豆冰棒，卻是不敢再吃。離高考時間近，她得護好自己的腸胃。
林茂生突然帶着數學老師親自上門。
原來是沈蘭提供的試卷，兩道題，幾位數學老師都看不懂沈蘭的解法，所以親自上門來問。
數學老師還給沈蘭帶了禮物，是一支英雄鋼筆，一個紅塑料皮的日記本。
沈蘭想拒絕，戴着黑色框厚鏡片眼鏡的數學老師卻說，“沈同志，鋼筆和日記本不是我準備的，是我們校長為了感謝你，特意讓我帶來的！”
“托你的福，學校的學生有更多機會看到更多的題目，讓我們也對這次高考充滿信心。鋼筆和日記本是對你的感謝，東西不貴重，就是我們的心意，你不收，校長得罵我。”
沈蘭這才接過，“正好這次高考，我還沒有一枝合用的筆，謝謝老師，也請您幫我謝過校長。”
他們言歸正轉，數學老師拿出個日記本，上面抄了兩道題，連同沈蘭的解答也已經抄在上面了。
沈蘭接過，這兩道題正是她做的最後三套試卷裏面的，她還有印象。
她拿了張草稿試，一步步演算給數學老師看，每寫一步，就問數學老師懂不懂，不懂的話她就解釋給對方聽。
不到二十分鐘，數學老師就都弄懂了，邊上“蹭課”的林茂生也聽懂了。
大福大隊是有學生在五中讀書的，認識數學老師。
得知五中的數學老師還要找沈蘭請教問題，大福大隊的人都震驚了！
沈蘭居然比五中的老師還厲害？
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因此當林茂生和數學老師的時候，就有人問了這個問題。
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數學老師也不覺得害臊，“沈蘭同志的數學，确實是比我還好。不僅僅是數學，她其它幾門課的成績都很不錯，至少甩五中第一名一大截。這次高考，沈蘭同志肯定能考上。”
沒上過一天初中和高中的沈蘭，成績比五中第一名還要好？
數學老師承認沈蘭的數學比他好？
沈蘭一定能考上大學？
考上大學以後不就有正式工作？
數學老師一離開，一個個消息就在大福大隊傳開了。
于是，沈蘭發現，從這一天起，在她院門外探頭探腦的人變多了。
這些人可能并沒有惡意，僅僅是對于沈蘭的好奇。
可是有這些人“監視”着，沈蘭想要再吃大魚大肉，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沈蘭又瘦了。
在忍受了三天被“監視”的生活之後，沈蘭受不了了，沖出院門，對那些假裝路過的人說，“你們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吧，別在我家門口一直路過了！”
一時間，那些路過的人“暫停下來”。
林嬸：我就是想看看，沈蘭你怎麽這麽聰明？
羅大娘：我就是想看看，沈蘭你每天都幹此啥？
胡大隊長：我是路過，真的路過！
謝小強：我也是路過，真的路過！
沈蘭：……
作者有話說：
沈蘭：我想吃肉，我想吃魚，請你們別監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