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感度+5
燭臺切光忠,你不對勁jg
江戶川花凜面色一肅,悄悄戳開了他的好感度。
“98”
“……”這不挺正常的嗎?
聽說刀劍暗堕以後會對主人産生不滿,進而生出激進的想法。
花凜觀察了好幾秒,燭臺切光忠的好感度始終沒有變化,她想了想,試探道“你……心情不好?”
燭臺切光忠沉着臉沒有說話,高大冷峻的外表讓他在此時看來十分有壓迫力。
好感度都沒有波動,江戶川花凜自然不會被他吓到。
她蹭了蹭燭臺切放在臉頰邊的手,隔着燭臺切的手套,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掌很暖,一點也不像刀劍顯化的人形。
“沒事的,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她非常理解地說。
本來贏了很多籌碼,現在賭場亂成這樣,肯定兌換不了,燭臺切光忠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燭臺切光忠見她完全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嘆了口氣“主上,你在現世從來沒有和別人那麽親近過。”
他去吧臺兌換籌碼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太宰治把手放在自家主人的頭上,她不僅沒有生氣,還和他有說有笑的。
江戶川花凜心裏一痛“那是因為我沒有朋友!”
她從來不參加社團,下了課不是去時政培訓就是回本丸,同齡人裏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只有影山茂夫。
可惜影山升二年級以後參加了社團,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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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臺切光忠“……”
心裏不快的他看到花凜滿臉悲痛,忽然有些想笑。
江戶川花凜說“既然你不想我去找太宰,那我就不去了。”
怎麽說也是自家的刀刀重要,燭臺切光忠都暗堕了,更是要順毛才行。
江戶川花凜把揍太宰的事先記到小本本上,等待以後實施。
她和燭臺切光忠留在監控室裏說話,芥川龍之介沒有等他們,也沒有馬上去找太宰治,而是把闖進賭場裏的人都綁了起來。
江戶川花凜聽監控室內的人說起,才明白先前賭場頂部噴出的白色煙霧是催眠瓦斯,如果沒有芥川龍之介給的手帕,她估計也會中招。
想到這裏,她又在記仇小本本上給太宰治添了一筆。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點,江戶川花凜在賭場裏待了幾個小時,漸漸覺得有些餓了。
等到芥川龍之介回來,她忽然眼前一亮,對芥川說“我餓了。”
“?”
芥川龍之介茫然。
“你既然要帶我去見太宰治,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我餓死吧?”江戶川花凜暗示。
“一頓不吃餓不死。”
芥川龍之介一臉“我很有經驗”的表情。
江戶川花凜被他的耿直噎了一下,忍不住嘆氣“可是餓的時候會很難受,超級難受……”
有道理,回想起以前挨餓的日子,芥川龍之介認同地點點頭“吃拉面可以嗎?”
“我可以,我喜歡拉面~”江戶川花凜歡呼。
果然,除了太宰治這個狗比,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很不錯的。
————
賭場外的角落裏,一陣風吹過,太宰治忽然打了好幾個噴嚏。
織田作之助正要把手裏的白色保險箱遞給他,這時候遲疑了一下。
“你感冒了?”
“可能吧,”太宰治揉了揉鼻子,“這是在安吾房間裏找到的?”
“嗯。”織田作之助下午一直在找保險箱的鑰匙,但想從坂口安吾這種老練的情報員那裏找到他藏起來的東西,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織田作之助迷茫的時候接到太宰治的電話,立即帶着保險箱過來了。
太宰治拿起保險箱晃了晃,這時織田作之助又說“我在電話裏跟你提到過的那個人……”
太宰治一頓“你說她在安吾房間裏。”
“她應該不是iic的人,”織田作之助依靠自己的經驗做出判斷,“安吾房間裏的東西不多,但她一點也沒動過,如果她想找東西,不可能不碰其他物品。”
他正分析着,忽然眼睛瞪大“喂,那不是……”
太宰治順着他的視線回頭,看到芥川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花凜跟在他身後,腳步輕快,笑意盈盈。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融洽。
“她和芥川認識?”
太宰治“……不是。”
花凜和芥川的性格南轅北轍,根本不可能搭上話,怎麽突然就走在了一起,就算是太宰治短時間內也沒能想明白。
太宰治還不知道有一口大鍋等着他去背,花凜更是把他寫到了記仇小本本上,準備給他安排幾頓毒打,但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安,仿佛有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太宰治看了兩眼才收回視線“iic也在找她,可能覺得她和安吾有關系,想從她這裏得到線索。”
他帶着幾分複雜,對織田作說“你給我詳細說一下,你遇到她的時候,她到底做了什麽。”
—————
拉面吃到一半,芥川龍之介接到太宰治的電話,不知道太宰治說了什麽,他沒有再執着帶花凜回去。
付過錢,芥川丢下沒吃完的拉面走了。
“好浪費……”江戶川花凜譴責了他一下,因為蹭過飯的關系,她和芥川還交換了姓名和郵箱。
郵箱是狐之助注冊的,狐之助還利用高超的網絡技術,在網上接到了兼職。
中午和晚上她吃飯的錢都是狐之助給的。
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要靠一只狐貍養,江戶川花凜略感心酸,忍不住搓了搓狐之助的頭。
拉面館外沒有人,狐之助爬上她的肩膀,問“花凜大人,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江戶川花凜也沒想好接下來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燭臺切光忠說他想回刀賬裏,住酒店的話他不可能自己開一個房間,和江戶川花凜同住,其他刀劍們也不會允許。
他擅自出來,已經讓本丸的刀劍們非常嫉妒了。
江戶川花凜對他有些不舍“謝謝光忠一直陪着我。”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是燭臺切光忠陪在她身邊,雖然他也沒做什麽,但花凜覺得有他在很安心。
她打開刀賬,屬于燭臺切光忠那一頁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和他燦金色的眼睛交相輝映。
“我回去了。”
燭臺切光忠伸出手,理了理她臉頰邊的碎發,聲音低沉“不能因為我不在,就穿得随随便便啊。”
話音剛落,花凜耳邊傳出來另一個聲音。
物吉貞宗叫道“燭臺切光忠,你給我放開!”
燭臺切光忠另一只手解下了挂在花凜腰間的脅差,笑道“你可是暗堕刀,繼續留在主上身邊我不放心。”
“暗堕又怎麽樣,就算主公大人睡着了,我也不會對她動手的。”物吉貞宗生氣道,“你和那個太宰治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燭臺切光忠你這個混蛋,在外人面前連狠話都不敢放,就知道欺負我!”
燭臺切光忠“……”
給我進刀賬吧,物吉!
他把物吉貞宗摁回了刀賬裏,自己也消失了。
江戶川花凜聽完了他們的對話,擡手摸了摸腰間的白山吉光本體,還是白山省心。
白山吉光仿佛察覺到了她心裏的想法,輕輕顫動了一下。
狐之助挂在脖子上的鈴铛發出一道亮光,投影的屏幕上,數據流如瀑布滑落。
江戶川花凜看不懂,只聽到它說“最好到租界區外面找地方住。”
江戶川花凜這一路走來都沒遇到什麽危險,聞言有些不解,狐之助說“賭場這邊……可能是ortafia的地盤,所以感覺比較安全。”
它給花凜科普了ortafia的可怕,擁有“雙黑”這對最兇殘的組合,龍頭抗争過後的ortafia氣勢如虹,幾乎整合了橫濱所有的地下勢力。
他們的資料沒有在網絡上流傳開來,狐之助直到現在才從論壇的只言片語整理出了部分。
狐之助的介紹聽得花凜心驚,正要發表意見,街道對面便響起了重機械的嗡鳴。
悠揚的警告聲飄了過來“讓開。”
銀色的機車倏地出現在路燈下,引擎聲轟鳴,隐約能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騎在車上,身後長風衣飛舞。
“喂,前面的,沒聽到嗎——”
那人說話的聲線深沉,帶着些許沙啞,但并不能算厚重,反而充滿了活力。
好像在哪裏聽過……江戶川花凜邊想邊走到路邊,給那人讓路。
就這幾步的距離,那人的機車已經風馳電掣般到了她面前,呼地從她身側擦過。
視線裏捕捉到了一抹橘色,還在想哪裏聽過這個聲音的花凜下意識喊道“中原中也!”
“!”
重機車猛地一停,輪胎在地上摩擦出黑色的焦痕,那人腳踩到地上,用異能對抗住了急剎的阻力。
他擡手壓了壓頭頂的帽子,下車問“誰?”
江戶川花凜跑過去打量他“真的是你,中也。”
他穿着橫濱流行的西裝三件套,外面披了長風衣,還戴禮帽——重要的是,他竟然只比花凜高了一點點。
中原中也想了想“花凜?”
“是我。”江戶川花凜偷偷踮了踮腳,“沒想到你竟然在這,你根本不是神,而且還沒有我高!”
中原中也“……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踮腳了!”
他說“而且,你還騙我說你是另一個世界的審神者,你不也在這?”
我真是審神者啊!不能随便暴露身份的花凜鼓起了臉“所以你根本不是神。”
“你也不是那什麽能溝通神的審神者。”同樣需要隐藏身份的中原中也說。
熟悉的網友見面即視感,披着馬甲的雙方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覺得生活太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