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我先那什麽你的
就在這時,白江畔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嚴重向他抗議。
這麽久以來,他就沒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不是饑腸辘辘,就是野果果腹。
如今,就是藥效再強烈,他也沒發洩的心思了,只想填飽肚子。
他自制了一個魚叉,捉來幾條魚,掏幹內髒,清洗幹淨,做成烤魚,很快,香飄四溢。
“來,阿鳳,吃魚了。”白江畔将一條香噴噴的烤魚遞到金鳳凰面前,沒想到這鳳凰一扭頭,把腦袋塞進另一邊的翅膀底下,不肯吃。
“你到底在鬧什麽別扭?”白江畔問道。
“......”金鳳凰不理他,繼續自閉。
白江畔狼吞虎咽吃掉三條烤魚,擦擦嘴巴,洗洗手,蹲到鳳凰身邊,撓了撓它的脖子,斟酌着說道:
“阿鳳,那個,對不起啊,是我先那什麽你的,害你也跟着那什麽了......我道歉,但有一點我必須解釋清楚,我是因為喝過下了藥的酒才那什麽你的,不是故意的。至于你那什麽我,我就當沒發生過好了,行了,來,手拉手,還是好朋友,怎麽樣?”
他把手伸到金鳳凰面前,見它無動于衷,幹脆拉過它的翅膀,用力握了握。
卻因為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扯掉了它翅膀上的一根鳳羽,而且還是最長,最漂亮,最閃耀的那一根。
這根鳳羽的尾部筆直而修長,呈米白色;中間從兩側開始出現柔軟的羽毛,一直延伸到頂端,呈現耀眼的金黃色。頂端有一個顏色稍深的金色圖案,好像一只豎起的眼睛。
整根的長度比白江畔的手臂還長,形狀仿若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但比芭蕉扇細,長。
“......”金鳳凰猛地擡頭瞪向白江畔,眼神仿佛在看白癡。
“......”白江畔看看手裏的鳳羽,又看看臭阿鳳的白眼,欲哭無淚。他不是故意的,誰讓這鳳凰的羽毛長得不結實呢。
他試着将那根鳳羽給這只小心眼的鳳凰按回去,結果可想而知,拽下來的羽毛怎麽可能按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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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金鳳凰更加自閉,白江畔更加委屈。
天眼看就要黑了,白江畔體內的藥效也漸漸退了。他将那根鳳羽插在背後,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
金鳳凰雖然一直沒動靜,倒也沒之前那麽自閉了,一直盯着白江畔身上的那根羽毛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江畔又熟悉了一下飛天術,希望可以掌握得更牢固,不會動不動就飛不起來,或者失控什麽的。
将飛天術練到爐火純青之後,白江畔又開始練習周赫教他的托物術,若能托起重物砸向敵人,豈不是可用作攻擊之術?
他不停地托起身邊的大小石子,砸向從大樹上垂落下來的肉蟲子,雖略有成效,但遠達不到攻擊他人的程度。再者說了,這種高明的法術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需要持之以恒。
白江畔又開始修煉其他本領。他找來一堆石子,在手裏颠了颠,打算用各種姿勢練習投石之術。
再遇到那些未婚夫們,他一定要用能摸到的任何東西當做暗器,好好招呼他們,保護自己,不讓任何人近身,以免再受制于人。
穿書前,他曾經練過飛镖,練過投籃,還練過高爾夫,手法很準,不能把這項本領荒廢了,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救命呢。
樹林裏多蚊蟲,在身邊飛來飛去,“嗡嗡嗡”叫個不停。白江畔幹脆将這些蚊蟲當成目标。
蚊蟲體積小,速度快,不易打中,特別鍛煉人的眼力,準頭,速度等。
“嗖——”一塊石頭沖着一只蚊子砸過去,雖然方向準确,但速度差了一點,被蚊子逃脫了。
白江畔又“嗖”一下丢出一塊石頭,雖然這次方向準确,速度也不慢,但力氣不夠大,把蚊子砸得暈頭轉向,在半空中晃了幾晃,又飛了起來。
“試着加入靈力。”金鳳凰突然開口提醒道。
“怎麽加入靈力?”白江畔不解。他并非修仙之人,對修煉之事一竅不通。
雖然白淨涵教過他如何給小狗輸靈力,但他不知道怎麽給石頭輸。畢竟,輸給小狗是為了救狗命,輸給石頭是為了增強攻勢。
大有區別。
金鳳凰眨眨眼,面露困惑。因為它,不知道如何解釋。
它不情願地站起身,走到白江畔身後,伸出翅膀,從身後裹住他,打算言傳身教,“像這樣......”
“哈哈哈哈......”身體緊挨着身後的鳳凰,後頸處被它胸前的絨毛撓得直癢,白江畔哈哈笑出聲,幾乎整個人滾進鳳凰懷裏,笑得不能自已,“阿鳳,你離我太近了,癢。”
脖子是他的敏感之處,自己碰倒是沒什麽,但若被其他人或者物碰到了,會很癢。
“癢還貼着我?”金鳳凰身體微僵,向後退了退。
“哼,是你先貼我的。”白江畔不痛不癢地給了它一拐子,站直身體。
倒是金鳳凰愣住了,總覺得,剛才那一拐子,好像情人之間在打情罵俏......
情人?情況不太妙。于是,金鳳凰松開白江畔,卧在地上,将腦袋埋進翅膀裏,繼續自閉。
白江畔不明所以,覺得這只鳳凰莫名其妙,也不去理它,專心修煉。
他向來聰明,記性強,很快便學會如何灌注靈力。
“嗖——”一只蚊子被砸成粉末。
“嗖——”又一只蚊子被砸成粉末。
練了沒一會兒,蚊蟲便見識了白江畔的厲害之處,再不敢靠前。
若蚊子會說話,肯定會罵他個八輩祖宗。你能不能換一種生靈虐待,不要總逮着我們不放?我們還不想被區區人類滅絕。
練完石子,白江畔又開始練眼力。他現在的眼睛大而明亮,視力極好,不但能看清黑暗中的很多東西,還能看出去很遠。
若好好鍛煉,說不定能更厲害。到時,他能及早看到危險人物,然後溜之大吉。
眼睛累了,他又找來一根藤蔓綁在樹上,另一端綁在腰上,跳到溪水中,開始練憋氣,練潛泳。
他必須确保自己可以長時間潛入水裏。萬一将來遇到麻煩,還可以水遁逃走。
“哇——”白江畔從水中竄出來,甩了甩頭上身上的水珠,抹了一把臉,見金鳳凰正站在岸邊,用見鬼似的眼神盯着他。
“幹嘛這麽看着我?”白江畔本想爬上岸,這才發現,折騰了半個晚上,他早已經筋疲力盡,四肢酸軟。
“自讨苦吃。”金鳳凰白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自虐行為”不以為然。
“什麽自讨苦吃,我這是自立自強,誰讓你這個保镖不靠譜,沒本事保護我呢,所以呢,我要尋求自保。”白江畔嬉皮笑臉地伸出手,扯住它的翅膀,撒嬌道:“阿鳳,拉我一把呗,我知道,你最好了。”
金鳳凰雖然把他拉了上來,但給了他一個特不中肯的評價:“花言巧語,沒臉沒皮。”
白江畔有氣無力地趴在草地上,渾身跟癱了似的,動都動不了,還毫無正形道:“就花言巧語,就沒臉沒皮,有本事,你吃了我啊。”
金鳳凰的神色突然嚴肅起來,輕聲道:“有人來了。”
“是誰是誰?”白江畔咕嚕一下爬起身,拖着金鳳凰的脖子,把它拖到樹叢裏。
動作之迅速,反應之靈敏,哪裏看得出半點手軟腳軟無力動彈的模樣?
不會是他的未婚夫們又追來了吧?這也太執着了!到底怎麽才肯放棄?
原主長得美,性子活潑,嘴甜會說話,将這幾個未婚夫哄得團團轉,全都癡迷于他,無法自拔,想讓他們放棄,簡直難如登天。
這下怎麽辦?若這四人一同趕來,又是難以掌控的修羅場局面。
白江畔用手臂摟着金鳳凰的脖子,湊到它耳邊,小聲說道:“阿鳳,你傷好了沒,可以保護我了嗎?”
那四位未婚夫的實力太強,僅靠自己沒辦法順利逃脫。他需要強而有力的幫手。
金鳳凰嫌棄地用翅膀推開他,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事不關己般說道:“還沒好。”
“......”要不是怕被來人聽見,白江畔真想在它腦袋上狠狠捶幾下,你說,要你這個保镖有何用啊有何用。
“王爺,您在哪裏?”一道清亮的嗓音由遠及近,在寂靜的夜空下仿若夜莺在歌唱,動聽極了。
“......”白江畔暗暗松了一口氣,叫他“王爺”,肯定不是那四個未婚夫。
既如此,他就沒那麽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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