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次被吓死
即便增加了獄靈蔚,白七也使用了法器試圖給陸判定位,但是很不幸的還是沒辦法找到陸判。
這下子,陸判大約是真的失蹤了。
三個人心情都不怎麽好,正常來說陸判就算是放假也應該有記錄去了哪裏,可是根本就沒有記錄到了陸判休息的時候,更加沒有說他有事離開的記錄。
這下子就成了懸案了。
白七黑着臉,他很清楚陸判大約是從自己那裏離開後就不見了,但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而現在不論是公務還是私事可都需要找陸判啊。
不知不覺白七和獄靈蔚就到了一個很是眼熟的地方,依照兩人在地府的情況來看,哪裏都是很熟悉的,因為辦公各處都走過,可是眼前這個眼熟的地方卻是有些怪異,因為兩個人都沒在地府見過這麽個地方,但是兩人心裏都覺得一定是去過,眼前這個地方是一處很平凡的居所,占地面積看起來也不是很大,格局很像老北京的那種四合院一樣,但是內裏是不是這樣可就難說了。
白七和獄靈蔚正覺得怪異的時候,那院門竟然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滿頭白發但是面目卻很是年輕的女子,女子看到白七兩人也有些驚訝,不過卻也只是一瞬間,下一秒便笑吟吟道:“原是小靈子來啦,你師父恰好閑着呢,你來的正好,快進來。”
女子這番話很是熟稔,獄靈蔚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這不是師傅的居所麽?倒是奇怪的今天居然出現在這裏了。
“師娘,許久不見又年輕許多,不知師傅如今是否依舊那般爽朗?”
女子“呸”了一聲,“就你會說話,诶?這位是哪位,看着好眼熟,莫不是你的那位?”
這話說得白七有些尴尬,掩在長發下面的耳朵都變成了米分色,獄靈蔚沒看到 ,也覺得師娘把這話就這麽說出來怕白七生氣,急忙反駁起來:“不是,是……”
這邊正想解釋呢,那邊白七袖子掩着在獄靈蔚腰上狠狠一掐,獄靈蔚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女子看着倆人的小互動憋着笑道:“不用害羞,我們家小靈子就是這麽個容易害羞的。”
白七炯炯有神,獄靈蔚會害羞那真是地府的太陽都會變白色了。
兩人随着女子進了院子,至于那個新來的鬼差麽,身份太低門檻太高于是卡在了門外面了……
這處院子在外面看是一樣,進了裏面就變了,正是上次獄靈蔚和白七迷路然後看到石棺裏面的前輩那次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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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位前輩說的母老虎正是眼前這位端莊賢淑的女子後白七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位老前輩得是多招人讨厭才能把這麽賢惠的女子氣成母老虎啊?
等到了大堂的時候,白七就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堂上挨訓被訓成了孫子的人,那不是別人,正是找了許久不見蹤影的陸判。
而陸判身前是一位長得看着就很兇神惡煞模樣的壯漢,這壯漢看起來四十多歲,眼睛一瞪活像個銅鈴,手臂輕輕一揮不用說,肯定會把陸判拍在牆上的。
這人正訓得兇狠呢,只聽一柔婉聲音道:“老頭子,快小點兒聲,別吓着後輩了。”
這下子壯漢猛地就住口了,趕緊讨好的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到自己的媳婦領着倆年輕後生過來了,看着許久不見的徒弟立馬樂呵了,可在看到白七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臉色就開始不好了。
這下子壯漢的臉色是更加吓人了。
陸判還覺得納悶呢,怎麽閻君大人都不罵自己了呢?回頭一看瞬間覺得自己的小心髒不夠用了,大祖宗加上小祖宗,這回是真的要命咯!
這壯漢正是前任閻君謝兆,而女子便是前任閻君的妻子,潇湘夫人。
這兩人看着陸判的樣子,心裏都是狠狠一跳,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莫非 ……
再回頭去看獄靈蔚和白七,瞬間謝兆臉色一垮,也不管自己徒弟來見自己一次是多麽稀罕了,摔着袖子就走了。
潇湘夫人倒是沒什麽反應,只是擡擡眼皮讓陸判先退下,然後讓白七和獄靈蔚落座。
陸判見此暗暗籲了口氣,趕緊離開了,白七眼神變了變,心裏暗暗記下陸判的異常。
陸判:媽蛋,怎麽覺得這麽壓抑,莫非那個小祖宗又盯上我了???
這邊潇湘夫人看着獄靈蔚和白七,暗暗點頭,似乎是覺得兩個人很般配的樣子
“你們倆今天來到這裏真是巧,趕上了,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來吃飯吧。”
“啊?吃飯?”
白七有些搞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了,明明是進來查看情況的,為什麽就成了來吃飯了?
但是疑惑歸疑惑,那邊獄靈蔚竟然很高興的答應了……
白七有些不明白,明明只是公事公辦的尋找陸判,怎麽就成了遇見熟人然後吃飯了?而且這還是獄靈蔚的師娘,這算是見家長了?
想到這裏白七耳朵尖更加紅了,臉上也微微湧上紅色,恰巧這時候獄靈蔚也轉頭來詢問白七,恰巧看到了這一幕,愣了一下,竟然笑了起來。
獄靈蔚本身長得不辨雌雄,這一笑當真如豔陽高照,燦爛極了。
就連白七看到這裏都愣了一下,本來要惱羞成怒的,一時間也忘記了。
怔愣之下,白七好似看到了他記憶裏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穿着白衣服的小男孩跑在彼岸花叢裏面,正玩兒的開心就看到不遠處一身暗色衣衫的美人兒站在花從邊上,清冷的眉眼,豔色的唇瓣,醴麗嬌豔的面容像盛開的最美的花朵,小男孩兒就那樣癡迷的一步步靠近了那人。
“姐姐,你真漂亮,等我長大了,你嫁給我好不好?”
那人就那樣低頭,笑着看他,可眼中卻沒什麽溫度,清冷的像是嚴寒冬日的冰霜,可是小男孩兒根本就看不出來,還兀自纏着那人撒嬌。
那些畫面是白七從來沒有看過的,就是在看別人的經歷那樣感受,可是細細看的話,獄靈蔚的模樣分明與畫面裏的那人一般無二。
白七心裏有些發冷,那畫面不是他的記憶,他即便沒有十八歲以前的記憶,可是也知道那肯定不是自己的記憶,自己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會有那些記憶?
心裏有些發冷,像是有霜雪蔓延。
白七垂了眸子,那些大約是獄靈蔚的記憶吧,他想要溫情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是另一個人,那個小男孩說不準便是那個謝必安小時候呢。
這下子白七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臉色變了又變,郁郁的滿是雷鳴電閃。
就在這時候謝兆進來了,別扭的看了獄靈蔚一眼,指着白七甕聲甕氣道:“這是你家的?不錯,也省得以後纏着我們家小安了,來來來,徒媳婦,吃飯了……”
潇湘夫人一聽趕緊起身捂住謝兆的嘴,可惜已經晚了,謝兆這張嘴已經闖了禍了。
本來還能好好吃頓飯的情況,因為謝兆這句話算是徹底完了。
白七臉色不好的起身,念着是長輩所以還算禮貌,沒有撒潑,可惜這話說出來也不好聽就是了,“在下不知兩位前輩原來是謝公子的長輩,今日冒昧來訪還真是打攪了,實在是不好妨礙你們一家共享天倫樂,在下先行告辭!”
說罷也不管其他人會是很什麽臉色,幹脆直接的轉身走人。
不理會後面謝兆他們三人說了什麽,幾步離開這座府邸,白七只覺得心裏的怒氣越來越大了,壓抑蔓延着在胸腔裏像是要爆炸一樣。
這股郁氣越發的劇烈,可是卻偏偏沒處發洩,離開了府邸後沒見到陸判和那新來的鬼差,白七腳步淩亂的走到彼岸花海,卻不知怎的,只覺得眼前開始泛起混亂的星點,腦子裏面嗡嗡的響起來。
不僅如此,白七的肚子也開始痛起來,像是要徹底撕裂一般,絞着痛,痛的像是正在将白七肚子上的肉一寸一寸撕裂開一樣。
因為漸漸的看不清楚眼前的路途,白七也沒注意自己走到了哪裏,等到身上的痛意終于減輕些許以後才發現眼前是一個混亂的地點。
這種畫面白七并不覺得陌生,因為時常要跨過各種空間縫隙去往應對的時空攜帶死魂死靈,白七也是常常要穿過這些空間裂縫的。
然而那些空間裂縫都是在孽鏡臺附近才對,而今白七還清楚地記得自己之前明明是在彼岸花海旁邊,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到這裏來了呢?
一想白七才注意眼前的這塊地方似乎和空間縫隙不大相同,雖然內裏是有細微的不同的。
眼前這個地方雖然是一片空茫,可是前方去有一處青綠的亮光,那亮光就是和空間縫隙不同之處。
這處青綠光芒一閃一閃的,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樣。
白七腹部那麽疼了,平緩了一下便打算過去看看,然而還沒走幾步肚子又開始痛起來,白七痛的只能抱着肚子蹲下來,滿頭冷汗,咬緊的嘴唇都沒了血色。
可是即便如此那痛也沒減緩,甚至更加嚴重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七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