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次被吓死
獄靈蔚轉身就看到白七的法器虎虎生風的奔着自己來了,下意識的就是一個轉身,結果白七動作淩厲見着他轉身立刻變換動作,這麽一來二去獄靈蔚就和白七鬥在了一塊兒。
獄靈蔚不是個好鬥分子,可這麽被白七一番劈頭蓋臉的攻擊下來心裏也團了一團火氣,整個人氣勢一變,眨眼間臉上黑色圖騰顯現,一下一下的脈動而出,顯然是動了真怒,手下對着白七卻是毫不留情。
白七看着獄靈蔚的樣子愣了一下,有些什麽記憶在腦海裏閃過,白七只覺得腦海裏“哄”的一下子炸開了。
白七:(╯‵□′)╯︵┻━┻拿我當替身?老子neng死你!
想着白七手中動作也越發的狠辣,招招都是致人于死地不留餘地的意味。
然後此時就看着一個沒了理智,一個理智瘋狂的兩個家夥恨恨的互毆起來= =!
但是動手能力上雖然白七常常拿地府裏面的不順眼家夥們來練手,但顯然不如活得更久一點的獄靈蔚身手來的厲害,于是白七沒多久就被獄靈蔚壓制住了。
而此刻獄靈蔚看着被自己擒住的白七,腦子裏幹脆的想着,既然溫柔攻勢不管用,用來僞裝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那就幹脆強勢的侵入白七的生命裏好了。
不願意放手,那就随我一同沉淪在無邊地獄之中吧!
獄靈蔚看着白七在自己手裏掙紮的模樣,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眼見着面癱的表情變成藐視終生的笑意,白七愣了一下,随即就看着獄靈蔚整個壓在了自己身上。
周圍不知道何時再次變成了當初白七誤闖入的那片煉獄,獄靈蔚在周圍布上一層厚重的結界,看着身下的白七一瞬間被自己的笑容迷惑,便俯下、身将白七的唇瓣含在口中,他還記得上次擁有白七時候的感覺。
難以言喻的美好,獄靈蔚每次想到都覺得要是真的不能被白七認可的話,不如就這樣侵入他的生命,霸道的将他鎖在身邊就好了。
趁着白七被自己迷惑的瞬間,獄靈蔚将白七的法力再次封住,直接用強硬的姿态告訴白七自己的意圖。
然而縱然是霸道而強硬的态度,獄靈蔚卻終究是不舍得讓白七痛苦,隐藏在執着粗暴動作下的是小心翼翼的溫情,将白七所有的抗拒壓制,讓白七漸漸沉迷在屬于自己的溫情之中,堕落沉淪。
這次卻是獄靈蔚先醒過來的,看着臂彎裏因為太過疲累還陷入沉睡的白七抱緊,獄靈蔚将自己的頭埋在白七的肩窩,呼吸着屬于白七身上的味道。
一直都知道白七是個強硬的人,就從白七對待黑無常以及陸判的态度就看得出來,誰得罪了他,他不僅會把那人揍得滿頭包,還能把人記恨個千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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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獄靈蔚一時間腦子混亂做了這樣的決定,也就直接把人給強辦了,現在滿足了清醒了之後心裏就覺得要壞了,白七醒了以後會不會直接和自己不死不休?
他一直知道白七決絕,當初的他做下那樣的事情,如今即便失去了記憶,獄靈蔚也不覺得他會變多少,不知道白七會不會醒來就要殺了他,可是獄靈蔚卻不後悔,很多事情不敢嘗試永遠不知道結果,說不準就有那麽個萬分之一的可能,對方會接受自己。
要是白七可以像現在躺在自己懷裏這樣一直這麽乖巧溫和那該多好。
抱着這樣又驚又怕又期待的态度,獄靈蔚看到白七終于醒了過來,獄靈蔚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都瘋狂了起來,就像面對着不可預知的答案,永遠都是那麽緊張。
可是出乎于獄靈蔚腦海裏無數的猜想,白七的反應不是暴跳如雷或者滿地府的要追殺自己,而是很淡漠的看着自己,淡淡的開口:“這就是你想要的?把我當做其他人的替身折辱,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這句話很決然,獄靈蔚可以接受任何白七的暴跳如雷或者仇恨惱怒,可這樣的态度卻讓獄靈蔚整個人都慌了,什麽叫當做其他人的替身?什麽叫折辱?
白七只是斂着眸子穿衣服,忽略身上深刻的痕跡,忽略身後某處叫嚣的疼痛,白七站起身頓住,“那個叫做必安的,我會找到他,然後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得到你的喜愛,至于我,你就不必再見了,我也不會見你的!”
獄靈蔚被這句話帶回了神,看着白七猛地站起身抱住白七:“什麽認錯了人?什麽得到我的喜愛,我知道你把以前忘記了,但我以為那不過是你的說法,其實你還記得,可是原來你真的把一切都忘記了?你把你的名字都忘掉了?”
白七整個身子一動,脫離了獄靈蔚的懷抱,手中陡然出現的銀白色長劍泛着冰的光澤直直的指向獄靈蔚,眼中帶着不容置疑:“你認錯人了!”
獄靈蔚看着咫尺之外的人,那麽陌生又那麽熟悉,就像三千年前他們的初見。
“寒光,你已經能夠将寒光虛化出來了,卻還是記不起來麽?我知道那些記憶痛苦,可是……”
白七眼中帶着嘲諷,“沒什麽可是,你認錯了人,我是白七,只是白七而已!”
獄靈蔚看着白七的模樣,心下難受,知道白七是因為沒有記憶的關系,可是就這樣冷眼看着自己,說着要斷絕關系便覺得心下苦澀不已。
上前兩步,獄靈蔚幹脆任由寒光将自己身體刺穿,一步一步走近白七,鮮血落在黑色的衣襟上染濕了一大片衣服,可是獄靈蔚卻豪無反應,只是笑着走近白七然後一把将人抱在懷裏,輕聲在白七耳邊言道:“你不是以為我只是認錯人,才會如此對你的麽?那我把命交給你可好?”
白七震驚的看着獄靈蔚的動作,直到被對方抱在懷裏還沒從對方直接将自己當成山楂主動穿在自己的劍上制作糖葫蘆上回神,這一句話又把他給震住了。
與此同時獄靈蔚扯開嘴角笑了,剎那間陰沉的給周圍都帶上了顏色,獄靈蔚将頭埋在白七頸窩輕輕吐出炸雷一般的話語:“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會跟在你身邊,倘若你願,那我生,若不願,則亡,我的命掌握在你手裏!”
說着獄靈蔚在白七看不到的情況下,伸出手剖開了胸膛,将一顆鮮活的心髒握在手中扯下,随即拿出将手附在白七胸前心髒的位置,猛地打出去,心髒順着白七的胸口直接進入白七的胸膛,白七整個身子一僵,站立不住猛地跪在了地上。
獄靈蔚受傷很重,又親自剜心,此時已經重傷将死,随着白七的身體下跪而軟下來,嘴角卻是湧出刺目的豔紅色。
白七後知後覺的終于覺察到不對來,鼻端湧進一絲血腥味,白七一把抓着獄靈蔚的身體往前一拽,只看到已經昏迷過去的獄靈蔚身上兩處大大的傷口在止不住的流出血來。
而自己的體內,兩顆心髒在鮮活的跳動,白七皺眉,臉色陰郁的看着獄靈蔚,神色變換不定,最後終于無奈的嘆了口氣,周圍的環境不知何時已經變換,正是白七所居住的院落。
白七擡手輕輕撫上獄靈蔚的眉眼,靜靜地閉合顯得很是安穩,臉色卻是蒼白的仿似透明,輕輕地在獄靈蔚唇上落下一吻,白七淡淡呢喃:“真是個傻瓜,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就把性命都托付給我了,受了這麽重的傷都不怕死麽?要知道,只要我不管你,即便你的心髒在我體內,你死不死都和我無關啊!”
獄靈蔚的意識早已經消失,聽不到白七的話,面容安靜就像是沉睡,白七苦笑着抱起獄靈蔚将之帶回自己的卧房裏把他放在床上,随即将獄靈蔚身上的衣服用法力震碎再一片片除掉,因為已經和血液黏在一起,白七動作的時候傷口上的衣服被拿掉,獄靈蔚安靜的面容就會變得有些猙獰扭曲。
白七手下并不會輕些或者重些,只是很認真的清理着傷口,虔誠的樣子會讓人誤解他正在對待最心愛的寶貝,也或許他面對的早已經是他放在心底珍視的寶貝了吧。
即便那個人每次意亂情迷和自己纏綿的時候,都喚自己必安!
白七小心眼,這件事情記在心裏不會忘,但他現在不會計較,計較也得等獄靈蔚醒了再計較,畢竟那時候這個家夥就随自己怎麽處置了。
白七暗搓搓的想:就算到時候讓他跪鍵盤還得打出我錯了三個字都不為過,或者跪方便面不許碎!當然更嚴重的就是讓這個家夥只能跟在自己身邊,但自己還不理他,一定要他說清楚他和那個“必安”的關系,然後真誠悔過再也不念叨“必安”了才行。
但無論那些計劃如何,首先都要保證這家夥能夠醒來。
雖說鬼不會在意這些,更何況獄靈蔚已經是仙體了,可是……
白七斂了眸子,忽略自己心底的擔憂,只要這家夥不死,接受他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那個“必安”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