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感度+3
“我覺得不怎麽樣。”
江戶川花凜只想把燭臺切光忠變回本體,重新塞進刀賬裏。
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挑事!
這種問題要她怎麽回答嘛!
“我不需要護衛……”
她還沒說完,物吉貞宗就說“這個世界很危險呢。”
“高危世界。”白山吉光。
“沒有護衛怎麽能行,主上可不能放松警惕啊。”燭臺切光忠笑着說。
在這個問題上,他們的意見出奇的一致。
江戶川花凜問“必須要選?”
三位刀劍男士齊齊點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好吧,既然這樣。”
也沒說要從你們三個裏面選呀,江戶川花凜翻了翻刀賬“那我選長谷——”
外表既是成年男性,又非常聽話,機動還特別高,沒理由不選他!
啪!
沒等江戶川花凜說完,物吉貞宗迅速把她的刀賬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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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極其熟悉的刀劍男士們看到她的表情,立即猜到了想法。
不能再增加競争對手了!
燭臺切光忠重重咳出聲“主上,不如這樣,晚上由我來做護衛,物吉和白山變回本體給你帶着,遇到危險再把他們叫出來。”
物吉貞宗&白山吉光“不要!”
居然想獨占主人!
他們倆看向燭臺切的眼裏全是不滿,恨不得馬上把他拉到手合場對戰一番。
燭臺切光忠無視他們的眼神,故意對江戶川花凜道“帶三個未成年去賭場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江戶川花凜關注點歪了,她鼓起臉,“我成年了!我上個月就成年了!”
所以,只有兩個未成年。
至于刀劍們非要算年齡的話,一個個都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的事,被江戶川花凜選擇性忘記了。
“就按照光忠說的來,光忠你跟着我,白山和物吉變回本體,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出來。”
燭臺切光忠立即笑了起來。
自家主人都這麽說了,白山吉光盡管不願,還是遵從了她的決定。
銀發的俊美少年緩緩消散在空氣中,江戶川花凜拿起他留下的本體刀挂回腰間。
物吉貞宗可沒有白山好說話,他對燭臺切光忠翻了個白眼,哼道“這才剛開始。”
燭臺切光忠微笑“從一開始我就贏了,你覺得我以後還會輸麽?”
物吉貞宗“……”
————
晚上,不知為何下了一陣雨,租界區不怎麽好的空氣也因此煥然一新。
雨停後,太宰治步履輕快地跨過一個水坑,遠遠就看到芥川龍之介站在ortafia經營的一家地下賭場前,他雙手收在口袋裏,站姿筆挺,神情嚴肅得就像正待檢閱的士兵。
“太宰先生。”
芥川龍之介也看到了他,上前彙報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在這間賭場內……”
太宰治擡手,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話語。
“芥川。”
“是。”
“今天晚上,你是‘逢賭必贏’的異能者。”
太宰治把信口胡謅的設定說出,芥川龍之介面露驚容“怎麽可能有那種異能者!太宰先生,請不要為難在下!”
“我說有,那就一定會有。”
太宰治臉上浮現出了若有若無的微笑。他看着芥川“你覺得呢?”
略帶期待的神情落入芥川龍之介的眼中,芥川龍之介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死死扼住喉嚨,再也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
江戶川花凜按照狐之助投影出來的地圖,漫步在租界區的小道上,時不時向四周張望。
街邊的路燈亮度不低,除了腳下的路,還能看到很遠的地方,而且越往賭場的方向走,周圍的建築就越少。
除了時不時路過的車輛,更是看不到半點人影。
燭臺切光忠身上的西裝是類似燕尾服的款式,卸下肩甲和飾品後,他站在江戶川花凜身旁,比起護衛,更像是形象和氣質都堪稱完美的管家。
江戶川花凜正要側頭和他說話,突然見他身體踉跄了一下,幅度很小,他馬上重新站穩了。
花凜“……要不,你回去吧?”
差點忘了,太刀的夜視能力都不怎麽好。
“不,”燭臺切光忠堅定地說,“我沒事。”
江戶川花凜又不能強行把他塞回刀賬,只好囑咐“那你小心點。”
好在這段路并沒有多遠,這個小插曲過後,繼續走了幾分鐘,他們到達造船廠前面。
鋼鐵搭建的建築大半都隐藏在黑暗中,鏽跡斑斑的門前,一左一右站立着穿黑色西裝的ortafia成員。
江戶川花凜看到他們腰間別了槍,在街道對面就已停下腳步,準備等待約定的人前來。
然而左邊那個ortafia的成員忽然對她的方向躬身,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江戶川花凜和燭臺切光忠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凝重。
“好像不是普通的賭場……”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進去。
賺錢的機會不好找,而且那個少年特意叫她過來,她總得看看對方的目的吧?
“小心是陷阱。”燭臺切光忠将手放在腰間,握緊太刀,警惕地掃視周圍。
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生,造船廠內部、或者說地下,還真就是一個賭場。
金碧輝煌的那種。
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江戶川花凜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靠在角落的牆壁上對她招了招手。
“兌換籌碼請走這邊。”門邊一位侍者說。
因為角度的問題,燭臺切光忠沒有看到那少年,只聽到江戶川花凜說“光忠去吧,我到處看看。”
“好。”
江戶川花凜身邊還有兩振刀劍,她自己靈力也極其強大,燭臺切光忠并沒有過度擔心,跟着侍者走了。
她的背包裏裝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些金銀制品可以拿去換錢。
江戶川花凜看了看他離開的方向,正準備去找那少年,頭頂忽然一沉。
少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邊,往她頭上放了點東西。
她往上探去,碰到了粗糙的繃帶,以及泛着涼意的手指,指尖沾染了些許水汽,讓她忍不住一顫。
少年頓了頓,把手指抽回來,留下東西在她的頭頂。
“是什麽?”江戶川花凜問。
“牛奶,吧臺那邊拿的。”
江戶川花凜往頭頂撈了撈,順利拿下那罐牛奶,然而牛奶盒上的水汽把她的頭發都打濕了。
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無意間看到少年凝視着她,鳶色的眼睛在賭場的燈光下比平時更亮。
“放點東西會更可愛。”他說着好像笑了一下。
笑容很淺,但在昏暗的光線暈染下格外真實,還有些溫柔。
“我本來就很可愛!你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讓我長不高的……”
江戶川花凜的話驟然停住,有些僵硬地望着他。
總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熟悉,然而細細想起來,記憶裏又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只在回憶六歲前空白的記憶時出現過。
然而就算是把她撿回時政的禿頭上司也對她從前的事不了解,只記得她衣服上寫了“江戶川花凜”這個名字。
在時政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回記憶,即使渴望和家人團聚,後來有刀劍們的陪伴,也漸漸放下了念頭。
難道說她不是時政那邊的人,而是這個世界的?
編號023的高危世界……
她有些怔愣地看着少年,一句話忽然脫口而出“以後不要在我頭頂随便放東西……”
“嗯,知道了。”少年點頭,“不随便就可以放。”
語氣散漫,聽起來還是那麽欠揍。
“……”江戶川花凜,“你還是閉嘴吧。”
如果她真的忘記他,一定不是她的錯,都是因為他太讨厭了!
江戶川花凜花凜問了他的名字——太宰治,她在心裏念叨兩次,沒有找到半點熟悉的感覺,只好把疑惑暫時壓在心裏。
“你不是說帶我來賺錢?”她問。
“游戲機呢?”太宰治伸手。
江戶川花凜把早就準備好的游戲機給他,他低頭擺弄兩下,點開了之前那個游戲。
低頭打游戲的同時,他把江戶川花凜帶到了對面的一張賭桌旁。
桌邊的人不多,而且都集中在左側,因為右側有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少年雙手插兜,直挺挺地站樁。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不悅,好像整個賭場的人都欠了他幾百萬那樣。
然而江戶川花凜聽左邊的人議論,卻是他已經連贏十幾盤了。
賭桌上玩的是最簡單的骰子,每局開始,把籌碼放到賭桌上寫了大小的圓圈裏,押對了得到兩個籌碼,押錯了輸掉籌碼。
江戶川花凜到的時候,黑衣少年押的是小,再次贏了。
她的視線在黑衣少年耳邊逐漸變白的發梢停留片刻,問身邊埋頭打游戲的太宰治“你确定他是外國人——?”
游戲音效不知何時停止了。
燭臺切光忠站在不遠處,雙手捧住裝有籌碼的托盤,皺眉望着他們。
對燭臺切光忠非常熟悉的江戶川花凜發現,他竟然進入了備戰狀态,身體緊繃得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
太宰治的臉上也不複輕松之色,反而顯出了前所未有的陰沉。
一個戴着黑色眼罩,是江戶川花凜現在的護衛;另一個眼睛纏了白色繃帶,疑似江戶川花凜從前認識的人。
他們之間的氣場完全不同,卻又是同樣的鋒芒畢露。
對峙的時候,連視線都充滿了殺氣,空氣中好似有噼裏啪啦的火光閃過。
江戶川花凜“……”
這是什麽糟糕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