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相見不如偶遇
俗話說得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程氏企業在周存剛的手中，仿佛是注入新鮮血液一般的複活人。聖誕節各大商場的競争一點都不小，進口袋的銀子也多多益善。
前一天路菲和木初野大戰幾個回合，最終是落了下風。就連難得的好天氣，也顯得興趣怏怏。伍小落原本是打算叫上路菲一起逛街的，辛素被木初禹叫去醫院，說是有急診，其他大夫手頭都有安排，只能讓辛素去了。
哪想到伍小落打電話卻打不通。“路小菲，你丫的縱欲過度了麽？”她踢着路邊的小石頭，恨恨的想。
路菲歪着腦袋怎麽也想不明白，昨晚自己明明是有勝算的把握的，局勢竟然扭轉的太快。她只能歸結于最近自己吃的少了，吃的少，自然力氣就跟不上。吃得少，腦袋反應思維就慢了半拍。吃得少，導致自己竟然半路開小差。
總之，路菲把罪魁禍首歸結為，因為吃的太少。
路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終于一鼓作氣，一個鯉魚打挺的翻身下了床。“爺爺的，今個一定好好好補充些維生素、蛋奶、魚蝦、牛肉…”
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之後，路菲沖進洗漱間，仔細的瞧了瞧自己，給自己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之後，随便選了一套衣服穿上就下樓了。
正常情況下木初野是不會在家的。路菲就像是做賊一樣，扒拉着腦袋四處薩摩之後，終于是放下那顆亂跳的小心髒了。
“我去，都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麽。我有什麽好害怕的，又沒有做虧心事。”路菲雖然心裏有些心虛，但是還是裝着膽子說，起碼這樣能增強她的戰鬥力。
這樣一想路菲就咧着嘴笑開了。“呀？怎麽什麽都沒有？”路菲在廚房和冰箱裏搗鼓了一陣子，
竟然什麽都沒有，冰箱是空的。廚房甚至連一丁點的米都沒有。這算是正常現象嗎？
路菲很想知道，家裏是不是招賊了？怎麽仿佛一夜之間什麽都沒有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一陣子，路菲不在，木初野也很少回來，基本上就沒有回來過。怎麽可能還有什麽吃的喝的？
昨晚木初野也只是買了正好夠兩人晚餐的食材，現在看着空空的廚房和冰箱。路菲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難不成要下去買？”稍一作思考之後，路菲拿起家裏的座機，找了附近超級市場的電話，将自己要的東西全部說了一遍。
後來才想起來，自己的電話也不知道哪裏去了。重新上樓翻找，幸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關機。她還以為丢了或者是沒電了。打開電話之後盯着滿格的電話，路菲深表疑惑，自己貌似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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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的功夫，“叮叮叮…”接二連三的短信進了手機收信箱。
路菲嘆了口氣，開始慢慢一條條的打開，無非是一些祝福的電話。最後索性也懶得看，直接去看未接電話。她忽落了很多，如果有耐心仔細的看下去，興許就會看到除了祝福以外的短信或者未接電話。
只是路菲一向比較懶，怕麻煩。索性誰的也沒有回複，只是給伍小落回了個電話。
正捧着一杯熱奶茶，站在街角的星巴克門口，準備進去蹭蹭暖氣的伍小落，看着手機來電“咯咯咯”的笑了。“還以為你是激情之後就忘了大衆的呢。”伍小落打趣的接着電話。
路菲扭扭小蠻腰，張牙舞爪的在空中比劃。“落落…小爺我腎好、腰好，哪都好。說不準還能減肥呢。要不要試一試…”路菲故意将音調拖得老長。
奈何伍小落太了解她了，怎麽可能上她的“賊船”。于是深深的吸了口奶茶，吸管由于引力，發出“吱啦吱啦”的聲響。就算是伍小落不說話，猴急的路菲也急了。
“落落，你在喝什麽好喝的嗎？”路菲掐着腰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使勁的揉着自己的腰。舒服個毛，腰都快斷好幾塊了。路菲忍不住的腹謗。
電話筒中傳來伍小落的笑聲。“路路，你不是自愛家享受嗎？我這只是五髒廟舒服了，喝點奶茶溜溜。你呢？全身血液都舒服，精神舒服、身體舒服。那都暢快。”
“呀。伍小落…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路菲氣的鼻子哼哼哼的。
伍小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歡快。“在幹什麽呢？中午一起出來吃飯？還是佳人有約了？”
“狗屁。小爺我正在辛苦的工作。”路菲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你不知道，家裏什麽都沒有，簡直比我的臉還幹淨。”
“有你男人就夠了，還需要哪些玩意幹什麽。”伍小落推開星巴克的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亦或者是剛才喝了奶茶的緣故，她也不急着點什麽吃的喝的，只是饒有興趣的和路菲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
“沒有體力還在呢麽幹體力活啊？”路菲對着光亮的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我打電話叫來附近的超市，送了些吃食過來。興許一會就來了。”
“未來賢妻良母典範？”伍小落一只手撐着腦袋，一只手握着電話，眼睛卻是盯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的衣服看。
路菲龇了龇牙，擺弄着手指問伍小落。“落落，中午一起去吃大排檔？”
“怎麽想念曾經美好的花好月圓了？”伍小落晶亮的眼眸中，閃爍着點點的星光。
而路菲的眸中卻流露着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感慨的情緒。“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以前覺得吧，學校是最美好的地方。現在想想似乎很久都沒有去過了，也不知道…”
路菲的話掩埋在沉默中。伍小落卻淺淺的笑了。“回學校之後是不是能找到，曾經那些遺失的美好？”
“沒有什麽美好不美好，只是那段初戀，怎麽看來都覺得應該是一塵不染的。”路菲感嘆。“再好的都成為過去了，人還是應該向前看。”
伍小落沒想到路菲會說這樣的話。“路路，你似乎長大了呢。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麽想呢。”
路菲笑的很誇張。“以前的路菲早不知道去哪的搜了，現在的路菲是銅牆鐵壁，還有什麽能奈何她的嗎？”
“拉倒吧，吹牛誰都會。”伍小落很少說這樣的話，聽着路菲都覺得，她是不是為了配合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故意整出來的。
“落落，你學壞了。”路菲抓着手機百無聊賴，曾經手機上的吊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沒有的，現在看着光禿禿的手機，路菲才想起來。
那段曾經最美好的時光。
周存剛家裏條件不好，路菲家裏條件雖然不是說特別好，但起碼也是小康家庭。他們一起出去的時候，周存剛總是怕路菲為自己着想而少吃，他不喜歡用家裏的錢，所以就打工賺錢。
那個手機吊墜是周存剛第一次送給路菲的禮物，也是最讓路菲開心和感動的禮物。
那年周存剛和路菲都已經是大二了。“菲菲。閉上眼睛。”周存剛神秘兮兮的站在路菲面前。
路菲不滿的嘟着嘴巴。她已經獨自在這個小湖畔等了兩個小時了，她最是沒有耐性，也不知道那時候是被愛情甜蜜的性情變了，還是就是那麽的信得過周存剛。
“不要。為什麽要閉上眼睛，我才不要呢。”路菲耍着小性子，仰着腦袋，俨然一副小公主的倔強摸樣。
周存剛亦不惱火，他傾身替路菲捋了捋耳邊的頭發。“菲菲最乖了，閉上眼睛好不好？”
路菲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乖巧的閉上了眼睛。“大周，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存剛的吻便落了下來。
路菲條件反射性的睜開了她那雙妖嬈的桃花眼。手不自禁的攀上了周存剛的脖子，那時候她覺他們會就這樣一輩子在一起，周存剛好看的臉，白淨的皮膚，甚至長長的睫毛，在她眼中都是那麽的性感。
周存剛輕聲呢喃。“菲菲，閉上眼睛。乖乖的緩口氣。”
路菲照做，只是他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會接吻，每次都是被動的。時間一長，她就覺得自己真的快
要死了。因為呼吸不暢。所以每次周存剛拿她沒辦法，只能小聲的提醒。
盯着路菲眼中迷茫的朦胧，周存剛總是像是被壓抑了一般。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菲菲，不好意思又讓你等我了。”
路菲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每次接吻之後，周存剛都要捂住她的眼睛，做深呼吸幾分鐘之後，才放下手。
直到他們畢業的時候，才知道。他說：“菲菲，我怕看着你的眼睛我會忍不住沖動，做了壞事。”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要了她的沖動。
“算了，反正每次都這樣，習慣了。嘻嘻…”路菲伸手扯下附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拉着周存剛的手，路菲總是免不了的臉紅心跳。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每次都會這樣。
周存剛也不笑話她，只是偶爾打趣她幾句。“菲菲，送給你的禮物。生日快樂。”
看着遞到路菲面前的深藍色的盒子，路菲眼睛炯炯有神。“哇，好漂亮的吊墜啊。”她就是急性子，一秒也等不下去的直接拿出來。
周存剛只是笑，笑容和詢，仿佛初夏的風，帶着暖暖的流動。“只要菲菲喜歡就好。”這連帶着眉眼都在笑的樣子，更加的讓路菲眩暈。
路菲看着周存剛，仔細有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個吊墜挂在路菲的手機上，另一個挂在了自己的手機上。“喏…情侶的。”他笑的很好看，路菲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因為這個帶着點點暖意的笑，才融化了她的心，叫她一往情深？
“嗯哪。這樣菲菲就是我的了。”周存剛摸了摸路菲緋紅的臉蛋。“真希望可以一輩子都這樣，簡簡單單，卻很幸福。”
路菲抿着嘴笑。“大周，你這是在标榜自己的主權嗎？”路菲搖晃着手機上的吊墜，在陽光下暈出一層層亮閃閃的光。
“是啊，我怕自己不夠優秀，怕我的小菲菲會走丢了。你說說，我再去哪裏找一個如此好的媳婦啊？”周存剛說的一板一眼激起認真。
路菲眯着眼睛，嘴角始終挂着邪邪的笑。“嘻嘻，大周？”路菲嬉笑着看着陽光映襯下，吊墜上顯露出來的字，眼睛瞪得老大，卻異常吸引人。
周存剛握着路菲的手。“菲菲，我的是菲菲。這樣我們就會把彼此時常放在身邊了。”時常放在身邊，睡覺之前看着，醒來看着。時刻都不會忘記。
“恩恩。大周，我感覺很幸福。謝謝你。”路菲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周存剛的嘴角。“謝謝你大周，我很喜歡。”
“菲菲，等以後，我會給你的這裏上一個鎖。”周存剛指着路菲心髒的位置說的很認真。
“哼，那時候我是不會輕易答應你的，如果沒有這麽大的純鑽的，我就不嫁給你。”路菲撅着嘴巧笑嫣然。
周存剛緊緊握着路菲的手，撰在手掌心裏。“菲菲，我會一直讓你這樣幸福下去的。”
那時候的周存剛說的信誓旦旦，他說不會再讓她等了。可是最後還不是讓路菲整整等了三年。而三年後的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變得物是人非。
路菲怔怔的望着手機出神，很久都沒有說話，門鈴一遍遍的響着，伍小落一遍遍的叫，卻沒有得到回應。伍小落也不着急，一直靜靜地等候着。
回過神的路菲，将手機貼近耳邊。“落落…我去開門，估計是送食材的人過來了。”
伍小落點點頭，雖然明知道路菲看不見，但是仍舊笑的會心。“快去吧，我等着你呢。”
路菲傻乎乎的一笑而過，将手機揣在兜裏，也不急着關機，直接去開門。“非常不好意思，剛辭啊沒有聽見，快些進來吧，外面冷。”路菲抱歉的對着送貨的人，低着頭道歉。
這一片都是別墅，想來超市送貨人員素質也都是有水準的。“沒關系，外面的院落挺暖和的。”
路菲給了錢之後，送走送貨人員之後，将食材一樣樣仔細的整理好，放進冰箱內。“好了，終于大功告成了。”路菲呼呼地喘氣。“落落，去吃大排檔吧？我請客。”
伍小落捏着桌子上面的指示牌，若有所思。“路路，我好像看見木初陽了。”
“啊？”路菲顯然沒想到伍小落會說這個。“在哪？你在哪，我馬上就過去。”
看着路菲慌張的語氣，伍小落笑的格外甜。“怎麽感覺路路你比我更加緊張呢？是不是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落落…你…沒事吧？”路菲試探的問，自己都覺得自己笨得要死，都不懂得要掩飾一下嗎？
伍小落倒是不介意。“沒事，興許他沒看見我。畢竟我坐在屋裏，隔着一條街，他開着車在馬路對面。”
“哦…”聽伍小落這麽一說，路菲松了一口氣。幸好啊。“落落，我過去找你，你在那等着我哈，哪都不準去。”說完路菲“啪”的将電話挂斷。
伍小落看着挂斷的電話，嘴角無奈的笑。路菲就是這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一個穿着星巴克服務員衣服的男孩子，走到路菲面前，表情有些羞澀的對着伍小落說：“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額？”伍小落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小自己好多的陽光男孩，忍不住撇嘴笑了笑。“謝謝。”
反倒是這個足足有一米八幾的大男孩，有些不自在。他撓了撓松散的頭發笑的含蓄。“從你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這個算是我請你喝的。”他推了推手中的舔奶說的很自然。
伍小落怔怔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大男孩，眼底都是淺淺的笑，明媚而陽光。“謝謝。你叫什麽名字？”
“呵呵…作為感謝，似乎該是你告訴我名字才對吧？”他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态度謙虛有禮貌。
這樣眼神清澈又幹淨的男孩子，路菲曾幾何時在哪裏看見過，她歪着腦袋，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伍小落。伍子胥的伍，大小的小，落地生根的落。”
“落花芳草無處尋。”男孩子彎月一般的眼角動了動。“卻不知在燈火闌珊處。”
伍小落手肘撐着腦袋，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還可以這樣理解嗎？”
“嗯。”說着大男孩的臉紅了紅，透過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很有親切感。“我叫汪海。很高興能認識你。落落知多少？我記住了。”說着這個叫汪海的大男孩站起身，朝着吧臺走去。
留下伍小落對着汪海的背影若有所思。“汪海？汪洋之海。”
路菲一陣風似的進來，似乎想都沒想就朝着有窗的位置奔過來。“果真，就知道你會坐在這個位置上。”為什麽呢？這個位置能觀賞到整個街道上，每一個人所穿的衣服都是什麽樣的款式。職業病，所以說，伍小落是個很敬業的人。
路菲然不住翻白眼。“渴死我了，給我喝。”說着倒也不客氣，直接将桌上喝了幾口的舔奶喝掉。“溫度正合适啊。知我心者，莫過于落落也。”路菲攬着伍小落的肩膀，暢快的喝完整杯的舔奶，無比的滿足。
“是那邊那個帥哥請的。”伍小落擡了擡下巴，示意路菲看，正站在吧臺位置的汪海。
“哇，極品啊，帥呆了。”路菲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這次該輪到伍小落翻白眼了。“路路，收起你那個色相，會吓到人家的。”
說着，路菲沒忍住仰頭笑了起來。“落落，其實你比我更色。”路菲眨了眨眼，輕聲附在伍小落的耳邊說：“你這一笑，似乎是把人家的小心肝都勾走了呢。”
語氣中更多的是暧昧。伍小落忍不住敲了幾下路菲的腦門。“你呀。”
“可別說，他一直在看你哦。”路菲滿眼紅心。
“好了，別瞎說。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伍小落伸手捋了捋頭發。“走吧，一會去吃大排檔？”
“怎麽？乳臭未幹不忍心下手？”路菲嘿嘿的笑，笑的有些滲人。
汪海玩着眼睛笑，終是對上路菲的眼神，忍不住一陣抖。
路菲看着汪海的動作，目光一轉，滿臉黑線。“至不至于？”
“好了，走吧。”伍小落率先起身，拉着路菲也站了起來。
汪海走到路菲和伍小落的面前。“我還以為你在等某一個幸運的男人呢，原來是…”汪海笑着搖了搖頭，眼神卻沒有離開伍小落的臉上。
“哦？”路菲挑眉。“現在知道，是不是覺得特別開心？”
“額…”汪海愣住了，她沒想到路菲會這麽直接。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一半一半。”
路菲挑了挑眉頭。“想搭讪嗎？早個十幾年還可以。現在嘛…”路菲故作玄虛的攤了攤手。
汪海擰了擰眉頭，而後露出标準的陽光的笑意。“我不介意，再等個十幾年。”
伍小落和路菲皆是一愣。“孩子你還小，該去找個合适的姑娘談場戀愛了。”說完路菲和伍小落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星巴克。
汪海嘴角依舊噙着笑，可是看着伍小落的背影卻加深了這個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汪海在心裏說的很肯定，面上卻依舊是無害的笑。
沿着馬路走着的路菲和伍小落忽然就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哪裏怪。“我怎麽總覺得那個人的笑，有種…”
“別具深意？”伍小落知道路菲指的是汪海。
“不僅僅如此，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頭獵物。是的，感覺是那樣的。就連現在，我都覺得背後涼飕飕的。”路菲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伍小落好看的眉頭打了結。“汪海…給我的直覺，就是希望下次不要再見面了。”
“不好。”路菲一拍大腿，雖然隔着厚厚的褲子，不覺得疼，但是她還是意思意思的龇了龇牙。“那你剛才收他的那杯熱舔奶，豈不是…”
伍小落抓着路菲的爪子。“放下你的爪子。你以為我是你啊。錢我放在了桌子上。”
“什麽時候到事？我怎麽不知道？”路菲狐疑的盯着伍小落的眼問。
“就在拉着你站起身的時候。”伍小落說的輕松，可是心裏卻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将錢放到桌子上的牌照底下的時候，分明看見汪海投過來的眼神，閃了閃。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她還是清楚的撲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