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心計,求婚
更新時間:2014-8-22 18:03:29 本章字數:8229
夜深人靜,就連後院的喧鬧聲音也逐漸平靜下去,可是親王大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還是緊緊的貼着她的背上一點離去的覺悟都沒有,雲歌吃力的将背上的老男人翻到後面的軟榻上,出去叫人。
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一個人過來,平時夜風不是挺機靈的嗎,號稱随叫随到,怎麽今天也不知道躲哪去了!真是郁悶。
回來看到睡在軟榻上的親王大人,總不能又讓他睡在自己的屋子裏!走上前去拉着親王大人的胳膊。
親王大人的雙眼微睜,用力一帶,小雲歌便失去控制撲在他的身上。
“很晚了,回你房間裏去睡覺!”雲歌指關門外,示意他出去。
“不去。”一邊無賴的回應了一句子,一邊摟的更緊了。
雲歌朝他的手肘部戳了一下頓時恢複自由,拉着他的手直接将人拉了起來,“你不走也得走。”
親王大人站起身來,反拉着小雲歌,然後邁開步伐……朝內室走去。
雲歌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他壓到了床的裏面,接着,一條腿橫了過來搭在她的小身板了壓的死死的。
“噓。”親王大人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的粉唇上,那模樣說不出攝人心魄。
雲歌眨了兩下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乖,睡覺了。”說罷素手一揚,燭火熄滅。
燭火一滅,雲歌就像一只乍毛的貓,奮力的掙紮着。
親王大人有的是辦法,将她牢牢的按在懷裏,下巴抵住她的額頭不給她一點動彈的空間。
“有我在,不需要點燈,知道嗎?”濕潤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在黑夜之中染了一層蠱惑的神色,他想代替她世界裏黑暗中的那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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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老男人,你別趁着醉了耍流氓!”雲歌怒了,可是力氣的懸殊竟然如此之大。
親王大人恍若未聞,惬意的閉上雙眼,呼吸均勻,似乎又睡了過去。
雲歌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可是貼在他的胸前,那種安穩的感覺再次将她包圍,她似乎,不想掙紮了,漸漸的,那只摟着她的手力道也松了一些。擡起小腦袋可是黑漆漆的夜裏什麽也看不清楚,難道這個死不要臉的老男人真的睡了?
擡起手朝他的腰間摟去,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也閉上眼睛。
就在這一時刻仿佛睡的死沉死沉的親王大人在黑暗中揚起了嘴角……
次日一早,昌奇勝被夜風帶領着去面見雲歌,在昌奇勝的心裏整個雲家就只有雲歌一個是主子,可是一來到房中,就聽到一陣哝哝的撒嬌聲。
昌奇勝的腳步剎在當場,往一旁的夜風瞧了一瞧,只見這小子一副淡然的模樣,難道小姐和王爺睡在同一間房裏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顆經歷生死都不會顫抖的心突然悸個不停!虧王爺當年如此信任禦親王,小姐縱然只是個孩子,但是怎麽可以……簡直就是禽獸!
“乖,起床了。”
“我不起。”俏麗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分明就還沒睡醒。
“你不起,我要起了。”親王大人一手支着頭,另一只手的手在雲歌的小鼻上捏了一下。
“死不要臉的老男人,昨天讓你回房睡你不回,一大早的就來擾我清夢,我掐死你!”雲歌的起床氣不是一般的大,靈巧的小身子一下子騎到親王大人身上。
“小姐!”昌奇勝倒抽一口冷氣,第一時間看到的,兩人這不雅的姿勢,但是衣衫都還整潔這也讓他漸漸放下心來。
“昌,昌叔叔。”雲歌有些結巴,再看看一臉無辜的睡在她身上的老男人,她感覺腦子一瞬間蒙了。
親王大人托起雲歌的小身子,坐了起來,然後習慣的不能再習慣的将她抱在懷裏。
“未将參見王爺。”昌奇勝這才想到還沒有行禮。
“昌将軍快快請起。”親王大人沒有一點異樣,到顯得昌奇勝大驚小怪了。
“绮蘭,侍候小姐梳洗。”绮蘭秀月頓時出現在房裏候着。
昌奇勝覺得,自己這麽闖進來實在是太魯莽了,如今也不知道是退出去好,還是硬着頭皮在這裏呆着好。
雲歌扭了一下小身子,總感覺在別人的面前被他抱着很不自在。
“別動,還沒穿鞋子。”親王大人柔聲喝斥了一下。
昌奇勝原本正低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一聽到這一道聲音的語氣,再也顧不得什麽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然後又疑惑的看了看還一臉平靜的夜風。
他有些不确定,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他所熟悉的親王殿下嗎?!
夜風看着昌奇勝的表情,憋的都快內傷了,其實,他也不知道主子昨夜就睡在這裏,而昌奇勝的性子是對雲家死忠,既然他認定的雲歌,一定是以雲歌為重,早上第一見事情肯定是來見他的小主子。怎麽感覺昌奇勝好像有點被親王大人算計了的感覺。
昌奇且怎麽也沒想到會見到這麽一幕啊,還沒有收拾好淩亂的心情。
夜風從小追随着禦親王,對于禦親王那種故意為之意圖豈會看不出來,就是做給昌奇勝看的。可惜他只恨看出來的太晚了,白白的被青陌那小子黑了那麽多銀子!
秀月将雲歌的鞋子遞了過來,還沒有蹲下身子,便被親王大人接了過去。
親王大人将雲歌放到椅子上,在所有人都驚的快掉眼珠子的情況下,淡然的蹲下身子,将那雙小繡鞋套在雲歌的小腳上。
雲歌到是沒什麽,其實他幫她穿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姿勢像極了求婚,看一次覺得別扭一次。
昌奇勝完全呆了,剛剛心裏罵禦親王禽獸的話也默默收了回去,縱然他神經再大條,再不懂朝中的皇權謀略,他也看得出太子并非小姐的良人。
可是如果将小姐的良人換成禦親王,他又覺得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年齡相差……
親王大人站起身來,拍拍雲歌的小臉,“去洗漱,待會和昌将軍一起用早膳。”
“王,王爺。”昌奇勝有些失措。
“七年一別,故人皆已不在,如今只剩這個孩子,眼看又要分別,前途難料,好好的陪陪她。”
在昌奇勝的印象中,禦親王一直是那種清冷高貴,好像和他們隔着一個世界的距離,是兩種世界裏的人。若真要輪起戰事的策略來,恐怕雲将軍都要略遜一籌,這是一個城府機深又極有謀略的一個人,平日太過冷豔,只有遠遠瞻觀的份。如今,竟然多了幾分人情味。
“王爺,前途難料,可是要生變故?”昌奇勝忍不住問了一聲。
親王大人擡眸,正視着面前的昌奇勝,不答反問,“你的主子是誰?雲師的主子又是誰?”
昌奇勝猶豫了一下,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很難回答,如錯一句,便是意圖謀逆之罪。
親王大人移開目光,門外的晨曦散發着柔柔的光芒,“你大可以不必忌諱,我只想聽實話。”
昌奇勝雖然還算不準禦親王為什麽這麽問,但是從朝中的傳聞來說,誰要對雲歌不利,禦親王絕對是第一個拿刀的人。這一點,他深信,緩緩吸了一口氣道,“昌家世代為雲家家奴,小姐,就是我昌奇勝的主子,雲師既然稱之為雲師,自然是雲家為主,現如今,雲家家主是小姐,自然就是雲師的主人。”
親王大人眼中好像有什麽凝結的東西在慢慢的化開,他與昌奇勝剛好是對面站立,重重的拍了拍昌奇勝的肩膀,“雲歌是我一輩子要呵護的人。”說罷,大步邁入晨曦之中。
一輩子?!昌奇生愣了一下,這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一輩子啊!這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突然他的心悸動的更厲害了。
親王還是那個親王,霸道的一點詢問的口氣都沒有,昌奇勝轉過身來,就看到洗漱回來的雲歌頂着一臉燦爛的笑容跑了進來。
雲歌甜甜糯糯的喚了一聲:“昌叔叔。”
“小姐。”昌奇勝感覺心裏好複雜,由于從小生在雲府,老太爺對他視如己出,雲将軍更是把他當成親兄弟一般,他一見到雲歌自然而然的就當成的親骨肉,可如今,禦親王霸道的就把這孩子給占為己有了,而且還“居心不良!”一輩子啊,這分明就是告訴他:我要娶雲歌為妻!
将軍當年還說什麽最好的托付啊!還不如将小姐托付給他昌奇勝呢,簡直是送到狼窩裏去了,他覺得禦親王配他家小姐,簡直是賺了大便宜了!
不過,依親王大人的性子,能這樣對他說一下已經是擡舉他了,雲家如今能成得上是雲歌家人的也非他昌奇勝莫屬。可是突然才見了一面的孩子就這麽被一個男人霸道的要走了,他有一種切膚之痛啊!
绮蘭秀月一一将膳食端了上來,雲歌不客氣的拉着的昌奇勝坐到一旁,一看昌奇勝這樣的人就是那種死忠型的,所以,雲歌對昌奇勝的印象一直都不錯。
“小姐在親王府住的還習慣嗎?”昌奇勝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不習慣,過幾天就要回将軍府。”雲歌夾起一個包子放到昌奇勝的碗裏。
多乖巧的孩子,昌奇勝簡直是受寵若驚。可是一聽要回将軍府,心中又是一緊,又想到姬明月那個毒婦,這樣還不如面對親王大人“居心不良”呢!
“我看看手上的傷。”昌奇勝突然想到那天雲歌挽起袖子的傷。
雲歌擡起手,袖子順着白嫩的手臂滑了下來,“沒事的,都好了。”
昌奇勝怒氣沖頭,一拍桌子喝道,“這個毒婦!害了夫人不說,連這麽個孩子都不放過,我要去殺了她!”
雲歌立即按住有些失控的昌奇勝,仔細琢磨着他話裏的意思,害了夫人?他所說的夫人可是她“娘”沐宛清?看來這之中還有隐情。
“怎麽回事?你說二娘害了我娘?”
昌奇勝驚覺一時失言,有些愧疚的看着雲歌,這麽小的孩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麽可能再去替親娘抱仇?他心中一陣酸澀,同時那種無力感又襲上心頭。
“昌叔叔,你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雲歌不想放過次機會,以姬明月的性子,沐宛情在她的手裏簡直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
“小姐,沒有什麽事,我只是胡亂說的,來,趁熱吃。”昌奇勝想圓回來。
“你不說,我一點也吃不下,我爹娘故去這麽多年,我幾次死裏逃生,我卻不知道,我娘竟然也是被人害死的!”雲歌說着就紅了眼眶,她吃準了昌奇勝很重感情。
昌奇勝一下子如魚刺卡喉嚨,心疼的扶着雲歌的肩膀。
“當年,你娘親身子一直很好,從來也不聽有什麽病疾,可是突然的一次小風寒之後,身子就弱不經風。你爹娘大婚過後又三年不能生育,當初整個雲府就你爹一個獨苗,老太爺和老夫人的壓力可想而知。雲師不能斷送在你爹的手上,你爹懷疑讓我去暗中查一查。”
雲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陳年舊事,以前她也有猜測,姬明月既然那麽處心積慮的嫁給雲将軍,可是雲将心一心撲在沐宛清的身上,她又怎麽可能閑得住!
而她又往深層想了一下,姬明月堂堂一個郡主,西伯候府的嫡女,卻甘心入将軍府做妾,究竟還有沒有其它非要嫁的理由?!
“其實,至從姬明月來到盛京之後,就一直向你娘親示好,普通的大家閨秀,私下也有來往密切的,這也沒有什麽好可疑的,可是你娘在生病了之後,在宮中服侍太後的姬明月突然去大學士府探望過一次,從那之後,你娘的身子就弱成那樣,怎麽都有些說不過去,你爹找到的郎中也說過,你娘是中了寒性極強的毒藥才導致的身子骨虛弱成這樣,不能受孕。”昌奇勝緩緩開口。
“那後來呢?”雲歌急切的詢問。
“後來,你爹迫于壓力,娶了姬明月。”昌奇勝是整件事情的經歷者,他停頓了一下,簡直不想回想,當年先皇在世,對于雲将的後人也是十分的關切,三十萬雲師可是大宇太平盛世的根基。
雲歌可以想想那個時候的壓力,突然又想到禦親王所說的,十月懷胎就能有一直左左的時間不用再面對姬明月,她感覺到深深的無奈。
“你爹值意氣風發之年,就算姬明月第一胎是個兒子但也只是庶長子,并沒有任何封賞,随着姬明月的那幾個孩子漸漸長大,你爹的壓力也就越大,如果将庶子扶正,你娘就從正室淪為妾室,”昌奇勝停頓了一下,看着雲歌嬌豔的小臉,他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得懂這些大人之間的情感。
當年,将軍與夫人的許諾,白頭偕老,死同寝,死同穴。若是真的将庶子扶正,那百年以後,和将軍葬在一起的就是姬明月!
“所以,我娘就想盡一切辦法懷上了我是嗎?”雲歌好像已經全都明白了。
“嗯。”昌奇勝點點頭,“其實也并不是不能受孕,只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你娘親覺得愧對你父親,所以暗中找那郎中要了一個藥方,這個藥方烈性極強,只能保證孩子可以平安,你娘親當初瞞着你父親懷上了你,整個府上說不出的喜慶,你還未出世的時候,将軍就向先皇要了封賞,只有嫡子才有的賞賜。”
“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是雲家的嫡出,自古也并沒有祖訓嫡女不能繼承雲師。這件事情,以為就這麽平息了,你娘親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但是身子卻更加虛弱,整日只能卧床,你爹寸步不離的守着。好景不長,赤狄進犯,你爹奉命出征,那時,你娘其實也已經油盡燈枯。”
後來的事情,雲歌已經知道了,就是向皇上請旨,雲府嫡妻只有沐宛清一人,姬明月坐實了萬年老二。可是,既然沐宛清已經生下嫡女,按道理來說,姬明月就沒有任何機會了,怎麽他爹還多此一舉的去請先皇聖旨?難道只是表表鐘情秀秀恩愛?
“小姐,你還小,我回軍營的時候,你萬事都要聽王爺的,知道嗎?”昌奇勝語重心長的交待。
“嗯。”雲歌乖巧的點點頭讓他放心。
說到此,昌奇勝好像才想到這麽早就急着見雲歌的來意,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金絲楠盒子,“這東西,小姐收到之後,還時暫時交由親王大人幫您暫時保管。”
雲歌接過打開一看,一塊玉制的東西,雕刻着雲紋的形狀,玉的年代肯定很久遠了,甚至可以看到裏裏有一些東西,這就是所謂的“活玉”,價值連城。
“這是雲師的兵符。”昌奇勝的淡聲道。
雲歌一下子覺得手中的東西重了幾分,虧她剛剛還給這玉估價來着,這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啊!就憑這個東西,就能號令雲師三十萬大軍!
其實對付一個姬老二,簡直就不在話下。之前因為牽連這麽特殊的身份,皇上又像蛇一樣盯着她,看準時機就想拿她開刀,她只能夾着尾巴。
如今鬧這麽一出之後,那看不見摸不着的三十萬大軍的軍權就握在她的手中,昌奇勝是完全擁護着她的,頓時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