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要去幹什麽的簡時給林分翻了一個大白眼。
“那是因為什麽啊,我看安岩跑的挺快的,一看就是訓練過的啊。”夏韶光也很快的解決手上的工作,也加入了談話中。
“人家就是去買一杯奶茶,你們都沒發現嗎?安岩自從來這裏後每天上班總會帶上一杯奶茶,一看就是習慣了嘛。”簡時看去頓了一下的頭兒,繼續說着:“但今天奶茶被頭兒搶了,一時間他習慣不過來,才會這麽急躁。”
衆人跟安岩呆久了,便多多少少了解到習慣到了一定地步會發展為強迫症,就明白了安岩的不自在,于是一個個偷笑的看去明顯有些尴尬的頭兒,簡時姐姐大人,你真是太耿直了,請收下我這一年份的膝蓋。
五分鐘過去了,安岩沒有回來。
十分鐘過去了,安岩依舊沒有回來。
二十分鐘過去了,安岩還是沒有回來。
坐在椅子上隐隐有些不安的神荼時不時的擡頭看一次手表,手裏的奶茶杯有些變形,安岩就是再怎麽慢,快半個小時應該也該回來了啊,若是臨時有事,也會打電話通知他們,不可能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掉。
顯然不止神荼一人這麽想着,簡時也看了好幾次鐘表,“怎麽回事?安岩怎麽耽誤這麽久,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要不我們出去找找看,我記得那家奶茶店的位置。”夏韶光站起身,把手裏擦幹淨的匕首裝進随身攜帶的匕首套裏。
“不用,應該不會出事,安岩能照顧好自己。”神荼制止了夏韶光,只是稍微晚了一些時間,能出什麽大事,不至于這麽興師動衆,只是神荼不知道的是,這句話的肯定性連他都沒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突然,特案組的門被一個警員推開,那人頭上還有着汗水,微喘着氣,衣服有些淩亂,特案組的人一看就知道肯定又發生了案子。
“怎麽了?”神荼從椅子裏站起來,把手裏捏的早已扭曲的奶茶杯子扔進垃圾桶,面色冷峻的看着那個警員,心裏的不安瞬間放大了無數倍。
“離警局不遠的地方發生一起爆炸案。”那警員語氣有些焦急。
“哪裏!”神荼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想了想,又吩咐簡時準備好藥箱,有爆炸肯定有傷員,帶上也以備不時之需。
“附近唯一的一家清風奶茶店”警員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神荼愣了幾秒後,直接沖出了特案組,把所有人晾在了原地,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他記得特案組的頭兒是很冷靜的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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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顧不得其他人,甚至外套都沒有穿好,就直接奔去那家奶茶店,該死的,如果不是自己早上搶了二貨的奶茶,他也不至于去買奶茶,然後遇上爆炸,神荼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早上他還沒有惡作劇興起的時候。
從警察局到奶茶店的距離并不遠,跑過去也只需要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對神荼來說卻漫長到不行,每一秒他都處于爆發的邊緣,一邊奔跑一邊對自己催眠着那個二貨運氣那麽好,一定沒什麽事的。
當神荼趕到那家奶茶店的時候,那裏早已變成一片廢墟,周圍的警察們拉起了警戒線,神荼橫沖直撞的推開圍觀的人群,在一個幹淨的空曠地方,看見渾身鮮血的安岩坐在那裏正微笑着望着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流着鮮血,柔順的頭發也變得有些亂糟糟的,看上去狼狽極了。
幸好,還活着。
來的路上神荼差點就要以為見到的是一具冰涼的屍體,幸好這不是真的,手心的冷汗被神荼掩飾性的擦在了衣服上,問其他人借了一條濕毛巾,才敢上前坐在安岩旁邊,讓他靠着自己。
“對不起。”神荼拿着濕毛巾溫柔小心的擦拭着安岩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顫抖的雙手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生怕弄疼了安岩。
歪倒在神荼身上的安岩笑着搖搖頭,“不用對不起,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安岩在濕毛巾擦了擦自己髒兮兮的手,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疊的紙,遞給了神荼“這是有人在向我們挑釁。”
神荼接過紙條,看都沒看就直接放進口袋裏,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安岩披上,雖然快到夏天,但是氣溫還是有些低。
“你不看下內容嗎?”安岩問。
“回局裏有時間看,先顧好你自己。”神荼給了安岩一個警告的眼神。
“恩,我沒事,睡會就好。”安岩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他離炸彈最近,受的傷最嚴重,能堅持到神荼來已經很勉強了。
“我的天啊!”夏韶光随後趕到就看見一身鮮血的安岩昏睡在神荼身上,忍不住驚呼起來。
神荼聽到這響亮的聲音,忍不住皺了眉,低聲訓斥,“閉嘴,安岩要休息,簡時把藥箱拿來。”
自知不對的夏韶光閉上了嘴,這才發現頭兒第一次這麽緊張一個人,說的話也比之前多了許多,又看見在神荼懷裏安靜睡着的安岩,不由得想起她和林分的一次談話。
“你覺不從安岩來了之後,頭兒比之前更加有人情味了,話也多了。”夏韶光站在飲水機旁邊,餘光瞥了幾眼正逗弄安岩的神荼。
林分也看到了那一幕,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臨走前說了句:“這就叫做安岩效應。”
那是夏韶光還不太相信,一個人的影響力再大也不可能變為效應,但是看到一直不茍言笑的頭兒不僅有了惡趣味,笑容也比之前多了許多,看到安岩出事,頭兒緊張的樣子,夏韶光感嘆,也許并不是她察覺不到安岩的影響力,而是這影響力并不是針對她的,。
她的性格不是那種需要每時每刻都要治愈和溫暖的,大概這就是她很少受影響的關系,而頭兒自從和他爸關系變得僵硬後,一個人獨自打拼,從嬌生慣養到自力更生,他缺失了太多關愛與溫暖,更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安岩的出現就像陽光一樣,一點點驅散頭兒心裏的陰霾。
安岩其實對每個人都是同等的對待,只他們接受的程度不一樣,她和簡時、林分本來就是心理健康的人,偶爾有什麽煩心事,也能自己解決掉,對于安岩的影響便大大的減弱了。
特案組篇之荼蘼花開(二)
處理好爆炸現場的事情後,神荼才抱着早已昏睡過去的安岩到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雖說沒有傷及到重要器官,但是深淺不一的傷痕幾乎遍布全身,有些傷口過深造成嚴重失血,使得安岩面色慘白的可怕。
“怎麽這麽晚才送過來,失血過多再晚送來一會兒,你就可以直接準備喪事了。”接診的醫生安頓好安岩,語氣極為生氣,他從來沒見過病人這麽失血,而家屬幾乎等到鮮血快要凝固了才送過來,這不是胡鬧嗎!
神荼抿抿嘴,沒有說話,他以為安岩對着他微笑,還能和他說話就不會出什麽大礙,上次他只因為一點感冒就和平常不大一樣,他以為這次不會那麽嚴重。
那醫生看神荼也很內疚的樣子,輕哼了一聲,心裏的火氣也消散了一些,反正他怎麽看這個人也不是會照顧別人的,“病人要輸血,醫院的血庫庫存不多,你等下去抽血看血型是不是一樣。”
“恩。”神荼跟着護士走去了抽血室。
從獻血室裏走出來的神荼望着病房裏已經睡着的安岩,看他是真的沒事了,才放下心來坐到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拿出口袋裏的那張安岩給他的紙條。
當時間回到原點
隐藏于知識海洋的我将會帶着死神的鐮刀出現
出現在充滿甜美、歡樂、幸福、花朵的地方
等到時間被切割成兩半
希望與絕望同在
若你把握不住希望
那下一次時間被切割成兩半的時候就是絕望
紙張是随處可見的A4紙,上面的字也是打印出來的,幼稚而拙劣的手段,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值得探索的,這封挑戰信而或是死亡通知書上面的文字到底代表着什麽呢。
外面的天色漸漸陰沉,在椅子上睡着的神荼被一只手搖醒,睜開眼,就看見手臂綁着繃帶的安岩,正好笑的看着自己,心裏突然升起一陣喜悅,随後一臉無奈的一把抓住在自己頭發上作亂的手,語氣裏帶着連他都不曾察覺的寵溺:“別鬧,你身上還有傷。”
“好吧,反正我是第一次看見頭兒這麽沒形象的樣子,哈哈哈哈……”安岩笑着抽回手,卻發現神荼握的很緊,現在的他根本不敢大力掙脫,很容易弄裂剛結疤的傷口,只能任由着神荼拉着自己辦了出院手續。
回去的路上,神荼對走在身邊的安岩說道:“這幾天你就住在我家,你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