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二叔不是心軟的 1
一下就感覺到不太對勁,樓正勳皺了皺眉,“怎麽了?”
白溪全身發顫,伸手拉住樓正勳的領帶,“二叔,二叔……”
樓鄭旭覺得她不太對勁,趕緊把人給抱到一旁角落的沙發上,“怎麽了?”
白溪像是缺氧的魚,在樓正勳的懷裏大口呼吸。
樓正勳趕緊拍着她的背,從侍者的手上拿過一杯清水,小口小口的喂着她喝下去。等她稍微喘氣勻了一些,才将她放到沙發上,“怎麽了?禮”
白溪的臉上發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二叔,舒玫,舒玫找人給我吃大麻。”白溪緊緊的攥着樓正勳的手,目光裏滿是冷意,“我剛才在花園裏聽到了,她找人給我下yao,還要讓人把我弄到房間……拍照、錄像。二叔,二叔……”白溪說着說話,聲音忍不住的帶上了顫淌。
白溪雖然知道人心險惡,但是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算她跟舒玫的關系水火不容,但是她也絕對想不到舒玫竟然會用這樣的腌臜手法!
就好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當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樓正勳就好像是按下了什麽開關似的,通體的溫柔立刻變成了針尖一樣的怒意!一雙好看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層血霧,讓人一看就吓得心膽直顫。
只是白溪因為恐懼一直沒有擡頭,自然沒有看見他眸色的變化。
“她為什麽這麽對我,我……”
“噓——”樓正勳輕聲道,“別怕,我在。”
白溪說話都成不了溜,像是真的被吓着了,格外的膩歪樓正勳。窩在他的懷裏,抱着他的胳膊,像是初生的小貓,驚慌的很。
樓正勳輕輕拍着她的背,将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說着話。臉上卻是與話裏溫柔完全不同的肅殺,讓看見他的人都忍不住的避遠一些,再避遠一些。
白溪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感覺到連呼吸都是樓正勳的味道,就好像是找到了窩的幼崽,恨不得發出舒适的煮開水的喉聲。
“我們回家吧。”樓正勳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似乎是對這樣的場合頗多嫌棄,“接下來的酒會我們也不參加了,怎麽樣?明天我就帶你出去散心,離開這些人,好麽?”
白溪一個勁的點頭,她的潛意識裏只相信樓正勳,也只依賴他。
樓正勳看她這麽聽話,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郁悶。也不顧忌別人的目光,把人抱起來,直接就朝着宴客廳走去。
此時人影憧憧,宴會廳那邊還有人跳起了舞。雖然沒有人喧嘩,但是看起來也是十分的熱鬧。
樓正勳就好像是全身蒙了一層隔絕層,直接就把人聲鼎沸隔絕在外。誰到了他身邊都會自動噤聲,而看見他的眼睛都會吓得退開好遠。
衆人就看見他幾乎是若無其事的抱着一個小姑娘,筆直的穿過了人群……
程寧緊緊地攥着拳頭,死死地咬着嘴唇,才沒讓自己怒吼出聲!在看見樓正勳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樓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樓正勳回過頭來,目光森森的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麽?”
程寧咬着牙,真的是恨不得上去把白溪給吞了!
看着她竟然在樓正勳的臂彎裏半睡半醒,再想到自己女兒肚子裏懷上了不知道誰的種,更是怒火四溢!
“今天是舒家的宴會,樓先生你就算不喜歡,也不該抱着白溪離開!她是舒家的女兒,她是主人!你走可以,把她留下!”
樓正勳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一手仍舊輕輕的拍着白溪,微微轉身,看着氣急敗壞的程寧,“舒太太,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程寧執拗的看着他,目光灼灼,“你可以不聽我的,但是她是舒家的人,必須聽我的!”說着就要伸手去拉白溪,面目可憎。
樓正勳哼了一聲,伸出腳朝着程寧的肚子就踹了一腳!
“你也配!”
程寧畢竟是女人,樓正勳的一腳踹過去,她整個人都騰飛在半空,直接向後飛了出去!
衆人正在跳舞,突然就看見一白色的東西飛過來,連忙一躲!
沒有人擋着攔着,程寧一下撞在旁邊的餐桌上,竟然直接就撞斷了桌子腿!
接着就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桌子上大大小小的杯塔一個一個傾斜而下,直直的砸在地上!
頓時宴會廳裏衆人尖叫不已,場面十分的混亂。
舒成浩趕過來,看見眼前的樣子,心裏的火氣一下就竄了起來。快步上前走到樓正勳的身邊,看着他抱着白溪一副冷臉站在那裏,開口就要呵斥!
“你還是好好管管你的乖女兒吧,”樓正勳輕哼一聲,“你應該慶幸她今晚還沒有下yao成功。如果讓我知道她對白溪做了什麽,現在就不是毀了宴會這麽簡單了!”
舒成浩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就
tang被樓正勳一句話給堵住了。瞪大眼睛愣在那裏,似乎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樓正勳見白溪動啊動的,似乎是因為周圍聲音太大要清醒過來。趕緊又拍了拍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哄着她在自己懷裏再睡一會兒。
因為安心,白溪就拱了拱,把鼻子尖湊到他襯衣扣子之間的縫隙裏,非得蹭到他的皮膚,這才停下來。
舒成浩看着白溪的動作,忍不住的倒吸冷氣。
樓正勳是誰?那就是冷面閻王!
平時沒聽說他對誰好聲好氣的,就算是笑那也是夾着不知道什麽刀槍棍棒!
但是他現在看着白溪的神情,認真又溫柔,寵溺又忍讓,讓他說不出的汗毛聳立!
“當了一輩子睜眼瞎,就憑你,也配當小溪的父親?”樓正勳輕聲開口,像是怕吓到白溪,所以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卻格外的讓人覺得冷意森森,“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麽收手,如果你想讓舒家好過,就不要阻撓我的動作!還有,對于舒玫,你最好睜開眼睛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麽貨色!”樓正勳看着舒成浩,像是看着什麽惡心的東西似的,目光裏滿是嫌棄的樣子。
舒成浩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又被樓正勳的話一通指責,心裏也是翻江倒海!
當初為了舒家,他抛棄所愛娶了程寧。一輩子忍氣吞聲就想着能讓舒家強大起來,卻沒想到在樓正勳眼裏,他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看着白溪在他懷裏安心的樣子,舒成浩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他壓下心頭的大痛,只是對樓正勳說了句“好好照顧小溪”,接着就轉身收拾殘局去了。
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所以也不好多跟樓正勳辯解。只是不管到底是怎麽回事,舒家的面子是首要的。
樓正勳看着他硬是挺着腰,在那裏沖着所有人解釋着,輕哼了一聲,抱着白溪就走了。
白溪确實是被吓着了,回到家就開始發起低燒來。樓正勳趕緊把人給放到床上,因為陳嫂一早就走了,他現在也找不到人給她洗澡。
看着她燒紅的小臉,還有迷迷瞪瞪的樣子,樓正勳咬了咬牙,親自動手。
拉開禮服的拉鏈,樓正勳幾乎手都要抖起來。咬着牙硬是給她拉到底,慢慢的像是剝開貝殼似的,把裏面的嬌人兒給拽出來。
白白嫩嫩,婀娜起伏。樓正勳覺得鼻尖一熱,接着就看見一滴猩紅正好滴在她的胸部中央。
樓正勳面無表情的給她抹掉,接着仰着頭站起來,扶着牆進了浴室。
低喘的聲音時強時弱,配着嘩嘩的水流聲格外誘人。慢慢騰起的霧氣也從微微開着縫的房門裏傾瀉而出,帶着一股子別樣的味道。
等樓正勳給自己處理好了,得過了半個小時了。雖然家裏是地暖,但是到底是冬天。樓正勳怕白溪着涼,自己只是匆匆在腰間圍了塊浴巾,就趕緊出來了。
白溪因為覺得冷,已經像是蠶寶寶似的把自己一圈一圈的圍在被子裏。鼓鼓囊囊的一個大蟲子,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樓正勳只好走到床尾,拉住白溪的裙尾,用力向下一拉!
原本拉開了拉鏈的裙子輕易的被拽了下來,連帶的還有……她墊在裏面的兩個海綿。
樓正勳趕緊又擡起頭來,避免再次發生“墜落”事件。只是不管怎麽背誦《華爾街時報》的報紙正文,都不能把他腦海中嬌俏又渾圓的部位抹去。
等覺得沒有那麽沖動了,他這才又從被子底部探進手去,摸到她的內衣邊沿,找到挂扣,輕輕解開。
樓正勳嘆了口氣,讓自己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白皙的腳丫子上,慢慢的将內衣拉了下來……
白溪一陣嘤咛,樓正勳的手就一抖。
僵硬的在那裏等了半天,見白溪沒有別的反應,樓正勳這才舒了口氣。把內衣拉出來,扔到地上,接着掀開被子,眼睛看着天花板,就鑽進了被子裏。
在樓正勳的眼裏,退燒的話……什麽都沒有自然退燒更健康的。而想要快速退燒的話……出出汗就行了呗。
白溪那麽怕冷,他身上熱啊……
于是樓正勳鑽進被子裏,就僵在那裏不動。白溪拱啊拱就拱到他身邊來,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樓正勳整個人像是抱枕一樣抱進懷裏。
第二天早上,白溪一醒來就感覺到全身酸痛的要死。低頭看了看,身上竟然已經換了睡衣。正好陳嫂進來給她送早飯,白溪就舒了口氣。
“樓先生呢?”
陳嫂過來試了試白溪的額頭,見她已經不發燒了,表情才輕松了一些。将盤子裏的早飯放在床頭,給她墊上枕頭讓她坐着,“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早飯以後回來。小姐,先吃點東西吧。你發燒燒了一夜,現在估計也餓了。”
白溪點點頭,不過表情還是有些蔫蔫的,“陳嫂,你跟先生一樣,叫我小溪就行。”
陳嫂也不拘泥于這些,點點頭,“快點吃了吧,先生千叮咛
萬囑咐,讓我趕緊給你做些好消化的端上來。昨天晚上我也不在,還不知道先生到底是怎麽給你降溫的呢……”
白溪愣了愣,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值得糾結的事情,就點點頭,趕緊把粥給喝了。
樓正勳的早飯一向不豐富,清粥小菜,若是胃不好的話就是小米粥加饅頭,頂多多個雞蛋,絕對不會大魚大肉。
白溪跟着他吃的時間長了,也喜歡了這樣清淡的口味。吃了放了一點點蝦皮的白粥,又吃了一個雞蛋,就飽了。整個人像貓兒一樣窩着,眯着眼睛盯着門口,像是在等誰。
樓正勳回來的時候都快十點了,身上帶了一身的冷氣。
陳嫂趕緊過來給他挂好了外套,“小溪小姐在樓上等着你呢,眼睛一直看着門口,我讓她睡一覺她都不肯。”
樓正勳原本有些剛烈的臉柔化了不少,輕笑,“她說等我?”
陳嫂輕輕的笑,“哪能啊,她臉皮薄着呢。非說是自己睡不着,想事情。”
樓正勳嘴角一抿,像是想到了白溪那副憨樣兒似的,“行了,外邊冷。陳嫂你要是忙就回去吧,我照顧她就行。”
陳嫂點點頭,樓正勳并不喜歡有人伺候,除非必要,要不然她是不在這裏待的。
樓正勳上了樓,到門口的時候沒先走過去,而是貼着牆面,微微探了一下腦袋。果然看見白溪像是曬肚皮的貓一樣,窩在那裏眯着眼,盯着房門。
他心底原本硬邦邦的那裏,頓時就柔軟了下來。嘴角的笑意更深,仿佛花苞遇見春風,一下就綻開了。
“怎麽還不睡?”樓正勳笑着走進門,看着白溪,“傻愣愣的,等我?”
白溪臉上紅了一下,不過因為發燒,臉上原本就紅的厲害,所以并不是特別明顯。她坐直了身子,哼了一聲,“誰等你。”
樓正勳也不惱,大步走到床前,掀開被子,也跟着窩了進去。
長手一撈,直接把人抱到懷裏,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背,“終于不發燒了。”
白溪哼哼一聲,“還是難受。”
“放心,不會讓你白受委屈。”樓正勳親親她的額頭,“放心吧,凡事有我呢。”
白溪想到昨夜的事情,還是忍不住的身體僵了僵。
她從小就對du品有陰影,一想到那東西帶來的後果更是覺得害怕。她緊緊地攥着樓正勳的衣服,縮成一團。
樓正勳拍拍她的背,“又想起小地瓜了?”
白溪愣了一下,猛的擡頭看他,“你怎麽知道?”
樓正勳點點她的鼻尖,“你的事情我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小地瓜是個意外,現在……人應該也還過的不錯,你不必擔心。”
小地瓜是白溪小時候唯一的朋友,小地瓜叫小迪,因為身體不好,小時候要吃很多藥。當年醫療條件有限,她父母就從國外買來很多進口藥給她吃。可是誰知道,那些藥裏竟然有一些是含有杜冷丁一類藥物的。吃上以後效果确實很明顯,但是她小小年紀就成了瘾,八歲的時候險些喪命。
白溪當時跟小地瓜在玩,十一歲的孩子看見自己的小夥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幾乎成了她難以忘卻的噩夢。
白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以為那件事情沒有人知道的。畢竟後來小地瓜搬走了,連舒家的人都不知道……
樓正勳抱了抱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會不會害怕?”
白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像你現在說的話就不吓人似的。”
樓正勳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也對,在你眼裏,我估計是個特別不靠譜的人。”
白溪點點頭,卻還是眷戀的在他胸口蹭蹭。
“我第一次見你……就是跟你說的那一次。我看見你在樹上,小小的,跟只貓兒似的。要哭不哭的,還挺倔。”樓正勳想了想,似乎在回憶從前,“我當時就覺得,一只小寵物吧,漂亮是漂亮,脾氣太差了。那時候舒家不帶你參加宴會,我見你的次數不多。但是因為第一次的印象太深刻了,就一直沒有忘記。直到……後來有一次,我十八歲的生日會,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白溪捏着樓正勳大腿內側的軟肉,臉上一下就泛起紅紅的兩坨,惡狠狠地開口,“禽|獸!我,我才十歲!”
樓正勳忍不住輕笑,低頭狠狠地在她嘴上親了一口,“那又怎麽樣?你就是光着屁股蛋子,也不耽誤我看上你!”
白溪翻了個白眼。臉上的熱意褪不去。
“從那以後我就開始關注你的事情,越是了解你的處境,就越想帶你離開。其實你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想把你給接過來了,但是那時候幏鑫他們都警告我,說你太小,會被我吓到。”樓正勳嘆了口氣,似乎有些苦惱,“在他們眼裏,估計我就是個神經病。”
白溪哼了一聲,“差不多,別說他們,我都覺得你不正常。”
誰會喜歡幼女的?那時候他應該剛剛情窦初開,面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正好奇呢!可是他竟然,竟然……
樓正勳輕輕一笑,“別苦惱,這就是緣分,天定的,想躲都躲不掉。”說着把人狠狠地抱抱,“你這輩子就注定是我媳婦兒,我不着急,咱們慢慢看呗。”
白溪難得沒有頂嘴,只是嘆了口氣。
“說起來……舒玫怎麽樣了?”
舒玫的做法算是徹底的讓白溪寒了心。
就算是養條狗,這麽多年下來也該有感情了。
可是她竟然對自己下手的時候那麽狠,一刻猶豫都沒有似的!
想到晚上她說話時惡狠狠的語氣,白溪的心裏就一陣的抽搐。
樓正勳的笑意淡了不少,諷刺的哼了一聲,“我能怎麽樣?她還懷着孩子呢,我總不能動手把她給往死裏整。不過她不是一直想着給孩子找個便宜爹嘛?我倒是可以幫幫她。”
當然,事情不會就這麽簡單的結束,但是樓正勳下意識的不想讓白溪看見自己血腥的一面,所以并沒有說清楚而已。
白溪點點頭,偎在樓正勳的身上,随着他輕輕的拍打,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舒玫要瘋了!
本來舒家辦宴會就是為了能沖入一流家族,能跟更強大的人結識。若是合适,她甚至可以在宴會上找到個不錯的男人,為以後計劃一下。可是誰知道,竟然就這麽被樓正勳給毀了!
樓正勳就好像是見不得他們好似的,當時那一腳何止是踹傷了程寧,簡直就是把舒家的裏子面子都給踹了!
她越想越是生氣,因為對樓正勳沒有辦法,所以就把這股火氣全都加到了白溪的身上!
在她的心裏,白溪就是個私生女,就是個賤人!哪怕她把白溪給算計死了,那也是她罪有應得!
但是因為白溪的關系,樓正勳與舒家一再的交惡,這就成了白溪罪不可赦的地方!
這次因為樓正勳,舒家又被衆人恥笑,舒玫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她簡直就想這麽把白溪給毀了!
越想越是焦躁,她恨不得将白溪碎屍萬段!
“大小姐,大小姐!”外邊突然有下人跑過來,到了門口猛的敲門。
舒玫本來火氣就大,被人這麽一鬧更是忍不住。快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門,二話不說劈頭蓋臉的就是幾個巴掌!
“做什麽!”
下人被她打的一下懵了,捂着臉怔怔的看着她。
“看什麽看!找死嘛!”
下人趕緊退後幾步,就怕舒玫要繼續打自己,“老爺,老爺找你!”
“滾!”舒玫朝着她一腳踹過去,見人疼的在地上直冒冷汗,這才冷哼一聲,朝着書房去了。
舒成浩黑着臉,緊緊地盯着報紙,就好像上邊的字他不認識了一般。
宴會的事情雖然丢臉,但是到底也就是一群好友知道。稍微遮掩遮掩,也不至于鬧的人盡皆知。但是報紙上的事情……
深呼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确實是裝聾作啞了太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舒玫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
“爸,你找我?”她臉上有些不耐煩,并沒有仔細看舒成浩的表情。
舒成浩看着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心裏的火氣也是直直的往上竄。現在妻子還在醫院裏躺着,女兒又是這副樣子,他覺得血壓就好像是溫度計進了熱水裏,一路竄高!
想到報紙上說的事情,他強壓下動手的沖動,“你最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舒玫擺了擺手,“我好的很,哪裏會生病。”
“是嗎?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前段時間你為了什麽住進醫院!”舒成浩狠狠地一拍桌子,死死地盯着她!
舒玫吓了一跳,眼神立刻飄忽不定起來。
她懷孕的事情程寧是幫着她瞞着的,所以舒成浩自然不該知道。現在他突然這麽問,保不齊就是知道了什麽。
舒成浩最愛面子,如果被他知道……
舒玫臉色變了變,帶着幾分委屈的看向舒成浩,“爸……”
“別叫我爸!”舒成浩拿起桌子上的紙鎮,朝着舒玫就扔了過去,直直的砸在了她的額頭上,“我沒你這麽不要臉的女兒!”
舒玫一下沒躲開,正好被砸中!眼冒金星,額角疼的像是碎了,蹲在地上捂着腦袋,久久睜不開眼。
舒成浩朝着她發了好大的火,罵了半天見她沒有回應,也不管她是不是受傷了,直接把報紙往她身上一扔,“你自己給我看!”
舒玫等喘勻了氣,就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一打開,就發現報紙頭版竟然就是關于她懷孕的事情的!
裏外裏說她為人不檢點,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懷上了誰的孩子,被人丢在醫院無人問津。而舒家為了臉面将這件事情遮掩下來,卻
不将孩子打掉。更有甚者,筆者猜測,前幾天舒家辦的酒會根本就是為了給舒玫制造機會,搞出所謂的“意外”,給孩子找個名正言順的父親!
酒會上的意外本來就成了不少人家的笑柄,報紙上的猜測卻讓他們更加的有了談資。一時間舒家成了衆人嘴裏的“不要臉”,“沒家教”,“喪心病狂”,連帶着舒家的公司都丢了不少的單子!
舒成浩一直就發愁公司沒有發展,誰知道因為這麽一個消息,還要讓舒家往後倒退幾步的架勢!
想到這裏,他肝火一下就旺了起來,真是恨不得把舒玫給生吞活剝了!
舒玫一看也是頭大了。
比起舒家的生意,她更擔心自己的名聲。
她雖然愛玩,但是一向注意的很。不說把那些醜事遮掩的太好,但是至少不會有人太較真。
眼下被人捅到了報紙上,她以後要如何嫁進高家大門?
想到這裏,她就恨不得把這份報紙的主編給吃了!
“說,孩子到底是誰的!”舒成浩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心想大概是年輕人一時忘情。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孩子的父親,讓舒玫嫁人,堵住悠悠衆口!
要不然一向自诩為書香門第的舒家出了一個人盡|可fu的女兒,他們還有什麽臉面過下去!
舒玫不知道該怎麽說,她知道若是說孩子是個意外,而且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估計今天能被舒成浩給活活打死!
也不知道是急中生智還是不怕死,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周錢錢和樓宇升的名字!
舒成浩擰着眉,剛要問她為什麽是兩個人,舒玫就哭訴說當晚她是跟這兩個人在一起的,醒來的時候才發現……
等懷了孕,他們兩個人都不承認,眼下也沒有辦法去找他們争辯。
舒成浩臉色稍好了一些,如果孩子的父親是個名門,自然好過市井無賴。
如果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頂多算是年輕誤事,說出去還能當做上流社會的風|流韻事。若是孩子……
舒成浩的腦子飛快的旋轉着,想着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該能給舒家帶來最大的利益。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去給孩子讨個說法!”舒成浩攥起拳頭,在桌子上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