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哦,那你吃他們的肉吧
那黑色的背影在喪屍群之中格外的顯然,顏善柔飛快的穿梭着,很快消失在拐角的盡頭。
微風吹拂那個還帶着暖意的房間,依舊帶着血腥味。游詩憐保持着坐在鳥巢椅子上,在下一秒,眼睛回歸了正常位置。
她的身上被強加了一堆厚厚的衣服,就連柔順的頭發也被弄的亂七八糟,游詩憐并沒有着急的離開,更沒有脫掉那難看的像布條的衣服,将那擋住眼睛的秀發稍微朝着耳朵旁邊撩動,柔順的黑色秀發稍微整理,露出了傾國傾城的面容。
她的眼睛因為保持着翻白眼的動作有些幹澀,在閉眼幾秒之後稍微輕柔那眼眸,擠出幾滴的水分,那一睜眼,水汪汪的眼眸睜開,只是那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連空氣都散發着濃郁的女性荷爾蒙。
狐貍精。
不,若說狐貍精只能亵渎這種美感。
一颦一笑魅惑天下,可游詩憐不會笑。她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為許久沒有進水而有些幹涸的嘴唇微微張開。即使知道顏善柔是處于好心的,可這個阿姨也太笨了吧。
身上嚴嚴實實,卻只是赤着個腳踝。
好看的腳暴露在空氣之中,已經受到太多的寒冷有些麻木掉了。
“鞋子也不給我穿。”不像是機械般的語調,可也不像正常人一般帶有感□□彩,好似電臺中那個聲音最為溫柔牽心的女主播的聲調,帶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可那聲音,絲毫沒有的情緒。
若拿最簡單的例子舉例,估計跟游詩憐啪啪啪,對方真的變成性冷淡。
不難想象那種有些神奇的畫面,游詩憐面無表情,嘴裏喊着更加沒有感情的‘啊啊啊’。
可游詩憐即使是這幅模樣,卻還是純淨如水的女子。
嘎吱嘎吱。
少了顏善柔的擠壓,鳥巢顯得有幾分空蕩,她并沒有急着離開,赤着的腳借力,讓鳥巢椅在這個房間之中更加自由的舞蹈着。即使落地窗打開,吹着腐朽的風氣,即使周圍伴随着喪屍發出‘哈……’的聲音,可卻絲毫沒有影響游詩憐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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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似乎因為窗戶的打開,鳥巢椅的聲音外露,喪屍聽到了動靜,慢慢的朝着這個新婚之家慢慢的靠攏。
游詩憐卻不在意。
“哈……”喪屍猛地推開了那門。
門本是上鎖的,卻因為顏善柔的溫柔特地稍微開了一條門縫。
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只女性喪屍,身上只穿着黑色的蕾絲bra,而胖次挂在腳踝之上。在她身後的,則是穿着一個健壯的男性喪屍,也同樣只穿着個上衣,更能看到挂在身上已經腐爛的兒子。很顯然,即使是不會假設的游詩憐,也不難推斷兩個人是在什麽情況下死掉的。嗯,而且估計還是在廚房發生的play。
游詩憐卻對這兩只貨真價實闖入的喪屍沒有任何的驚訝,即使,她看上去如此的單薄弱小。
“哈……”喪屍看到了鮮美的人肉,朝着游詩憐猛地一撲。
鳥巢椅還在嘎吱嘎吱的響動着,游詩憐在上面找到了平衡點,借力而跳出鳥巢椅之上,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反轉,用着那別再頭上的發卡,如此狠狠的朝着那喪屍最脆弱的小腦部位插入。
喪屍還在做匍匐狀,發出一聲的悲憫,雙肢僵硬的垂下,再也沒用了動靜。
游詩憐冷冷的看着她們扭曲的面容,還往外慎着着新鮮的蛆蟲,慢條斯理的從床下拿出了那随身而帶的工具刀,狠狠的刺向了那只礙眼的男性喪屍身上。腐朽的血液噴灑着,游詩憐卻不急,由着那肮髒的血液蓋過了漂亮的肌膚,又将那充滿惡心臭味的心髒肝髒的血汁抹的透不出人類肌膚的味道,這才收了手。
那小喪屍的外形再度呈現,仿佛剛才那魅惑的女子,只是在一種極致美麗的幻覺。
“什麽!去了一晚上一點收獲都沒有!真是的,留着你幹什麽!”游詩憐循着原本的路返回,空手而歸的她遭到了嚴厲的叱喝。
那本來打來的水源也被那個老頭子狠狠的丢在了地面之上。
游詩憐沒有言語。
她本來就不屑于言語,更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跟這個老頭子說那麽多話。
“快去!找食物,要不我把你賣了當奴隸給那些男人玩!”老頭兒滿頭花白,黃褐色的臉皮像浸胖了似的,眼睛成了一條線,幾乎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睜開。他扯着嗓子嘶吼着,口水抹四處飄散着,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在下一秒發出劇烈的咳嗽。游詩憐還是沒有哼氣,只是默默的将那僅有的食物遞給了他。
“這點能夠個P啊!”老頭子暴躁的将那食物丢在了游詩憐的身上,更是對着她指手畫腳。
他的腳綁着布條,上面還沾染着已經幹涸的血液,顯然在這喪屍攻擊的一個多月,兩個人發生了點什麽。
比如說,慈愛的老奶奶為了救這種孤苦伶仃的小姑娘犧牲了自己,結果老頭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伴被吃,将所有的痛苦遷怒于游詩憐的身上。
因為游詩憐的善良,她并沒有抛棄這個脾氣暴躁的老頭,這一待,兩個人竟然也在這鬼地方待了這麽久的時間。
“哦,那你吃他們的肉吧。”游詩憐卻對老頭子的攻擊完全不在意,慢悠悠的從背包中掏出那為了更加制造喪屍的味道而特地帶上的喪屍器官。
“嘔……你!”老頭子被那言語憋住了剩下的言語,眼睛眯的更緊,仿佛想要看透游詩憐的真實想法。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更看不出游詩憐是認真的,還是只是想要威脅自己?可若自己想要活下來,現在只能依靠着這個小姑娘,所以,老頭緩和了臉色,道:“你不是想要回天堂市?既然這邊周圍都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去那邊的城市吧。”
老頭的眼珠子轉悠着,似乎有着新的想法。
游詩憐沒有言語,她看了看那老頭子一個月以前就說斷掉的腿,似乎想要看看,這個老頭子如何捅破自己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