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丞相,現在怎麽辦,不是說沒有活口麽,怎麽南宮姲還抓了兩個!”
樹林裏,鳳娴眼神陰沉的看着鄭岚,因為這周圍不知道有沒有人,鳳娴只能刻意壓低自己的嗓音,有些責備的看着鄭岚。
鄭岚對于鳳娴的态度絲毫不在意,低聲說道“二殿下,皇上既然讓您一同調查此事自然是沒有懷疑您,到時候那兩個人還不是很好解決麽?您別忘了就算皇上再怎麽寵信那南宮姲,您才是正兒八經的皇女。”
“丞相的意思……”
經過鄭岚的提醒,鳳娴一下就明白了,鄭岚她擡手理了理鬓角“臣已經老了,有些事情臣能為殿下考慮的自然會為殿下考慮的。”
“本殿明白。”
南宮姲将鳳白哄睡着了以後轉而去了鳳簫吟的帳篷,鳳簫吟為了保護鳳白受了一些傷,尤其是腰上還有手臂上,南宮姲進去的時候鳳簫吟正坐在榻上,她的後腰墊了一個枕頭,她靠在上面正在喝藥,看到南宮姲來了以後她将手中的藥碗遞給一旁的女侍,揮了揮手讓她出去了。
“今日還多謝殿下,若不是殿下,可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南宮姲心中對鳳簫吟是多有感激的,鳳簫吟臉上帶着一抹促狹的笑容“王爺,他可是我的六皇弟,我自然是不會棄之不顧的。”
“嗯,他也是我未來的王夫。”
南宮姲撩起衣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鳳簫吟被她這麽一噎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這人這麽大的醋勁麽,他們是親姐弟好不,這人上一世怕不是醋精吧!
“罷了罷了。”
“今日之事不知殿下心中可有猜想?”
鳳簫吟眨了眨眼睛,有些悲痛的點了點頭,她如何能不知,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罷了,都是母皇所生,本就是手足,可如今為了一個位置,她的皇妹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
南宮姲知道這位大皇女其實看似什麽都不在乎,實則是最重情義的,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選擇她,南宮姲嘆了一口氣“殿下,有些人為了權力早就是六親不認了,若是您以後還這般任其所為的話,下一次她可能一計不成還有二計了,大殿下還是早早下定決心吧,這一次她這般,本王自然是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可……”
“她傷了小殿下還有你,殿下難不成還要饒恕?殿下想要饒恕,本王也不會答應的,那兩個人還等着本王去審,殿下受了傷還是好生休養,審出了結果自會有人來告訴殿下的。”
南宮姲知道鳳簫吟的性子是一回事兒,但是讓她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鳳娴的,就算不能将她拉下水,她也要将鄭岚給拉下水,這個丞相的位置她坐得太久了,應該換換人了。
南宮姲拂袖離去,鳳簫吟沉默的坐在榻上,身上的傷口一陣一陣的疼,鳳簫吟将手附在肩膀上的傷口上按了一下,鮮血慢慢的将白紗染紅了,尖銳的疼痛讓鳳簫吟從方才複雜的心情中掙脫出來,原本有些猶豫的眼神慢慢的堅定。
被抓來的兩人被暫時安排在一處帳篷中,褚秋親自帶着人在外面守着,南宮姲将手背在身後優哉游哉的往帳篷走去,褚秋上前行禮“見過王爺。”
“攝政王,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啊。”
鳳娴快步走過來,南宮姲點了點頭“二殿下這是來看看?”
“對啊,聽聞王爺審人有一套自己的章法,不管是什麽人只要到了你的手下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本殿想着既然母皇是讓本殿和王爺一同調查此事,肯定也是想讓本殿跟着王爺多學一點東西,好日後派上用場,所以本殿也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碰到了王爺。”
褚秋挑起門簾,南宮姲率先走進去,帳篷裏兩個黑衣人被分開綁在柱子上,她們臉上的面紗還沒有取下來,柱子的對面還放着兩張椅子,南宮姲走過去率先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慵懶的靠在上面,鳳娴一言不發的坐在她的旁邊,褚秋也跟着進來了,她的手中還端着一個木盆,裏面裝着水,南宮姲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後,褚秋将木盆裏的水直接潑到其中一個人的身上,那人掙紮着醒過來,褚秋上前一把将那人臉上的面紗去下來,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男子。
南宮姲輕聲的笑了一聲,一手支撐着頭,手指在扶手上輕叩着“本王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男子。”
“男子又如何,難不成堂堂的攝政王瞧不起男子不成?”
那男子生得也算是眉清目秀的,只不過他左邊臉頰上的傷口生生的破壞了這份美感,他看着南宮姲諷刺的笑了笑。
“沒想到還是個伶牙俐齒的,不過本王倒不是瞧不起男子,不過是不喜歡你們這種蝼蟻罷了。”
“你!”
“本王怎麽?瞧着你似乎很不服氣的樣子,不過那又如何,你別忘了你才是階下囚,而本王則是審你的,而你還是想想怎麽在本王手中守住你心中的那些小秘密吧。”
就在南宮姲想要起身的時候鳳娴突然說道“王爺,不如讓本殿試試如何,本殿還沒有審過犯人呢,這次正好有機會。”
“既然二殿下都這麽說了,褚秋。”
“諾”
鳳娴好奇的看着褚秋,褚秋走到左面的一塊布前面,她伸手将布取下來,露出後面的各式各樣的刑具,刑具上面還泛着黑色,不用想也知道這上面的是血跡,鳳娴看着這些刑具手微微有些顫抖。
“怎麽,殿下莫不是有些下不去手,不如還是本王來吧,這不是還有一個麽。”
南宮姲不等鳳娴說話,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那些刑具的面前,從上面取下一根細長的跟銀針似的東西,卻又比銀針要粗上許多,兩頭似乎還是通的,另外一頭要尖銳一些。
鳳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奇怪的刑具忍不住的出言問道“這是什麽?”
“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呢,等一下殿下看了以後若是有什麽好名字不防告訴本王。”
南宮姲将那東西遞給褚秋,褚秋接過後走到那男子的面前伸手将他的衣袖撩起來露出手腕,那男子依舊一言不發的,只是他的眼神卻死死的盯着那東西,褚秋直接用手生生的将它刺入男子的手腕中,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片刻後男子蒼白的笑了笑“就這樣麽?看來攝政王的手段不過如此。”
“本王喜歡慢工出細活嘛,自然比不得那些上來就是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南宮姲又取出兩根交給褚秋,褚秋依次刺進去,很快就看到鮮血順着另外一頭流出來,一滴兩滴的滴落在地上,南宮姲取出手帕細細的将手指擦拭幹淨“這種刑具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人,不過你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鮮血從你身體裏面流出來的感覺,越來越冰冷,越來越疼,上一個在這刑具下面也不過半個時辰就将事情招了。”
鳳娴生生打了個寒顫,似乎那東西紮在自己身上一般,南宮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鳳娴後卻沒有說什麽,男子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豆大的汗水順着臉頰滴落在衣服上消失不見了,他側頭看着被紮了三根長針的手腕,心中開始泛着恐懼,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慢慢看着自己死,那種恐懼越來越大,将男子籠罩在裏面,南宮姲卻不慌不忙的。
“冬獵的第一天就動手行刺當朝皇子皇女,看來你背後的人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想來你們應該在玉山待了有一段時間了吧,不過也是能将玉山摸得如此清楚應該也不短。”
“話說殿下,你可知這玉山有一處山溝麽,就隐藏在玉山腳下,若不仔細尋找可能還真的找不到呢。”
鳳娴突然被問到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她換了一個姿勢将自己的腿疊交起來,身子微微往後靠這才看着南宮姲問道“不知,王爺是如何得知的?”
“本王剛開始也是不知道的,不過本王手下的人卻無意之中發現了那處,莫約有兩三百只吧,也不知道這大冬天的哪兒來的這麽多老鼠,若是到時候跑出來,吓到人了可就不好了,所以她們就順手将那些小老鼠們都殺了,聽聞鮮血生生的将那處山溝染紅了,不過本王沒能親眼看到還真挺有點可惜的。”
“什麽!”
鳳娴自然知道南宮姲說的是什麽了,可是她沒想到那三百人竟然就這樣被殺了,什麽用處的都沒有派上,難怪今日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現在想想可不就是麽。
“殿下也很奇怪對吧,本王知道有這麽多老鼠的時候也覺得奇怪呢。”
南宮姲将鳳娴驚慌失措的樣子看在眼中,心中卻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若是鄭岚在這兒的話必然不會這樣的,那可是只老狐貍呢,現如今看來老狐貍終究還是老了,看看這教養出來的,連老狐貍的一星半點都沒有學到。
鳳娴有些不自在的低聲咳嗽了兩聲,讪讪的幹笑了兩聲“本殿是有些驚訝,頭一次聽說有這麽多老鼠。”
兩人說話期間,那男子已經沒了動靜了,他聳拉着頭看不清臉色,想來應該是暈過去了,在南宮姲的示意下,褚秋上前将那三支長針拔了出來,男子悶哼了一聲迷迷糊糊的轉醒,褚秋将懷中的粗鹽拿出來,雪白雪白的卻看着十分的滲人,她直接将粗鹽灑在男子的手臂上,男子慘烈的叫聲讓鳳娴有些坐不住了。
“殿下應該是第一次審犯人吧,本王倒是覺得這種聲音堪比絲竹聲,着實悅耳。”
“本殿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王爺慢慢審吧,本殿回去休息一下。”
鳳娴起身直接出去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的腳步有些虛浮,南宮姲收回視線示意褚秋繼續,敢傷了她的小殿下,怎麽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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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預收《總督大人的套路》
世人皆知總督千歲謝謙是個活閻王,不管是誰只要落到他的手上,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直到西北小将軍受召回京……
路人甲:總督大人沒事兒就往将軍府跑,難不成小将軍和總督大人有什麽不可言喻的關系不成?
穆妗: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一朝更換,當初的活閻王登基成了新帝,第一件事情就是盤算着怎麽樣将穆妗身上搖搖欲墜的馬甲給扒掉,扒掉那一日。
百姓們:哦,原來小将軍是女兒身啊!
穆妗:馬甲還我,我還能再穿!
成功扒掉馬甲的謝謙又開始盤算着怎麽樣将穆妗娶回來。
大婚之日
穆妗: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謝謙惦記了穆妗小半輩子,好不容易将人等回來了,他自然是不會放手的,他只想餘生有她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文須知========
1:男主前期是太監,但不是真太監
2:和歷史無關,架空世界請勿考究,文中有私設
3:男主不是良善之人,一心只想報仇和套路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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