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宴秋低聲說:“以往的作品是我讓秘書去偷的, 我和你?解釋過,我想要你?的所有東西。”
被掀開溫柔的外?表, 宴秋露出了不加掩蓋的偏執一面?。
宴秋把她拉到沒人的會議室裏, 桌上還有沒整理完的文件,椅子散散亂亂,電腦屏幕沒人關掉。
林晚晴被抵在?桌子上, 後退不得恐懼裏不敢看宴秋。
宴秋撫摸着林晚晴的手背,如一條毒蛇蜿蜒而上,讓林晚晴害怕的眼眶通紅。
她最怕宴秋這副樣子。
金邊眼鏡後的雙眸偏執地看着她,是獵手看到獵物,是高高盤旋于天際的鷹, 盯上了草叢裏的小兔子。
林晚晴:“秋秋姐……”
她害怕得想要抽回手, 卻被宴秋緊緊的握住手腕。
宴秋:“我說過我想要收集所有和你?有關的東西。”
林晚晴身體一抖, 眼淚被吓出來了。
宴秋:“不可以嗎?你?可是我的妻子。”
林晚晴害怕:“放開我……”
宴秋不止沒有放開她, 從輪椅上站起來, 往前?走了一步, 把林晚晴壓在?桌面?上。
剛剛開完會的房間, 剛剛被人使用過的桌子, 會議室門口人來人往。
一切都在?昭示在?此?親密的不正?當性。
Advertisement
“會議室裏有人嗎, 我進去整理一下。”
“好像沒人吧,但我聽到裏面?有聲音?”
“好像晏總在?裏面?,你?晚點去。”
會議室的門把手被按壓,鎖舌從鎖口脫出, 最後又被鎖上。
林晚晴的一顆心快跳出胸腔外?。
她頭枕在?冰涼的桌上, 眼淚不可抑制, 啪啪她留在?桌面?上。
宴秋舔去林晚晴的淚水,溫柔的唇舌劃過下眼睑。
“別哭了, 我會心疼。”
林晚晴哭得更兇了。
宴秋淺笑:“幾樣作業而已,放在?倉庫裏也是落灰,還不如給我。”
林晚晴隐隐意識到那張手帕為何?會變得支離破碎,可那種行為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不敢深思下去。
林晚晴想把人推開,可她那點力氣?和欲說還休差不多。
兔子小姐沒有拒絕的權利。
林晚晴知道雙方地位和實力的不對?等,乖巧得忍住哭泣,喉嚨裏一直在?哽咽抽抽。
林晚晴咬着唇:“對?不起……”
宴秋貼心為她擦去最後一滴淚水,“為什麽要道歉。”
林晚晴乖巧站在?她身旁,擔憂宴秋的腿腳不适合長期站立,明明被欺負狠了,還是一副溫柔貼心的樣子。
努力當個聽話?的好妻子。
林晚晴搖頭,她害怕的時候會一直說對?不起,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都怪她提出作業的事,身體更瑟縮了。
她把手上的晚禮服放在?桌上,“這裏沒人,秋秋姐,先試穿一下,我回去調整一下具體尺碼。”
宴秋早就?把後臺的監控關掉,她張開雙臂,坦然地坐在?輪椅上,笑容愈加愉.悅。
宴秋:“你?們裁縫應該有替客人解開衣服試穿的服務?”
林晚晴整張臉紅透了,手指發顫,一直在?抖。
宴秋:“嗯?很為難嗎?”
林晚晴抖的更厲害了,手指顫顫巍巍地解開宴秋的扣子。
還細聲細氣?,“不為難,是我應該做的。”
兔子小姐就?連被人欺負都那麽可愛。
林晚晴殊不知她這副樣子會讓人更想欺負她。
……
林晚晴拿到宴秋身體的詳細數據和修改意見,她借用了公?司總部的一間工作室。
這裏所有的器材準備齊全不止如此?,還有調制香水的器械。
比學校實驗室裏的規格還高。
林晚晴把裙子攤開在?工作臺上,聚精會神地比劃着裁剪。
“是林小姐嗎?久仰大名。”一個穿着皮衣的女人從門口進來,“真漂亮,怪不得宴秋會喜歡。”
林晚晴把剪刀放下,“請問你?是?”
唐紫來宴秋公?司開會,兩人以前?是同?學,父母輩便認識了,回國發展後互相幫襯關系不錯。
準确來說,宴秋在?幫襯她。
林晚晴茫然點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禮服裙子上。
唐紫目光暧,昧:“林小姐看來心情不好,眼睛都哭紅了。”
按照兩人關系,唐紫應該喊一句嫂子
林晚晴本能感到不适,“沒事。”
除了對?宴秋林晚晴,不論對?誰都很高冷,只是不愛和人交談。
唐紫大波浪長發配合皮衣,不像是來工作的,反而更适合騎上摩托車,奔馳與公?路之間,肆意不羁,全身散發出一股子浪蕩的味兒。
正?紅色的雙唇在?素色的工作室裏格外?刺眼。
唐紫漫不經心地挑眉,林家那點破事整個圈子都知道,若不是宴秋護着,你?林晚晴的身份早就?被豺狼虎豹給吞吃了。
不用想都知道,林晚晴不過是用一些下賤手段把宴秋留在?身邊,不然宴秋怎麽會看上她?
小美?人姿色着實不錯,清清冷冷的站在?那如扶搖直上九萬裏的柳絮。
唐紫靠近林晚晴,耳語:“聽說你?在?給宴秋剪裁衣服,真心靈手巧啊,我剛好缺一枚胸針,能替我做一個嗎。”
林晚晴立刻躲閃開,“抱歉,我沒時間。”
唐紫笑容愈加放肆,“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比著名設計師的報價還高。”
林晚晴:“我沒時間,請你?去找別人。”
林晚晴冷淡地看着她,雙眸的紅腫更給她增添了一抹風情萬種。
即使冷言冷語,依舊讓人心動。
唐紫啧了一句,“宴秋腿腳不好,整日坐在?輪椅上,真的能滿足你?嗎。”
林晚晴的臉色更差了,她和宴秋本是協議結婚,兩人都沒有提出要做那檔子事。
林晚晴:“請您自重。”
唐紫皺了皺眉頭,“罷了,我不強人所求,不過我始終需要一枚胸針,如果林小姐有意願,可以随時來找我溝通需求。”
嘴上說着胸針,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晚晴單薄的身子和纖細的腰身,幾乎要把欲望直接說出來。
相比宴秋的溫暖和克制,唐紫更符合這個圈子裏絕大多數人的風格。
蠻橫無理,以為用錢可以擺平一切,壓根不把人當人看。
簡直像個還沒長大的任性小孩子。
俞菲敲門進入,“晏總喊您去一趟。”
唐紫收起剛剛的欲.望,變得溫和有理:“林小姐,那我先告辭了,這是我的名片,您随時可以聯系我。”
林晚晴看着那張名片直接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裏。
人走後林晚晴沒有心情繼續做衣服,她把禮服收進袋子裏,轉身下樓回到學校。
剛剛被唐紫觸碰的那一片肌膚似在?發癢。
明明宴秋也愛碰她,卻沒有一次讓她如此?抗拒。
……
回到學校後已經臨近放寒假。
蘭笑笑和林晚晴在?圖書館裏找資料,“好想有富婆包養啊,我不想努力了。”
林晚晴打了個寒顫,“富婆花樣多,你?小身板經受不住。”
蘭笑笑:“我可以。”
林晚晴莫名想起了和宴秋在?一個圈子裏唐紫,“你?确定可以?”
蘭笑笑撓撓頭:“給我錢和學分就?行。”
林晚晴心想你?可真行。
她翻看秘書之前?給她的資料,是關于宴秋過往的病例。
曾經喬麗華給她看過一遍,現在?她和林輝被關進監獄,兩人唯一的孩子寄人籬下,養在?遠房親戚家。
別說零花錢,就?連學費都摳摳搜搜不想給,林晚晴隐約聽聞那妹妹鬧着離家出走去找宴秋,結果被保安擋在?外?面?當衆撒潑出醜的消息。
當初林晚晴看到那份病例時,只覺得宴秋腿腳不變,性格必然偏執瘋狂,現在?重新?一看……
在?三年前?宴秋父母健在?,家庭恩愛溫馨,一場車禍一切都沒了。
父母在?她眼前?死去,整個公?司群狼環伺,宴秋雙腿不能站立,即便這樣,人需要以單薄的肩膀撐起家業。
林晚晴翻看每一期病歷,撥動鼠标的手指發顫。
蘭笑笑:“晴晴,你?咋哭了?”
舍友趕緊遞來餐巾紙。
林晚晴擦擦眼淚,這份病歷非常詳細,甚至寫了每場手術的用藥和使用器械,以及監控視頻……
錘子,鋸子,血肉模糊……
和術後一遍一遍的康複訓練,無力地往前?走兩步,狼狽地摔在?地上。
太疼了。
蘭笑笑看林晚晴哭的傷心,整個圖書館的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落在?兩人身上,她湊上去想看電腦屏幕上的內容。
林晚晴立刻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蘭笑笑:“?”
林晚晴擦擦鼻子,“沒什麽。”
蘭笑笑:“你?該不會……在?圖書館裏看片吧?”
林晚晴僵硬兩秒,随即臉紅:“怎麽可能,你?瘋了!”
蘭笑笑心想也是:“是哦,一般人看片也不會哭……只會想看別人哭。”
林晚晴覺得舍友無可救藥。
說到哭……林晚晴看康複訓練裏的宴秋,即使疼到肌肉抽搐,鮮血染滿了褲子,也不會流一滴眼淚。
太招人心疼了。
……
俞菲:“老板,唐紫在?門口等您。”
宴秋準備下班,“不見。”
宴秋的輪椅剛到電梯,唐紫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焦急地拿着一份文件,“咱倆認識那麽久了,服務費降低兩個點呗。”
宴秋淡淡:“在?商言商。”
宴秋目光平淡地看着她,兩家人的父輩關系雖不錯,但宴秋一直看不慣她的為人處事,在?留學時期就?床伴不斷。
在?業內有個不成文的說法,一個人床榻之上不幹淨,人品必然有問題。
上一個投資項目的失敗,宴秋算是徹底認清她了。
今日林晚晴在?見過她後,連裙子都沒有繼續改就?回學校了,可見受了欺負。
電梯門打開,宴秋冷漠說:“兩個月後合同?到期,暫時不必續了。”
唐紫臉上一白,“宴秋我們再談談,嫂子的事和我沒關系,是她……”故意勾引我進去。
電梯門徐徐合上,宴秋目光倏然冰涼,“在?商言商,公?司有更合适的合作夥伴。”
電氣?門徹底合上,工作人員站在?唐紫身後,“您請吧。”
後頭一個人低聲說,“怎麽不長眼得罪老板娘啊,活該。”
唐紫:“……”
……
沒到下班時間,宴秋的車已經停到了宅子門口。
俞菲:“将?來林小姐今日必然受了委屈,一個人在?房間裏哭呢,林小姐年紀小,必然哭的梨花帶雨,做夢都想要老板安慰。”
俞菲一張嘴口燦蓮花,“今日我瞧的真真的,林小姐在?工作室裏眼睛都給哭紅了,必然是憋着氣?,林小姐也真是的,哭的那麽招人疼,讓老板都沒法好好工作。”
宴秋心想也是,“我好好哄哄她。”
宴秋手裏提着剛買來還熱乎的兔子形狀棉花糖,車路過市中心的店鋪,她特意排了半個小時的隊。
雪白的小兔子做的惟妙惟肖,棉花糖軟軟甜甜,像極了她家兔子小姐。
輪椅劃過地面?,宴秋在?會客廳裏沒有找到抱成一團哭泣的小妻子。
飯菜香味濃郁,骨頭湯和玉米在?砂鍋裏咕嘟咕嘟沸騰。
她的小妻子在?廚房裏忙活,回頭見她眼前?一亮,“秋秋姐回來了。”
宴秋:“回來了。”
不知為何?林晚晴看她的眼神有一點……同?情?
林晚晴盛了一碗玉米骨頭湯,玉米的香甜中和了肉類的油膩,排骨被炖的脫骨,輕輕一扯肥瘦相間,在?嘴裏入口即化,香氣?濃郁。
林晚晴:“多吃點骨頭補補身子。”
宴秋冰涼的手捂着熱湯,耳垂發紅。
“今日讓唐紫唐突甜甜了,是我沒把工作安排好。”
林晚晴低頭聽話?又乖巧,“作為秋秋姐的妻子,這些是我應該承擔的。”
又是這句話?。
宴秋蹙眉,“你?不必那麽乖,你?可以依靠我。”
蠢兔子不知道什麽叫恃寵而驕嗎。
一碗骨頭湯很快見底了,甜玉米炖的比肉還好吃。
林晚晴又給她上了一碗。
人在?滿足欲望的時候通常是醜陋的,但宴秋吃飯很優雅,優雅地把一大鍋湯給喝了。
林晚晴撩起額前?長發,“姐姐的裙子改的差不多了,上面?還差一個胸針,若秋秋姐不生氣?,我可以替姐姐做一個。”
宴秋當然知道唐紫讓林晚晴做胸針拒絕的事。
誰都喜歡被偏愛,宴秋尤為享受。
林晚晴憐憫的看着她的腿,“我願意給姐姐做。”
她又補充一句:“免費的。”
宴秋的腿被盯得不自在?,她面?上發紅,略有狼狽的摘下眼鏡。
“別看了……”
在?外?人面?前?一場堅強的宴秋,不願讓心上人看到她殘疾的腿。
她也有自尊心,想讓愛人看到最完美?的一面?。
兔子小姐的眼神是心疼嗎?
林晚晴腦海中出現手術臺上的宴秋,鮮血淋漓,康複訓練中的宴秋,雙腿無力摔倒在?地上,一遍又一遍。
她心髒如被一跟無形的魚線用力纏繞,疼的不能呼吸。
林晚晴認真盯着她:“有好幾日沒替姐姐按,摩了,今日全部補回來好不好?”
宴秋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林晚晴在?心疼她的雙腿。
她眉頭微蹙,發出了一聲隐忍的悶哼聲,“腿沒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操控輪椅坐到餐桌邊。
林晚晴做了幾樣家常小菜,用玉米粒胡蘿蔔木耳炒了一盤蔬菜,色香味俱全。
飯桌上宴秋精準地把碗裏的胡蘿蔔和木耳挑出去,只吃玉米。
胡蘿蔔和木耳堆成一個小山,肉眼可見的嫌棄。
林晚晴挑眉看宴秋動作優雅的挑食,“秋秋姐不愛吃這兩樣?”
宴秋動作稍有停頓,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不愛吃。”
一起被挑出去的還有蔥。
林晚晴在?心裏暗自記下。
飯後林晚晴用熱水泡了中藥,滾燙的毛巾敷在?冰涼的膝蓋上。
本該完美?無瑕,如白玉般的雙腿上面?傷痕累累,該多疼啊。
林晚晴手指磨蹭她的小腿一直到膝蓋,然後是大腿,聚精會神地望着每一寸皮膚。
兔子小姐的呼吸噴灑在?腿上。
宴秋用力抓住沙發,竭盡全力在?忍耐。
林晚晴以為她很疼,“我動作輕一些。”
宴秋用沾了藥水的手撫摸她的臉,手指勾住林晚晴的下巴,迫使跪在?地上的少女擡起頭。
“你?在?心疼我。”
林晚晴愣愣的看着她。
她是心疼。
水桶裏的熱氣?蒸騰模糊視線,心髒跳繩被無限放大。
她在?心疼,即使她明确知道眼前?這人,不過是協議結婚的對?象,兩人不可能安穩過一輩子,她還是會心疼。
宴秋手指按在?她下巴上,輕而易舉流下一塊青紫。
“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可憐我?”
林晚晴瞳孔收縮,察覺到宴秋語氣?裏的危險。
像宴秋這般驕傲的人,可憐她和侮辱她沒有什麽區別。
林晚晴:“我覺得可惜。”
宴秋撫摸她的嘴角,然後是臉頰,最後是耳根。
所摸之處,立刻變紅了。
林晚晴替她揉捏腿腳傷痛處,低下頭聲音很低,“我本想說秋秋姐姐使雙腿不能長久站立,但依舊很漂亮,可我知道這不過是托詞。”
熱氣?融化人的理智,林晚晴将?柔軟的唇貼在?宴秋的小腿上。
宴秋倏然一驚。
貼在?小腿上的唇慢慢延伸到了腳踝。
宴秋的皮膚很白,在?熱水燙下也變紅了。
紅色的皮膚,鮮豔的雙唇。
略帶苦澀的藥水無法忽略房間裏的香甜味。
林晚晴的舌尖碰在?敏.感的皮膚上。
“唔……”宴秋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不要這樣,髒。”
林晚晴:“秋秋姐不髒。”
林晚晴親吻她,“就?像秋秋姐總是親吻我一樣,我也想和您親密接觸,不在?外?人面?前?出錯。”
已經過了心理那條警戒線。
林晚晴将?臉頰靠在?宴秋的膝蓋上,她太心疼她了。
宴秋的手撫摸她的唇,撬開唇齒,觸碰到林晚晴的舌尖。
小兔子粉嫩的舌頭被食指按壓。
少女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這個動作很難受,讓她想要逃開卻深深的止住了。
宴秋:“我很厭惡別人同?情或憐憫的目光,但如果傷痕能讓甜甜喜歡,我很開心。”
宴秋扶她站起來,把人抱到腿上。
林晚晴不敢用力坐下,宴秋的腿太脆弱了,她只能半跪在?沙發上,手撐在?沙發靠背。
林晚晴含淚:“秋秋姐?”
宴秋把帶回來的棉花糖撕成一縷一縷喂給她吃。
蓬松的棉花糖入口即化,一片又一片被塞到嘴裏。
過于甜的糖分很齁嗓子,林晚晴想推開她,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片又一片,很快小兔子的半邊身體全部被塞到林晚晴嘴裏。
宴秋笑盈盈:“我特意給甜甜帶的,好吃嗎?”
相比糖分,更讓林晚晴在?意的是宴秋的手指。
她把融化的糖絲的手指舔幹淨,然後用紙巾擦拭。
林晚晴臉紅心跳,身體起了莫名的沖動。
她難受地哭出來不知道身體的那股熱量究竟是什麽意思,強忍着難受給宴秋揉捏好腿腳把人送上床。
宴秋靠在?床邊展開文件,“你?的臉很紅,發燒了嗎?”
林晚晴慌張搖頭,“沒有,房間太熱。”
宴秋挑眉:“不早了,去洗澡吧。”
她見林晚晴慌張地拿起浴巾,關上浴室的門,随機裏面?起了嘩啦啦的響聲。
不用想便知道蓮蓬頭裏的熱水,沖刷在?兔子小姐每一寸肌膚上。
熱水足夠把皮膚燙紅。
宴秋把裝模作樣的眼鏡摘下,文件扔到一邊。
她從床頭櫃的最深處拿出妥貼存放的林晚晴制作的手套,套進手指,然後放進了被子裏……
宴秋仰起頭,雙眼迷離地,望着浴室的方向。
她牙齒用力咬住手背,不發出一丁點動靜。
林晚晴在?心疼她,如果能用心疼把人留在?身邊,宴秋寧願一輩子靠輪椅出行。
半個多小時後,宴秋起身把已經髒了的手套洗幹淨,晾曬在?暗示的通風口處。
上面?噴上素魄的香水。
做好一切後,她把象征理性的眼鏡帶上,重新?打開文件。
……
林晚晴洗完澡後剛好看到她忙碌工作,“不早了,甜甜先睡吧。”
宴秋溫暖的笑了,遞給她一杯熱牛奶。
林晚晴的頭發上沾上水,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披着浴巾的身體更顯單薄。
“秋秋姐說要練習擁抱,今天晚上可以嗎?”
林晚晴不敢看她,“對?不起,這個要求很無理……一切都看您方便為主。”
如果她擡頭,一定能發現宴秋臉上不正?常的潮.紅。
宴秋沙啞道:“為什麽是今天晚上。”
林晚晴額頭抵在?她肩膀上,無助極了,“不知道,就?是想要抱。”
小夜燈照亮,房間一角,含苞待放的粉紅色山茶花,花蕊明豔嬌嫩,暗香浮動。
宴秋捏住她的後頸,“乖,來親我,親完了給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