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恩?沒事,我撐得住。”安岩拿開神荼的手,歪倒在窗戶上,閉上眼睛不打算再開口。
哪怕一路上高速行駛,到達倉庫也用了十二分鐘,神荼用眼神示意那些警員立刻去救人,然後脫下外套蓋在已經睡過去的安岩身上,轉身就朝倉庫的地方跑去,并沒有注意到他走後,安岩從椅座上坐起來的動作。
簡時他們漸漸的從昏迷中蘇醒,身為警察的他們對這些麻醉藥物做過訓練,比一般人要更快的蘇醒,此時的他們手腳通通被綁住,動彈不得,只好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觀察着四周,不遠處響起腳步聲,一個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截鋼管正向他們走來,嘴裏還詭異的笑着。
那男人走到穆揚帆的面前,揚起手上的鋼棍正準備砸下去,倉庫的們被撞開,神荼他們幾個人持槍站在離他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其中一個警員對兇手喊着:“不要動,舉起手來!”
那兇手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連忙抓起穆揚帆擋在自己面前,然而下一秒穆揚帆渾身一顫,腹部突然湧出鮮血,兇手面容猙獰的瞪着那些警察,“沒用的,沒有人能阻止我,沒有人!我才是那個主宰一切的人!”
就在神荼他們想着怎麽既不傷害到穆揚帆,又要打傷兇手的計劃時,一聲槍響從兇手的背後響起,下一秒兇手就睜着眼睛僵直的倒了下去,身後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蔓延到地板上。
神荼立刻上前扶住快要支撐不住也跟着倒下的穆揚帆,那些警員也趕緊上前給簡時他們松綁。
簡時松綁後立馬給穆揚帆查看了一下傷口,“雖然沒有傷到什麽,但是血流太多,要馬上送去醫院止血。”
神荼把穆揚帆交給那幾個警察,站起身,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陷入沉思,那人在光線如此昏暗的地方,能準确的判斷出在哪個距離開槍,子彈正好卡在身體裏,不會傷到穆揚帆,而又如此準确的瞄準兇手的心髒,哪怕是他,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
想着,回去的步伐越來越快,打開警車後座的車門,安岩正蜷縮在後座上,身上還蓋着他臨走前給安岩蓋上的外套,随後跟來的林分看到熟睡着的安岩,随口問了句:“小家夥怎麽了?不舒服?”
“恩,有點發燒,等下去醫院也順便給他看看。”神荼坐到安岩旁邊的座位上,右手探了下安岩額頭的溫度,不僅沒有退燒,還燒的更厲害了。
前面的夏韶光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腕,回頭對神荼說:“頭兒,你是怎麽知道我們遇險的,而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找到我們。”
“對啊對啊,頭兒,你該不會自己發現了什麽,讓我們當魚餌吧。”簡時給穆揚帆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轉過身看了一下安岩的病情。
“不是我。”神荼瞥了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的安岩,“是安岩發現的,包括兇手的車牌號,都是他提供的。”
“安岩?”夏韶光小聲的驚呼着,“哦!可怕。”
“怪不得我老爸這幾天心情都挺好的,挖來這麽一個人才,可是省了不少麻煩事。”簡時從醫療箱裏拿出一小袋藥片和一瓶礦泉水遞給神荼,“這是感冒藥,先讓他喝下,再這樣下去他腦子都要燒成渣了,唉要是換做平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他居然還能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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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分看去被神荼叫醒卻還處于半昏迷狀态的安岩,感嘆了一句:“折翼的天使,終究是天使,他的骨頭血液裏的遺傳并不會因為外來的因素所改變,遲早會展翅高飛,回到他原來的位置。”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只剩下安岩喝藥的聲音。
特案組篇之提線木偶(三)
第二天安岩的感冒已經好了,穿着一件輕薄的卡其色外套,路過一家奶茶店突然心血來潮買了一杯茉莉奶茶,咬着吸管步履悠閑的走去警局的路上,卻不知道他因為剛來第一天就幫忙破了一個案子的原因,在警局小有名氣。
也不會知道其他科室在聽到特案組來了一個心理醫生,在第一天就幫他們破了一個連環殺人案,衆人紛紛表示:“excuse me?”後來他們親自去問了神荼,在神荼似有似無的炫耀下,大喊局長這不公平,我們也要這麽一個心理醫生,他們每天忙得恨不得練就三頭六臂或者□□,重案組都是精英就算了,還特麽給他們挖來這麽一個天才,想想都好委屈QAQ。
坐在辦公室的局長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大噴嚏,怎麽感覺背後涼飕飕的。
推開重案組的門,正在為這個案子做總結的林分從成對的資料裏擡起頭,對着安岩打了個招呼,“小家夥早上好啊,感冒怎麽樣了?”
“早上好,已經沒事了,謝謝。”安岩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發現穆揚帆也出了院,只不過臉色還是蒼白。
閑得無聊的安岩很想問為什麽今天他來警局的時候,那些人跟看人民幣一樣的看着他,不過看到忙碌的他們,還是咽了下去,罷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開會。”神荼從私人辦公室裏走出來,手裏拿着一疊文件,徑直走去會議室。
待大家坐好後,神荼打開手裏的文件,“兇手叫徐振,男,29歲,父母早逝,導致人格發育不全,性格自閉,但是影響不大,之前在一家出租車公司上班,工作很吃苦耐勞,因為一次提拔被其他人故意使詐而落選,這個時候人格的缺陷就開始催化并扭曲他的性格,開始對控制欲産生極大的依賴,而這個時間段剛好是第一名死者的死亡時間。”
“工作上的不順誰都有過,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簡時不解的問,她從小到大遇到的不順很多,也不會像這個兇手一樣。
“這不一樣。”安岩及時的為簡時解答疑惑,“童年的遭遇是決定人性格最重要的時間,從小就沒有父母的關愛的一群人,一部分會堅強的面對,但是有一部分就把這些深埋在心底,這些感情被壓抑着就像一個氣球開始慢慢的充氣,這樣的一群人以後每一次遭遇不順就會更壓抑,如果不及時進行疏導的話,等到氣球膨脹到再也裝不下的時候,只需要一點點的契機,就會引爆氣球,那些被壓抑的情感一下子被釋放,這種情感對有如果缺陷的人是很危險,下場也就是徐振的下場。”
“其實也不僅限于童年有悲慘生活的人會這樣,每個成年人多多少少都會有負能量的存在,但只要及時的自我疏導或者別人幹預疏導,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的。”安岩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那這案子就算完了。”夏韶光翹着腿,靠在椅背上無所謂的說着。
不,并沒有。
安岩在心底說着,這個案子還有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在操縱着,一個被情感沖昏了的兇手怎麽會循序漸進的殺人,而死者的如木偶一樣的樣子就像兇手被別人操縱着一樣,但是從頭到尾那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綁架警察絕對是那人指使的,徐振雖然失去理智,但是本能還在,不可能公然對抗,這是那個人對警察的一個預告,這不是他能應付的人,只能暫時把這個疑點壓下去,讓公安部的人去操心吧。
“結案。”神荼把手裏整理好的資料交給林分,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私人辦公室,那顆子彈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人故意壓下去,總之就是不了了之,他雖然懷疑安岩,但是有明确規定,沒有經過允許,一些人是不得私自帶槍,比如安岩這樣的心理醫生,是用不到的。
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神荼對安岩招了招手,“安岩,我送你回家吧,你感冒沒好,早點回家休息一下。”
“這……不太好吧。”安岩磨磨蹭蹭的站起來,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沒事,以後有什麽事也不怕找不到你。”神荼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下直接摟過安岩的脖子,硬是把他帶離了辦公室。
在他們走後,一臉懵逼夏韶光問了句整理案卷的林分,“頭兒什麽時候這麽喜歡說廢話了。”
林分無辜的聳聳肩,“咣”的一聲把放置案卷的玻璃門關的響亮,“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神荼有些心不在焉的開着車,剛才故意和安岩接近,卻沒有發現藏在他身上的槍,難不成真是自己猜錯了,但是除了他還有誰會出現在那個偏僻的地方,越想越煩躁的神荼瞥了一眼安岩。
之見安岩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臉上依舊是萬年難變一次的笑容,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