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1)
更新時間:2014-9-11 19:10:59 本章字數:46115
臉紅了!哈哈,老不要臉的竟然還有臉紅的時候,雲歌突然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匆匆的扒了兩口飯,站在他面前。
“走,我吃飽了,咱們去睡覺吧。”
親王大人有些局促,只因某個小家夥的目光實在是太不純良了。
雲歌走到床邊,拍了拍床沿,示意親王大人坐下。
看着那只小手,還有那豔紅如喜的被褥,親王大人的腦中控制不住的想着兩人一起同床共枕的一幕。
“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雲歌嘟囔一聲,怎麽活像是她要吃了他似的。
親王大人挪了一步坐在床邊,雲歌頓時拉起他的衣服。
“小雲歌,乖,不要鬧了。”親王大人的聲音已經有些軟了。
“不解開這個結咱們怎麽睡覺?”雲歌擡起小腦袋壞壞一笑,露出新長出來的小白牙。
親王大人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是她目的不純,為什麽搞得還像他多想了一樣。
雲歌費力的将喜服上的結解開,小腳上的鞋子一甩,跪在床邊朝親王大人迅速的移了過去。
“夫君,我侍候你更衣吧~”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親王大人的耳邊響起,那只小手已經開如朝他的衣襟襲去。
“乖,別鬧!”親王大人按住那只小手。
“我鬧什麽了?”雲歌低下身子,45度的仰起小臉,滿是純真。
親王大人擡手捧着那張小臉,輕輕的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寶貝,我很痛。”
雲歌登時紅了臉頰,擡起小屁股朝後面挪了挪,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別。”親王大人拉過她的小身子,緊緊的将她摟在懷裏。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離近了,他說痛,離遠了他又不準,真是個善變的男人。折騰了這麽一天,她真的好累了,好想睡覺了,雲歌忍不住在他的懷裏打了個哈欠。
“困了?”親王大人帶着熱氣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
“嗯。”雲歌點了點頭。
“睡吧,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親王大人松開她,将被褥拉好。
小雲歌興奮的爬到床的裏面,這才發現她頭上的這些首飾還沒有卸下來,抓着一個風釵就要往下拉。
“我來。”親王大人無奈的搖搖頭,将她的小腦袋放在他的腿上,輕輕的将頭上的首飾全都取了一下來,順手拿起一旁的梳子,輕輕的梳理着她烏黑的青絲。
雲歌突然翻了個身,臉對着他的肚子,小手調皮的拉着他的衣服。
“這裏,可是男人最傲人的黃金分割點。”
“雲歌!”親王大人幾乎是咬牙切齒!這小家夥,她就知道惹事!
“睡了,睡了,真的睡了。”雲歌擡起小手,朝床裏面一滾,三兩下把自己身上的喜服扒下來往床下一扔,只剩一件亵衣鑽進被窩裏。
親王大人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朝一旁的燭火彈指一揮,屋內頓時陷入黑暗。
“你進來了嗎?”
呃,這個形容!
“我為什麽感覺不到你?”
“閉嘴。”親王大人忍無可忍!
“你為什麽不和我睡一個被窩?”雲歌突然坐起身來,掀開被褥朝他靠了過去。
“寶貝,求你,睡覺好嗎?”親王大人的手輕輕的揉着她的掌心。
“我不是在睡嗎?”雲歌反駁一聲。
“……”
久久之後,呼吸聲此起彼伏,親王大人以為他的小家夥已經睡覺了,輕輕的挪了挪僵硬的身子,這才發現,他的後背竟然全都被汗濕了。真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而這種煎熬還要持續很久很久,就像這眼前的黑夜一般漫長。
“你能把衣服脫了嗎?太硬了。”雲歌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不是睡着了嗎?怎麽聽着這聲音還那麽精神?!
“好。”親王大人擡起手,黑暗中,傳來一衣服落地的聲音,等他一躺下,那個小身子迫切的鑽入他的懷裏。
“吡~”親王大人倒抽了一口氣,握住那只放在她衣內貼着他胸膛的小手。
雲歌不滿,就這麽被他誘了婚,她驗一下正身總是要的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很吃虧的好不好!
“寶貝,自己睡。”親王大人真的想把一切道德全都扔掉九霄雲外去!
“我又沒幹什麽。”雲歌不滿的掘起了小嘴。
“你在玩火,拿着一根點燃的香湊近滿是炸藥的引線,只要碰上一點點,你想想後果……”
雲歌抽回小手,睡平了身子。
“我想長大!”
“……”
“我想長大!!”
“……”
“我很想很想很想長大!!!”
“我比你更想,立即!馬上!閉上眼睛睡覺!”
“其實,我不是十一歲,我……”雲歌停頓了一下,伸出小手點了點,“十八歲六個月又零七天了!”
“如何?”
“十八歲在任何時候,應該都是成年人!”
“那麽?”
“咱們洞房吧!”
“……”
“寶貝,你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算,一直到你長大的那天為止,你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的讨回來,知道嗎?”他只是怕傷到她,因為她真的太小了,雖然不到及笄之年便出嫁生子者大有人在,但他不舍得。
“意思是,還是不能洞房!”雲歌的小手在親王大人的手心裏撓了撓啊,無盡怨念中……
這小色狼!親王大人心裏哀號一聲,豈止是濕了後背,全身都是汗!
……
然而,另外兩處就沒有那麽甜蜜。
殷洵追到那輛轎子,剛剛劫持到手,便受到了一股兵力強烈的反撲,連仔細看看轎中的人都沒來得及,不得不被迫一路退出帝京,不過這一路他離新娘極近,血玉子的味道不時的傳來,他堅信不會有錯。
而且,他親眼看到禦親王抱着雲歌回的将軍府,其後這兩日,便再沒有踏入過将軍府。而他好像被血玉子混淆視聽,一心太過于關注血太子,反而忘記了他的師弟,本該是五毒谷繼承人的青陌,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退到安全之處,已經是皓月當空,殷洵打開轎簾,裏面坐着一個身材嬌小的新娘,而她的手上帶着一個透明的白玉板子,上面一點紅玉在月色的照耀下,散發着誘人的色漬。
“小家夥,咱們又見面了。”他伸出手,拉着縮在一旁人兒。
可是剛剛觸及那人的衣袖,他便縮了回去。
“慕容澈!”一聲怒喝直入天跡。
只見他的指尖正趴着一個紅血一般的小家夥,這小家秋正貪婪的咬着他的手指。
殷洵想都沒想,抽出腰間的匕首,直接切了這只中指,血玉子頓時落入的地上,消失不見。
他的血一落地,一片枯榮之色,轎中的那個小身影突然一動,寒光一閃,朝他刺了過來。
“你殺不了我。”
“我知道,但是你重傷在身,對我家主子也是有幫助的。”豔紅的蓋頭落下的那一剎那,一張逍着青紫的小臉顯了出來。原本,在血玉子咬住殷洵的那一剎,她可以逃走,但是她沒有逃。
“為什麽,為什麽血玉子能被你帶出來?”殷洵似有不解,扼住那女子脖子的力道松了些。
“你很了解血玉子嗎?”女子沾了殷洵的血,已身中劇毒,她握着匕首的手使盡全身的力氣朝殷洵又刺了幾分。
“去死!”殷洵一腳将這女子踹飛,看着遠處的皇城,目光腥紅。
“慕容澈,你使計逼我出皇城,就以為要以穩操勝券,休想!”
那血玉子極其堅韌,冰火不懼,幾乎是不死之身。喜食鮮血,只有遇到宿主,才能成為毒不侵的良藥。但是一遇到別人,那就是一種極為致命毒藥!哪怕是五毒谷的谷主都要深受其害。
“慕容澈!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殷洵怒喝一聲,震袖而去。
……
太子看着眼前的花轎,除了被殷洵劫持的轎子,剩下的全都在這裏。而他堅信殷洵所劫持的轎子裏坐的絕對不是雲歌,要不然,出動追擊的就不是禦林軍,而是親王府的親衛了。
掃了一眼他派去接人的轎子,一輛是真,一輛是假,雲萱上轎前已經服下了他給的藥還在沉睡着,因為殷洵換了目标,雲萱的轎子也被擡到了的太子府,而其它幾頂轎子是禦親王派人送來的。
所有的新娘全都走了出來,太子特意準備的轎子中,也步出一個較小的身影。
太子揮近手,示意下人将這些人全都清理下去,那個嬌小的身影一出來便搶去了他的目光,甚至他連他自己準備的那個傀儡轎子都沒有檢查,雲萱是不是真的在裏面,便朝那個小身影走了過去。
“太子,這個時候揭開蓋頭,不吉利。”新娘發話了,那是雲歌的聲音,不過聽起來卻像是故意裝出來那種冷硬與不敬。
“雲歌,我知道你縱然有過多不願,但是過了今日,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我。”
那具身子猛然一震,縮在喜服裏的手緊緊的握着帕子,長長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個個帶血的傷痕。果然如此!果然如那人所說,太子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替身,一個替雲歌去死的替身!
由于服食了縮骨的藥物,雲萱現在感覺全身都止不住的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可是她忍了,看着伸過來的手,緩緩擡起手握住。
太子觸及到那只手的時候,感覺那雙手沒有一絲溫度,“冷嗎?”
是的,冷,寒徹心扉!
太子見她不答,緩緩點點頭,禮儀官開始報禮。
三拜禮成,送入洞房。
外面還有滿院的賓客,太子還要在外應付,如今太子府裏三層外三層的防衛,是不能将新娘子擄走的,看了一下四周,便放心的與的來賀喜的百官周旋。
端起酒杯朝西伯候而去,幾位官員再一配合,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朝西伯候的面前推去。
殷洵不會再有情報送來,但是西伯候之前的兵力調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過了今晚,他便能暗中調動的雲師逼進,先擒住西伯候,哪怕西伯候真的後招不顧一切反撲,還有禦親王抵擋。
到時,他就是挽救了整個帝京的人,會借此一役徹底翻身!
轉身朝喜房望去,目光柔和了一些,等到西伯候一事一解決,他便下令擊殺殷洵。
喜房內,新娘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的床邊,屋內侍候的人全都被她喝退了下去。掀開頭上的紅蓋頭,看着喜慶的房間。她的手裏握着一瓶藥,這是那個叫青陌的人給她的。說是服了之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她就能恢複。
可是她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恢複成雲萱的樣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雲萱蓋上蓋頭坐在那一動不動。
太子看到被趕出來看喜娘,嘴邊閃過一絲的無奈的笑意,不管如何,她還是嫁給了他,成了他的太子妃。推門而入,床邊的小身子明顯一震。
“雲歌。”
“我累了。”雲萱直接說了三個字。
“好,咱們休息。”太子門上房門,緩步走到床邊。還未伸手揭開蓋頭,便被擋住。
“熄燈。”
太子知她心中可能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走到一這,将那對紅燭熄滅,“雲歌,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會接納我,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太子妃。”
坐在床上的人一動未動,冷靜的聽着這些話,突然,她掀開蓋頭,直接摟着太子的腰身。
太子一喜,“雲歌,以前,我做錯了,但是以後,我會好好待你,可好?”
懷中的人兒點了點頭,“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太子妃,沒有人能夠改變。”
“是,沒有人能夠改變。”太子抱起懷中的人兒,将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誰知,那柔軟的唇便貼了過來,他先是一僵,随後無法控制的将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他今天晚上并沒有行洞房之實的意思,因為她還小,他可以再等一等。
不過,在這樣的熱情之下,他控制不住。
日夜交替,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太子朝身側的摸了一下,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突然坐起身來,就看到一個身桃紅的身影坐在梳妝臺前。
他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不對勁,而屋內侍候的侍女更像是見鬼了一般縮在一旁,又肩瑟瑟發抖。
“你是誰?”太子一個箭步沖過去。
“殿下,你醒了?”雲萱轉過身來,對着太子淺淺一笑。
太子整個人如遭雷劈,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似乎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麽差錯。
“來人,侍候太子更衣。”雲萱朝身旁的兩個侍女吩咐道。
太子回過神來,握着雲萱的肩膀,“雲歌呢?雲歌在哪?!”
“殿下,你怎麽了?”雲萱說罷,輕輕的靠在太子的懷裏,“你不是另有安排嗎?為了我如此費心,我都覺得愧對妹妹。”
太子突然推開雲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朝屋外大步而去。
雲萱扶着撞疼的腰身,一臉慘白,她服下了解藥,傷痛還未恢複,這一撞更像是挫骨一般疼痛,但是她很快恢複常色,冷冷的看着兩個侍女。
“備轎撚,本宮要入宮給皇後娘娘請安。”
“是。”那個侍女不敢耽擱,迅速下去準備。
太子發蒙一般沖出的府門口,他突然冷靜下一來,他現在去哪?去将軍府?還是禦親王府,還是找殷洵?雲歌在哪他都不知道。
“來人!”
“殿下。”府中的暗衛頓時恭敬的出現在太子面前。
“昨晚可有異常?”
“回殿下,禦親王也在昨日大婚了。”
太子臉色發青,一把抓住那個暗衛,“是誰?娶的是誰?”
“是,是将軍府的雲歌小姐。”
太子一把推開那人,怒喝一聲,“禦親王!你罔顧倫常,竟然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轉身回到屋內,卻見一身雍容華貴雲萱立在哪,帶着幾分譏笑的看着他。
“是誰暗中助你?”太子上前一步,狠狠的扼住雲萱的脖了。
“不是殿下您安排的嗎?”雲萱帶着一絲冷笑,裝也懶得裝了,她現在心裏除了侮辱之外,完全都是恨。
“好!很好。”太子手中的力道不斷加重。
“我若死了,殿下仔細的想想後果。”雲萱嘶啞着威脅。
太子突然松了手,看着癱軟在地上的雲萱,“我留着你,因為你有更凄慘的下場。”
雲萱冷冷一笑,“我是太子妃,而你再見到那個賤人,就要叫一聲禦親王妃!”
太子身形一震,怒不可遏。
“給太子更衣。”雲萱掙紮着站起身來,“一起入宮,或許還能見着禦親王夫婦,太子難道不想見她一面嗎?”
……
雲歌縮在被窩裏,任親王拉了幾下都不願意起來。
“今日要入宮。”
“我才不去。”雲歌翻了個身,小腳丫很不客氣的朝親王大人的胸膛踹了一腳。
“就今天一次,以後,你想睡到什麽時辰就睡到什麽時辰。”
“我不要!”雲歌拉起被褥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乖。”親王大人無奈,外面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只剩他這個小祖宗從床上爬起來,乖乖的把衣服穿好,哪怕他抱着她,一路睡到皇宮,再一路睡着回來都沒問題。關鍵是她也得願意從被窩裏出來。
“我不聽你的,你是個大騙子,說什麽那件事情一過,你一輩子都聽我的,你把我騙來給你當童養媳,你都不經過我同意。”
“那是之前的事。”親王大人無奈的解釋。
“之後呢?昨天晚上你聽我的了嗎?”雲歌從被窩裏鑽出小腦袋,頭發亂的像個雞窩一樣,而且水靈靈的大眼睛竟然有了兩個黑眼圈。
喲,昨天晚上!青陌賤賤的停下了腳步,原來在外面侍候的人也全都不走了,不是擦擦這裏的灰,就是掃掃那裏的地,反正,這屋裏很多活要幹的。
說呀,王妃怎麽不說話啦?昨天晚上到底怎麽了?
親王大人直接将卷着被褥的小家夥抱到懷裏,“不要鬧了,總要有個解釋,你就跟我去這麽一次。”
“解釋?那是你的事,是你搶的親,是你搶的你侄子的老婆,是你不要臉的,為毛要我和你一起去被人指指點點?”雲歌一臉上都寫着欲求不滿,脾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親王大人氣的老血逆流,直接封住這咄咄逼人的小嘴。
“嗚~”
親上了!天啊,親上了!外面的人顯然比裏面的還要興奮。
雲歌氣若游絲的靠在親王大人的懷裏,他的氣息還未散去,在這個早上帶着特有的甜蜜,流入了人的心坎裏。
“一切有我,沒有人敢說半個字,你是的我妻子,至始至終都是,容不得別人置琢。”親王大人霸氣十足的說道,接着開始将他的小粽子從剝出來。
“我才不怕別人說。”雲歌打了哈欠,懶懶的摟着他的腰,“我全身好酸痛,沒有一點力氣,不想動。”
吡!外面的人一個個用眼神交流着,看來,昨天晚上有好戲呀!
“你不是睡的好好的嗎?”親王大人一臉苦楚。
雲歌張了張嘴,沒有回答,她能說,做了一夜的春——夢嗎?!
“來,換好衣服,去洗漱,用了膳咱們就入宮,早去早回。”親王大人抱着她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
大家都以為這兩人還要你濃我濃的親熱一會,沒想到一下子就出來了,這些心思不純良的聽客們頓時一臉尴尬。
“我看這地髒,拖拖。”
“花瓶擦擦,有灰。”
“菜涼了,我去溫一溫。”
“水,我剛打水過來。”
“我路過,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雲歌:“……”
親王大人一臉淡漠,好像沒看到這一屋子的人,衆人立即松了一口氣,逃似的跑出去。結了婚的男人,格外的溫柔的有沒有?結了婚的男人,越來越接地氣了有沒有?
“五十兩,賭有沒有洞房。”青陌伸出一個巴掌,擋住夜風的去路。
“賭就賭。”夜風胸有成竹,都聽到那樣的話了,沒洞房了才怪。
“我賭洞房了,一百兩!”
“呵呵,有錢人呀,大方,痛快,我賭沒洞房。”青陌重重的戳了一下夜風的胸膛。
待親王大人的轎子一走,這兩人賊頭賊腦的跑到喜房,找到了唯一能幫他們開注的绮蘭。
“好姑姑,王爺和王妃好事成了嗎?”青陌使出必殺計,拉着绮蘭的衣袖撒嬌。
绮蘭看着這兩人,一個是王爺的親信,一個是和王爺出生入死的友人,也沒多想,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做為女人,沒有洞房她反到覺得真心的欣慰。
“怎麽可能?”夜風驚呼一聲。
“王爺愛王妃如命,你一個愣頭青懂什麽,王爺怎麽舍得傷了王妃,等王妃大了就好了,現在開始,就得給咱們王妃好好的補補身子,到時争取一次就中,生個小王爺!”绮蘭坐在椅子上,開始美美的幻想。
夜風站在原地,一臉哀怨,為他那一百兩,想剁手!
青陌突然擠在绮蘭身旁,輕輕的為她錘背,“好姑姑,咱們賭一賭,王爺和王妃的第一胎,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好不好?”
绮蘭一聽,立即來了精神,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那份念想,“好,我賭一定是個男孩。”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賭女孩子,一百兩怎麽樣?”
“好!”绮蘭爽快的答應。
夜風站在一旁接着哀怨,他從今天起,戒賭!
轎子晃晃悠悠一點精神都沒有,今天親王大人更是為了遷就她,第一次坐上了轎子,身旁的小人兒一點精神都沒有,心中滿是不舍。
“困了睡吧。”親王大人摟過那個小身子,反正她不用做什麽,只要陪在他身邊出現就行了。
“可以嗎?”雲歌仰起小臉問道。
“可以。”親王大人寵溺的點點頭。
“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死不同意,我也不會想了一個晚上。”她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念想,而且還埋怨上了。
親王大人倒抽了一口氣,她好歹還睡了一會,可是他真真是一晚上沒合眼!睡着了還不安生,特別是那只小手,沒消停過!
“寶貝,我要是真的同意了,你今天估計起都起不來。”
這一句話一出,雲歌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來吧,來吧,我想起不來,我想~~~”
親王大人拍着她的腦袋将她按在懷裏,他怎麽以前就沒發現,她其實是個小色妞呢?
雲歌頓時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窩在他的懷裏,又晃了一陣終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轎子停了下來,親王大人抱着懷裏沉睡的小人兒步出轎子,與此同時,太子的轎子也停在宮門,兩人就這麽不期而遇碰面了。
太子上前一步攔在親王大人面前,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恨意。
“禦親王,辱沒皇權,抗旨不尊你可知罪?”
親王大人只是冷冷的掃了太子一眼,接着看了懷中并沒有被吵醒的小人兒,擡步朝前走去。
“好,你還敢出來,還敢踏入宮門!”太子對着前方的背影怒吼一聲。
今天起,他将是大宇最窩囊的太子,被自己的親皇叔搶了親,而且還這麽堂而皇之出現在衆人面前,至從禦親王一出現,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就成了一個可以踐踏爛泥,在父皇的眼中,他是一個廢物,蠢貨,在百官眼中,他是一個棄棋,在百姓的眼中,他又将淪為一個笑柄!
禦親王抱着懷中的人兒,光明正大的來到皇帝的寝宮,這本是皇帝的家事,大臣更不敢妄議論。而且,一個太子的地位,比不上一個戰功赫赫,能夠抵禦大宇大敵的禦親王。
而朝中更多老臣心中更明白,當年皇帝登基時的血腥。
國師撫着白花花的胡子站在殿外,看到禦親王抱着那個嬌小的王妃,眼中露出一絲的淡笑。
太子随後而來,看到國師的時候,身形一震,他沒有指望能有人給他作主搶回屬于他的女人,甚至他感覺,等着他的還有更難以預測的未來。
雲萱去了皇後的宮裏,她自然是請罪去了,但是事已至此,恐怕所有人都會将錯就錯。
在去皇後宮裏的路上,她看到了的久未見面的哥哥雲博。
雲博快步上前,拉着她朝暗處而去,還未等她開口,擡手就是一巴掌。
雲萱不相信,從小就對他愛護有加的哥哥會出手打她,而且她當上了太子妃,為他們争了臉面不是嗎?他們是貴族中的笑柄,是平民中消遣。他們有着尊貴的身份,但永遠都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出!可是她終于當上太子妃了,從此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她有錯嗎?
“糊塗!你為什麽不肯聽娘的話?為什麽不肯乖乖的呆在府裏,再有幾天,再有幾天……”雲博不能說出來,扶着雲萱的肩膀,心疼的看着她臉上鮮紅的五指印。
“哥哥,你說什麽?我當上太子妃,揚眉吐氣,你不開心嗎?”雲萱知道,雲博是疼愛她的,可是為什麽她在他的眼裏看到的全是擔憂。
“傻妹妹,太子妃算什麽,哥哥有能力讓你的身份更為尊貴。”雲博擦去雲萱臉上的淚水。
“記住,回到太子府之後,就和太子說要回門,回去之後萬事聽娘的安排,知道嗎?”雲博鄭重的交待。
“好。”雲萱心中一熱,點了點頭。
雲博不敢再多逗留,眼看着他的妹妹越走越遠,這一戰他不知道是輸是贏,但是卻再無退路。這麽些年,他們的恥辱也該洗清了!
禦親王抱着懷中的人兒,舍不得放下,更舍不得喚醒她,就這麽出現在了皇帝的面前。
“九弟免禮,王妃這是怎麽了?不舒服嗎?”皇上關切的聲音響起,随後而來的太子身形又是一震,心也如同堕入冰窟之中。
“昨夜未睡好。”親王大人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皇上面上有些挂不住,礙于一言一語就能使朝堂傾翻的國師在,卻又不得不裝着和氣,禦親王公然搶上太子妃,何嘗不是當着天下人的面狠狠的扇了他這個帝王一巴掌。
“太子有這份孝心,朕心中甚慰,先皇在天有靈,也該安息了。”
什麽意思?太子一頭霧水,他的太子妃被人搶走,怎麽又扯上先皇了?!
國師上前一步,緩緩道,“禦親王天生孤煞,克妻之命,但這世上,唯有女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可解他孤獨一生之苦,此人,便是雲歌。”
太子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最後的收場,他娶了雲萱成了他自願,而禦親王娶了雲歌到成了天命!擡頭看着龍位上的皇上,掀起衣袍跪了下來。
“父皇,兒臣知父皇與皇叔之間手足情深,絕不忍看他孤獨一生,兒臣與雲萱早有情意,還請父皇成全。”
“朕的皇兒有此心性,實為難得。”皇帝忍住心中的不快說完,加賞了太子便将此事壓了下去。
而外界得到情況就是,國師說出去的版本,這樣的結局極富有神秘的色彩,不過人家既然是真命天女,嫁給禦親王才好,那些腦殘粉接受不了禦親王孤獨一生的結果。
有時候,命中注定這四個字,似乎就能打敗一切。
雲歌睡的正香,渾然不覺,這一場原本應該腥風血雨的搶親事件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了。禦親王抱着懷中的人兒出宮時,随行人立即送上一把傘。
親王大人撐着傘遮去了刺目的豔陽,懷中的她,睡夢中帶着一絲淺笑,很美很美。
“洞房吧,洞房吧,你再不和我洞房,我要休了你!”
親王大人剛剛還滿是笑意的表情頓時僵了,眉宇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這個不省心的小家夥,怎麽她偏偏就對這事念念不忘?睡着了還想着!
還有一個人,對于禦親王的婚事最為反對的,那就是深宮怨婦一般的十四皇子,沒有人再敢提這件事情,他心中憤憤不平。
為什麽是禦親王?就算不是太子,能娶雲歌的也是他呀!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啊!
雲歌是回到府上又睡了兩個時辰才醒來的,親王大人正在書房,本來是想去找他的,可是绮蘭攔住她,說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安排。
那麽多人都在書房,她去了肯定也占不到什麽便宜,無聊的在院子裏逗着大黃,想着她的撲倒計劃。
“大黃,你說一個女人要搞定一個男人就那麽費力嗎?”
大黃甩甩尾巴,一個女人搞定一個男人當然簡單,前提,是一個女人,不是你這個鴿子蛋都沒有發育的小少女。
“來強的?”
大黃豎起耷拉的耳朵,狗眼裏一道精光。
“NO,NO,太沒面子,要的就是他受不了失控的樣子。”
“要不?下藥!”
猛料來了!大黃狗軀一震。
“也不行,太沒意思,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
“可是關鍵就是這個我情他不願!”
“哎呀!煩死了!”雲歌看了看大黃,它日子過的挺滋潤的哈,狗崽子生了一窩又一窩,這個肚子大了換那個,最近越來越挑了,以前流浪狗,現在都改有主人家的下手了。
拍了拍大黃的頭,她感覺她還不如一條狗!
書房裏親王大人一步一步的部署着他的策略,并不急于将西伯候收網,殷洵還未找到,他只需要趁機将隐藏在帝京的好些同黨找到,這才是潛在的危機。
“主子,皇上為何不同意調兵入京?”夜風就是不明白,大敵當前了,還能如此存得住氣。
“就是,什麽打草驚蛇,分明就是借口,王爺,萬一皇上趁機對您不利怎麽辦?”
“不利又如何,咱們拼死也要護王爺和王妃出城!”
“就是,親衛三千,還怕那些沒有見過血的禦林軍不成?”
禦親王揮揮手,衆人立即安靜下來,只是臉上個個都有不憤之色,想一想當初回來的時候,都是報着必死的心态,勢要那狗皇帝血債血償。
“找到殷洵,他才是最關鍵的人物,西伯候只是個棋子。”
“是。”衆人拱手,一一退了下去。
禦親王看着這些日子以來收集到的情報,太子是個棋子,西伯候也是個棋子,很有可能那人将也會淪為殷洵的棋子。赤狄觊觎大宇這片疆土已有不少的年了,七年之前他們暗中勾結,七年之後未必就不重蹈覆轍。
皇權,地位,仇恨,這些他曾經深入骨髓的東西,現在似乎都不那麽重要。他留雲歌一生,那是一個重如泰山的承諾,他要她好好的,不會和他經歷腥風血雨,他會給她一片淨土,那個世界裏,只有他的寵愛,讓她幸福一生。
“吱。”窗戶開了一條縫隙,烏黑的眸子偷偷的朝屋內望着。
親王大人背對着那個窗戶,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他這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接着躲在這裏,省得一見到她,就跟他提那兩個字,還沒等他想出個結果,她就追過來了,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雲歌推開窗戶,興奮的跳了上去,準備輕手輕腳的跳下去,給他一個驚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