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夜
在赤王達摩克利斯之劍還未掉落、在十束多多良還未離去之前,一切似乎都非常平靜,一出去必會遇到的兩個人也如同往常一樣極力的嘲諷打壓對方,想要在嘴上占上那麽幾分優勢。
不知道是誰說過尊哥的面前的兩縷頭發就是為了尋找青王位置的雷達,吠舞羅的許多人都覺得有幾分合理,不然無法去解釋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都能碰見對方的奇怪緣分。
寂靜的深夜,皎潔的彎月在幽長的街道上撒下銀色的光輝,璀璨的星光點綴着星空,随着陣陣涼風襲來,一道身影從拐角處緩緩走來,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就連那呼吸聲也都聽的明白。
月光拉長了那人的身影,平添了幾分孤單,原本單調的腳步聲不知在何時突然多了一位,随着一聲低沉的嗓音,兩道腳步聲也在此時同時停下,互相看着對方。
“嗯……”
“哼。”
宗像禮司用手指扶了一下眼鏡,白色的襯衫有些随意的套在身上,隐約可見的鎖骨,白淨的肌膚,還有那修長的身段,無疑對所有人來時是非常性感的存在。
“這麽晚了還不回去嗎,第三王權者周防尊。”
“嗯?呵…”周防尊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睜開低垂的眼眸,拿過嘴邊的煙,在呼出一團煙霧後才有些諷刺的說道:“你不也是一樣,第四王權者宗像禮司。”
“哦呀,只是睡不着出來看看月色罷了,倒是您看起來不像是會欣賞風景的人。”
“哼,宗像,我記得Scepter 4的工作沒有那麽輕松吧,更不會給你留時間出來閑逛吧。”
“這似乎與您并沒有多大關系。”
“哼。”
“那您呢,半夜不睡覺,獨自一個人出來,是被驅趕出來了嗎,哦呀,像您這種寄宿在盟臣家裏的王,真是有史以來第一人。”
“你說話總是這麽令人讨厭,不過比起你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看風景,剛才那話我完全感覺不到嘲諷啊。”
“也總好的過與您呼吸同一樣的空氣,那樣我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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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周防尊熄滅煙,往一邊走了一步。
“嗯?”
“起風了。”
說罷,有些寒涼的風從街道吹過,讓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稍稍降了溫度,兩人都沒有說話,像是在感受着吹來的風,來緩解內心的煩悶,只是天氣,還是有些涼了啊。
周防尊看了一眼環抱手臂的宗像禮司,彎起嘴角笑着說道:“怎麽了?宗像,你是覺得冷了嗎。”
宗像禮司楞了一下,而後僵着一張臉嚴肅的回複道:“我可不是某個時刻都會暴走的火屬性野獸,嘛只會給人添麻煩的家夥。”
“呵,我是不會擔心什麽,反正你使出全力壓制我的不是嗎。”
“您還真是敢說出這種話,你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處于危險的境界,就不能為你的氏族想想嗎。”
“啰嗦。”
“我也不指望你能聽進…咳,去。”宗像禮司揉揉鼻子,沒有帶外套就出來的他顯然有些受涼。
“哦↗,看樣子你感冒了啊。”
“和您沒關系。”
“随你怎麽說吧,天快要亮了。”周防尊望去有些微亮的天空。
“哦呀,已經這個時間了啊,看來要盡快趕回去了。”
宗像禮司剛擡起腳準備走回Scepter 4,眼前就突然一片黑暗,一樣東西蓋在自己頭上,眨了眨眼的宗像伸出手扒拉開頭上的東西,才看清那是屬于周防的衣服,上面還留有些許的熱度。
“夜裏涼。”耳邊傳來周防尊低沉的聲音,但當宗像轉頭看去周防尊時,那人早已走遠,漸漸的消失在沒有盡頭的道路。
“呵。”宗像禮司看着手裏的衣服笑了一聲,也不糾結猶豫什麽,披着周防尊的衣服往前方走去,冰涼的四肢也恢複了往日的溫度,有什麽東西也在這溫度下微弱的融化。
誰都無法去解釋他們這剪不斷理還亂的緣。
但就像釋迦牟尼的一句話:
“伸手需要一瞬間,牽手卻要很多年,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中該出現的人,絕非偶然。”——若無相欠,怎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