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
“鳳白,今日你若是将南宮姲的屍首交出來,念在你是朕的皇弟的份上朕不處置你。”
刑臺上,一面上滿是污穢的男子被綁在柱子上,他的腳邊堆滿了木柴,旁邊還有個侍衛打扮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把火把,火油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他有些不舒服的皺了一下眉頭,壓根沒有将坐在高臺上身着鳳袍的女人放在眼裏。
“鳳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過是那南宮姲諸多侍君中的一個,還是不受寵的,你何必為了她這個風流多情的女人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女人死死的盯着鳳白,她緊緊的握着椅子上的扶手,她好不容易殺了南宮姲,可沒想到那具屍體竟然不是那個賤女人的,後來查了沒想到竟然是她這位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皇弟做的,當真和他那個爬上母後的床的下賤爹一樣!
都是賤人!
被稱為鳳白的男子依舊不說話,他擡頭望着天空,灼灼的陽光刺痛了他的雙眼,眼淚不由得從眼角滾落出來,眼淚從臉頰兩邊滑落,露出原本藏在下面白皙的皮膚。
他不由得想到那人臨死前的樣子。
新帝登基,迫不及待的就要将攝政王南宮姲給除了,天羅地網,繞是南宮姲也難逃一死,原本富麗堂皇的攝政王府一朝一夕就敗落了。
他原本是宮裏的不受寵的皇子,不過是生得有幾分姿色,女皇就将他賜給了攝政王做侍君,初次見面他就被她那一雙桃花眼給奪去了心。
他入攝政王府的時候,攝政王府只有他一人,後來侍君越來越多了,他也難得見那人一面,可沒想到最後一見竟然是攝政王府破滅的時候。
前廳的殺聲傳到了後院,鳳白吓得躲在床榻上,結果不想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吓得他死死的抱着被褥尖叫起來。
南宮姲沒想到這屋裏還有一個人,不由得有些神色錯愕,她隐約記得這個人似乎是宮裏賜給她的。
“鳳白?”
南宮姲試探的叫了出來,果真原本縮在床榻裏面的那人頓時将被褥掀開,露出他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就在南宮姲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家夥竟然蹦起來跳到她的身上死死的抱住她。
“妻主,我怕……”
鳳白生得嬌小,小小一只的縮在南宮姲的懷裏,南宮姲只感覺這人是不是沒有吃飯,怎麽這麽輕。
“不怕。”
南宮姲将他摟住,伸手摸了摸他垂在身後柔順的長發。
鳳白沒想到這一見面就是最後一見了,他被南宮姲藏在一處密室中,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似乎沒有了聲音,他才将密室打開從一旁的桌案上拿起一個青銅的燭臺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想要去尋找他的妻主。
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鳳白抱着燭臺跌跌撞撞的走在長廊上,就在他越來越絕望的時候,他終于找到了一直念叨的那個人。
“碰”
手中的燭臺掉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鳳白感覺渾身跟沒了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他雙目通紅的看着坐在前廳的那人。
萬箭穿心,鳳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他連滾帶爬的來到南宮姲的屍體邊,他扶着椅子站起來雙手顫抖着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大人,南宮姲就在裏面,這邊請!”
屋外傳來一道聲音,鳳白頓時吓了一跳,他閉上眼睛快去将南宮姲身體上的箭拔了出來,鮮血噴到了他的臉上,冷的……
“鳳白,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說還是不說!”
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鳳白的回憶,他眨了眨眼睛,嘴唇已經變得烏白烏白的了,他才不要說,登基的新皇是他名義上的二皇姐,乃先貴君之女鳳娴,他雖然不知這位二皇姐和妻主有什麽仇怨,但是他知道妻主的屍體絕不能落到她的手上。
“鳳白,你可別怪朕不留你一命,既然你這般袒護那個賤人,朕就送你下去陪她!”
鳳娴眼神陰冷的看着鳳白,右手擡起來“點火!”
女侍衛将手中的火把丢到木柴上,澆了火油的木柴一瞬間就燃了起來,熾熱的火舔舐着鳳白的身軀,他感覺渾身疼痛無比,眼睛已經變得沒有了光色。
他左手手腕上帶着的紅寶石的手鏈越來越亮,一縷光從裏面飄出來,只可惜鳳白沒有看到,他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妻主,妻主對着他笑了,鳳白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大火吞噬了,而那縷光也随之消散了……
屋外下着綿綿的細雨,雨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寒風一吹感覺冷入骨了。
“嘶……”
床榻上,南宮姲突然醒過來,她只覺得腦袋十分的疼痛,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她不是死了麽?
想到這兒,南宮姲快速翻身起來坐在床榻上看着看着自己的手,很好,白皙修長,一看就是保養得當的手,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突然掀開被褥光着腳踩在厚厚的毛毯上面,來到銅鏡前面。
南宮姲不可思議的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雖然和她死之前差不了一二,但是這張臉更顯稚嫩,柳眉如畫,一雙桃花眼,左眼下面還有一顆紅痣,鼻梁挺拔,只是嘴唇卻略顯蒼白。
“王爺。”
屋外傳來一道聲音打破了屋中的沉寂,南宮姲聽出了那是她的心腹西竹,上一世和先女皇去狩獵的時候遇到刺殺,是西竹舍命救了她。
“進來”
西竹應聲而進,她一路走到內室,南宮姲雖然還穿着寝衣身上卻披了一件玄色的外袍,衣袍,衣擺上繡着孔雀翎的花樣,顯得她十分的高貴冷豔,身上還有一股久居高位的氣勢,只是西竹總感覺自家王爺不太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
“你有何事?”
南宮姲還在想着現在是哪一年,她依舊沒能從自己又複活的這種怪異無法解釋的事情中緩過來。
“王爺,宮裏來人讓王爺進宮面聖,商議這一次的冬獵。”
冬獵?
南宮姲微微眨眼,如今西竹還活着,難不成她是回到了元年三十二年的時候麽,南宮姲的心中不由得想笑,真是老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啊。
上一世的這一次冬獵,她剛遠征歸來被被封為攝政王不久,冬獵上她雖然損失一個心腹,但是女皇的長女鳳蕭吟卻因為救女皇而失去了性命,女皇最寵愛的就是這位大皇女,大皇女離世女皇身子每況愈下,就連原本身子就羸弱的鳳後更是連初春都沒挨過就仙逝了。
不知怎麽南宮姲想到了鳳白,她上一世最後見到的那位侍君,其實上一世的事情她都知道,她原本已經死了,可不知怎麽她竟然依附在鳳白帶着的手鏈上。
她眼睜睜看着那小孩兒明明害怕卻依舊拔了她身上的那些箭将她藏了起來,還為她下了葬,只是那小孩還是被鳳娴的人找到了,逼問他她屍首的下落,可是他就算是挨打也咬着牙不說,後來生生的被烈火燒死。
明明是怕疼,可是為了她……
南宮姲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左手腕,那小孩兒她記得是宮裏一個侍人爬了女皇的床後,女皇所生的,并不受寵,南宮姲在想要不要将那小孩兒接回來呢?
第一次她陷入了迷茫。
“王爺?”
西竹發現自家王爺走神了,忍不住低聲喚了一聲,南宮姲回過神來看着她。
“西竹,你很快就會有另外一位主子了。”
那小孩兒生得還算和她的審美,上一世既然這般對她,她自然也要好好護着那小孩兒,這一世她定然不會再走上那條路了,這個皇位她也想争一争!
?
西竹還在想什麽叫多一位主子的時候,南宮姲已經去屏風後面換了一身衣服了,一頭長發用一根玉簪挽起,因為要進宮面聖,南宮姲穿得是一襲繡着六爪蟒紋的紅色官服,金鑲玉的腰帶上還挂着一個精致的玉佩。
南宮姲身姿修長,常年又是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身上有一股英氣,她伸手摸了摸左眼下紅色的淚痣,對着銅鏡笑得風情萬種。
“走吧,咱們進宮吧,可莫要讓女皇陛下等久了才是。”
“諾”
西宮是所有皇子皇女住的地方,離議事宮最近,有時候女皇要召見皇女去觐見的時候,最為方便,不少皇子皇女為了博那一絲寵愛有事還會在迎風亭那兒等着女皇偶爾的路過。
今日天上下雨,寒風刺骨再加上冰冷的雨水,迎風亭那兒卻還是有皇子在那兒等着,他高傲的看着跪在臺階下面的身形瘦弱的少年不屑的說到“你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侍人的兒子,母皇竟然也讓你住在西宮,你也配?”
“生得一副狐媚子的樣子,今日你就好好的跪着,跪倒本殿下滿意為止!”
說話的是現如今十分得寵的韓君座下的皇子鳳鳴,他向來瞧不起侍人所生的鳳白,沒事兒就會讓人去折騰他一下,西宮裏其他的皇女皇子也不會出手相幫,畢竟不過是一個侍人所出的,沒有價值。
鳳白跪在雨下,一身衣服都打濕了,小臉蒼白,他緊緊的握住拳頭,原本束好的頭發黏在他的臉上,他不知今日又要多久才能回去。
“攝政王殿下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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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大人的套路》
文案:
世人皆知總督千歲謝謙是個活閻王,不管是誰只要落到他的手上,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直到西北小将軍受召回京……
路人甲:總督大人沒事兒就往将軍府跑,難不成小将軍和總督大人有什麽不可言喻的關系不成?
穆妗: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一朝更換,當初的活閻王登基成了新帝,第一件事情就是盤算着怎麽樣将穆妗身上搖搖欲墜的馬甲給扒掉,扒掉那一日。
百姓們:哦,原來小将軍是女兒身啊!
穆妗:馬甲還我,我還能再穿!
成功扒掉馬甲的謝謙又開始盤算着怎麽樣将穆妗娶回來。
大婚之日
穆妗: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謝謙惦記了穆妗小半輩子,好不容易将人等回來了,他自然是不會放手的,他只想餘生有她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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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主前期是太監,但不是真太監
2:和歷史無關,架空世界請勿考究,文中有私設
3:男主不是良善之人,一心只想報仇和套路女主
女尊預收文:《重生之囚雀[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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