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谄臣是我穿越過來的

第42章

薛瀚瀾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蘇燕回脫離這些事情, 這家夥所認定的事情必然會一意孤行，自始至終只有鶴奉天才能讓他改變主意，原著中是糖, 對其他人來說可就是毒了。

他不承認太子的君王之能, 必然會竭盡全力阻止太子成功登帝，曾經書中他卻還是承認五皇子的能力，五皇子順利登上帝位後的一段時間之內薛瀚瀾必然是輔佐五皇子安內攘外，這才引來了之後鶴奉天的和平盛世。

仔細想想這鶴奉天在和平之中還能被全家滅門, 果然朝堂安定那江湖就開始作妖。

“薛公子。”

“叫我王二吧。”薛瀚瀾白皙的面容正對着蘇燕回，“蘇……燕回向來不喜繁文缛節, 卻又不得不固守禮節，既然如此不如私下裏我等平輩相稱, 也可……讓燕回輕松少許。”

蘇燕回眨了眨眼睛, 忍不住嘆了口氣：“王二啊，你在丞相府呆了這麽久, 就算是無意去接觸丞相府內務, 卻還是因為耳聰目明而獲得良多，你的能力斐然，當初若是能夠像我自薦, 我必然也會給你不錯的機會，免得浪費幾年的大好時光。”

“蘇燕回, 或許你不能理解, 但是我本能是并不希望要在朝堂立足的。”薛瀚瀾手中清酒入杯中，在那雙瑩白如玉的雙手中襯托的多了幾分誘人之色, “這世上并非只有那朝堂之上, 才能獲得成就，我更需要的, 其實更是一份安寧。”

蘇燕回知道經過這一次自己和薛瀚瀾基本上是無法分家的了，既然如此那也無需強求，來都來了，不如好好的吃點東西，好好的感受一下重聚的氛圍，之後，他就不得不去太子和丞相那裏告罪，即便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系，到底還是成為了這其中的緣由。

他一直以來都竭力避免變成這樣的狀況，卻被自己的這樣一個詭異的運氣拉入了其中。

“你想要的生活，并不是高官厚祿，美貌家眷嗎？”蘇燕回問道。

“的确對常人來說，這樣的生活更令人向往，但是我本身向往平和，身旁有酒相伴，有佳人作陪，有友人相随，哪怕是在山野之中，茅廬之內，也是人生快意。”

是這樣嗎？看不出來啊？在劇情開始的時候其實薛瀚瀾就已經是丞相了，既然是丞相那他必然是有争鬥之心的，如果說這一次參與進來是因為和自己有關系，那麽當初沒有自己的時候他是為了什麽進入官場的？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既定的事實？一切都會變成最後一樣的結局無論中間有什麽樣的差錯世界都會自動補足，既然如此……他掙紮也沒有什麽意義啊。

“雖然我這麽問或許不太好，我記得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你整個人都已經瀕臨死亡了，我能知道為什麽嗎？”薛瀚瀾天資不凡，不應該會這樣誇張的過去。

然而薛瀚瀾卻自顧自的悶了一杯酒：“家中落敗，身不由己，僅此而已。”

看來他對自己的過去并不再提，蘇燕回也沒辦法從記憶中尋找到薛瀚瀾的過去。

“好吧。”蘇燕回想了想，“那我還想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子？亦或者你喜歡的人其實是男子？”

薛瀚瀾沉默了些許：“男女無妨，只求心相近，比翼雙飛。”

這個人男女通吃，蘇燕回看着薛瀚瀾的側臉，凝望了許久，薛瀚瀾卻并不在乎，大大方方的任由蘇燕回繼續觀看。

“你知道你很好看嗎？”

“是的。”

“這麽自信？”

“我無法判斷我于他人誰更美，但是既然他人都如此之說，那必然是有其理由，他人就算是誇贊，也必然會尤其根據，所以我認為我是好看的。”

這家夥還真的是筆直筆直的性格，這種事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出來說嗎？

“是的，你很漂亮，不僅僅是男女的好看，除此之外還有更加優秀的美麗，薛瀚瀾，你在我丞相府這些年其實是委屈你了，你現在這一身貴氣十足的模樣，比那粗布麻衣的仆人裝扮要更加靓麗出色。”蘇燕回笑嘻嘻的趴在桌面上，“有你這樣的絕世美男子時時刻刻都想着要救我出來，其實我心裏也喜滋滋的。”

薛瀚瀾聽到這話本來還沒什麽反應，可是不知為何逐漸的臉色越來越紅，蘇燕回眼睜睜的看着他逐漸紅到了耳根。

“燕回喜歡就好。”

“你對未來的伴侶就真的沒有一點幻想嗎？”蘇燕回問道，“你見過五皇子了吧，既然你知道美醜之分，自然也應該感受到五皇子的器宇軒昂吧？五皇子的樣貌是一等一的好，他甚至因為美貌傳出宮中，被民間寫成了小話本呢。”

“是。”這一次薛瀚瀾承認了，“我與五皇子交情不深，但是僅從外貌上看的确是值得贊嘆。”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嗎？”蘇燕回問道，“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待貌美之人人總是會給予過多的優待的，難道薛瀚瀾并不是這樣的人嗎？”

“人的美醜，有內外之分，內修骨，外修皮，比起直接從外貌去判斷一個人，我更傾向于了解過後是否能夠相契合。”薛瀚瀾看向蘇燕回，“三公子……蘇燕回自身本就是極其優秀之人，只是被世人傳為愚鈍之人，這在我看來并非如此，可是三公子樣貌也極好，為何別人卻并不優待于你呢？”

蘇燕回一愣：“你覺得別人沒有優待我嗎？何以見得？”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說，從原來到現在蘇燕回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受人喜歡的，而且他和周圍的人關系一直都不錯，連那冷冰冰的逐風和不茍言笑的太子都對他有特殊待遇，為何在薛瀚瀾這裏反而變成了沒有優待了？

“蘇燕回，或許你不曾發覺，亦或者是性格使然，你對人總是會比他人對你要更加的熱烈。”薛瀚瀾握住了蘇燕回的手掌，“在別人握住你之前，你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或者言語，或者利益去讨好他人，你一開始就将自己的本能放在了最低處，所以所獲得的，與其說是優待，不如說是利益交換的後果。”

蘇燕回愣住了，他在有意放低自己的姿态。

“我一直不明白，為何堂堂丞相府三公子卻仿佛那市井之徒一般，對他人唯唯諾諾，明明三公子的身份尊貴，應該是他人前來讨好，卻偏偏反了過來。”薛瀚瀾眯起眼睛，“我雖然無意探究，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去思考，直到看到了丞相對待三公子的态度。”

薛瀚瀾一直都在認真的思索理由，但是卻終究看到了三公子在丞相府的舉步艱難，丞相的兒女并非只有三子，但是不足以大公子二公子的優秀，三公子總是在努力的證明自己的能力，因為始終得不到丞相的誇獎，所以才會本能的認為自己不夠格。

“我看不過去。”薛瀚瀾眯起眼睛說道，“你本該是天之驕子，卻偏偏被萬般利害磨砺了棱角，我過于不忍，三公子本性良善卻偏偏被衆人所利用，哪怕是那宮人都在收着您的好處，我怎麽都看不過去！”

蘇燕回頓時明白了，感情自己在薛瀚瀾的眼中因為有了‘恩人’的身份，所以給鍍上了一層金，接着他所有的唯唯諾諾都在這個人的眼中有了解釋——一切都是環境逼的，也就是說，這就是世界的錯。

忍不住捂臉，蘇燕回這才明白了，感情現在的薛瀚瀾本質上就是個中二少年。

蘇燕回忍俊不禁：“算了，不讨論這些了，有句話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來了就不醉不歸，讓王一王三他們進來，我們這對原主仆也能好好的暢談一晚！”

蘇燕回今晚過的很快活，原本一直因為身份阻隔的幾個人卻在抛卻了身份之後開開心心的醉到一起，王三愛玩兒，蘇燕回和王三鬧騰的厲害，薛瀚瀾卻似乎不喜這樣熱鬧的環境，獨自坐在一旁靜靜的飲酒，盤腿在凳子上，拉過了王一繼續游戲。

但是這一次蘇燕回卻并沒有喝多，同樣的薛瀚瀾似乎一直在喝酒，卻實際上并沒有飲下太多，反倒是王一和王三兩個人喝的醉倒在一起。

“我當初救下你們，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一天。”蘇燕回微醺，十分熟稔的拿過了薛瀚瀾的翠骨折扇，輕輕的扇着風帶來幾許涼意，“你如今還能帶着王一和王三，必然也是有要提攜他們的意思，你或許過于直率，卻實際上是有情有義之人，我很希望你能夠在你選擇的道路上，不受挫折。”

“我也很希望三公子能夠保持初心，不被那髒污之地浸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蘇燕回嘆了口氣，“你只管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足夠了，不需要因為我去做什麽。”

“如果是三公子……”薛瀚瀾眼神微微閃爍，最後一咬牙說道，“如果是三公子，即便是讓在下支持太子，在下……也願意。”

蘇燕回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沒有說什麽，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不用了。”

這只有未來的鶴奉天才能得到的待遇，他卻提前從薛瀚瀾這裏得到了承諾，這對蘇燕回來說就已經是足夠的優待了。

“其實我很感謝你。”蘇燕回在離去之前，将那翠骨折扇放在了薛瀚瀾的手上，握住了那雙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至于謝什麽，蘇燕回自己也說不上來，大概是因為他沒想過在這些人裏，居然真的會有一個會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改變主意的，“以後若是遇上一個叫做名字中帶有天字的男人，你們若是能夠喜結連理，記得無論如何都要拴緊他的脖子，絕對要防止他朝三暮四！”

蘇燕回第一次劇透，卻也沒敢說太多，手裏抓着一塊肉邊吃邊走了。

第二天蘇燕回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将整個人都清洗的幹幹淨淨的，并且挑選了最不容易弄髒的布料，穿的樸素一點，在銅鏡中看了半天，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要去自首了。

這事兒和他還真的有關系。

為了不讓太子為難，蘇燕回并不打算直接面見太子，而是直接去找了丞相。

他并沒有對薛瀚瀾的事情有任何的隐瞞，那家夥也基本上沒有說什麽不能說的，蘇燕回将他的态度，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切一切都極盡詳細的說了。

他在五皇子的事情上隐瞞了太子，在其他的事情上，卻不打算再做這樣的事。

“父親，此事雖然并非兒的授意，卻終究還是因我而起，那薛瀚瀾有意要做此時，為了避免因私情摻雜而導致事情的複雜，兒自請入牢獄□□，不予外界有任何交流，嚴加看守，兒對父親、對太子之心忠誠，絕對不會因此而發生改變，請父親成全！”

當時二哥在旁邊坐着，看着丞相的表情：“三弟忠心可鑒，此舉并非壞事，能夠成功的讓那薛瀚瀾閉嘴，也能不引起太子的懷疑，此舉可行。只是三弟，牢獄并非在家中禁足，條件辛苦，你真的可以忍耐？”

“是！”蘇燕回斬釘截鐵的回答，“兒已經做好準備，此事之前兒已經同太子商議，太子已經同意了兒的請求。”

“既然如此，父親……”蘇清文看向丞相，丞相的表情泛着青，蘇清文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在這個節骨眼上丞相府出了一個坐牢的，名聲上不好聽，哪怕是太子黨，他們中間也并非齊心，但是薛瀚瀾這麽一攪合，很可能影響到太子對他們的信任，送入大牢是不錯的選擇，“那薛瀚瀾不是想要将三弟摘出去嗎？那就如他所願。”

但是入獄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蘇清文眯着眼睛顯然是想要借此打擊一下薛瀚瀾的氣焰，同樣是文人，他們年歲相差也不大，多多少少也有幾分鬥氣之意。

最終蘇燕回還是進入了監獄，但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并沒有和那些窮兇惡極的罪犯關在同樣髒污的牢獄之中，而是專門用來看押朝廷命官的牢獄，蘇燕回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卻在看到環境之後稍稍松了口氣。

很幹淨……

不知道是不是丞相吩咐過了。

沒有他想象中的黴味和血腥氣，蘇燕回被安排到了比較幹淨的隔間之內，裏面有幹淨的床褥，一把椅子，一張案桌，一切看起來都還不錯，只是那狹小的天窗實在是進不來多少陽光，能窺得到的地方只有一片天空，至少還能知道是幾日。

蘇清文還送來了紙筆，大概是給他解悶之用，蘇燕回看着那些東西，想着還不如給他給點小話本呢，這牢獄不知道要坐多久，到時候沒準他都能把笑話本全篇給他背下來了。

“三弟。”蘇清文離開之時還似笑非笑的看着牢獄之中的人，“這樣見你到還是挺新鮮的。”

“二哥你可不要再打趣我了，我這可真的是無妄之災啊，沒想到我蘇三公子行的端坐的正，最後也免不了經此一遭。”

“這不是你自己提議的嗎？事到如今後悔了？”蘇清文笑的淺淺的，倒是沒有生分。

“我唯一覺得後悔的地方就是這裏出恭很麻煩啊……”蘇燕回苦着臉，“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給我倒屎尿啊？”

“粗俗。”蘇清文嗤笑一聲，伸手拍了一下蘇燕回的腦袋，“你若是想了，就叫人帶你出來，也算是放放松了，總是呆在這種地方，沒病也憋出病來了。”

“那也挺好，二哥你能不能多幫我帶帶飯，我怕這牢飯我吃不慣！”

蘇清文卻勾起了嘴角：“你的飯，就算是我不管，也會有人管的，我家三弟，其實可招人疼了。”

蘇燕回完全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當晚的飯菜，就豐盛的蘇燕回咂舌，一葷一素一湯加上飯後甜點，蘇燕回看着那精美的瓷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恐怕這就是太子那面專門吩咐過了吧。

在吃上完全沒有問題，蘇燕回每天沒事兒幹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這裏畢竟是用來看押朝廷命官的地方，周圍基本上也沒幾個人，蘇燕回連個能聊天的獄友都找不到，這段時間基本上就給憋得難受，他本來就喜歡說話，現在對着牆自言自語感覺自己要瘋。

等到這時候才明白，所謂的主動宅和被迫宅真的是兩碼事兒，被動宅真的是太難受了，蘇燕回天天就扒拉着巡回的獄卒不讓走，那手從欄杆裏伸出來就扯着獄卒的衣服非要獄卒和他聊聊天，本來應該十分淩厲的獄卒卻對他極其優待，平時只要沒事兒了就坐在外面和他侃天侃地。

蘇燕回奇思妙想故事也多，說話風趣氣氛又好，幾個獄卒來聊天的時候甚至都還會帶上茶水來邊喝邊聊，打開了獄卒茶話會時間。

“然後那醜小鴨長出了白色的羽毛，最後變成了白天鵝飛向了天空。”蘇燕回看着獄卒興致缺缺的表情，之後勾起嘴角，“卻突然被獵人打傷了翅膀，從天空上落了下來，剛好落在一家農戶的房頂上，農戶是一對夫妻，兩個人來這裏隐居，那天鵝被夫妻救了，天鵝傷好後飛走了，後來卻來了一位蒙面女子說要報恩，就在房子裏織布，但是每次織布的時候都不讓人看，但是這對夫妻就很好奇呀，所以他們就偷偷的打開了房門，想要一探究竟。”

獄卒圍在一起總算是起了興趣，蘇燕回拿捏着講故事的獨特語調意外的吸引人，紛紛都瞪大了眼睛等着下文。

“結果他們沒想到，在裏面居然是一只天鵝，當時妻子就吓的暈了過去，那丈夫也是十分害怕，然後拿天鵝從織布機上下來，逐漸的變成了一個十分美貌的少女，少女說自己是來報恩的，但是現在她的真身被看到了，她就必須回去，她實際上是神仙，所以留下了一瓶可以變成神仙的藥，吃了就可以飛升成仙。”

“然後呢？”傳來了有人催促的聲音。

“然後呀……然後呀……呀……”蘇燕回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這個聲音好像不是獄卒的啊，蘇燕回擡起頭，卻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一身火紅華服的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這邊，他的手上還提着一個鼻青臉腫的獄卒，另一只手握着黑色的長鞭叉腰看他

“你是誰？擅闖牢獄！”本來還聽的津津有味的獄卒頓時如臨大敵，紛紛站起了身抽出了腰刀對向來人。

每次和蘇燕回聊天的時候外面當然是有人守着的，可是現在看守的人卻一點聲息都沒有，這個人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進來了，看着他手中提着的人可不是在看守的獄卒嗎？

“切勿無禮，此人是七皇子！”蘇燕回首當其沖跪在了地上，“臣下見過七皇子殿下！”

獄卒面面相觑，立刻跪了下來。

那七皇子扔掉了手中的獄卒，大步走到了蘇燕回的牢獄之旁：“我以為你在裏面受苦呢，現在看來你還活的挺舒坦？”

“七皇子殿下，臣下是有罪之身，才會在此，七皇子殿下若是來看臣下，只需要面見即可，何必……何必專門闖進來？臣下身份低賤，七皇子殿下不應該因為此低賤之人而做違法之事，若是殿下因此而受罰，臣下必然會為之心痛的！”

蘇燕回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在遠處的躺着的不省人事的獄卒，這獄卒還偷偷的跑出去給他帶過好吃的甜點的，現在就這麽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真的是太可憐了！

按照七皇子的性格風風火火的進來鬧的人盡皆知是必然的，但是現在卻沒有大動靜，蘇燕回心裏想着可能是五皇子有授意，而且那人的鼻青臉腫看起來不像是鞭子的痕跡，更像是被打了，是影衛做的嗎？

“您不想讓我找麻煩就不要讓我擔心啊，燕回。”七皇子蹲了下來，用鞭子越過大牢的栅欄勾起了蘇燕回的下巴，“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藏在這種地方。”

藏？蘇燕回心中詫異，難道外面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裏嗎？

“這段時間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太子殿找不到你，丞相府也找不到你，五皇子殿也沒有你，我甚至去了皇女所，卻都一無所獲。”七皇子語調奇特微妙，低着頭看着蘇燕回，“還有那司馬公的義子薛瀚瀾，瘋狗似的到處咬人，不過他這麽一鬧騰，倒是給太子添了不少麻煩，也算的上是幫了我們了。”

蘇燕回是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發生了什麽，自己在這裏又出不去，也刻意沒有和獄卒探聽外面的事情，算是避嫌。

“臣下在此地自然是有罪在身，有罪之人怎敢讓七皇子殿下惦記。”

“怎麽能不惦記？我可是找了不少有趣的好東西想要用在你身上呢，辛辛苦苦找了宮人學了不少玩兒法，就差和燕回你試一試了，你人不在了，那可怎麽行？”

蘇燕回就算是臉皮再厚，被人這麽大大咧咧的把那本該私密之事公布于衆，他也是會臉紅的，更何況還這麽大庭廣衆的說，你不要臉，他還要呢！

“我很生氣，每生氣一天，我就找一個新的玩具，燕回，你說一個個試過來怎麽樣？”七皇子笑了，明豔不可方物。

“殿下說笑了。”這話題再接下去危險。

“想不想出來？燕回？你在這裏呆了很久了吧？如果你求我，我就放你出來。”

蘇燕回頗有點生無可戀，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人探過監，第一個來的人居然是七皇子，他依舊是那麽騷氣十足。

“臣下若是此時出獄必然會犯下更大的罪過，七皇子殿下不必為臣下擔心，臣下在獄中尚可，請殿下趁着事情還沒有鬧大之前，趕快離開這裏吧。”算他蘇燕回求求您了行不行？！

“恩？”七皇子嘴角勾起了詭秘的笑容，“你不肯出來？為了那太子？你不出來，我也無所謂，可是既然是在着大牢裏，自然是有大佬裏的玩兒法，你是戴罪之身，就是罪人，既然是罪人，那本皇子想怎麽玩兒，誰都沒人敢說什麽！”

蘇燕回面色發白，他不是來真的吧？不要啊？

“這牢獄之中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今天也就不用特地回宮去拿了，我們就在這兒玩兒？好不好？”七皇子的手撫摸着栅欄，“一會我讓人吧這裏打掃打掃，燕回的身體襯着這鐵栅欄，一定很好看。”

蘇亞輝終于還是變了臉色：“殿下請不要開臣下的玩笑了，臣下因為有背叛太子之嫌自請入獄，如今更不好于其他皇子面見，請七皇子殿下莫要為難臣下。”

七皇子緩緩的眯起了眼睛，語氣中帶着嘲諷：“太子？那麽你告訴本皇子，你那心心念念的太子，可否來過這大牢之內，看望過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