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魂與憶
白茫茫的雪山頂上,刺骨的寒風淩冽的吹刮着,在最頂端的地方盛放着一朵雪蓮,而那花蕊的地方有着一團水藍色的光芒,靜靜的漂浮着,經受着風雪的侵蝕。
一只手在雪蓮的上空做了一個合攏的動作,那雪蓮竟慢慢的合攏起花瓣,把那搖搖欲墜的靈魂包裹的嚴嚴實實,來人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按着來時的路走了回去,只有那腳步印宣示着有人來訪。
孤獨的靈魂,無人問津的地方,安詳的沉睡着,在沒有悲傷負擔的虛幻世界守望着誰的降臨,一天又一天的等待,越來越渺小的希望,被扯斷的紅線,何時才能重新纏着的彼此。
在深夜獨自一人去喝酒的你是否回想起總會遇到的我。
路過眼鏡店的你會不會想起那個會與你拌嘴較勁的我。
心髒跳動的時候你還記得那天夜晚将你送入天堂的我。
可是我已經記不得你是誰,叫什麽名字,這些話也不知從何而來,又有什麽意義,我在等誰,為何要等……
“宗像……”周防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繁星閃爍的夜空,回想起自己與宗像相遇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的互相看不順眼到後來一遇見就會拌嘴的關系,對話像是幼稚園的小孩子一般可笑,可是自己當初卻并不怎麽厭煩,也許能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感覺很好吧。
因為讓路而在大馬路上像個小孩子一樣較勁:
“哦呀。”
“哼……”
“還真是少見,你也會在街上到處走。”
“別把人說的跟死宅一樣。”
“我覺得像您這樣的野獸,還是宅在家裏才是對社會的貢獻。不過,這些先不談,還是請您先讓個路。”
“……嗯?”
“我是說,您擋到我的路了很礙事。”
Advertisement
“那是我要說的話。”
“請讓開路。”
“不要,你才讓開。”
“請、您、讓、路。”“那樣的話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下太平。”
“睬你啊,我沒有讓路給你的理由。”
“有啊,當然有理由了。”
“恩?”
“我有事要到那家店去。”
“……襪子店?”
“對,你知道嗎?五指襪子據說有治療腳氣的效果呢。”
“鬼才知道。”
“淡島君告訴我的。”
“呵,那個女人有腳氣的嗎…”
“…我去确認一下好了,需要我報告結果給你嗎?”
“不需要…話說那家襪子店不是關着門嗎。”
“呃( ̄△ ̄;) ……………………………誰說我要去那家襪子店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還沒聽仔細就輕率斷定可是不行的哦,我說要去的店明明是隔壁,好了,快把路讓開。”
“你往旁邊移個兩三步不就可以了嗎。”
“我曾經發誓一定會筆直的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這裏不是你的道路,是公路。”
“無論是小孩還是老人,我都是絕對不會讓路的。”
“真是個麻煩的家夥…”(嘆氣)向旁邊走了幾步,“讓給你了,想走就走吧。”
“嗯?你竟然也會做這種事….還真是輕易地就把路讓開了啊。”
“嗯?”
“身為王怎麽能把自己的霸權讓出來?!”
“…我讓的只是公路。”
“就算是公路也是路,對王來說,讓出路的行為就意味着放棄了理念和信念balabalabalabala……”
“吵死了!”
而或是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和諧的相處着:
“要在這裏表演一下看看嗎,轉盤子。”
“不用!”“話說這裏根本沒有盤子吧。”
“用眼鏡代替盤子轉就好啦。”“轉眼鏡……這是個新梗!”
“你轉吧。”
“……”
“怎麽了?轉啊?”
“可以的話,我是希望你吐個槽的……”
“才不要如你所願。”
“真是每次對話都接續不下去的家夥呢。”
“唯獨不想被你這麽說。”
最後卻只是因為宗像的眼鏡度數不夠了去換眼鏡時而産生的一系列鬧劇。
深夜時獨自一人去別處的酒吧喝酒解悶,遇上同樣沒有人陪伴的宗像,和對方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嘴,心底的悶也随之消散了不少,就像初見時宗像僅一句話就可以澆熄自己燃燒的火焰。
雖然一直說着讨厭對方的存在,卻還是在互相貶低諷刺對方的狀态下坐着,也并沒有要離去的念頭,在宗像說讨厭煙味的時候,自己故意吐煙的舉動,但還是熄滅了煙。
“真是不走運的一天呢。”
“真巧,我也這麽覺得。”
“原本想着能偶爾放松一下。”
“啊,同感。”
兩人一起:“恩?”
店員:“讓您久等了。”
“啊。”
“波本嗎,這種酒在你自家酒吧想喝多少都可以吧,何必跑到外面來喝。”
“我在哪喝什麽酒,可沒打算聽你指示。”
“剛吵架了嗎?還以為善于人搞好交情是你唯一的優點呢。”
“你才是,形影不離的手下都沒見,終于被部下嫌棄了麽。”
“我只是沒有帶下屬來一起喝酒的愛好,和您不同。”
“真不巧,是同伴擅自要跟着我的,所謂人望就是這樣呢,不像你。”
“哦呀哦呀,人望嗎,這可不像是不回酒吧卻自己孤零零喝酒的人說的話。”
“呵,今晚正好想一個人喝酒而已。”
“那就當做是這樣好了,欺負孤零零的野犬也太可憐了。”
“你吵架的方法還是這麽轉彎抹角吶。”
“吵架什麽的可沒有,只是最直率的憐憫罷了。”
“嘛,算了,就當耳旁風吧,反正你一開口就是只會讨人嫌的上司,估計也沒一個能一起喝酒的部下,發牢騷也正常。”
“很遺憾,我說了只是沒那種興趣而已。”
“就當是這樣吧,真是可憐吶。”
想着想着周防尊突然輕聲笑了起來,原來自己在遇到宗像後,便會不自覺的耍起小性子來,各種拆宗像的臺,看他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那個家夥的本性其實也不像表面那樣惹人厭呢。
而彎起的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始慢慢收起,周防尊伸出手撫摸着身邊小宗像的頭發,宗像,何時能再見一面,像那時一樣。
第一段回憶出自官方廣播劇:櫥窗眼鏡購物。
第二段回憶出自官方廣播劇:相席