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之賣節操之旅

第17章 未知的任務（三）

——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第二天，精神系名醫布萊爾進入了傅雲淵的府邸。

拜爾星是一個有着多人種的星球，所以也就有着趙言明、潘詩雪以及葉斐等東方人，也有很多西方人。至于傅雲淵，是東西方人混血。不過，他們都通用拜爾星通用語言。至于布萊爾，就是一個金發碧眼白膚的俊美男子。

“公爵大人……”給斐檢查之後，看着送林斐去睡覺回來了的傅雲淵，布萊爾有些猶疑的模樣。

“布萊爾，我記得我告訴你很多次了，叫我傅就好。”傅雲淵随口說着，走到了布萊爾面前，“他的情況怎麽樣？”

“好吧傅。”布萊爾嘟囔，“只要你聽了檢查結果後不翻臉不認人。”傅雲淵的狗脾氣他可是有所了解的，不過想到檢查結果布萊爾的神色又流露出了疑惑，“他……就是葉斐，确實精神不正常。我記得之前不是聽說那個葉小少精神力是零級麽，怎麽現在都竄到兩級接近三級了？按說精神力到了兩級之後，對精神力的控制力會大大加強，他又沒有和別人進行精神力比拼，按說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精神力紊亂的狀況，但就是出現了。”

“後來我仔細檢查，我覺得這應該是……上古的那種精神醫生或者是心理醫生應該檢查的情況，這家夥似乎是這方面的問題。幸好我在這方面也有所了解，仔細檢查後發現，他确實不是單一的失憶，但是有時候他完全對以前的事沒有反應，有時候卻會有所感應。此外，有時候他會承認自己是葉斐，有時候卻不。我初步診斷的結果，應該是人格分裂。”

“初步診斷？布萊爾，以你的水平難道還不能确診嗎？”

“傅，我雖然很高興你相信我的水平，卻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朋友，我也不是萬能的，而且這種情況我遇到的也太少，畢竟你知道我接觸的大多是帝國高層，帝國高層精神力都不低，一般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布萊爾無奈地聳聳肩，“你還是聽我說說葉斐的情況吧。他應該是被葉家的滅族刺激到了，自我意識封印不願意回憶過往，也就是出現了失憶症狀，然後……大概是同時出現的人格分裂？總之是分裂出了一個和以前的葉斐截然不同的人格。目前兩個人格正在交叉混戰，所以葉斐的精神混亂非常厲害，新生人格和舊人格有融合趨勢，但是并未完全融合，這麽一來……直接拉低了他的思考能力。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穩定發展下去不出亂子，應該是他的新人格占主流，畢竟他的舊人格并不願意面對現實，自然會被壓制。”

難怪小白兔這麽白。之前的“葉斐”還有“林”什麽的似乎也清楚了，小白兔應該是認為自己姓林。

傅雲淵摸了摸下巴，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神情：“我想讓他迅速被新人格主宰，有辦法麽？”

布萊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親愛的傅，這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新人格雖然單純空白得多，但是有着極度強烈的回家欲，相信這點你在和他的相處中也已經非常清楚了，而且這個新人格隐藏的瘋狂的傾向比舊人格還嚴重得多……也就是說，就算你用高階精神力一直壓制着他，如果一直找不到他心中的‘家’，他遲早會再次發瘋。”

發瘋嗎？回憶着小白兔乖乖的樣子，傅雲淵輕輕笑了起來，他倒是挺想看看會是什麽樣子呢。

不過不順服的人沒有待在他身邊的必要。就像之前的葉斐，驕傲得像像孔雀一樣的葉斐，傅雲淵也有一些興趣，但是別說葉斐喜歡粘着潘詩雪，就是不喜歡其他方面很正常，傅雲淵也無法接受養着這麽個驕傲的人。興趣一會兒就過去了，到時候就只剩下厭煩。

果然還是他叫小白兔最可愛。他現在想看他家小白兔更聰明更可愛呢，以後不聽話也沒關系啊……傅雲淵眉眼溫柔：“沒關系啊……瘋了不聽話了，就讓他永遠動不了就好了啊。”不聽話就殺了吧。留下最聽話的樣子就好了……

聽着這輕柔的語氣，布萊爾只覺得不寒而栗。然而他早該料到的……他游走在帝國高層之間，自然也知道這位公爵大人絕對不是個善茬，雖然葉家的是這位沒有插手，但是也是放任的，只因為在這位眼裏已經沒有出色後人的葉家沒有了利用價值，而趙言明卻是帝國新星能夠為帝國帶來財富，盡管這位對葉家好感更多而讨厭趙言明。他早該明白，這樣一個人就算把葉斐帶回來了也只是一時興趣，不可能真的為了這麽個近似于‘玩物’的東西放棄趙言明帶來的利益而去找那個“家”……

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對傅雲淵來說，尤其如此。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忍。

然而他能做的只有沉默地給葉斐制定加強新人格的計劃。

傅雲淵已經失去了繼續和布萊爾交談的興趣，随口說了幾句之後，就去看斐了。

因為林斐的精神紊亂，雖然高階精神力能夠壓制，但是要檢查卻很難，所以之前林斐服下了藥物并且被催眠了，此時他還在休眠中。睡夢中的斐的臉紅撲撲的，看上去乖順而天真。

“會……瘋掉嗎？”傅雲淵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現在這麽乖的小白兔還真的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呢。不過他真的很厭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孔雀啊，只好這樣了。

林斐大概是藥效過了一些，聽到人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看了傅雲淵一眼，然而不清醒的眼還帶着一絲迷茫，但藥效還未完全過去，只這麽一下他又無力地閉上了眼，但是微隆的眉頭卻訴說了他無力睜眼的不甘。

傅雲淵面無表情地一下下撫摸着林斐隆起的眉線，看着他放松了神情，這才露出一個笑來：“果然還是乖順的樣子最好看啊。一直乖順下去吧……如果瘋了，只好殺掉你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等林斐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傅雲淵給他套上白裘摟着他給他喂了碗飯，看着他一點點把飯吃了，才道：“你應該學習一些知識。”他要教導他的小白兔增長智慧和能力。

林斐眨巴眨巴眼，之前在睡眠中被布萊爾二次催眠了的他現在是新人格完全主宰，但是因為時間還不長沒緩過勁兒來，仍然有些遲鈍，半天才反應過來：“啊？”

傅雲淵耐心地看着他，拿起方巾小心翼翼地擦掉了斐嘴角的粥，才慢條斯理地重複道：“你應該學習一些知識。明天，我要送你去測試身體狀況。”以前的葉斐是學習過體術的，不過葉家滅族後大概都荒廢了。也是，拍賣場哪裏會讓葉斐再練什麽體術？他摸起林斐的肉都是軟的。不過雖然他是體術高手，但是林斐的具體情況，還是要看測試結果才行。

林斐有了主人格後智商明顯高了一點，又眨巴眨巴眼回味了一下，覺得不太對。他明明感覺傅雲淵對待他的态度更像是養寵物，為什麽還會送他去學習知識呢？但是現在的他明顯情商還不夠，這樣的疑惑自然而然地帶到了臉上，呆萌的表情讓傅雲淵沒忍住伸手揉揉頭。

……果然是把他當寵物嘛，這麽好心讓他學習知識？

傅雲淵聳聳肩，小白兔不能理解也正常。他是想養寵物，可是也想養一只高質量的寵物，享受養成的樂趣。就是小白兔剛成年的合适身體和新生人格的單純空白，讓他有一種教導的欲望，不過這些就沒必要告訴小白兔了：“聽話。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測試。”

清醒過來的林斐多少清楚自己是寄人籬下，耷拉着腦袋點點頭也不敢反駁，乖順地任由傅雲淵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躺下發呆，用自己剛剛開發了一點的腦袋思索起現狀來。

他，林斐，被拍賣，然後被帶到了這個公爵府，也就是說傅雲淵買下了他。嚴格來說現在傅雲淵确實是他的主人，他的身份……确實是傅雲淵的寵物，這是他根據現有的記憶判斷出來的。然而，他依然有很多疑惑：比如為什麽拍賣的時候拍賣師看向他叫的是“葉斐”？而且為什麽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呢？還有他一直想要回家，可是家在哪裏呢？

一切似乎都埋藏在那消失了的記憶裏，讓他找不到結果。可惜，傅雲淵是不會讓他找到結果的。

林斐躺在被子裏抱緊自己，回憶着傅雲淵溫柔的微笑，這樣默默告誡自己。

不知多久，林斐終于陷入了沉睡那一刻，傅雲淵走了進來，笑得別有意味。

沒辦法，有實力就是這麽任性，精神力一掃就能看出斐這個精神力和自己比起來一點兒也不高的人是否睡着。

小白兔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思想思考了嗎？沒關系，只要一直這麽聽話就行。只要足夠聽話，他還是很想看到自己教導出一個聰明驕傲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