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一邊的唐市也不走,看着三個女人似是瘋子一般的将面前的五瓶烈酒完全的喝光了,趴在桌上晃着手中的杯子。
"唐老板這是不走?"于際一直關注這唐市的神情,從頭至尾他都看着那個女人,只是這種關注不像是男女喜愛的那種注目。其中多少夾着了些什麽。對青铮便多關注了幾眼,并沒有覺得有多麽的漂亮,只是那股幹淨的氣息倒是很吸引人。
大廳中切換上了一首動感的音樂,萬娘突然擡起頭來,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拉着李天千就要往舞動的池子中走去,嘴中還不停的說:"跳舞!"醉了的萬娘更是風情萬種,眉梢帶着的風情讓男人們都圍了過來,不少人都伸出了手想一攬風華,只是在那些人還沒觸到那柔軟的肢體時,萬娘被一個冷漠的男人攬了過去。男人沉默的看向那些個有些想法的人,眼中泛着冷光抱起萬姐走出了人群。誰也沒喲阻攔,因為誰都知道這是萬姐身邊的男人。随後跟上幾個人來就要帶走青铮同李天千,在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欲要扶起青铮時被唐市攔住:"她,我帶走!"不容置疑。
前面抱着萬娘男人聽到聲音停了腳步,點了點頭,黑衣男子領命,便扶起李天千來,也很快的離開了。
青铮晃着酒瓶,搖着酒杯,憨厚的神情就像個七八歲的孩童,嘴裏還不停的念叨:"酒~,千千~"聲音不似平常一邊的清晰冷靜,而是嬌巧的脆生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像小女孩的聲調。
唐市抱起醉的糊塗的人,在衆人無比炙熱的視線中走了出去,踏上了在外面守着的黑色養車。車門關上,呼嘯一聲,揚長而去。跟出來的人們,只覺得今天是不是有些眼花了,竟然看到唐市這般溫柔的對一個女人。當然這溫柔也是他們眼裏的。
車內,醉了的青铮并不安分,抱着酒瓶時不時的往嘴裏送,可卻是半點也沒有。胡亂的抓上旁邊坐着的唐市扯着就要酒。唐市也不動,只是也沒應,坐在那裏就像個往常只有他一人一樣。
很快車子便轉進了唐氏別墅內,沒有做聲的抱起已經黏在他身上的人向着屋中走去。青铮縮在唐市的懷裏,緊緊的抓住抱着她的兩只手臂,那樣的力道,即便是唐市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門哐當一聲響,合上了!屋中只亮着小夜燈,唐市試着放下手中的人,只是青铮抓着他死死的,只得騰出一只手來板開她的手。
"不要~"青铮大概是感覺到身邊人要走,擡起頭,睜開眼已經是淚眼婆娑了。那樣的眼睛,就像那天她對着他看絲毫不退讓的眼睛,只是現在這雙眼裏呈現的不是決絕,而是期盼,純真的期盼。唐市的手松了下來,面對這樣的一雙眼睛,他那早就結實的如同石頭一樣的心竟然軟了下來。抱起青铮做到了床上。青铮見面前的人不再有離開的意思,便像個八爪魚一樣的扒着這個人,嘴中還不停的說着:"不許走!不許走!”
"你知道我是誰嗎?"唐市冷硬的聲音磨了棱角,不再那麽硬。
青铮迷糊的擡頭看了看,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迷糊的搖了搖頭。
唐市向上坐了坐,将身上的人也扶了起來,讓她面對着他,他看着她的眼睛,就像似要看到她的靈魂裏去一樣:你知道你是誰?"
對面的人,愣了半響之後結巴道:"翎羽~"
翎羽?這是她名字?唐市在稍作停頓後便繼續問道。
"認識清雄?
Advertisement
青铮似是搖頭又是點頭,這樣的表示唐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認識。
随後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青铮給予的答案都是模棱兩可的。再他正準備在問時,青铮一下子擡手将他欲要開的口捂住了,那只手柔軟之極,帶着遺留的淡淡酒香味,在唐市的鼻口中蔓延了開來。而青铮另一只手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紅唇微微嘟起,酒後憨态的模樣讓唐市這個三十歲的男人愣在那了。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已經完全爬到了他身上,一雙修長的大腿露在了旗袍的外面,這個幾乎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此刻所有的感官都被這鮮豔的一幕給調動了,她的一呼一吸呼應這他的一呼一吸,可明顯他的要快于她。而醉意中的青铮卻還是笑的一臉的嬌媚,這在唐市的眼裏便極具魅惑。鬼使神差的,唐市捉住她亂動的手,攬上了她的腦袋,擒住她笑的正歡的紅唇,。似被奪了呼吸,青铮手腳掙紮着只不過卻是沒有受到任何她想要的效果。唐市似是着了魔,離開了青铮的唇轉向青铮小小的耳垂,一路向下,只是身下人突然安靜下來的身子讓他停止了動作,似是疑惑的擡頭看向身下人,卻發現她呼吸均勻顯然是入了夢鄉的節奏。唐市看着已經入睡的青铮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粗重的喘息聲也漸漸的平息下去,剛才他是在幹什麽?這個疑問一下子跳進了他的腦中,他剛才是……身上滾燙的熱度和沒有平息下來的呼吸讓他确定了剛才他的行為。唐市一下子從床上起了來,随手撸上被子蓋在已經睡着了的青铮身上,人出了卧室。
夜已經進入到最為濃重的時候,透過玻璃大街上只有三兩處亮着昏黃的街燈,這些街燈在黑暗了無聲的喘息着,疲憊的等着第二天的天明。唐市靠窗而立,身形挺拔健美,褲兜中的手不自在的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手上、身上、甚至靈魂了都充斥着剛才所掌握的那份柔軟,鼻息甚至還能從自己身上嗅到那股混着她身上清麗香氣的酒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剛才那個人是他嗎?何時他變得……
女人,在他年幼的時候便已經沒有實在的意義了。她們的世界只有十年的光陰,十六歲到二十六歲,之前或是之後那都是空白的人生,而這十年中填充進去的也只有虛榮心。她們可以很毒辣,只是為一些無聊的小事;可以嬌媚動人,為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麽;可冷血無情,只為那麽點貪念。所有的事都是讓人不可理解的,所以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對女人這東西敬而遠之,即便是萬娘在他眼裏也只是個人,對他有過幫助的人。之前也有很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可無一不是被他扔出去的。從清純可人到火辣妖豔的女人,從來沒有引起過他一絲的□□,有的只是厭惡和不耐。可是剛才那一幕卻是将他這種狀況完全給打破了,他那一直引以為豪的理智完全被欲望給吞滅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即便是喘息聲也能清晰可聽,這個時候響起的電話聲就像在人耳邊炸過,炸的人心底漏跳幾拍。唐市眉頭緊鎖,看着跳動着的電話,在這個時候來電話讓他感到意外。三兩步走了過去,拿起話筒就聽裏面說:“大哥,我是王猛,晚上小铮沒回來,門房說被您帶了回來,我——我想問問。”
王猛在電話的另一頭,不禁添了一下唇,心中跳的緊,大半夜打擾大哥這是絕對需要勇氣的事。而一旁王宇頭緊緊的貼着話筒想聽到裏面說什麽,估計是聽不清,眉頭緊了起來。
“恩!”唐市只是“恩”了一聲。
“那我現在就去将她接過來。”王猛急急道。
“不用了,她就在這吧!”
這句話,王宇倒是聽到了,抓着王猛就使勁的搖頭,王猛咽了下唾沫,小心道:“呃,大哥,不用了,王宇那小子已經過去了!在您那打擾你,實在不應該……”話還沒說完,那頭便響來“嘟~嘟~”的聲音,唐市已經挂了電話。
對于王猛的異議,唐市心中揣着不快,心中冒起星星火苗,不知道是因為剛才他的失去理智的事,還是因為王猛對他的反對!那股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別扭讓他很不自在。所以當扣門聲響起時,那股火就像被點燃似的噌的冒了起來。
王宇在門外敲着門,心中有些急切,并沒有注意到手上敲門時的力度。在敲了很久之後,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心中便火燎了起來,手上便加大了力度。響聲在王猛還沒進大門的時候他就能聽見了,這一下子将他的心提到嗓子眼裏,趕忙三兩步跑上了樓,拉住王宇正敲着門的手,“你幹什麽?不想活了!”
王宇并不理睬:“我敲了這麽久都沒開門!”
王猛瞪了王宇一眼,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大哥,小宇不懂事,要是冒犯你了還由我這做大哥的承擔,是我沒有教好!”
門開了,王猛即便沒有進入門內也能感覺到裏面陰冷的氣息,冰點的溫度。唐市對窗而立,背對着他們,王宇一見門開來便趕忙進去到了內屋,不一會将青铮抱了出來。
王猛對着唐市的背影,心下知道唐市現在已經到了刀劍的邊緣之上,在有任何觸發那便會是流血的結果,深深的彎了腰:“明天王猛過來領罰!”說完在王猛退出門口時,那寒冰一樣的聲音響起了:“下不為例!”
王猛擡頭看向那筆直的硬挺的背影,顯然被唐市不追究有些驚訝,“滾!”唐市的最後一個字帶着壓制着的森寒,王猛不敢再做停留,帶上門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有什麽意見可以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