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之賣節操之旅

第65章 報社的boss（十七）

林斐表示自己要炸了簡直。

自己之前的松口氣簡直是個笑話。艾瑪臉好疼！不适時的，林斐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總之一句話，林斐已經風中淩亂了。這種感覺，比當初知道顧少彬喜歡他時好不了多少。他也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顧少彬啊。怎麽忘得掉啊，喜歡他，卻害得他任務失敗的人。現在，他的好友，溫謙也告訴他自己喜歡他。他知道是一回事，溫謙說出來是另一回事。所以呢？阿謙是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确定心意迎難而上了嗎？

溫謙看着林斐沉默的樣子，心裏有些鈍痛。不過早就做好了小斐對自己沒有感覺的準備，看林斐驚訝之後沉默也很快就振作了精神：“我知道你現在也許對我沒有感覺，但是能否不考慮一下我呢？”

“不能。”緩過神來，林斐認真地看着溫謙，認真地拒絕，“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不能給出無法實現的希望。

雖然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可能，溫謙還是很難受，但還是露出了和平時一樣溫柔的笑來：“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林斐本來想拿心有所屬做借口，可他突然想，真的能夠瞞過這個把心放在他身上已經很了解他的人嗎？更重要的是，看着這雙專注的眼睛，林斐覺得自己很難說出謊話來。不，是根本無法說出來。

真是敗給他了。

“我和你有緣無分，以後我會離開的。”林斐別開頭，低低出聲。

溫謙突然想到了若愚。

“檀越将來定會得償所願，與心儀之人相守。”

占時兇定吉反。

可是啊，他這些天一遍一遍地想，終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也作出了決斷，怎麽會，因為一個所謂的“不詳的祝福”還有拒絕就此放棄呢？甚至他是不是可以幻想一下，小斐也正是因為恐懼将來的分離而守着自己的心呢？是不是，小斐其實對他也有一點好感呢？

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會就此退縮。

就算不能得到小斐的戀慕，陪着他也好。其實，有時候戀慕并不是對方有多好，也許也是戀慕那種為心愛的人付出的感覺吧。因為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付出，讓自己心悅的人感到了快樂，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啊。

雖然不知道小斐為什麽這麽說，但是他一直知道小斐有着自己的秘密。現在小斐願意告訴他了呢。一直藏在心裏，守着自己的心，懼怕将來的分離，小斐也很壓抑、很痛苦吧。

溫謙伸出手來，在林斐怔忪的時候，将他攬在懷裏。這是林斐作為人形并且清醒的時候，溫謙第一次這麽做。

到現在，林斐的人形還是少年模樣，溫謙又身形高挑，這樣一來，林斐的頭頂正好碰到溫謙的下巴。

溫謙攬住林斐，一下一下拍着林斐的背，聲音輕緩：“沒關系。”

“即便将來分離也沒關系。”

“至少此時此刻，我們陪在彼此身邊。至少我們都努力過，毫無顧忌過、快樂過。”

“我心悅你，所以竭盡全力了解你，但是只是為了更貼近你，讓你更喜歡我。你的過去，或者未來，也許我都不知道。但是現在的你，在我眼前。我想抓住能夠和你共度的，現在。”

“永遠不要怕，不要擔憂，因為我總會在你身後。更不要擔憂我或是愧疚，因為你留下的回憶，也許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它将會慰藉我漫長的修真路上的孤獨。也請你，不要讓我一直一個人走這條路，我會怕啊。”

“也許你并不心悅我，但是至少，不要剝奪我戀慕的機會，好不好？”

溫謙的問聲很輕，很輕，像是柔軟的羽毛飄落在林斐的心上。和他的聲音一樣輕的，是他落在林斐背上的手掌。

林斐終于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告訴別人，他終将離開。可是這個人沒有問為什麽，也沒有說挽留的話，只求他陪自己走過這一段，不要剝奪自己戀慕的機會。

到底是誰在陪伴誰啊。怕的是誰啊。這個人，這個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維護他可笑的自尊。幾個世界的記憶錯亂着，模糊着，還有那天若愚給他佛珠時他的想法。他口口聲聲說着要珍惜眼前人，卻為了将來的分離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隐瞞。這個人看透他的隐瞞，卻不肯揭穿，一味縱容着他的懦弱和自私。

不同的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只化作了一句呢喃般的聲音：好不好？

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