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陰影契約

第21章 ：交易與祭獻

“你真的，這麽想要見到他麽，我的人偶？”

甜美而稚嫩的童聲在耳邊回響着清脆的歡笑，女童的聲音天真的問着。

“那個、叫做薩菲羅斯的男人。你這麽喜歡麽？這都好久了呢，你一直在想他喲、”

夏冰躺在有着同色暗繡的綠色帷帳圍住的柔軟床鋪上，整個人僵住了。是、影……

“不要怕，不要怕哦~我的人偶，告訴影，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夏冰無聲的點點頭，低聲呢喃着，目光茫然的四處張望着，明知不可能卻仍試圖找出影所在的位置。“你不是都知道嗎，影，你想要什麽？你到底想做什麽？”

十一年來的對于未知的恐懼以及對于影的強大産生的恐慌交雜着，女孩害怕極了，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着。她忽然再也無法相信如此強大的影會随随便便的把什麽人丢到另一個世界，哪怕那對她來說不算什麽負擔，不過、沒有理由不是嗎？這些年她都不敢去想，可是當影再次出現時，夏冰的情緒還是近乎崩潰了。

“冷靜冷靜~我可愛的玩偶，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做喲~”影咯咯的嬉笑着，每個發音都蘊含着近乎詭異的笑意。“有獎勵的呢~要去麽要去麽~”

“我真的有拒絕的可能嗎？”夏冰自暴自棄的反問。“你有給過我選擇嗎？”

“有哦~乖乖聽話或者被抛棄掉，我的人偶，你選什麽？~”影笑嘻嘻的問。

夏冰無語了一瞬，放棄也似的閉上了眼眸。

“真乖真乖，不愧是影最純白的玩偶~乖哦，影幫你解決掉那條小蛇蛇，再幫你完善一下天賦好啦~嗯，要有獎勵的沒錯。”影歡笑着誇獎夏冰，“小夏冰~吶，我不小心玩壞掉了一個人偶，可是那個人偶是說好了的給人的祭品呢……你要代替她活上一個半月而已，嗯、等到你被帶上祭臺完成儀式我就帶你回來哦~要記得感謝影的慷慨~”

“那麽，謝了……”夏冰無力的吐出一口氣，分外無奈的開口。這又算什麽選擇，去或者死？影、你真的是在給我選擇而不是在威脅嗎？最純白的……？是她自己的選擇造成的，或者是……在又一次的輪回中被染上了顏色？如果說影一開始的“恩賜”是新的人生的話，她到底想要得到些什麽？完全看不出來自己這種人對她而言的價值……讓人有點頭疼啊。

“嗯，這個假期和第二年你都不可能在的……因為時間流速問題之類的……哦，會有虛拟人格幫你搪塞過去，按照你平時的行為習慣。那麽，準備好了的話就出發吧。”影帶着笑意，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夏冰不由自問，影願意解決蛇怪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是沒有可能的呢……

眩暈，并不強烈的眩暈。少女發現自己又一次俯視着自己的身體，漂浮在空中，并且身後的漩渦再次形成。随即一股極其龐大的信息流讓女孩頭暈目眩了許久。幸好這個地方并沒有什麽人，不然她的異狀肯定是無法隐瞞的。

聖靈菲，聖魔教第五百七十一任聖女。

所謂聖女，就是祭品而已。自出生起就被抱走養在禁地中，無論飲食還是衣着力求不染世俗半分，不知世事，只在禁地之中祈禱與閱讀，所見所聞除了培養對于聖魔的虔誠信仰之外別無他物的可憐人。她們必須嚴格控制自己的行為與思想，每日的飲食不過是泉水與蔬果，力求保證所謂身體與靈魂的純淨無暇。雖然被所有人尊為聖女卻幾乎終生不見外人。養到十八歲那年的六月十三日，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邁出禁地，将鮮血與生命敬獻聖魔。

這就是夏冰要取代的人所有的身份。她唯一慶幸的，大概是不用像某些教派一樣把祭品投入火焰？——也就是說不用被燒死真是太好了……

請允許她默默在心中淚流滿面。因為聖女不可以為了自己而哭泣。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度過了那一個半月苦修般的日子。雖說所食所用無一不極其精美，但是數着臨近死亡的日子一點也不舒服。就算她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死掉。她現在僅有的支柱只是回憶裏的那麽幸福的畫面。父母，弟弟、還有……薩菲羅斯。

随着六月十三一點點接近，少女跪在聖魔殿，滿心所念的卻只有薩菲羅斯一人。仿佛哪怕是一分一秒沒有這麽做就會喪失所有的勇氣一般。再順便努力告訴自己，只是演一場戲而已，要做到最好，只是演戲而已，敬業一點就可以了啊。

六月十三日。

少女玲珑完美的身軀包裹在雪白的繁複紗裙中，足下踏着花瓣鋪成的地毯，蝴蝶在周圍不斷飛翔舞動着。她一步一步的邁向冰冷的祭壇，足下輕盈而堅定的步伐，面上微微含笑的莊嚴，都似乎隐約泛着某種聖潔的神性。

“……靈菲聖女聖靈菲，将會以自身的祭獻，将我們的祈願與虔誠盡數轉達于聖魔。我們将永遠銘記聖女的榮耀，于此、祭祀開始。”老祭司渾厚的聲音帶着某種肅穆。夏冰已經踏着臺階站在了祭臺之上，然後手指微微顫抖着拉開一條系帶，将聖靈菲完美無瑕的軀體暴露出來。

沒有亵渎的猥亵目光，每一個信徒的目光只有虔誠與期待。

那代表着除去多餘的束縛，毫無防備的自願祭獻。

少女光潔白皙的軀體與披散的墨黑發絲交映着一種詭秘的聖潔。女孩慢慢躺在了祭壇上，雙手交握置于胸腹之間，默默合上了眼眸，整個身軀緩緩放松。

精美的銀制禮劍被從聖水中取出，老祭司垂下眼眸，雙手握柄，緩緩對準少女的胸膛，慢慢刺入。銀亮的短刃那金屬的冰冷激起肌膚上細小的顆粒，白皙嬌美的肌體被壓出小小的凹陷，然後刺破，鮮血沁出。夏冰閉合着的眼睫忍不住有了小小的顫抖。

刺破肌膚，穿過脂肪與肌肉，鮮血流淌着，女孩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把不甘與恐懼流露出來。短劍已經抵住了心髒，伴随着心髒的鼓動散發出劇烈的疼痛。

刺破，鮮血大股大股的湧出，染紅了少女白皙的身體，順着身軀流到祭臺上，順着上面繁複的紋路蜿蜒着流淌。繼續深入的匕首帶來更劇烈的痛苦，夏冰卻已經并不能注意到了，眼前所浮現的那個人是那麽的真實着，她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生命在随着鮮血流逝，身體與大腦都在漸漸失去知覺……

一切都結束了。

“做得很好，我的人偶。”影清脆的笑聲在耳邊回蕩，“既然你那麽喜歡的話……那麽，就當作是我的驚喜吧。對了、在那邊也要好好的做給影看哦~”

夏冰模糊的望見了一抹如此嬌小的身影，似乎是躺在軟椅上的幼女面前擺放着密密麻麻的水晶球，裏面有着不知什麽東西變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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