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04.王爺震怒
袁轶道:“讓我把把脈。”
玉暝連忙放下江靈兒,伸手進被摸索,觸手處光溜溜的,才知道江靈兒一點衣服也沒穿,頓時臉紅得如要滴血,又氣得怒火中燒,慌慌張張把江靈兒的手腕拉出來一丁點,又拿手帕替她裹了手,才讓袁轶摸脈。
一有人碰,江靈兒的呻口今聲便再加放肆,袁轶也不禁尴尬得臉紅了,任何男人聽到這樣的聲音,都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強作鎮定上前診脈,一診之下,面色一變,道:“夫人吃的是虎狼之藥,而且時間太長,脈象極亂,如果不馬上解了,會有性命之憂。”
什麽!玉暝大驚失色,春|藥也能吃死人嗎?
“那你還不快解!”玉暝見他光說不動,不禁急得跺腳。
袁轶尴尬地背轉過身道:“王爺,你先看看夫人那處的情形,告訴我如何。”
啊?玉暝一呆,但人命關天,哪容猶豫,忙瞪了一眼陳福,示意他也背轉過身去。
陳福一面轉身,一面心道,誰稀答看這臭丫頭!他身為內侍,什麽了不得的沒見過!
玉暝見他二人都站好了,應是瞧不見的,但還是小心翼翼用身體遮住江靈兒,才揭被去看。卻見江靈兒裹在被中的皮膚泛紅,像塗了一層紅蠟,小肚皮起伏不定。玉暝往那處瞧了一瞧,沒瞧清楚,便只好把被子再揭開一些,并輕輕分開江靈兒的雙腿看去。
一看之下,又是一驚。
床上的褥子已經濕了一灘,玉暝只看了一眼,身體就有了反應,連忙轉開視線重新替江靈兒合起雙腿,蓋好被子,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嗫嚅道:“她……她……”
袁轶見他說不出明白話,便反應過來,道:“若濕如尿溺,就來不及用解藥了。”
“那怎麽辦!”玉暝瞠目。好不容易找到江靈兒,難道小丫頭要被春|藥毒死?
袁轶:“……”真是關心則亂哪。他鎮定了一下心神,委婉地道:“王爺就是解藥,草民先出去了。”
玉暝一呆,臉色紫醬,幸好袁轶馬上就出去了。玉暝又看陳福,陳福說了聲“王爺不要太操勞”,便在玉暝殺人的目光中出了屋子,把門關起。
玉暝一等門被關嚴實了,就馬上除下外衣,滑進被中。江靈兒的身子火一般燙熱,玉暝一觸到她,神智也開始恍惚。這春|藥着實太厲害了呀!玉暝慢慢貼住江靈兒躺好,只覺得小丫頭全身上下滑得仿佛一條光溜溜的泥鳅,又軟得仿佛一塊熱乎乎的軟泥,一動不動,任人擺布。
玉暝不由胸中火熱,又憐惜無比,俯下身輕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兩人身子交疊緊貼,玉暝清晰地感受到江靈兒小肚皮随着呼吸急劇起伏,下面不禁欲|火狂升,摟着江靈兒就做起了那事。
江靈兒毫無抵抗,但身子不由自主狂顫起來,這更激起了玉暝的情緒。烏漆床上,玉暝很快也陷入了迷亂之中。
江靈兒整個人如被烈火焚燒,渾身滾燙如熱炭,于半夢半醒間,只覺快意如狂潮一般襲卷而來,又緩緩退去,再次湧來,又再次退去,一直反複了幾遍,那熱火才漸漸平息。
江靈兒的呻口今從極度放縱到漸趨平靜,最後終于用盡體力,疲累至極地地玉暝懷裏昏睡過去。
……
回想起往事,徐媽媽不由感嘆,時間過得好快啊。歲月不饒人,當年她當上玉暝的乳母時,不過才二十出頭,如今已是接近半百的人了,鬓邊也有了霜色。她看着玉暝從一個襁褓中的娃娃,長大成人的,二十多年來,她從來沒見過玉暝如此沉默。
徐媽媽眼裏的玉暝,一直是個規規矩矩的孩子,個性沉穩內斂,喜怒哀樂都很少形之于色,可現在,她看得出來,王爺痛心、生氣,甚至有一點消沉。
前線軍情不妙,府裏又出了這樣的事,內憂外患之下,也難怪王爺傷神動氣。徐媽媽不擔心王爺震怒,可瞧王爺整日悶不吭聲,不肯把怒火發洩出來,而是憋在心裏,強自壓抑,她覺得很難受。
服侍玉暝喝了藥,徐媽媽把被子掖好,道:“王爺歇一歇吧,奴婢出去了。”
玉暝沒有應聲,只是閉上了眼睛,徐媽媽瞧了忍不住嘆氣,剛要放下床帳,外頭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誰不經通報就進來了?徐媽媽揭起隔開裏外兩進的布幔一瞧,卻是江靈兒扶着曾媽媽和香兒進來了。
“夫人,你怎麽起來了?”徐媽媽驚問。
江靈兒輕聲笑道:“我本來就沒事,只是身子有些乏力,躺了兩天已經好多了。王爺睡了嗎?身子可還好?”
徐媽媽猶豫着道:“王爺剛睡,許還未睡着,只是……”出了這樣的事,徐媽媽不确定王爺想不想見江靈兒。這事雖然瞞得嚴密,可徐媽媽不比別人,還是從陳福那裏知道了一點經過。一般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女人的身子被別人碰,更何況王爺?雖說小祥子是內侍,伺候主子更衣洗澡也很正常,可是,這次情況不同……再說還有那個叫什麽楚剛的親兵攪在裏頭,誰又知道他有沒有碰江靈兒呢?
江靈兒看出徐媽媽的擔心,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安慰道:“是不是王爺心情不好?我來了,總能逗他高興些的,徐媽媽放心。”
徐媽媽仍然顯得憂心忡忡,但還是揭開了布幔。
江靈兒對曾媽媽和香兒道:“你們在外頭等。”
曾媽媽和香兒把江靈兒過手給徐媽媽,便依言出去了。
徐媽媽攙着江靈兒走入內進,江靈兒到床邊看了一眼,便對徐媽媽道:“這兒交給我吧。”
徐媽媽猶豫着點頭退出去了。江靈兒從随身的香囊裏拿出一點安息香,添進香爐,放到床邊的小凳上,又放下床帳,正要起身,玉暝把手從帳中伸出來,捉住了她的手腕。
觸手處微燙,江靈兒心一疼,将帳子微微揭開一些,卻見玉暝睜着雙目瞪着帳頂,就是不說話。江靈兒也不催迫,只這麽靜靜陪着他。玉暝沉默了半日方道:“我沒想到她會這樣……”
江靈兒知道他指的是秦月娥,眼簾微垂,沒有作聲。如果是小事,她會說“誰都有個行差踏錯”,但這件事上,她做不到這般寬宏大量。王妃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下有了計較,江靈兒擡起眼簾,道:“王爺,此事交給我辦吧。”她知道王爺素來心腸很軟,這個惡人,還是讓她來做。
玉暝朝她看過來,目光漸漸變得柔和,忽然掙紮起身。江靈兒忙要攔阻,已被玉暝一下拉進懷裏。玉暝撫着她的背道:“不,讓我來!”
王爺親自處理,便是向府裏上下都表明他的态度。而且,江靈兒只能辦底下的人,辦不了王妃,王爺出手,怕是連王妃也要一并加以責罰了。王爺硬下心腸,心裏一定很不好受吧。江靈兒心疼地輕撫他的背,兩人都想安慰對方,結果倒變成互相安慰了。
兩日後的辰時,玉暝于梧桐院升座,秦月娥和江靈兒分坐左右,當着滿府所有管事婆子、執事太監的面,令人帶上小祥子和兩個同案的內侍。
小祥子和那兩個內侍自知罪大,跪在地下發抖。玉暝頭也不回,口氣冰冷地問一旁的秦月娥:“這是你院裏的下人,你有什麽話說?”
秦月娥面色慘白無血,目光惶然,兩片薄嘴哆嗦了兩下,終是什麽也沒說。她既不能為小祥子他們讨情,也不能說他們罪大惡極。
玉暝等了片刻,等不到她回答,便面無表情地向陳福使了個眼色。陳福一招手,便有幾名高大內侍拿着刑杖過來,二話不說地把小祥子等三人壓倒在地,左右開弓地打了起來。
初打,小祥子等人一面慘叫,一面求饒。再打,三人的褲子上漸漸有了血痕,聲音也漸漸凄厲。板子不停,三人的衣服很快都叫鮮血浸濕了,板子每一下揮起,都帶出血沫子,飛濺在站在兩旁的管事婆子和執事太監的身上。衆人面色都變了,只是強迫自己挺直身子,目不斜視。
小祥子三人的聲音漸弱,最後便一動不動,只剩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但玉暝仍未喊停,又打了幾十下,板子落下去的聲音不再是“邦邦”的硬物敲打之聲,而是軟綿綿似打在肉泥之上。三人的身下,漸漸滲出了鮮血,就像是扯破了的血袋子。這時三人都已經咽了氣,只是板子還照打不誤,直到把三個人的身子都打扁了,玉暝才一臉冷漠地擡手示意住手。
青磚地板上、兩旁站立之人的臉上身上、板子手的手上、刑杖上都已是觸目驚心的鮮血,濃濃的血腥味飄浮地在冬日肅殺的空氣中,久久不散。為這氣氛所懾,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喘,梧桐院內安靜得幾乎針落可聞。
江靈兒第一次看到活人被硬生生地打死,臉色發白,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但仍強作鎮靜地坐着。她身後的曾媽媽也算是個硬茬,除了臉色白一些,倒也沒有太大的異樣。
秦月娥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滿面。她後頭的墨鄰雖然驚怖,但勉強還能支持,雪溪卻早已經軟倒在地,吓得全身打顫。
玉暝再使了一個眼睛,陳福一招手,先前壓住小祥子的兩個太監便大步朝雪溪走去。這兩名太監俱都面無表情,目光毫無溫度,雙手滿是鮮血,雪溪見狀,吓得魂飛魄散,抱住秦月娥的腿語無倫次地哭求:“娘娘救命……救我……救救我……我都是為了娘娘……”
秦月娥三魂不見了七魄,慌亂無措地往後縮。兩個太監伸手往雪溪腋下一抄,輕輕松松架起雪溪,拖到場中,按在地下。
雪溪瞧見小祥子三人的血一直淌到自己眼前,急哭狂叫救命,卻哪有人理?
王爺自回以青州以後,從沒有親自下令打過半個人,現在卻活生生地把三個內侍打死,可見震怒非常!周圍那些管事婆子、執事太監都是人精,哪肯吱聲?都一個個地微垂着頭裝木頭。
秦月娥已經吓得丢了魂,嘴唇瑟瑟發抖,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而江靈兒則更不會開口替雪溪求饒。她心腸不算慈悲,可也并非冷血無情,今日的刑罰她确有些看不下去。可她明白,只有這些人的鮮血和生命,才能叫後人投鼠忌器,再不敢對她出手!
玉暝神色木然,又問秦月娥:“這個人,你可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且看王爺對王妃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