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無恥之極
岳母立刻沖到房間去催吐，大舅子打電話要報警，他妻子打電話叫120。
王歡反而如同看戲一般，抱着肩膀笑。
緊接着，一陣臭氣熏天，幾個人不斷放屁，而且仿佛再也忍不住，沖進去搶廁所。
“放心，不是毒藥，只是瀉藥。”王歡淡定道。
“瀉藥也是下毒，你完了，你完了你知道嗎？”大舅子一邊捂着肚子，一邊指着王歡厲聲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要來了，你就等着再進監獄吧。”
“是拘留所，不是監獄。”王歡道：“那個地方我已經進去過一次了，無所謂的。”
大舅子還要再罵，但是肚子實在受不了，趕緊沖到門外，使勁敲門。
王歡的瀉藥實在放得太多，幾個人控制不住了，四個大人加一個小孩，搶兩個廁所。
最後岳父岳母一個衛生間，剩下三人一個衛生間，在裏面噼裏啪啦一頓拉。
餐桌上就剩下王歡和妻子于子晴兩個人，她一直在喝酒沒有吃菜，所以躲過了一劫。
于子晴仿佛第一次認識王歡一般，這段時間內，王歡那麽溫柔，那麽體貼。不管父母怎麽對待它，不管大哥和嫂子怎麽羞辱他，他都唾面自幹，連半句頂嘴都沒有。
不管哪個家裏有什麽事情，一個電話他保證到場，而且任勞任怨，簡直是二十四孝好女婿。
而今天，他竟然在飯菜裏面下瀉藥，讓她父母家人出了這般大醜事，差點就拉褲子裏面了。
“為什麽要這樣？”于子晴目光冰冷，嘶聲問道。
王歡拿起那束玫瑰花，放在于子晴面前，柔聲道：“老婆，結婚紀念日快樂。”
于子晴一把拿過玫瑰花，直接扔到垃圾桶裏面，又問道：“為什麽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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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歡道：“那你為什麽要挑選在結婚紀念日這一天逼我離婚呢？其他日子不可以嗎？早一天不行嗎？晚一天不行嗎？為何非要今天？”
是啊？為何非要選在今天？
因為于子晴心中有怨氣，她要報複王歡。
奇怪？她有什麽怨氣？為何要報複？
于子晴一直都是知性美人，說話都不會大聲的，也更不會罵人。此時聽到王歡的問話，她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
“王歡，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于子晴寒聲道：“我是想要給你留面子，讓你主動提出離婚。但是你不識趣啊，硬要繼續賴着，所以我只能選擇在結婚紀念日說離婚。”
王歡沒有說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王歡，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覺得我勢力，冷漠，無情對嗎？”于子晴激動道：“你一個大男人的一無所有，沒有學歷，沒有工作，沒有錢，還住着我們家的房子，憑什麽我不能離婚，憑什麽要讓我和你湊活過日子？憑什麽我就該呆在你這個爛泥塘裏？如果你是一條狗，一只貓，那我還可以養着你，但你是一個人。”
當時兩個人開始這段感情的時候，表面上是王歡追求的于子晴，但其實主動的是于子晴本人，她用了女生的小技巧撩撥。
兩三年前，王歡的成績非常好，勢頭超級猛，教練和隊裏都說他很有可能在04年奧運會為國家奪取榮譽的時候，于子晴的父母暗中用力，非常主動地讓兩個人領證結婚，算是徹底将生米煮成熟飯，這在當時算是犯紀律的，惹得田徑隊的領導很不高興。
岳父岳母有顧慮，擔心王歡在奧運會取得成績後，湧過來的女孩太多，便會丢了這個女婿，所以早早就結了婚。
王歡道：“幾年前我也一無所有，沒有學歷，沒有錢，你怎麽就選中我了？”
于子晴道：“當時你還有未來，一個美好的未來。而現在……”
接着，于子晴拿過一面鏡子放在王歡面前，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頹廢成什麽樣了？就是一堆爛泥，徹底沒有希望的爛泥，只會丢人現眼。”
然後，她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道：“好了，已經撕破臉皮了，也就不用惺惺作态了。你說吧，什麽條件能讓你順利和我離婚？也不要妄想獅子大張口，這套房子是婚前財産，我們也沒有什麽婚後財産，你分不到什麽錢的。”
王歡沒有說話。
“五萬……”于子晴道：“就五萬，多了一分錢都沒有了。”
接着，她進入房間的保險櫃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還有五萬現金放在王歡的面前，道：“簽字吧，你就能拿走這些錢了。五萬不少了，你現在給人按摩，一年也賺不到三萬塊。”
王歡依舊沒有出聲。
于子晴道：“王歡，別拖着了，那樣只會讓我瞧不起你，像一個男人好嗎？別婆婆媽媽，拖拖拉拉的。”
王歡又喝了一口酒，微笑道：“想要讓我離婚？可以的，除了錢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
于子晴戒備道：“你說。”
王歡道：“我落魄之後，你就沒有讓我碰過一次了。而且我從電影上學來的招式，也從來沒有施展過。想要我簽字離婚，除非你徹底滿足我一次。”
于子晴眼睛睜大，道：“你，你無恥。”
此時，大舅子也沖了出來道：“王歡你別過分，你是農村人，沒有工作，沒有學歷，離婚之後你就要從這個家掃地出門了，我們是可憐你才給你五萬塊。你不簽字，我們就起訴離婚，你是有案底的人，只要分居超過一定時間，法官一定會判離的。我們法院有人，局裏面也有人。”
“沒錯，我是有案底，但我這個案底怎麽來的啊？”王歡冷道：“于子晴我救過你兩次，我這個腿也是因為你斷的，是你硬要追求刺激在酒後騎高速摩托車。我的運動生涯也是因為你毀掉的，錢和人我都要，不答應你休想順利離婚。”
“那我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大舅子怒道。
“去啊，去起訴啊。”王歡道：“那我就去于子晴你的學校裏面鬧，我就去岳父的單位鬧，我就去岳母的醫院鬧，我看誰丢臉？”
“你簡直恬不知恥，厚顏無恥……”岳母指着王歡顫抖道：“我從沒有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就算養一條狗，也不會像你這樣反咬我們，報警，報警。”
王歡淡淡道：“報警啊，起訴啊都随便的，岳父大人您現在是副處級了，我要鬧到您的單位，影響不好嗎？還有小晴啊，你在學校的名聲那麽好，第一知性美女老師，我要是鬧到你學校去，對你名聲不好吧，對你未來再找對象結婚肯定非常不利。為了岳父的前途，為了小晴你的名聲，我這條件過分嗎？一點都不過分吧！”
此時，外面已經響起了腳步聲，然後是敲門聲。
“警察叔叔來了。”王歡道：“趕緊把我關進拘留所吧，我出來後鬧得更大。”
大舅子趕緊去開門。
“你們誰報警啊？”外面一個警察嚴厲問道。
岳父本能地躲進地房間裏面，不讓警察看到。
“沒事，就是小兩口吵架，已經沒事了。”大舅子趕緊道。
警察進來看了一眼，确認沒有什麽安全問題，道：“夫妻吵架很正常，你們做老人的要多勸，床頭吵架床尾和嗎？還有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麽大，吵架也要有個度。”
“是，是，是，警察同志您教育的對。”
警察做了一下思想工作，然後就走了，對于這種情形仿佛也司空見慣。
………………
警察離開後。
王歡道：“錢和離婚之愛，一樣不能少。現在警察同志還沒有走遠，還來得及，你們可以去告我敲詐勒索。”
大舅子還要再罵，裏面卻傳來了岳父的聲音。
“給他，都給他，讓他滾得遠遠的。”
于子晴盯着王歡，然後走進房間之內。
王歡跟着走進了房間。
五萬塊錢就放在桌子上，于子晴解下衣衫，直板板躺在床上。
“來吧，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完事之後趕緊拿着錢趕緊走人。”于子晴寒聲道。
王歡道：“晴晴，你這姿勢不對啊，趴着。”
于子晴寒聲道：“王歡，你不要太過分，小心魚死網破。”
王歡道：“你不答應，我就不簽字，反正我不急的。”
于子晴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然後照辦。
王歡望着前面這個美麗的女人，她從來都沒有過這樣，不管王歡之前哀求了多少次。
但現在，竟然是用離婚簽字逼着她同意的。
從此之後，這個美麗的女子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自己這個家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王歡，你這個畜生還在等什麽？”于子晴冷道。
王歡道：“忽然間，沒有興致了。”
然後，王歡直接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并且把五萬塊錢揣在了懷裏。
于子晴立刻起身，披上了衣衫，看着王歡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她終于如願以償了。
“你走吧……”于子晴寒聲道：“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覺得惡心。”
王歡拿着這五萬塊錢，什麽東西都沒有帶，只拿了全運會銀牌，還有獲獎證書。
直接離開了家門。
不，這已經不是他的家了，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徹底被掃地出門了。
此時，半夜十二點，天氣寒冷。
一無所有的他，被趕了出去。
“把他的所有衣物全部燒掉，家裏的裝修都砸了，重新裝修，讓人來徹底消毒，他的味道都讓我惡心。”
“以前真沒有看出來啊，這個混賬竟然這麽不要臉，這麽恬不知恥。之前那麽溫柔體貼，真是會演戲啊，竟然拿離婚來敲詐勒索我們。”
“小晴啊，你終于脫離了火坑，值了，值了。”
王歡離開家後，身後的鄙夷和咒罵聲也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見了。
來到樓下後，王歡轉身回頭看，自己住了兩年的房子。
從今以後這裏和自己沒有關系了，那個漂亮的女人也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手中五萬沉甸甸的，這是他出賣尊嚴換來的五萬，惡心得很，髒得很。
王歡笑了笑。
抓出一把錢，狠狠灑在空中。
一路往外走，一路灑錢。
漫天的鈔票。
等他走出小區的時候，五萬已經灑完了，一分錢都不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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