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病
盛欽盯着手機。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整整三十分鐘過去了。
對面微信卻毫無動靜。
連個标點符號都沒發過來。
敢情對方還真只是單純地完成了加好友這個大動作。
其他的一概沒有。
盛欽的臉不由沉了下去。
他冷哼了一聲,将手機甩到了床邊。
被子直接拉到脖子下,閉上眼就睡。
臨到快睡着時,盛欽迷迷糊糊還咬了咬後槽牙。
新同學。
呵。
很好。
另一頭,阮西申請加好友後就将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
倦意襲來,她頭一挨枕頭就美美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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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次日上學時,遲到鈴響了三遍,也沒見盛欽的影子。
老曾已經站在了講臺上,正在和同學們說話。
“給大家發個通知啊,今年校運會提前了,十月中旬就辦。最遲這周五就得把名單交上去,這事兒就交給體育委員跟班長來負責。”
老曾說完,體育委員趙磊應了聲。
阮西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只見她後桌座位上還是空空如也。
盛欽居然還沒到。
阮西忍不住心裏犯嘀咕,盛欽雖然平時都愛踩點,但踩的也都是遲到鈴的點。
今天都快上課了,他居然還沒來。
難道請假了?
還沒想完,就聽到老曾“诶”了聲:“盛欽人呢?!”
同學們都面面相觑,然後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曾眉頭一皺:“小兔崽子又給我遲到,越來越沒組織紀律……”
“老曾。”
盛欽懶洋洋地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睡眼惺忪地進門。
“罵人不好,你得起表率作用。”
一邊說着,盛欽還一邊不急不慢地在椅子上坐下。
剛一坐下,他整個人就趴在課桌上,一副要繼續睡的樣子。
老曾氣得沖他腦門上扔粉筆頭。
盛欽頭都沒擡,粉筆頭剛到跟前就被他伸手擋住了。
他啧了聲:“你這招太老了,換點新招啊老曾。”
聲音裏還帶着點鼻音。
老曾覺出些不對勁來。
“盛欽,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三兩步走到了盛欽跟前,伸手要去摸盛欽的額頭。
還沒碰到,就被盛欽伸手擋了。
他悶聲說道:“沒病,沒睡好,你讓我睡一節課我保管好。”
語氣吊兒郎當的,聽得老曾頭大。
他一巴掌拍在盛欽腦袋上:“少給我來這套,給我好好聽課!”
阮西原本還偷偷往後看,見到這陣仗趕緊将腦袋轉回去,背挺得筆直。
但盛欽壓根不疼。
他早就熟悉了老曾的套路,就是看着吓人,其實下手根本就不重,有分寸得很。
上課鈴聲響起,第一節 課的老師都到了教室外。
老曾看了眼任課老師,又低頭問了句:“真沒事?”
“沒事。”盛欽擺了下手,“放心吧,死不了。”
“臭小子。”
老曾氣得額角抽了下。
但任課老師已經進門了,正往後頭張望,老曾沖他打了個招呼,還是出去了。
只是走到門外,沒忍住回頭又看了眼盛欽。
見盛欽跟沒骨頭似的歪坐着,但好歹還是坐起來了,這才放心走了。
一節課聽得盛欽腦袋昏昏沉沉。
他倒是沒瞎說,昨晚上确實是沒睡好。
晚上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夢,給他氣得将被子掀開不說,還胡亂踢成了一團。
半夜又覺得冷,迷迷糊糊将被子扯過來。
剛睡着沒多久,又做夢,周而複始。
等到他早上醒來,鼻子就有些堵了,腦袋也覺得有點沉。
而且還睡過頭了。
看了眼手機,見微信毫無動靜,心裏更不爽了。
司機開車送他來的時候,他坐在車上暈乎乎地還小睡了會兒。
等到學校時,已經遲到了。
只是他冷着臉進學校,站在門口抓遲到的紀委部的同學根本不敢攔他。
等到第二節 課下課,同學們去操場做課間操,盛欽直接沒去。
他趴在桌上睡覺。
箴明中學和別的學校不同,它第二節 課的課間休息時間長達三十分鐘。
其中有十五分鐘是用來做課間操,還有十五分鐘則是給大家自由進行體育活動。
男生們一般會利用這十五分鐘打球踢球。
女生們大多會用這十五分鐘買零食,或散步或聚在一起聊天。
總之回教室的寥寥無幾。
阮西跟着喬麥還有另外兩個女同學一起去了小賣部。
她只買了瓶能量飲料,拿着便要回教室。
喬麥拉住她:“真不跟我們去看他們打球?”
“不了,我想回去做題。”阮西謝絕。
喬麥驚嘆:“你真是我見過最努力學習的人了。你去吧,我不耽誤你。”
說完,喬麥和另外兩個女同學邊吃邊往籃球場走。
阮西則腳步匆匆去往教室。
一進教室門,就見盛欽還在趴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風吹得發冷,他肩膀縮了下。
阮西想了想,伸手将後門關上。
她剛一動,盛欽就聽到響動睜開了眼。
眼裏有被吵醒的戾氣。
頭一擡,罵人的話剛到嘴邊,就對上了阮西那張白淨乖軟的臉。
“你關門幹嘛?”盛欽話鋒一轉,語氣有些硬邦邦的。
阮西吞了吞口水:“我、我是看吹、吹風。”
說完,她也沒多解釋,只是将手裏的飲料放在了盛欽桌上。
盛欽瞥了眼。
這是什麽意思?
他挑眉看向阮西,等她解釋。
阮西磕巴着說:“我、我看你一直沒喝水……你好像、不太舒服。”
她看盛欽一直有氣無力,蔫搭搭的,覺得他應該是生病了。
想着他幫過自己,所以才買瓶補充能量的飲料給他。
她見他也買過幾回,覺得他應該是喜歡喝的。
盛欽看了眼飲料,又看了眼阮西。
沒好氣嘀咕:“加微信半個字都沒有,這會兒倒是知道獻殷勤了。”
他聲音低沉,阮西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只是多看了他兩眼。
這一看,她就看出不對勁來。
盛欽冷白的皮膚此刻兩頰都泛着紅,嘴唇似乎還有些泛白。
阮西在座位上坐下,還是沒忍住問:“盛同學,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盛欽把話撅了回去。
這回阮西聽得清楚。
更加聽出他的鼻音加重了。
盛欽見她打量自己,被她看得心裏莫名有些燥。
剛想說“別多管閑事”,就見阮西突然湊近了些。
她伸出手,在他額頭上貼了一下。動作很快,盛欽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手就已經收了回去。
阮西表情認真:“盛同學,你、你好像發燒了。”
說完,她又補充道:“不然……不然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盛欽突然想起上次他要送阮西去醫務室的事。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
盛欽只覺得耳後根都開始發燙起來。
他想也沒想拒絕:“不去。”
只是腦袋一動,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人也往桌子上栽。
“盛同學!”阮西吓了一跳,幾乎是同時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一把扶住盛欽的手臂:“走,我們去醫務室。”
盛欽擡眼,就和阮西的目光對上。
她眼中有擔憂,顯得整個人更加楚楚可憐。
鼻尖那顆紅棕色的痣,也更加顯眼。
就像是羽毛在盛欽心尖兒上撓。
盛欽被撓得坐立難安。
阮西卻是用力将他拖起來,好像他已經沒力氣走路了似的。
盛欽看了她一眼,沒吭聲,自己站了起來。
他往教室外走:“走啊。”
阮西見他自己能走,便下意識要收回手。
剛一動,就見盛欽往旁邊一歪,靠在門框上。
他斜眼看她,語氣生硬:“這就是你送我去醫務室的态度?”
阮西二話不說,趕緊重新扶好他。
她覺得盛欽大概是真的燒傻了,都不像他了。
原來大佬生病,也會這麽柔弱。
路鳴知道盛欽病了在醫務室挂水時,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他蹬蹬地拎着飯菜跑去醫務室。
一進門,就見他盛哥半躺在病床上,一只手還玩着手機。
“盛哥,我給你帶了飯,專門從外頭買的!”
路鳴一邊說,一邊将手裏的袋子往病床上一放。
“看,火腿三明治,牛奶,壽司,雞腿飯……随便選!”
為了快捷,他是去學校外面的便利店買的。
盛欽瞥了眼,沒動。
嘴上說:“不用,我有人送飯。”
“誰啊?”路鳴好奇。
剛問完,阮西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手裏拎着飯菜,一看就是從食堂炒菜區打包的。
路鳴看了眼盛欽,又看了眼阮西。
忍不住低聲嘀咕:“還是盛哥厲害啊。”
“嘀咕什麽呢?”盛欽一邊說着路鳴,一邊眼神示意阮西過來。
阮西沒想到路鳴也在,她有些不好意思:“路同學,我不知道你在,沒買你的份……”
路鳴擺手:“沒事兒,我不重要。”
路鳴默默将自己帶來的東西又拎回手裏,決定開溜。
他可不要留在這裏當電燈泡。
只是走之前,他想起件事兒。
“盛哥,你能不能跟你搭檔說說,周末你倆來跟我們打幾局?”路鳴坐在床邊,有些憤憤然,“高俊那孫子,天天在班上炫耀自己多厲害,還笑我垃圾!我跟他約好了,咱們各自找人,看踏馬誰贏!”
盛欽卻一副懶得摻和的模樣:“無聊,她不一定有空。”
路鳴露出谄媚的笑:“你就問問她嘛。要是你倆聯手,絕對能把高俊那孫子打趴下!”
阮西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也聽明白了。
路鳴這是在班上被人擠兌了,誰也不服誰,一時沖動之下跟那個叫高俊的發出了挑戰。
但是等對方應下了,路鳴才想起來自己身邊厲害的人就盛欽一個。
極度缺人手,所以才想要盛欽叫一個人來幫忙。
聽起來,那人還是盛欽的搭檔。
玩的游戲是她熟悉的那個。
想到路鳴在書店那次也幫了自己。
阮西在旁邊弱弱開口:“那個……你要是缺人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光是路鳴,盛欽也有些意外。
他打量了一下阮西:“你?”
作者有話說:
阮西:我可以幫你,我很厲害的。
路鳴:不信。
盛欽:別鬧。
阮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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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而立之年還未婚,自稱不婚主義。
沒人知曉,他時常做夢。
夢裏少女嬌豔如瑰,獻寶似的從書包裏拿出小籠包,撒嬌叫他: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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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他抽了整夜的煙,夢裏那一聲聲“阿原”猶如在耳。
一次美術展上,他對着一幅女人的自畫像紅了眼眶。
圈內皆傳,她是霍家掌權人一手扶持的藝術家,亦是準霍太太,明冉。
楚原當晚飲酒胃出血緊急送往醫院。
畫展慶功宴上,有人看見楚原将明冉拉進了一旁的休息間。
裏面傳來激烈的響動,驚得衆人破門而入。
在衆人震驚目光中,楚原滿身狼狽,眼含痛苦幾近哀求:“冉冉,我後悔了,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明冉将他推開态度冷漠:“楚總,求晚了。”
後來他與她抵足纏綿時求她一句“我愛你”。
明冉嗤笑:“楚總,各取所需,談情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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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港城都知道,一個落魄戶與晏家二少爺有婚約。
家破人亡後,她被晏家接到家裏養。
三年前,晏二少以死相逼鬧退婚,媒體争相報道。
只是當事人的信息不曾流出過一絲一毫。
“Mss容”是國內近三年最火的高定設計室,主理人容韻憑借出色的設計和過人的容貌吸粉無數,人氣堪比女明星。
一場直播晚宴上,她一襲露腰黑色貼身長裙出席,被戲稱純·欲天花板。
不料直播中途被掐斷,有小道消息流出,頂流愛豆現場表白,她卻被一個天菜級男人冷着臉帶走了。
現場有人認出,那男人是晏家的家主晏行舟。
網友表示:不可能!
晏行舟已婚,素來潔身自好。況且晏家是頂級豪門,八百個容韻也夠不着。
房間內,容韻陷入軟墊抵着男人的肩膀,阻止他繼續。
“晏總,我們只是合約夫妻,合約時間到了。”
男人将她的手按在他胸口某處,那兒有淺淺的印記。
他逼近:“上個月你在家抱着我咬的時候,怎麽沒想我們的合約,嗯?”
容韻:“。”
後來,人們發現容韻無名指多了一枚戒指,猜測紛紛。
競争對手故意潑髒水,暗指她勾引晏行舟獲取好處。
當天晏行舟破天荒的接受了媒體的采訪,還在鏡頭前炫耀起自己的婚戒。
“這是我為結婚三周年設計的,我太太不喜歡戴戒指,哄了她好久才肯。”
吃瓜群衆發現,這枚戒指和容韻戴的那枚一模一樣。
——晏太太,我想将日月星辰都捧給你。
天菜級寵妻大佬x純欲高定設計師
【小劇場】
不久後一段視頻流出。
觥籌交錯的宴會上,晏二少對容韻深情告白:“韻韻,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退婚,現在我是真的喜歡你。”
容韻淡淡道:“你是錯了,你該叫我一聲小嬸嬸。”
晏二少:可你們……
高大冷峻的男人上前,将容韻攬在懷裏,睥睨看向晏二少:“還不快叫?”
晏二少在自家小叔的威壓下憋屈低頭,不情不願喚了一聲。
全網嘩然,容韻竟是被晏二少退婚的前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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