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宴秋出?院後, 每日?都有漂亮小護士照顧。
小護士的裙子一直開到大.腿,白色的絲襪包裹在粉嫩的皮膚上。
腳上踩着白色的腳高跟鞋, 細細的綁帶系牢在腳踝上。
把本就盈盈一握的腳踝, 裝點的更加精致。
可惜小護士性格軟,沒?少被病人給欺負。
宴秋靠在沙發上,用冰涼的烏木手杖, 勾了勾林晚晴的腿。
“你們醫院的待遇真差,怎麽能讓那麽漂亮的小護士穿着被扯破的絲.襪?”
林晚晴徹底後悔了,嗚咽着想逃開,後退半部被抵在茶幾邊緣。
“秋秋姐別鬧了……”
宴秋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滿意, “哪條規定允許護士可以和患者稱呼姐姐妹妹?”
“嗚……”
不?止白, 絲被扯破了, 頭上的護士帽子不?翼而飛, 頭發亂蓬蓬地散在後腰上。
這哪裏是個?正經護士?
宴秋:“到點了, 該吃藥了。”
林晚晴忙不?疊地轉身去沖泡藥劑, 後背的裙子也被撕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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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的黑色大貓貓靠在沙發上, 手指不?輕不?重?的撫摸着堅硬又高貴的手杖,
看似只是在撫摸木頭, 但那手法卻讓林晚晴面紅耳赤。
“作為護士,連患者的用藥時間都記不?清,真不?稱職。”
林晚晴快要哭了,心想大佬你怎麽那麽入戲啊//////
兔耳朵發箍固定在頭上, 長長的耳朵每走一步都會晃來晃去。
這不?像個?護士, 有點像澳門皇.家賭.場裏的兔女?郎。
苦澀的藥劑沖泡在白瓷小碗裏, 林晚晴單膝跪在地上,輕輕把勺子裏的藥吹到适宜溫度。
宴秋撫摸着她柔嫩的小臉, 迫使兔女?郎護士小姐擡起頭。
林晚晴下眼?睑發紅,“唔——!”
一勺藥被喂到護士小姐嘴裏。
好苦!
宴秋無奈,“那麽苦的藥,一勺一勺喂我,甜甜故意的?”
林晚晴耳朵一抖,戰戰兢兢看宴秋一口氣?把發燙的藥液全?部喝了。
護士小姐的腿被突然?摸了一把。
宴秋感受到手掌心裏的潮意,“去洗澡,髒死了。”
“說要給我出?院禮物,結果弄得?髒兮兮潮唧唧,我才不?要這樣的兔子。”
林晚晴:!
又被嫌髒了……可她真的忍不?住……
雙腿別扭地站起來,異物感明顯極了,要趕緊搞出?來。
腿軟到只能扶着茶幾才能搖搖晃晃走路,
宴秋真會欺負她//////
……
俞菲在門口和管家面對?面,“下午有個?會,宴總還在忙?”
管家似在神游,“在忙嗎?”
俞菲在會客室裏默默看着空蕩的電梯門口,
“不?然?我上樓提醒一下老板?”
年過半百的管家用複雜的目光看着她,“老板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俞菲:“這個?家沒?我得?散。”
管家:?
俞菲在管家欲言又止的目光下走上樓梯,敲門進入老板的書房,
“老板下午有場會,您——”
書房的門沒?關,二樓和三樓是私人區域管家和阿姨不?會輕易上去。
透過書房的門縫,俞菲看到老板正艱難地從輪椅上站起來,彎腰一點點撿地上的碎片。
什麽碎片要老板親自撿啊?
哦,原來是護士服的殘骸。
那确實要親自撿。
還有一些覆蓋着一層水光的矽膠制品。
俞菲沒?看清,不?敢看清。
“在門口偷偷摸摸幹什麽?”宴秋坐回到輪椅上,目光不?善地看着她,“有話?快說。”
俞菲:“下游供應商下午來集團開會,還有半個?小時到開會時間了。”
現在開車趕過去,剛好能在會議開始後十五分鐘進入會議室,把大老板的派頭拿捏的足足的。
“知道了。”
宴秋把地上的一片狼藉全?部整理幹淨,慢條斯裏清洗好每一根手指,佩戴上林晚晴曾經制作過的黑色長款手套。
是心腹小偷,不?對?,秘書從學校倉庫裏偷來。
被使用過一次又一次的手套,被熨燙整齊,無名指上是一顆耀眼?奪目的粉鑽戒指。
宴秋臨走之前推開門,看了一眼?正在床上擦頭發的兔子小姐。
林晚晴光着上半身警惕地看她,整個?身體立刻躲到被子裏。
又慫又招人喜歡。
宴秋淡笑說:“你先休息,我出?門一趟。”
林晚晴巴不?得?她趕緊走,把被子拉過頭頂,扒拉扒拉把整個?人裹成一團。
被欺負透了的少女?不?信任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都腫了,上過藥後黏黏糊糊,把床單弄髒了。
她是個?髒兔子/////
随着一聲清嘯,門被關上,宴秋離開宅子,心情格外愉快。
林晚晴悄悄從被子裏探出?一個?腦袋,确認宅子裏沒?有別人後,戰戰兢兢從床上坐起來。
她的電腦被放在宴秋的書房裏,需要拿過來。
香水工作室的幾個?同?行正在研究新品,林晚晴忍着身體的酸痛和困倦,沒?法放心休息。
她扶着牆捂着屁.股,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書房的門沒?鎖,一推就開。
空氣?中飄蕩着淺淺的百合花,混合着山茶花的淡香味,其中夾雜着一抹芍藥的濃稠妩媚。
她的電腦被安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空曠的書房沒?有主人的光臨顯得?寂寞又空曠,一陣微風吹過,林晚晴打了個?寒顫。
“窗子沒?關好?”
林晚晴慢慢挪到窗邊,發現窗子嚴絲合縫。
那風從哪來?
微風吹動發絲,林晚晴将?目光移到宴秋書桌後方的一堵牆上。
但是一面書架牆,在不?起眼?的木頭銜接處上有一條長長的細縫。
是密室?
林晚晴知道大面積豪宅都會有只有主人才知道的密室,裏面會放有昂貴的資産股票,或……
通道。
林晚晴在課堂上曾經看過一些設計平面圖,同?學戲稱為老王快樂通道。
林晚晴站在那條縫隙前,手指輕輕一推,沒?有推動。
她的心髒跳動震耳欲聾。
在一本書後面彈出?了一個?密碼盤。
林晚晴膽怯想要假裝沒?看見,猶豫兩秒後,敗給了好奇心。
她想知道宴秋的更多秘密,想了解她。
嘗試輸入宴秋的生日?,密碼錯誤。
她知道宴秋的電腦開機密碼,嘗試輸入後也顯示密碼錯誤。
一共三次,輸入密碼的機會已經用掉了兩次。
第?三次輸入錯誤後,會直接聯系宴秋的手機顯示有人強行闖入。
林晚晴面對?最後一次輸入密碼的機會,她鬼使神差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輸入完那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一個?沒?有任何情感基礎的協議協議結婚的對?象,怎麽配當成密碼用?
門咯吱一聲打開。
林晚晴的心髒涼了半截,她的宴秋身處高位,想要貼上來的男男女?女?如過江之鲫。
宴秋只要勾勾手,有數不?清的人能撲到她身上。
腿腳不?好又有何妨?
林晚晴光想到宴秋對?別人露出?溫柔的笑意,她整顆心髒都被緊緊拉扯住。
如果宴秋和別人也勾着脖子歡.好,會溫柔又慵懶地吻着別人……
林晚晴接受不?了,剛剛同?床共寝的人,心裏有別人。
謹慎的少女?心裏起了退意。
要不?當做什麽都沒?發現,把門關上……
她真的很膽小,不?想直面事實。
密室裏面亮着昏暗的光,隐蔽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微微細風吹動着晾曬的手帕。
林晚晴:“????!”
剛剛的惆悵和心碎消散的一幹二淨。
那個?手帕是她曾經的作業!
整塊綢緞被撕扯咬壞,只有角落的兔子,抱月亮的刺繡沒?有沾染到絲毫傷害。
林晚晴整個?人都麻了。
不?大的密室空間裏,其中整整一面牆放着各類服裝樣衣。
全?都是林晚晴上課時的作業,連角落裏的人臺小姐,是林晚晴上課時用大頭針戳壞的那個?。
另外一面架子上放着林晚晴曾經用過的創口貼包裝,止血噴霧,沾着點零星血液的紗布。
還剩半包的餐巾紙,她大一兼職發的傳單。
游泳課丢失的眼?鏡。
林晚晴在半根口紅下發現了一張紙條,“甜甜第?一次塗口紅很漂亮。”
林晚晴:“……”
學校偷內.衣的變态也就圖一樂,真要看變态還得?是你。
不?大的密室裏全?是林晚晴曾經用過的東西。
林晚晴恍恍惚惚翻開了窗前的日?記本。
宴秋大約沒?想過有人會來到這裏,本子上沒?上鎖,随意翻開字跡很工整。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嚴肅的商業機密。
日?記的第?一頁已經看不?清年份了。
一月六號
兔子小姐穿了一條桃紅色的小裙子,顏色有點俗氣?,卻把她的皮膚襯得?很白,像冬日?裏撒了雪的小桃子。
想親親。
二月九號
從公司出?來看到兔子小姐在商場門口發傳單,我悄悄路過拿了一張。
兔子小姐笑着說謝謝。
我悄悄碰到她的手指,好軟好可愛。
想親親。
三月二十一號
天氣?漸漸回暖了,今天兔子小姐在高中宿舍裏晾襪子。
路過時看到有個?男生宿舍的混賬玩意偷襪子,我讓安全?顧問把人打了一頓,很解氣?。
襪子被我拿走了,看到兔子小姐找襪子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想幹別的,但違法。
林晚晴:“……”
她記得?高中住校時有個?住校的男生經常會來女?生宿舍偷東西,聽說家裏有背景,被抓到了只口頭教育兩句。
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把整個?女?生宿舍擾的不?勝其煩,林晚晴的衣服被偷了好幾次,她身上沒?錢,只能借別人的衣服穿。
自從白襪子被偷走後,那個?住校的男生突然?退學了。
聽說雙腿被人打折,至今要拄着兩根拐杖。
林晚晴翻看日?記,心底騰起一股熱氣?。
有點感動……怎麽可能!
咦惹,兔子小姐是什麽起雞皮疙瘩的稱呼。
一整本厚厚的日?記沒?有出?現任何一個?正常的名字,全?部用“兔子小姐”代替。
宴秋的畫畫功底很好,每個?日?記結束,都會畫個?惟妙惟肖的小兔子。
林晚晴翻看厚重?如磚頭書的本子,那甚至不?能被稱呼成“日?記”
應該被稱作“私下跟蹤筆記”
在和宴秋結婚之前,林晚晴從來沒?有在生活中發現過宴秋的細微存在的痕跡。
林晚晴面無表情,離開密室,把門用力一關。
她抱着電腦,心情複雜地窩在床上。
主卧套房裏新換的枕套和被套上刺繡着抱着胡蘿北的小兔子。
林晚晴:“……”
兔子捂臉。
……
宴秋手邊拿着素魄新出?的香水,面前是幾張林晚晴的設計稿紙。
“老板,林小姐很适合我司的設計部門,”負責人站在秘書身後,巴巴地看着老板,“年中一場大秀,各方都很關注我們,需要注入新鮮血液。”
俞菲:“她說的對?。”
宴秋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手杖不?輕不?重?地敲擊在地面上。
“林晚晴有別的事情要做,這些小事不?用她操心,公司的設計師都死絕了嗎?”
面對?老板的質疑,二人陷入了沉默中。
俞菲:“主要是……公司可以開實習證明。”
宴秋:“……”
負責人立刻道:“啊,對?對?對?我們可是業內大廠,實習證明值錢着呢。”
不?光是林晚晴的作品,更重?要的是獲得?了比賽第?一名,加上有宴秋妻子的光環加身,在業內可謂是閃閃升起的一顆明珠。
更別說林晚晴的香水在國內銷售業績很是不?俗,國內香水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舉賢不?避親,老板咋還猶豫了。
宴秋:“一個?大四?沒?畢業的學生,你指望她有多大的能耐?”
俞菲默默看着老板。
宴秋揮手讓她們先離開,“此事讓我多考慮考慮。”
部門負責人往那一站,“那我親自去聯系林小姐,您不?能影響到夫人的未來職業規劃。”
大清都亡了,怎麽還去當全?職太太?
宴秋:“……”
她中午來公司,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
林晚晴一個?電話?都沒?有。
過了幾日?,她回到家時,林晚晴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社團練習貝斯。
林晚晴的朋友圈裏發着她彈貝斯練習的照片,長長軟軟的頭發被紮成了高馬尾,露出?了纖細的脖頸線條。
在鎖骨上貼了一串紋身貼。
甜酷辣妹。
辣妹很好,只是辣妹不?回家。
俞菲眼?見着老板精神日?漸萎靡,“設計部那邊很缺人,不?然?……?”
宴秋眼?中閃過一抹不?快,“你說話?支支吾吾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
俞菲:“不?然?我就和林小姐說,老板您說她大學生懂個?屁,不?配來公司實習。”
俞菲痛心疾首,Y大啊,多少人削尖的腦袋都考不?上。
學歷貶值盡如此殘酷。
宴秋翻看林晚晴的朋友圈,和社團裏的年輕靓妹勾肩搭背。
日?日?晚上不?着家。
宴秋送她的限量版簽名貝斯,竟成了日?日?笙歌的罪魁禍首。
“……”
“就照你說的辦,別讓人加班。”
秘書比了一個?OK的手勢,“需要兼職小秘書嗎?”
宴秋:“……可。”
……
“甜甜,我回來了。”
宴秋搖着輪椅停在沙發邊看林晚晴躺在沙發上,目光一動不?動。
像沒?看到她這個?人。
“我回來了。”宴秋以為林晚晴沒?聽到,彎腰又說了一遍,“給你帶了集團園區新出?的泡芙。”
“放茶幾上吧,我肚子不?餓。”
宴秋湊過去,“在外頭玩累了?”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會覺得?累。”
看林晚晴沒?精打采,壓根不?理她的樣子,宴秋沒?有來有點心慌。
她的兔子小姐一向溫婉可愛,伸出?手來,立刻會把腦袋湊過來蹭一蹭。
這幾日?兔子突然?不?蹭了。
林晚晴幽幽地看了一眼?宴秋,目光你是她讀不?懂的複雜情緒,轉身回到卧室裏。
宴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幾日?家裏發生什麽事兒了?”宴秋叫來管家,“林晚晴工作學習可遇到了問題?”
管家搖頭,“夫人情緒很好。”
宴秋:“她見到我情緒很不?好。”
“那大概是不?想見到您。”
“……”
宴秋去浴室撐着牆慢慢洗澡,溫熱的水流劃過身體,水珠流淌過傷痕遍布的雙腿。
為了照顧她身體,浴室裏增添了不?少扶手。
“甜甜,我腿疼,幫我擦一下身子。”
林晚晴躺在床上,聽到浴室裏傳來的聲音,“我喊阿姨來。”
浴室裏的聲音停頓了兩秒,“不?用……我自己來。”
林晚晴躺在床上,心情複雜地站在宴秋的枕頭上。
不?明白以宴秋這樣身份的人,為什麽會從她高中開始就在暗中觀察她。
有錢人選未婚妻那麽嚴格的嗎?
那時候宴秋的父母還沒?出?車禍,她的雙腿能站立。
已經故去的岳父岳母,知道宴秋私下裏是個?變态嗎?
林晚晴只敢猜測,林家人對?此一無所知,不?然?不?會對?她處處刁難,侮辱不?給她交學費,任由?她在飯店後廚打工。
或許那本筆記壓根不?是宴秋親自寫成的,而是收集了信息做給別人看的所謂“戀愛日?記”
活該她有錢。
連協議結婚都要僞裝成深情的樣子。
只是沒?必要把她稱呼為“兔子小姐”……
怪肉麻的。
宴秋跌跌撞撞從浴室裏出?來時,林晚晴已經側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從後面悄悄抱住心愛的兔子小姐,用額頭在她的肩胛骨上蹭來蹭去。
貓咪蹭人。
林晚晴想通後心情好多了,被宴秋蹭醒後,睡眼?輕松地往她懷裏鑽,“最近是有些累了……”
她為這幾天對?宴秋的心情糾結做解釋。
宴秋笑着說不?在意,“想來集團實習嗎,我給你安排最好的崗位。”
“不?想去。”
“?”
宴秋支起脖子,手指按在林晚晴的手腕上,把人圈到懷裏,
“為什麽不?想去,國內一線大廠的實習offer,多少人花錢都求不?來。”
林晚晴像看傻子一樣看她,“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自己就能蓋實習章。”
宴秋已經替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結果……
“不?早了,睡吧。”
宴秋略有失望的抱着她,把人抱緊一點,更緊一點。
想每天和兔子小姐待在一起。
去除掉學生的身份,林晚晴還挺有錢的。
她有自己的工作室,壓根不?需要實習offer去找工作。
在宴秋不?知道的地方,林晚晴在舒展且肆意的成長。
……
次日?辦公室裏。
“林小姐呢,啊,不?對?,瞧我這張嘴啊~”俞菲給老板端上一杯咖啡,“林秘書今日?怎麽沒?來。”
宴秋冷淡:“她沒?空。”
俞菲:“這林秘書也真是的,第?一天上班竟然?遲到,真是太不?像樣了,肯定要扣工資~”
“人家林秘書看不?上這點工資。”
俞菲頓時笑容軟下來,膝蓋狠狠中了一劍。
林晚晴性格太軟,讓她都忘了林晚晴其實還挺有錢。
宴秋把咖啡往俞菲身邊一推,“溫度不?夠,我平日?喝無糖冰美?式,你給我倒的是拿鐵。”
俞菲拿着咖啡杯憂愁,“我又不?是林小姐,哪能摸得?清您的喜好。”
“……嗯。”
外頭刺目的陽光灑進了玻璃幕牆,宴秋靠在柔軟的沙發椅上,眯着眼?睛看股價,十分鐘過去了,俞菲沒?把無糖美?式拿來。
宴秋皺眉不?悅的,看了一眼?門口的秘書辦。
寂靜無人。
兩分鐘後,一杯冰美?式咔嚓一聲放在宴秋的辦公桌上。
裏頭清脆的冰塊來回碰撞,濃郁的咖啡香味,讓宴秋精神一振。
“怎麽那麽慢。”
“最近工作有點忙。”
林晚晴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玻璃幕牆邊曬太陽的憂郁黑色長毛貓貓,立刻睜大眼?睛看過去。
穿着秘書制服的林晚晴不?自在的微笑,包.臀裙的長度剛好卡在膝蓋上方五厘米。
灰色的絲襪沒?有黑絲輕浮,非常高級端莊,腳上踩着一雙跟高八厘米的紅底高跟鞋。
小羊皮的鞋底只适合擦在地毯上,和人的皮膚上。
亮面的黑色漆皮把辦公室耀眼?的燈光反射其上,讓人的注意力放在林晚晴纖薄又柔軟的腳上。
她脖子上挂着一個?工牌。
“不?是說不?來實習?”宴秋抿了一口冰美?式,恰到好處的口感,充分發揮出?咖啡香,“我這塊小廟容納不?進你這尊大佛。”
“沒?打算入職,但我覺得?秋秋姐需要我陪着。”
穿着尖頭高跟鞋的林晚晴,擡腿坐在宴秋的辦公桌上。
這份簽署過無數份天價合同?的辦公桌,被林晚晴輕而易舉地撐着身體坐上去。
性.感淩駕于權利之上。
宴秋的心神随着林晚晴晃動的雙腿蕩漾。
兩人臉上泛起一抹薄紅。
宴秋故作淡定,把文件翻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上班不?需要人陪着。”
林晚晴笑盈盈看她,“我是您的協議妻子,有義務陪着您,讓別人誤以為我們青梅竹馬,年少相愛。”
宴秋拿咖啡的手一抖,幾滴咖啡灑在白襯衫上。
林晚晴俯身在她發紅的耳垂邊吹一口氣?,用盡所有勇氣?嘗試取.悅她。
“今日?特意選了容易破的絲.襪,秋秋姐要不?要來試試這襪子有多薄?”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愛,
林晚晴很缺愛,她憑借着一本所謂的“戀愛日?記”便足夠心動了。
就當真的有青梅竹馬,年少相愛,真心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