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願屋3
魔術師, 在該系統的設定裏,每天可以交換兩名玩家的號碼牌,效果從使用那一刻開始, 持續到當晚9點投票開始前;整局游戲中,同樣的號碼牌只可被交換一次。
舉例,如果魔術師交換了5號和10號,預言家當晚查驗5號,實際查驗的會是10號的身份, 但預言家不知道。換做女巫、狼人等等的技能,也是如此。
段易在現實裏狼人殺玩的很少, 沒玩過這個角色。
他只能憑經驗去分析。
如果玩得好, 這是比守衛還強的一張神牌。
守衛只能抵禦狼人的技能, 但魔術師如果能準确抿出刀口和狼人,通過交換號碼牌的方式,不僅可以像守衛那樣抵禦狼人技能,還能反殺狼人。
當然了,如果魔術師判斷錯誤, 也可能因為騷操作導致好人血崩。
琢磨了一會兒,段易放下了平板, 決定第一晚不适用技能。
他主要是怕誤導預言家的查驗,又或者女巫的銀水。
預言家這種孫子牌本就很難玩, 第一晚如果因為魔術師換牌而導致查驗有問題, 這會讓好人很難玩。段易覺得還是打穩一點比較好。
這一晚放下平板,段易早早睡了。
第二天他早上5點左右就被熱醒了。
下意識起床想沖個澡, 段易想起來這種樹屋沒有淋浴間。
樓下有昨晚NPC做飯留下的礦泉水,段易去樓下借用那些水草草洗漱後,回了屋。
他還是覺得熱, 并且一直不洗澡确實不舒服。
于是檢查了一下自己從酒店帶過來的背包後,段易拎着背包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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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來的路上他沒有聽錯,北邊方向确實有流水潺潺的聲音,應該有河流。
段易也并不害怕遇見危險,他的背包裏除了有抵擋攻擊傘,還有一樣神器——那是從上個副本裏帶出來的妮可的槍。
當時在巷子口,他踩斷被妮可附身的麗莎的手腕,順便拿走了她的槍。
段易沒來得及找別的子彈,但好在這槍裏還有六發子彈。
——那會兒妮可剛更換好彈夾要殺明天,段易出現阻止了她。
之前每經歷一個副本,都會在道具商店解鎖相應的道具。
關于攝夢傀儡和茉莉的蛋糕、斧頭,玩家們沒能從副本裏帶出來,段易也花不起錢買。
但妮可的槍他倒是帶出來了,并且到了這個副本後,他發現這槍并沒有消失。
早上6點不到,段易穿過樹林,找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
河水不緩不急地流向下游,目測并沒有什麽危險。
昨晚他觀察過,NPC帶的水非常有限,根本不夠那麽多玩家喝。
而渴死玩家這種把戲太低端了,段易總覺得系統不至于在河水裏設陷阱。所以玩家們後面肯定要來這條河取水的。
于是,避開了上游,段易走到下游洗澡了。
穿着短褲剛下河,段易原本正覺得身心舒暢,卻聽到了一個讓他有些煩的聲音。
那是薛景來了,他一邊跟段易打招呼,一邊也脫了衣服下河。“你習慣還是沒變,大清早起來一定要找地方沖澡。”
段易懶得搭理他,趴在河邊閉目養神。
薛景又說:“你說咱們還好辦。姑娘們洗澡怎麽搞?這系統缺德。”
見段易依然沒理他,薛景想了想,道:“昨天你們離開後,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停頓一下,薛景道:“彭程許願那會兒,我在次卧,我也看到了客廳憑空出現了一桌吃的。可等你們走後,大概過了30分鐘,那些食物變成了腐臭的眼珠。小易,你還是有先見之明。如果彭程吃了那些的眼珠,保不齊會發生什麽。”
段易沒理他,站起來就要走。
薛景跟着起身,從他背後攀住他的肩膀。“小易,別這樣。有什麽矛盾,咱們出去說。現在都落難了,還是一起渡過難關為妙。我跟你分享這些信息,只是覺得大家可以一起探讨。”
深深吸一口氣,段易拼命忍住了,才沒有直接握住他的手腕順勢來個過肩摔。
但這不妨礙他屈指往後,直接打中薛景手臂上的麻經。
薛景手腕一哆嗦,把手收了回去。
段易轉過身跟他對視一眼。“我不至于因為從前的事不跟你合作,更不會坑你。但我也沒必要跟你敘舊。咱倆從此見面就當是陌生人。別老來煩我。”
“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點。”薛景皺着眉道,“昨晚那個女明星戴着墨鏡,誰知道她墨鏡下面是什麽樣子?彭程許願變出來的食物其實是腐臭的眼珠,那你有沒有注意到,昨晚有個NPC沒有眼珠,他的眼皮被縫了起來。這二者必定有關聯。”
段易看他一眼,沒說話,回頭要上岸,發現明天走了過來。
看到明天之後,段易發現自己心情好了很多,轉而想着這河水這麽舒服,憑什麽自己要走,把地盤讓給薛景?
于是段易朝明天招招手:“明天?下來洗澡?”
明天一時沒動,只是站在岸邊出神,臉色非常沉。
段易見狀,蹙眉又喊了他一聲:“沒事兒吧?”
“沒事。”目光移到段易臉上,明天喉結動了動,視線再移開,似乎沒敢看其他地方。
段易再問他:“要不要下來?”
“嗯……好。”
明天脫下長褲和T恤走下河,聽見段易“喲”了一聲。
“怎麽?”明天看向段易,發現他的表情有些羨慕。
“沒想到你身材練得這麽好。腹肌不錯。”段易評價了一句,“工作後我有點疏于鍛煉了。”
明天暗笑一下,暫時沒說什麽,只是繞到了他的身後,不動聲色擋在了他和薛景中間。
眼看着段易只顧着和明天有說有笑,薛景眉頭皺得更緊。
他嘆了口氣:“小易。反正我剛說的,你都聽進去了就行。以前上學,不是沒有過打架吵架的時候,我們每次都能和好。這次怎麽就……”
段易沒理他,只是搭着明天的肩膀跟他說笑起來。
薛景繞過明天,想去到段易跟前。
哪知明天跟着變換位置,後來直接把段易的臉都擋住了。
薛景無奈,只得擺擺頭,起身走了。
上岸後,他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和身體,換上一件幹淨襯衫。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段易一頭紮進水裏游泳去了,于是他就只看了明天。
與剛才面對段易的模樣完全不同,那會兒他的笑容和眼神都非常有少年感,就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從象牙塔裏走出來,還沒面對過社會的險惡。
可現在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異常冰冷陰沉,而最可怕的是其中有股洞悉力,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盡在他的掌握。
薛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可很快明天也紮進河裏了。他和段易兩個人興致上來,比起了游泳,兩個人像兩條魚一樣朝更遠的下游游去。
而剛才明天那個眼神,就像自己的幻覺一樣。
懷着重重心事,薛景離開了。
段易和明天游出大概五百米,沒敢往更遠處游,随後就将下半身泡在水裏,上半身撐在岸上曬太陽。
打了個惬意的呵欠,段易道:“這恐怕是這個副本裏唯一一個輕松的早晨,今天能游泳,後面估計沒這樣的機會了。對了,你怎麽也來了這兒?”
“我早上去敲你門,沒人應。想到你喜歡早上洗澡的習慣,我就找過來了。沒想到薛景也在。”明天側過頭看向段易,“是不是見到他,你心情就不好?”
“是有點。不過你陪我游了個泳,我心情好多了。”段易笑道。
“這麽多年過去,他還能給你這麽大影響力……你越氣憤,表示你當年越在意他。”明天聲音有些沉,“可見他曾經他對你很重要。正因為如此,他的背叛,才給你了很大的打擊,是不是?”
段易不能否認,明天這話說得有一定道理。
當年他心灰意冷直接去參了軍,前途不要了,專業不要了,夢想也不要了。
段易一時沒答話,又聽見明天說:“其實我挺羨慕他。”
“他那種人有什麽好羨慕的?”段易詫異。
明天道:“我只是羨慕他那麽早就認識了你而已,還跟你一個宿舍。”
“這是什麽意思?想和我住?”段易笑了,“不過和我住是挺好的。當年我們宿舍的水都是我打的。其他幾個一個比一個懶。嗯——”
側頭瞥向明天,段易又道:“你剛才的話,也對、也不對。年輕時候喜歡交朋友,也容易投入感情,以為交到什麽好兄弟,就真的可以一輩子,可能是種執念吧。正因為這樣,當發現自己被兄弟背叛,就真以為天都塌了。”
“可我後來參了軍,軍營生活很快就讓我把這些都忘了,覺得自己只是受了一點小挫折而已。那段經歷挺難忘的,也讓我成長了很多。總之,我現在是真不介意了,只是單純看着他煩,不值得的人,不值得多花口舌敷衍。”
說完這話,段易換了個姿勢曬太陽。他趴在岸邊,後背整個對準了陽光。
陽光照得小河波光粼粼,也勾勒出段易肌理分明的後背和精瘦緊致的腰肌。
明天的目光不自覺看向他水面下隐隐晃動的雙腿,再到若隐若現的臀部,繼續往上是露出了水面的窄而細的腰,最後是他泛着水光的蝴蝶骨的位置,他這裏的骨骼線條非常好看,就好像真的有蝴蝶随時會展翅而飛。
緊接着,注意到段易右肩下方有一道挺長的疤,手指點了一下那裏,明天問段易:“這裏是怎麽受的傷?”
段易的聲音聽上去懶洋洋的。“哦,之前在部隊的時候受的,翻車了。倒也沒什麽大礙。”
“具體是哪兒?”明天問。
“嗯……我想想,我在四川待了一年,在西藏待了一年。這傷是在西藏受的,當時我們從拉薩去林芝,在雅魯藏布大峽谷旁邊翻車了。等救護車的時候,我們班長說山裏有狗熊,有時候會下山過馬路去河裏喝水,他怕得一直在馬路上瑟瑟發抖。”
段易笑着回憶,“不過現在想想,有這麽一段人生經歷,挺好的。對了,你知道林芝嗎?那裏風景特別美,被稱作西藏的江南。有機會我帶你去,順便看看我們班長。啊……他現在好像已經是連長了。”
明天并沒有立刻回答。
他仰起頭,目光看向這副本裏虛假的藍天白雲,許久後才輕輕點頭,用幾不可聞地聲音說:“好,等我們離開這個游戲,你帶我去林芝。”
“也許有時候人生就是需要一點歷練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段易也難得感嘆一回人生,“也是在拉薩的時候,有次我去了大昭寺,看着那些磕長頭的人,不遠萬裏地三步一磕頭走過來,感觸就挺深。為了一個信仰,他們一輩子就做了這麽一件事,毫不顧忌也許就會那麽死在路上。那麽我既然對IT感興趣,也不能因為一點挫折,就放棄了。所以——”
側頭看着明天,段易道:“所以我後來回來了,繼續夢想,還想到了更好的技術實現手段。果然,我們做的比薛景好。”
明天回過頭來,對上他的目光,有些一語雙關地道:“嗯,幸好你回來了。”
盡管還不知道明天眼裏藏起來的情緒到底意味着什麽,但這次段易聽出了他話裏的幾分意味深長。
若有所思地看着明天,段易道:“我剛才有段話,其實是想說給你聽。”
明天:“哪一句?”
段易:“說我跟薛景鬧掰之後的那句。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因為什麽事,而有了執念。就像我當年不能原諒薛景一樣。”
沉默了片刻,明天說:“這不一樣。完全不是同樣性質的事。”
段易望着他道:“我只是想表達,你現在年紀還小。在你現在看來,也許發生了什麽事,會讓你覺得天都塌了。可當你走進別的圈子生活一陣子,比如去部隊鍛個練、去旅個游,又或者再過個幾年回頭看,你會發現那沒什麽大不了。”
“可如果……是血海深仇呢?”
“如果一個很重要的人在我面前被淩遲,身體被割了整整108刀呢?”
段易聽見明天這麽問。
并且他的聲音忽然啞得不成樣子。
因為上半身攀在河岸的緣故,段易并沒能看見明天的表情。只是在扭過頭的時候,他看見背對着自己的明天似乎緊緊握了拳。
段易看不見他藏在水下的拳頭,但能看見他緊繃着肩頸和手臂線條。
很快站起身走到了明天面前,段易忍不住問:“明天,你到底……到底經歷過什麽?”
明天擡起頭的時候,表情已恢複如常。
“沒什麽。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走上岸,一邊穿衣服,明天一邊問段易,“對了小易哥,你還沒說你這次是什麽身份?”
段易跟着他上岸,道:“平民。你呢?”
明天道:“我也是平民。”
段易眉毛一挑,明顯不信。
明天淡淡一笑:“這回真的是了。”
段易眯起眼:“你最好是。”
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但想起剛才明天那兩句話,段易的心裏總是有些沉重。
如果他剛才說的,不是所謂的“舉例子”,而是事實……
那麽那個被淩遲的人……會是誰?
走在陽光斑駁的林間小道,段易忽然一陣心悸,好像心空了一大塊,有風穿過林間,再從心口呼呼而過。
·
回到樹屋的位置,NPC一行起來做了飯。
等招呼玩家們吃了早飯後,女明星的經紀人走過來盤點了一下食物。
這經紀人叫蓉蓉,盤點完食物後她告訴玩家,他們的食物不夠了,請十二個驅魔師後面自行解決食物問題。
這樣一來,上午玩家們分成了幾個隊伍,一來是探索一下森林,反正本身森林也屬于副本地圖;二來就是為了順路尋找食物。
玩家們的收獲還是頗為豐盛的,幾個姑娘們撿了很多水果、摘了很多野菜。
明天和段易則去河流的上游叉到一些魚類。
中午大家湊合着吃了一餐,下午則又去了一趟小屋。
把小屋又細細搜查了一遍,玩家們并無其餘收獲。
中途段易倒是想到了薛景的話,于是在客廳裏許了個願。
他許願是出現一鍋麻辣火鍋,要葷素搭配的那種。
當他許完願,房中果然出現了一鍋牛油藤椒火鍋,鮮香麻辣的味道登時席卷了所有人的味蕾,火鍋翻滾着冒泡,裏面放着涮好的毛肚、肥牛等等,大家拼命忍住了,才沒動筷子。
半個小時後,段易探索完一圈回來,發現火鍋沒了,裏面的菜也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幾個白骨圍成了圈,形成鍋的形狀。
而這“鍋”裏面放的,竟是十幾只耳朵。
看來這薛景對于昨天小屋裏發生的事,倒是沒有說謊。
昨天彭程許願法式大餐,實則出現的是一堆眼睛;今天段易許願的是火鍋,出現的是一堆耳朵……
這些眼睛和耳朵從何而來呢?
如果許食物以外的願望,又會如何?
強忍着惡臭,段易一行繼續在屋中探查。
既然表面上查不出來東西,他們只得破壞式搜索了——牆壁、地板、沙發……該拆的,全部都得拆了。
折返樹屋拿了工具,段易一行正要行動,被NPC阻止了。
那個叫蓉蓉的經紀人沖過來,驚聲尖叫道:“你們幹嘛?不能破壞這裏!幸好我看到了!不然全都完蛋了!”
“為什麽不能毀?你們想幹嘛?”段易皺眉問。
蓉蓉道:“這你們先別管。反正這小屋是活的。我們有求于它,就要對它好。你們千萬別胡來。否則會出大事!”
雖然不知道會出什麽大事,但既然蓉蓉這麽說了,又在歇斯底裏地阻止大家,段易他們也只得先撤了出去。
如此一來,小屋看不出來什麽,大家幹脆利用下午的時間繼續探索森林,順便儲備食物。
一直到晚上9點,玩家們在系統的主持下,在十二個樹樁上分別坐下。
樹屋那邊牽了電燈過來,所以玩家們談話時還能看清彼此的臉。
大樹樁做的桌子上有十二個警長競選的按鈕。
在系統廣播的通知下,玩家們進入了警長競選的環節。
一分鐘後,通過觀察各個玩家面前按鈕顏色的變化,就可以知道他們是否參與了上警。
段易沒有上警,他詫異地發現這次明天居然也沒上警。
——他總算不跳預言家了?
這次上警的玩家并不多,不過挺有趣的一點在于4、5、6號這三個連座的人都上了警,分別是康含音、薛景、甄高傑。
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還有兩個人上了警——8號查叢飛,以及10號蘇樂章。
4號康含音是最先發言的。“我是預言家,警下的好人請相信我。2號明天是我的金水。至于為什麽查他,我想一路走來的老玩家都知道原因,因為他很厲害。我想先知道他的身份。”
“5號薛景是新人玩家,路上他教我們打警徽流,讓我看看……”
目光掃過玩家們上警的情況,康含音道:“那我警下警上各留一個吧。今晚我先驗警下的7號段易,他也挺會玩,我想看他的身份;如果我活過今晚,明晚的警徽我再打警上8號查叢飛。”
康含音說完話,輪到5號薛景發言。
只聽薛景道:“我上警不是因為我是預言家。但我有一樣特別的道具,叫【偷窺鏡】。這東西不是我花金幣買的,是我從上個副本得到的。警上發言時間有限,我後期再給大家講我得到它的過程。總之呢,用偷窺鏡,可以看到一名玩家的身份。所以我也有預言家的功能。雖然只能用一次吧……但也夠了。”
“我是平民。但我有預言家功能。有多個預言家警上跳出來,是常規套路。那麽好人如果不知道誰是真預,可以把警徽投給我。”
“我不是預言家,偷窺鏡只能用一次,所以我只能打一次警徽流。今晚的話……我也想驗7號。”看向段易,薛景道:“小易,我還是想先看你的身份。如果我拿到警長,警徽流我打你那裏。”
段易沒理他,只是把目光放到了下一個發言的人身上。
緊接着發言的是6號甄高傑。
甄高傑道:“我才是本場預言家。5號偷窺鏡可以留着我倒牌後再用。警下好人請相信我。8號查叢飛是我的金水。我查驗他,是因為聽你們說過他喜歡劃水。這種玩家有時候會影響游戲的盤邏輯,所以我想看他到底是什麽身份。至于警徽流……”
“你們都想驗7號,行,那我第一警徽流也打7號。至于第二警徽流……哦對了,2號是4號的金水,那我改一下,我今晚先驗2號,明晚的第二警徽流再打7號。”
4、5、6三個人,發言都非常高能。
接下來輪到查叢飛。
查叢飛上警,其實是段易萬萬沒想到的。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查叢飛上警的原因。
只聽他用蚊子嗡嗡般的聲音說:“我上警,主要是不想被問到,為什麽給誰投票的問題。我不想投票……我……我過了,我沒有身份。我是平民。”
這四人發言完畢,最後一個上警的玩家是10號蘇樂章。
“我這個位置上警,就是為了幫大家分析一波方便歸票的。5號玩家,我覺得可以暫時不談,主要還是集中在4號和6號身上。4號給2號金水,6號給8號發金水,而2號在警下,8號在警上,相比之下,其實6號的金水要來得真一些。因為8號是警上的牌,沒法給警長投票。那麽4號給警下2號金水,有可能是為了拉票。”
“當然了,我也不站邊。這兩個人的發言、查驗的力度都差不多,所以我只能盤出這個。”
“我不歸票了,你們看着投吧。”
蘇樂章發言完畢,警長競選環節就此結束,轉而進入了投票環節。
系統宣布結果——4號康含音被競選為警長。
而當警長結果宣布,段易還沒來得及查看票型之際,廣播公布了昨晚的情況。
——“請8號玩家進入囚牢。”
段易心下一凜。
——查叢飛被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